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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功能视阈下乐府诗及其英译的及物性研究
——以曹操《短歌行》为例

2019-01-11陈令君王丽静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19年1期
关键词:诗章短歌行原诗

陈令君,王丽静

乐府诗是中国五千多年灿烂文化篇章中华丽的一页,在中国诗坛上占有至关重要的地位。诚如萧涤非所言,一切诗体皆从乐府出也,如三言五言杂言出于汉,七言出于魏,五七言律绝出于南北朝,殆无一不渊源乐府[1]。乐府诗因其内容多样、题材广博、文化内涵深厚深得中外译者的青睐。因此,乐府诗翻译成为了解中国悠久文化和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媒介。回望乐府诗英译的历史,如李正栓和贾晓英所言,国内乐府诗英译的优秀译者当推汪榕培和许渊冲为汉魏六朝诗歌的较优秀翻译家,也有杨宪益、戴乃迭、丁祖馨、方重等优秀翻译家[2];又如李正栓、贾晓英所做的乐府诗海外翻译研究[3],一些西方汉学家也在乐府诗翻译实践方面较有成就。而就古诗英译的理论研究而言,黄国文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对《清明》原诗及其英译文进行了经验功能的对比分析,开创了古诗英译本的研究的新方向[4];同年,司显柱讨论了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翻译实质、标准和翻译质量评估模式建构等问题,丰富了古诗英译语言学视角的可操作性[5]。然而,在系统功能视角下对魏晋六朝乐府诗英译文研究较少,只有陈令君和韩艳方从评价理论视角研究了《短歌行》及其英译本的评价资源特征[6],另有陈思颖和刘树蕙以及李静分别研究了《长歌行》和《节妇吟》的及物性特征[7-8]。由于“建安风骨”最具魏晋乐府诗特征,本文依然选取诗风刚健的曹操《短歌行》英译文作为研究语料,在系统功能视阈下对比分析《短歌行》原诗和英译本的及物性实现及其分布特征,为魏晋六朝乐府诗英译文的功能语言学研究提供可操作性途径。

一、理论基础

系统功能语言学把探究语言通过形式体现意义作为语言研究的中心。作为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创始人,Halliday提出了语言的元功能有三:概念元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元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元功能(textual function)[9],且对三种元功能在英语中的呈现形式作了详尽描述。

Halliday提出的概念功能包括经验功能(experiential function)和逻辑功能(logical function)两部分。及物性系统从概念意义视角分析句子语义的结构,主要体现语言的经验功能。而经验功能诚如胡壮麟等所言,是指人们使用语言对在现实生活和内心世界中所闻、所见、所感的表述,通过语言折射出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发生的事情,并反映出涉及的人与物的关系,以及与之相关的时间、空间等环境因素[10]74。黄国文提出及物性(transitivity)是表现经验功能最常采用的语义系统[11]21。及物性的功能是利用若干“过程”(process)来体现人们在客观世界中的各种经历和客观动作行为,即借助于语法对经验进行范畴化,且指明过程所涉及的“参与者”(participant)和环境成分(circumstantial element)。Halliday把人类的经验归纳为六种不同的过程:物质过程(material process)、心理过程(mental process)、关系过程(relational process)、行为过程(behaviorial process)、言语过程(verbal process)和存在过程(existential process)[9]。其中,过程是及物性系统的核心成分,它和参与者与环境呈现辐射关系,一个过程关系到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参与者和环境。这些不同的及物性实现了语言的经验功能,用来描述人类活动和自然界的各种事件,使我们能够用语言来谈论外部世界(如事情、事件和品质等)和我们的内心世界(如思想、理念和感觉等)。目前已有学者探究了及物性理论在诗歌英译文评价实践中的应用,如张威和徐国萍等[12-13],这为本研究提供了实践分析的基本参考。

二、《短歌行》及其英译本的及物性分布特征

《短歌行》是魏晋乐府诗人曹操的代表作,诗风苍劲,情感饱满,为魏晋乐府诗歌中不可多得的佳作。此诗以卓越的艺术表现力再现了乐府诗歌的意境美、节律美和音乐美。《短歌行》一诗共有8个诗章,32个小句,从经验功能的及物性视角看,全诗的小句涵盖了及物性系统的六个过程类型。关于《短歌行》一诗的英译文,作者选取了三个译本作为研究语料。限于篇幅,且为方便引述,下文分别以汪译、许译和赵译代表三个译文[14-16]130、127、204。首先,笔者对《短歌行》原作及其三个译本从经验功能的及物性视角进行了分析和统计,其及物性过程类型及其分布比例如表1所示。

表1《短歌行》原诗及英译本的及物性过程分布

分析结果表明,原诗中关系过程所占比例最高,占到全诗过程总量的三分之一以上,其次是物质过程,然后是存在过程、心理过程、行为过程和言语过程。如黄国文所说,表示描述意义的过程类型是关系过程、存在过程和心理过程,而表示叙述意义的则多为物质过程[17]。《短歌行》一诗关系过程、存在过程和心理过程占到了总过程的62.5%,而物质过程和行为过程只占34.375%。这表明该诗的语篇特点是以描述型(descriptive)为主,叙事型(narrative)为辅。而就其三个英译本而言,汪译采用过程类型的分布比例依次为物质过程(34.375%),关系过程(28.125%),心理过程和存在过程均为12.5%,行为过程(9.375%);许译采用过程类型的分布比例依次为关系过程(43.75%),物质过程(28.125%),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均为9.375%,心理过程6.25%;赵译采用过程类型的分布比例依次为关系过程(53.125%),物质过程(21.875%),行为过程(15.625%),心理过程和存在过程均为3.125%;三者的言语过程比例均为3.125%。我们将译本与原诗及物性分析数据对比如下图1:

图1 译本与原诗过程类型分布图

从图1曲线走向来看,三个译本中,汪译的过程类型分布走向与原诗的分布走向最接近,这也反映出汪译在处理原诗及物性方面做得最忠实。然而,及物性的忠实度并非我们评价译本质量优劣的主要标准,每位译者在选用及物性过程类型时都有自己忠实或者偏离原作的动机。下面,我们将从及物性的实现层面具体探讨《短歌行》及其英译本的及物性过程类型特点以及由此体现的作品和译作内涵,并在对比过程中指出不同及物性过程的选用在译本中所体现的优缺点。

三、《短歌行》及其英译本的及物性实现特征

《短歌行》以感时伤怀的情愫为线索,抒发了诗人对时光飞逝的慨叹及壮志未酬的伤感,是诗人对烽火战乱的现实和渴望建功纳贤的复杂心理世界的体现。诗人对小句层面不同及物性过程类型的选择体现了其抒发感情和描述事物的方式,有助于我们从及物性角度解读文本的丰富内涵及特征。本诗8个诗章按诗歌主题分为4部分,分别表达诗人感叹人生、思念贤才、渴盼贤才、诚心纳士的情怀,接下来我们逐一讨论四部分中原作和译作的及物性实现特征,从而挖掘出原作翻译中存在的技巧及问题。

第一部分(第1~2诗章)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表2《短歌行》第1~2诗章英译文及物性过程分析

第1诗章诗人采用了行为过程、关系过程和存在过程,表意在劝酒,抒发人生苦短,实为感叹贤才,表达为求贤而愁之情。汪译准确传达了这一点,以行为过程、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来译,且用when I drink,by no means,is like,by gone days对应原诗,不仅忠实地表达原诗内容,而且在节律上再现原诗优美的音乐形态。“人生几何”是叹时惜时,用last更能形象表达对生命中光阴流逝的无助,此处汪译和许译用词较为贴切。对于关系过程的处理,汪译采用be like,许译用like,赵译用seem表现过程;汪译的参与者为life,赵译的参与者为it,许译参与者是so many days。尽管原诗也未提及参与者,但此句的参与者是逝去光阴,由于露珠是点点滴滴呈现,日子也是一天天逝去,许译so many days比汪译life和赵译的it较形象贴切。而把关整句,赵译的更忠于原诗要表达的心境,汪译的be like表现过程更生动却未译出原诗要表达的“苦”。

第2诗章原诗采用了行为过程、心理过程、物质过程和存在过程,意在排忧解愁,寻觅忧思何处寄。汪译采用了行为过程和心理过程,参与者为I和thought;许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we和grief;赵译采用了行为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my cause、me和sorrow。慨与慷,叹也。汪译用sigh贴切地表达了原诗时光难待的慨叹,且汪译和赵译用行为过程与诗意更为贴切。在遣词方面许译和赵译脱离了原诗本意,采取了异化的译法。而后,汪译和赵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存在过程,许译采用了关系过程。汪译参与者为I、pang和Dukang,许译参与者为grief和 wine,赵译参与者为 sorrow 和 Dukang-Wine。汪译和赵译忠于原诗表达,只是在参与者的译词pang和sorrow存在差异,然诗意中“忧”是指招贤纳士之忧,所以此处译文与原意有出入,而许译的only一词亦偏离了原诗意旨。

第二部分(第3~4诗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表3《短歌行》第3~4诗章英译文及物性过程分析

第3诗章原诗采用了关系过程和行为过程,直抒胸臆,意发众英才豪杰齐聚,心感甚慰。首先,汪译和许译采用了内包式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赵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心理过程。汪译参与者为collar和colour,许译参与者为talent和you,赵译参与者为scholar和I。“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诗经·郑风·子衿》中的成句,原指女子对衣着整洁、潇洒才俊的爱慕之情,曹孟德在此借用以示求贤若渴之心。因此“青青子衿”是借指贤才,汪译和赵译显然远离原诗意旨,赵译用scholar译贤才缩小了它的所指范围;许译虽贴近原诗,但Talents with collars blue并不是诗人所表达,贤才未非身着青衣,也不算非常贴切。其次,汪译采用了存在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you、I和song;许译采用了心理过程和行为过程,参与者为I、you和heart;赵译采用了行为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I。汪译把“沉吟”译为sing this famous song,只体现了君来我悦,而未展现出盼君时的悲沮,许译表达了盼君的日夜悲思,赵译结合了二者以chant含蓄表达两面感情因素。从环境成分看,三位译者把时间因素“至今”分别译作today、night and day、till now,许译表达出了日夜悲思,而赵译采用了现在完成时又加till now作时间状语,很生动形象,有与历史相触碰的感觉,此译较妥。

第4诗章四句出自《诗经·小雅·鹿鸣》成句,原意旨为赞颂周初文王、周公礼遇天下贤才的品德,后来成为周贵族宴请时必咏之歌。此章原诗采用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表达曹孟德诚挚心意,为取悦招揽贤才之心。首先,汪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参与者为deer;许译采用了行为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deer;赵译采用了行为过程,参与者为deer和they。三个译本的参与者都为deer,与原诗照应,原诗意指求食现象,汪译译出的视角是远望,赵译的视角是近观。赵译使用行为过程较好,表达了一种动态。汪译用oft限制了关系过程的程度,有感多余;许译用call体现行为过程与“鸣”之意相去甚远,尽管有how gaily修饰,也欠缺原诗“鸣”的意境。从环境成分看,原诗指觅食于野苹,汪译 on worm wood green,许译in the shade,赵译a field,都没有表达出是什么样的觅食之处。而后,汪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存在过程,参与者为I和salute;许译采用了存在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have和lute and lyre;赵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I、guests和lute and flute。原诗的参与者“嘉宾”指贤才,许译为talent,有缩小表达范围之嫌,汪译和赵译以renowned guests和good guests处理较好。赵译在过程类型上与原诗保持一致,但有一点值得商榷,“鼓瑟吹笙”物质过程的动作者为谁,汪译和许译和原诗一样省略了动作者,赵译用了人称代词we,是曹孟德与赴宴宾朋还是乐人在为酒助兴。

第三部分(第5~6诗章)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表4《短歌行》第5~6诗章英译文及物性过程分析

第5诗章原诗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意在表达渴慕贤才已久,却又不知怎样能取得贤达的理解与信任,借月以抒发内心所思,渴慕人才之心如皓皓月光。首先,汪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参与者为moon和it;许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moon和I;赵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moon和I。汪译与原诗保持一致,以关系过程生动表达出原诗曹孟德渴慕人才的心情,但in the heaven有点画蛇添足,前句已提到moon,且heaven与原诗意旨的夜穹有差异;赵译和汪译的过程参与者的动作者都使用了第一人称I,此处“何时可掇”究竟是曹孟德自叹还是故意反问宾朋,学界一直有争论,笔者就不再赘述。紧接着,汪译采用了行为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I和sorrow;许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参与者为grief和it;赵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参与者为my heart。许译用come和flow译出此句非常形象地描绘出曹孟德当时的矛盾心情;“忧”一字,汪译体现在了grieve和sorrow上,许译用grief表达,赵译采取了归化异化,用词都是意旨悲伤和悲恸,然后流露诗人求贤若渴之忧。

第6诗章原诗采用物质过程、言语过程和心理过程,意在表达与众贤才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曹孟德也望众友念及旧情留下来共谋大业。首先,汪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存在过程,参与者为you;许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you;赵译采用了存在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field和it。“越陌度阡”许译和汪译与原诗一样采用了物质过程,再现了当时跋涉而来的情景,但汪译用all the way似偏离了表达主题,赵译使用存在过程偏向于已经要到达情景,对于过程的表达体现不足。“枉用相存”这一小句,三个译本三种不同表达含义,但原诗的意旨涵盖这三种含义。而后,汪译和赵译采用了言语过程和物质过程,许译与原诗保持一致采用了言语过程和心理过程;汪译参与者为we和affection,许译参与者为 you 和 friendship,赵译参与者为 we和past。以言语过程译言语过程较合适,三个译本处理较好,在选词体现过程方面,汪译chatter freely较许译和赵译的talk更能突出“契阔谈宴”的氛围,但as old friends有点剥离诗意,原本就是旧友相聚,故此处似有不合适;所谈内容许译和赵译分别指向far-off plains和repast,原诗并未指明,故汪译在这一点处理较妥。

第四部分(第7~8诗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表5《短歌行》第7~8诗章英译文及物性过程分析

第7诗章原诗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意在表明对贤才的尊重态度,即便才俊们另觅它处,依然盼望他们重新“归为我用”,但只惆怅未知贤才想觅何枝而栖。首先,汪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参与者为moon and star和song bird;许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参与者为moon、star和crow;赵译和原诗保持一致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moon、star和magpie and crow。赵译表达既呈现原诗及物性过程也忠实于原文;汪译和许译拔高了“星稀”的含义将其分别译为stars shine和stars nice,似乎没有了原诗要表达的意旨,赵译用stars few处理较稳妥;“乌鹊”一词汪译song birds,许译crow,赵译magpie and crow,若参与者“乌鹊”指一类鸟即玄鸟,汪译较合适,许译和赵译过于拘谨,若“乌鹊”指向原意乌鸦和鹊鸟,赵译较忠实。紧接着,汪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参与者为birds和they;许译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存在过程,参与者为they;赵译与原诗保持一致采用了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they。许译和赵译以物质过程译物质过程,汪译用进行时表关系过程,但都译出了原作神采,只是赵译用go around未能体现出飞的状态,汪译和许译以circle译得生动形象。

第8诗章原诗采用了心理过程、行为过程和物质过程,意旨曹孟德无逐客之意,而常存纳贤之心。首先,汪译与原诗保持一致采用了心理过程,参与者为mountain和ocean;许译采用了存在过程和关系过程,参与者为mountains和sea;赵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参与者为mounts和seas。汪译以心理过程译心理过程较贴切,许译和赵译未充分体现出原诗表达,存在过程和关系过程缺乏诗人表达的情感。对参与者“山”和“海”的处理时,汪译采用了定冠词the限定,许译山译为复数海译为特指,赵译均译为复数。原诗此处指曹孟德不拒天下贤才,汪译的特指恰突出曹操延揽人才之心,这些特指均是暗指他的政权;曹操要表达慕才纳贤是明君共有的特点,译为复数较合适。而后,汪译采用了心理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Duke of Zhou和state;许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we和world;赵译采用了关系过程和物质过程,参与者为Prince of Zhou和all。汪译以心理过程译行为过程,比赵译和许译的关系过程更贴切,以accept体现曹孟德招贤纳士的谦敬之心。对于专有名词“周公”,汪译和赵译采用直译,许译采用了意译,曹操是自比周公,采用意译更能体现诗人本意,但似乎失去了诗人用典的文化意义。“天下归心”之译,三者与原诗保持一致采用了物质过程,在人物称谓处理上存在不同,因原诗为宴会所赋,汪译his似有将诗人排出之嫌,赵译your失去了第一人称所有的亲密,故许译处理较合适。

四、结语

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及物性系统为理论依据,对乐府诗曹操《短歌行》一诗的三个英译文作了初步探究,一方面可以帮助我们从新的视角重新认识乐府诗英译中的一些问题,另一方面也可探索功能语言学在乐府诗英译作品的语篇分析和翻译评价中的适用性和可操作性。研究发现,定量的及物性分布数据显示原诗的语篇特征是以描述型为主,叙事型为辅。其中,汪译的过程类型分布走向与原诗较贴近。通过定性的逐句分析,及物性视角下三个译本就参与者、过程和环境成分的翻译各有千秋,但不同译本的个别译文在表达旨意上与原文有些许出入。可见,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及物性理论有助于对乐府诗英译文进行具体的语言分析,有利于加深对原诗情感表达的理解,对翻译实践和翻译批评研究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本文只是初步尝试把及物性理论运用于曹操《短歌行》的英译研究,进一步研究可以应用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人际功能、语篇功能和语法隐喻等理论研究汉魏乐府诗的英译,以期更全面、更具体地为乐府诗英译研究和翻译实践提供指导性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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