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产业集聚对收入分配的影响机制与效应差异分析

2019-01-05

产经评论 2018年6期
关键词:差距分配城乡

一 引言及文献综述

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城乡居民收入水平有较大提高,但城乡收入差距却逐渐扩大。2016年中国经济的实际增长率为6.4%,经济从高速增长进入中高速增长阶段,居民收入水平也相应的进入中高速增长阶段。经济增长和居民收入增速放缓的关键原因在于结构性错配,如产业结构、要素投入结构、收入分配结构等。据世界银行统计,2016年中国基尼系数为0.465,已超过0.4的国际警戒线。目前,城乡不均衡成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问题,而收入分配差距过大是新时代面临的巨大挑战,也是新时代中国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所在。因此,应调整经济结构,使要素资源达到最优配置,以技术创新引领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缩小收入分配差距,实现中国经济社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新时代下,产业集聚发展仍是调整产业结构的重要方式。相关产业在一定地理区域内高度集聚,将带动地区产业结构和收入分配结构的变化,对收入分配差距产生一定影响。

国内外关于产业集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产业集聚程度的测算、内在机理和集聚趋势方面。Barrios et al.(2003)[1]以E-G指数为基础,考察爱尔兰1972-1999年两位编码和三位编码制造业共同集聚现象,发现多数行业存在共同集聚现象,且有提高的趋势。Ellison et al.(2007)[2]验证了马歇尔外部性理论对产业共同集聚的解释,并指出投入产出联系对制造业共同集聚更为重要。Jed(2007)[3]认为产业间知识的外溢和直接贸易关系使服务业间存在共同集聚现象。Young(2000)[4]运用中国1985-1997年农业、制造业、建筑业、运输业和商业的数据,发现中国的产业区域集聚程度呈下降趋势。白重恩等(2004)[5]认为Young(2000)[4]的研究结论偏差是由于过于宽泛的产业分类所致,他们利用32个2位代码行业分类的省级面板数据,研究发现中国的行业区域集聚程度呈上升趋势。文玫(2004)[6]利用第二、三次工业普查数据,研究发现交易与运输费用的降低促使制造业在地域上更为集聚,到1995年高度集中在沿海几个省份,并提出在1993-1994年中国工业依然位于倒U曲线的左方。罗勇和曹丽莉(2005)[7]利用Ellision和Glaeser(1997)[8]建立的产业地理集中度和自定义的五省市集中度测算中国20个制造业的集聚程度,指出制造业集聚程度提高是主要发展趋势,集聚程度由高到低的行业依次为:技术密集型产业、资本密集型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但存在显著的地域性不平衡。路江涌和陶志刚(2006)[9]利用E-G指数测算中国制造业共同集聚程度,发现产业共同集聚程度处于上升阶段,但仍低于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平。马国霞等(2007)[10]基于《市场年鉴》和《投入产出表》,实证分析中国制造业产业集聚的经济学机制,研究发现制造业产业集聚程度呈上升趋势,且向沿海地区集聚;纵向的投入产出关联和规模外部经济是产业集聚的主要驱动力,地理邻近和本地市场效应将对其产生循环因果效应,进一步加强制造业的空间集聚。陈国亮和陈建军(2012)[11]利用中国212个地级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研究中国二三产业共同集聚形成的内在机制和演化机理,发现产业前后向关联和知识密集度以及区域性中心城市的发展有利于提高产业共同集聚度,且存在地域性差异;成本超过一定的门槛值,产业将出现分散趋势。

国内外关于产业集聚与收入分配差距的研究主要侧重于对不同行业、不同地区工资差距的研究,因研究对象和方法不同,得出的结论不同。Elsner(2004)[12]从生命周期理论的视角,发现政府产业集聚政策导致产业集聚的周期性变化和经济周期的波动,对就业产生显著负作用,出现收入差异。Farmanesh(2009)[13]认为低产业集聚导致工资下降,当产业集聚达到一定程度时工资将明显上升。Accetturo和Edison(2010)[14]基于交易成本理论,指出产业集聚中拥挤成本对长期经济增长产生消极影响,并深入分析其与知识溢出和收入分配的关系。范剑勇(2004)[15]认为中国地区间专业化水平和市场一体化水平已有所提高,产业布局发生根本性变化,产业向东部沿海地区集聚,产业集聚的循环累积效应进一步拉大地区差距。同时,其认为产业集聚、劳动生产率以及地区差距密切相关,产业集聚显著提高该地区的劳动生产率,且存在地区差异,证实规模报酬递增地方化的存在,得出产业集聚对地区收入差距产生持久性影响的结论(范剑勇,2006)[16]。雷鹏(2011)[17]认为产业集聚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但同时也存在使区域差距扩大的负影响。谢里等(2012)[18]发现产业集聚与制度因素的交互项对地区收入差距的影响远大于制度因素本身,提高全国和东部地区的产业集聚有助于缩小地区收入差距,而提高中西部地区的产业集聚则扩大地区收入差距。谢露露(2015)[19]认为产业集聚有利于当地制造业工资上升,在外溢效应和扩张效应下相邻地区制造业的工资差距缩小。

综观已有文献,较少研究关注产业集聚收入分配效应,也较少考虑政府参与经济程度在产业集聚收入分配效应中的作用。因此,本文从理论层面系统分析产业集聚对收入分配的影响,利用2000-2015年中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省级面板数据,运用固定效应的广义矩估计和面板门槛估计,实证研究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发现产业集聚有利于缩小收入分配差距,且存在地区性差异和阶段性特征,当政府参与经济程度处于合理区间时,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最为显著。

二 理论设定与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机制分析

(一)理论设定

最终产品部门在某一区域集聚,原因是该区域集聚中间产品部门,反之亦然(Krugman,1995[20];Venables,1996[21])。借鉴Krugman(1995)[20]的中心-外围模型,构建理论模型分析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

假设经济体存在两个区域,区域1和区域2。经济系统有两个部门,农业部门(A)和制造业部门(M)。假设区域1为产业集聚区,集聚所有中间产品部门和最终产品部门;区域2为非产业集聚区,中间产品来自区域1。中间产品部门在规模报酬递增和垄断竞争的条件下进行生产,而最终产品部门则在规模报酬不变和完全竞争的条件下进行生产。

区域1和区域2的制造业部门投入劳动和中间产品进行生产,生产函数为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形式:

(1)

(2)

区域1和区域2的农业部门投入劳动和土地进行生产,生产函数为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形式:

(3)

(4)

其中,LA表示农业部门的劳动投入量,T表示土地投入量,β表示土地的投入份额。

(二)机制分析

由于最终产品市场是完全竞争且规模报酬不变,因此工资水平等于劳动边际产出。区域1城乡居民工资水平分别为:

(5)

(6)

区域2城乡居民工资水平分别为:

(7)

(8)

由式(5)和式(6),产业集聚区域1的城乡工资收入差距为:

(9)

由式(7)和式(8),产业不集聚区域2的城乡工资收入差距为:

(10)

由式(9)和式(10),产业集聚区域1和产业不集聚区域2的城乡工资收入差距比为:

(11)

假设经济中每个人的偏好是相同的,每个地区消费者效用函数用柯布-道格拉斯函数表示:

(12)

制造业部门和农业部门的需求函数分别为:

将制造业部门和农业部门的需求函数代入消费者效用函数,则区域1和区域2的消费者效用分别为:

(13)

(14)

因Y1>Y2,则有U1>U2。这意味着,产业集聚区域1的消费者效用高于产业不集聚区域2的消费者效用。

上述理论分析表明,当一个区域存在产业集聚时,运输成本优势使区域以较低的中间产品投入量生产更多的最终产品,产业集聚区域的城乡工资收入差距会缩小,消费者的效用水平会提高;而当一个区域不存在产业集聚时,运输成本过高将导致区域以较高的中间产品投入量生产较少的最终产品,相应地,产业不集聚区域的城乡工资收入差距较大,消费者的效用水平较低。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提出研究假说:产业集聚可改善收入分配状况,即产业集聚降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提高消费者的效用水平,有效地发挥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

三 模型构建与数据处理

(一)构建实证模型

基于理论模型分析,利用面板数据,运用广义矩估计和面板门槛估计等方法,实证检验产业集聚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即探析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构建基准模型,即模型一:

为研究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是否存在地区性差异,以D1西部地区作为基组,D2和D3表示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在基准模型的基础上引入地区虚拟变量。即模型二:

其中,D2·γc和D3·γc分别为东部和中部地区虚拟变量与产业集聚的交互项。

为研究不同产业集聚程度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是否存在显著差异,依据Ellison et al.(2007)[2]的划分标准,以D00表示产业低度集聚,作为分析的基组,D02和D05表示中度集聚和高度集聚。在基准模型的基础上引入产业集聚虚拟变量,以研究低度、中度、高度产业集聚对收入分配差距的作用。即模型三:

其中,D02·γc和D05·γc分别为中度和高度产业集聚虚拟变量与产业集聚的交互项。

产业集聚可为地区带来就业,增加居民的收入水平,但因政府参与经济程度的不同,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可能存在差异。因此,借鉴Hansen(1996[22],2000[23])的面板门槛模型,以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为门槛变量,产业集聚为依赖变量,深入分析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是否会因政府参与经济程度的不同而不同。双重门槛模型设定为:

其中,δ1和δ2为模型设定的两个门槛值。因此,双重门槛模型又可以写成:

(二)数据处理与说明

本文利用中国2000-2015年31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运用广义矩估计法和面板门槛模型估计法,采用STATA15.0计量软件,实证分析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

因变量:收入分配差距采用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比进行衡量,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用以2000年为基期的城乡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平减,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城乡收入比越大,收入分配差距越大;反之,越小。

产业区域集聚系数γi是单个产业在一个区域的集聚程度,即:

本文借鉴Devereux et al.(1999)[24]的测算方法,以传统制造业和先进制造业作为大类产业,以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业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设备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等10个行业作为小类产业,测算各省级区域的制造业产业集聚。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以及各地区统计年鉴。

控制变量包括:居民消费(cons),采用居民消费水平的对数衡量,居民消费水平用以2000年为基期的消费价格指数平减后的实际量;投资(inv),采用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的对数形式衡量,固定资本形成总额使用以2000年为基期的消费价格指数平减后的实际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gdp),采用地区生产总值的对数衡量,地区生产总值使用以2000年为基期的消费价格指数平减后的实际量,因收入分配与经济发展水平的非线性关系,引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二次项;对外开放程度(open),用经营单位所在地进出口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衡量;政府参与经济程度(gov),采用财政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衡量;为反映收入分配差距的变化是否存在时间趋势,在模型中加入时间变量t。各变量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和各地区统计年鉴,描述性统计特征见表1。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特征

四 实证结果解析

(一)基准模型的实证结果及解释

模型一的回归结果(表2)表明,个体效应均在1%的水平上统计显著,即模型一存在显著的个体效应;Hausman检验在1%的水平显著,说明固定效应分析更为有效,但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结果差别很大,可能是因为产业集聚与成本、产业结构及经济外部性等因素有关,而基准模型未控制这些因素,从而造成模型的内生性问题。为检验模型是否存在内生性问题,选用滞后一期产业集聚和滞后一期投资作为工具变量,DM检验和Hausman-Wu检验均在1%的水平拒绝原假设,说明模型存在内生性问题。因此,本文选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和广义矩估计进行实证分析,模型的不可识别检验为28.073,显著水平为1%,说明不存在识别不足问题;模型的过度识别检验为0.219,P值明显大于5%,说明所选的工具变量均是合理和有效的;弱工具检验的F统计量均小于10%显著水平的临界值,说明工具变量不存在弱工具问题。因内生变量个数小于工具变量个数,广义矩估计结果更为有效,本文以此结果(表2第5列)进行分析及解释。

表2 基准模型估计结果

注:括号中数值为系数的稳健标准误;*、**、***分别为10%、5%、1%的显著性水平。

由基准模型的回归结果(表2)可知: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6.65,显著水平为5%。产业集聚既需要高技能劳动力又需要低技能劳动力,特别是对生产一线劳动力需求较大,为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提供就业机会,提高了居民的收入水平,缩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居民消费对城乡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为负,但不显著。消费需求是拉动经济增长最为重要的一种方式,但中国经济增长主要靠投资拉动,消费并未充分发挥拉动作用,因此对居民收入水平的影响很小且不显著。投资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显著为正。各地区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而投资倾向于城镇地区、第二三产业等领域以获得较高较快的回报,而对农村地区和第一产业的投资较少,导致城乡收入差距拉大。从gdp2项系数可以看出,经济发展水平与城乡收入差距存在“U型”关系,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这与中国典型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有关。对外开放程度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较小且不显著,意味着中国对外开放尚未发挥其对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政府参与经济程度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显著水平为5%。在市场机制发挥基础性作用下,政府通过宏观调控进行政策引导,以缩小收入分配差距。经济发展过程中,城乡收入差距会随时间的推移呈现缩小趋势,显著水平为1%。

在基准模型广义矩估计的基础上,引入地区虚拟变量和产业集聚虚拟变量与产业集聚的交互项,探析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在地区间和产业集聚间是否存在差异性。估计结果见表3。

表3 引入交互项后的模型估计结果

(续上表)

变量模型一模型二模型三t-0.107***-0.127***-0.101***(0.038)(0.032)(0.036)F-Test10.48***11.58***9.87***

注:同表2。

由表3模型二可知:西部地区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30.685,显著水平为5%。当前,西部地区产业集聚水平呈整体下降趋势,意味着城乡收入差距有扩大趋势,且产业集聚水平下降对城乡收入差距扩大的影响较大。东部地区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1.501,不显著。东部地区产业集聚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且整体变动幅度很小,导致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较弱且不显著,也说明当产业集聚为高度集聚时,其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明显下降。中部地区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25.969,显著水平为1%。中部地区产业集聚呈快速上升趋势,说明随着产业集聚发展,当地居民就业增加,特别是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进而显著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

由表3模型三可知:产业为低度集聚时,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14.824,不显著,说明产业集聚水平较低,带动地区经济发展和就业的能力有限,并不能显著缩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产业为中度集聚时,产业集聚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为-11.612,显著水平为1%,此时产业发展形成一定的规模,带动城乡居民就业,从而显著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中部地区产业由低度集聚变为中度集聚时,提高产业集聚度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产业为高度集聚时,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6.616,显著水平为5%,说明产业集聚发展到高水平时,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将会大幅度减弱。

综上所述,产业集聚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且存在显著的地区性差异。随着产业集聚水平的提高,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逐渐减弱,当产业集聚为中度集聚时,其收入分配效应最为显著。

(二)门槛模型估计结果及解释

表4 门槛效应检验

注:*、**、***分别表示10%、5%、1%的显著性水平。

图1 门槛值识别图

门槛值95%置信区间低门槛值0.131[0.131,0.136]高门槛值0.206[0.199,0.209]

依据政府参与经济程度的门槛值,将整体样本区间分为三段,研究在不同的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下,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的异质性。由表6面板门槛模型估计结果可知:当政府参与经济程度小于0.131时,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3.415,但不显著;当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介于0.131和0.206之间时,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13.58,显著水平为1%;当政府参与经济程度大于0.206时,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14.776,但不显著。这说明,随着政府参与经济程度的提高,在政府政策引导下产业集聚有利于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但并不是说政府参与经济程度越高,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越好。当政府参与经济程度处于0.131和0.206之间时,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最为显著。新时代下,应发挥市场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同时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功能,为产业结构调整和收入分配结构调整提供政策导向,发挥产业集聚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显著作用。

表6 面板门槛模型估计结果

(续上表)

变量模型(1)面板门槛模型inv0.184**0.361***(0.094)(0.124)gdp-1.607-2.996***(1.052)(1.104)gdp20.123*0.195***(0.066)(0.064)open-0.702***0.084(0.218)(0.191)gov -0.390-1.445(0.861)(1.058)t-0.133***-0.138***(0.033)(0.033)F-Test10.09***

注:同表4。

五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构建理论模型系统分析产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分配的影响,并利用2000-2015年31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运用固定效应的广义矩估计,实证研究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在此基础上,以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作为门槛变量,运用面板门槛模型研究在不同的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下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会发生怎样的变化。结果表明:首先,产业集聚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且存在明显的地区性差异和阶段性特征,当产业集聚为中度集聚时,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最为显著;其次,不同的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下,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递增,但存在政府参与经济程度的适度区间,当政府参与经济程度介于0.131和0.206之间时,产业集聚才会显著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基于此,提出以下几点建议。第一,依据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区位优势,合理规划产业发展,以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实现产业结构多元化,发挥产业集聚对就业的拉动作用,缩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第二,大力推动结构性改革,特别是产业结构和收入分配结构,转变结构性错配的状况,以产业价值链发展模式促进产业集聚,依靠集约型的经济发展模式,使产业结构逐渐合理化和高度化。在产业集聚过程中,注重产业集聚的地区性差异和集聚度差异,最大程度地发挥产业集聚的收入分配效应。第三,减少政府的行政干预,发挥政府的政策导向作用和市场机制的自我调节作用,鼓励创新。放宽对民营企业的限制和管制,以超预期的力度实施减税政策,以缩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第四,继续深化市场化改革,尤其是户籍制度、社保制度、土地制度,逐渐降低甚至消除要素自由流动的限制,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

猜你喜欢

差距分配城乡
应答器THR和TFFR分配及SIL等级探讨
遗产的分配
一种分配十分不均的财富
绩效考核分配的实践与思考
难分高下,差距越来越小 2017年电影总票房排行及2018年3月预告榜
城乡涌动创业潮
城乡一体化要两个下乡
缩小急救城乡差距应入“法”
城乡一体化走出的新路
幻想和现实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