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与现代灶王爷图像变迁分析研究

摘 要：通过对全国主要年画产地灶王爷图像和以新金县为例目前普遍通用的灶王爷图像分析研究，运用符号学中系普毗邻轴的研究方法，从图像内容符号、构图形式及色彩搭配为探析视角，将杨柳青、武强、杨家埠、朱仙镇等比较成熟的年画产地传统木版印刷的灶王爷图像和现代机器印制的灶王爷图像进行横向对比分析研究。了解其设计构思的思维来源、表达形式与手法，从而探析出工艺的改变和地域的差异对传统造物的形式影响，以及仍然一脉相承对称式构图，和内容元素在神祇圖像中的运用体现，诣在为提升人们对传统的民间美术文化的认知，和更多的了解民俗文化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关键词：传统与现代；新金县；灶王爷神祇；图像符号；变迁分析；社会意义

民俗文化根植于广大的农村环境氛围中，也在不断的传承与发展，工艺的改变，提高了效率和传播性，以新金县为例的现代普遍通用的灶王爷图像，即便在色彩上和图像上没有杨柳青、武强、杨家埠、朱仙镇等地有着浓烈的地域特色和人工造物的痕迹，但是从内容元素来源和形式上仍然是一脉相承的，在变迁发展中存在着异同，使得灶王爷神祇图像的呈现不断的丰富。

“农历二十三，小年祭灶王”，吃饺子，一炷香燃尽，将贴了一年的灶王爷神祗揭下，与几叠黄纸一同在火盆里燃尽，念叨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祭灶”也称“辞灶”是人们对新一年的祈福，一种美好寄托的民间信仰仪式。

一、灶王爷传说的来源

灶王爷，全称“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 [1]。关于灶王爷的传说来源，可以分为两种方向：一种是神话传说，一种是民间传说。民间传说中灶神形象主要以男性形象出现，并以“夫妻”形式出现在神祗中，主要有 “张郎休妻型”“打灶王型”“送灶型”[2] -P10三种传说版本。在民间传说中的灶神，是一个“亲民”的神，是可以“戏弄”的神，什么“醉司命”，用糖瓜将灶王爷的嘴糊住，让其说甜话，都是将人的意志思想结果去实际行为的，以人为原型，是平凡中的人和故事。

新金县的民间传说与“张郎休妻型”大同小异，但在神像上依然是以“两头灶”的图像出现，即一个灶王爷爷和一个灶王奶奶。灶王爷形象也以“单头灶”形式出现（如图1），这与神话传说中的火神有关。比较常见的是以“双头灶”形象出现（如图2），杨家埠的灶王年画中，也有“三头灶”的神像出现（如图3），这是源于张郎休妻型的民间传说，灶王有两任妻子的缘故。

二、新金县灶王图像分析

民间造物特别重视构图形式的重要性，新金县灶王图像中也蕴涵了传统的构图思维以及具备富有地域特色的色彩搭配（如图4）

1.新金县灶王图像对称式的构图思维

“门框”型，左右对称式构图，画面中心店是对称轴线，横批是标头，左右为对联条幅式。

“门框”内部分上中下三段式，上段：南天门（双龙）、节气表，中段：灶王爷、灶王奶奶，供桌，下段：文武判官、门神护卫，分别对应“仙界”“人间”“羽林”三界，图中家畜，鸡和狗做闭口状相对，寓意鸡犬宁家，以寿桃，云纹为辅助图案，寓意平安吉祥。画面饱满，图文并貌，互相呼应。

2.新金县灶王图像的“五色观”应用体现

新金县灶王图像中的色彩，金、木，水，火，土，对应的颜色是玫红、绿色、蓝色、大红色、黄色，传统的五行五色观中的黑色（水）和白色（金），被蓝色（水）和玫红色（金）所对应。整个画面，以富有节日气氛的红色为主，辅助以蓝色、黄色、绿色和玫红色，以紫色装饰。与整个“封门”礼俗中的供花和门笺的颜色使用是一致的，这是受道教文化的深刻影响。

三、传统与现代灶王爷神祇图像变迁发展中的异同

不同地域的同一造物会呈现不同的特点，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因素，都是其造物的主要的影响因素。因此将新金县的灶王年画与杨家埠、朱仙镇等，发展较成熟的年画产地做横向比较分析，传统和现代的对比，更能对其图像内容的变迁和发展有更深刻的认知（表1）。

1.传统与现代灶王爷神祇图像构图与色彩的一致性

“对称式”构图。在民间艺术中是最为广泛的应用手法，左右对称不偏不倚，非常符合中国期盼的“好事成双”的观念[3]，民间艺人擅长对表现对象的提炼。新金、杨柳青、武强、等各地的灶王神祗画面，都应用对称和切分式的构图手法，画面层次分明，线性逻辑构图思维。

传统用色。在用色方面，红色、绿色、黄色、蓝色、紫色、桃红是传统的民俗艺术用色，色彩鲜艳明确，节日气氛浓重，又有寓意。传统的“五色”观念，被不断的传承发展和应用。

2.传统与现代灶王爷神祇图像地域和文化的区别性

地域特色。《史记》载：“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新金、杨柳青、武强等地虽然同属北方区域，但灶王传说的地域色彩不同使得灶王神祇的呈现各不相同。设计风格也各不相同，现代印刷的版本中，人物形象更为立体，颜色相较于传统的木刻版印刷色彩更为简练，但更为饱满，内容元素是写实风格，但是在元素呈现和设计理念方面是一脉相承的。

文化特色。汉代道教文化的兴起，灶王作为道教神祗中的一员，并且作为一位“家神”，其民俗得到不断的发展。新金县的灶王神祇中蕴涵了丰富的道教文化内涵，无论是从构图形式，还是色彩应用方面，甚至整个春节习俗都有方方面面的体现。即便是口口相传的传说来源，在各地又独自生根发展，大同小异，没有统一的标准，没有好与坏之分，呈现的是丰富和多彩的内容。

结语：居住环境的改变，使得民间传统的礼仪礼俗正在慢慢淡化，很庆幸自己仍能接触到传统的气息，尤其是过春节，从小年开始，二十三祭灶王，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八蒸馍馍，二十九贴对子，贴福字，贴门笺（挂贴），当地称为封门，年三十挂家谱、做贡品，酉时“请神”，戌时看春晚，子时“发纸”，向祖宗磕头，按辈分依次向长辈问好，收红包、吃年夜饭，一样都不会落下，年味十足。虽年复一年，但每一年却都有不同的情怀。

参考文献

[1]殷伟，殷斐然.神像年画[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05.

[2]谭晓娟.试论灶神传说及相关习俗[D].中国海洋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06.

作者简介

王垚，女，辽宁人，北京交通大学艺术学硕士研究生。

（作者单位：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