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疾控-学校三方构建小学生近视防治教育管理平台的设计及应用
2018-12-18蒋明徐东张琦闫学阮芝芳
蒋明 徐东 张琦 闫学 阮芝芳⋆
作者单位: 310005 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二医院(蒋明 徐东阮芝芳)
310005 杭州市拱墅区疾病预防控制和妇幼保健中心(张琦)
310005杭州市建新小学(闫学)
近视是一种常见的屈光不正类型,多发生于生长发育期的青少年[1],是损害青少年视力的眼科疾病之一。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一项研究认为,每年因未矫正屈光不正而对全球造成的生产损失会超过1000亿美元[2]。世界卫生组织在其“2020行动纲要”中将近视列为威胁视力的5种主要疾病之一。中国是世界上近视发病率最高的国家之一[3],目前,我国各年龄段学生视力不良率继续上升并出现低龄化倾向,近视防治已经成为我国青少年卫生重点工作之一[4]。浙江省医药卫生支持项目“基于医院-疾控-学校三方构建小学生近视防治教育管理平台”以杭州市建新小学在校小学生作为监测对象,以医院主导多方参与为运作模式,建立医院-疾控-学校三方一体化平台,切实推进小学生防治近视工作,降低近视发病率,本研究具有较高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1 临床资料
1.1 一般资料 徐颖杰等[5]研究表明,小学四、五年级学生视力不良增长趋势较快。因此,本平台选取小学生视力不良增长高峰期前阶段,即三年级的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平台于2016年12月至2017年11月在杭州市建新小学开展,测定平台干预前后监测对象视力防控指标。通过整群抽样方法,选取在校三年级160例学生作为监测对象,其中男生84人(52.5%),女生76人(47.5%),男女比例基本一致。
1.2 方法 (1)调查方法:参考近年来国内外相关文献,参照《中国儿童青少年近视防控流程的建议》中的防控共识,平台将学习环境、用眼习惯、饮食习惯、视力保护、医疗干预等作为防治近视重点工作进行[6]。平台自行设计了《以控制近视为切入点的学生调查表》、《我的爱眼日记》,将学生基本情况、行为习惯、近视防治相关知识与态度、不良行为日常进行调查与跟踪。由拱墅区疾控工作人员和杭州市建新小学教师担任调查员。调查表填写由学生及家长共同完成。(2)构建方法:明确平台定位:根据前期调研及专家咨询等研究方法,将本平台定位于基于多媒体网络宣传、三方线下健康教育课堂及卫生监督干预等虚实结合、纵横交错的多层次公益教育管理平台。组织构成及分工:平台的构成分别由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杭州市拱墅区疾控中心、杭州市建新小学三方课题组人员组成。医院对平台运行进度和相关信息进行综合把握,负责学校、家长、学生的宣传教育和医疗干预工作。疾控中心进行宏观调控,监测市区内小学生近视发病、发展情况,半年一次反馈监督情况;学校负责近视防治措施实施过程中的管理、监督和教育工作,并根据日常管理进行实施方案的依从性及效果评价。建立视力健康档案:在学生知情并同意的情况下,通过视力检测,校内开展《以控制近视为切入点的学生调查表》问卷调查,护眼主题班会讨论,家长记录《我的爱眼日志》以及青少年近视门诊上报等方式对被抽取学生的监控指标进行采集、录入,建立视力健康档案。(3)干预方法:①医院干预:a:搭建微信教育平台,向学校、家长推送科普信息1次/周,通过微信群、QQ群实时沟通,进行个体化评估指导;b:开展护眼第二课堂,每个学期邀请学生和家长参与体验视力检测与矫正活动;c:定期开展在校教师的近视防治教育培训和科研合作;d:采用光学调整与中医中药等相结合方式应用于近视防治;e:定期开展义诊咨询服务。医院组织包括眼科、护理、药学、中医等专家团队为在校师生提供健康科普教育、疾病初筛和治疗服务。②疾控干预:疾控的干预手段是利用自媒体及平台进行健康宣传。内容包括:a:国家、省、市各级政府部门关于学生近视防治政策解读和公示;b:护眼知识、防治操作技术规范等;c:提供数据分析报告,动态反馈管辖区域内近视发病与防治情况;d:进行社会互动,满足学校和家长的健康需求;e:推送活动医讯。③学校干预:发挥平台干预作用。a:增加学生课外活动时间,保证在校期间课外活动时间1h/d,重视课间10min的休息,严禁教师以任何理由拖延授课时间,定期组织户外拓展活动;b:开展爱眼知识竞赛、爱眼主题讲课、护眼情景剧表演等主题班会;c:组织眼科专家进校园参与学生生理课程。d:根据卫生部制定的《中小学校教室采光和照明卫生标准》对所有教室的采光照明进行排查修正,将教室的照明与发达国家和国际标准(>300LX)统计一致[7]。④家庭干预:平台邀请了家长共同监督小学生近视防治过程。包括:a:限制学生电子产品使用。与电视距离保持在电视对角线的5~7倍,时间≤2h/d等[8],并通过《我的爱眼日记》进行反馈。b:倡导合理饮食。限制高糖饮食,推荐补充足够的钙、磷和维生素。
1.3 统计学方法 应用SPSS13.0软件完成统计分析,计数资料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经过1年跟踪监测,其中因转学、疾病等因素造成部分研究对象失访或剔除,最终监测对象为158例,其中实验组79例,对照组79例。共发出问卷调查318份,实际回收296份,回收率93.1%。《我的爱眼日记》发放318本,由于遗失或填写不完整未列入统计数据,实际回收277本,回收率87.1%。
2.2 裸眼视力 采用室内灯箱式标准对数视力表,由医院眼科专业测定裸眼视力。干预前后两组学生裸眼视力及正视眼百分比变化情况见表1。实验组正视眼变化比例较对照组降低了3.22%。经χ2检验,干预前后实验组与对照组正视眼检出率无显著差异(P>0.05)。
表1 干预前后2组学生正视眼比例变化[n(%)]
2.3 近视知识掌握率 对《以控制近视为切入点的学生调查表》问卷调查中知识和行为相关问题进行赋分,其中单选正确得5分,错误得0分;多选题正确得5分,漏选得2分,错选得0分,总分为100分。调查分为生理知识、近视预防、近视治疗、正确用眼习惯等四部分各25分。调查干预后小学生及家长的近视知识掌握率提高了18.60%。结果见表2。
表2 干预前后两组学生近视相关知识得分的变化(知识掌握率)(%)
2.4 行为改变率 根据家长填写的《我的爱眼日记》观察记录统计显示,包括读写姿势、休息时间、户外锻炼、合理饮食等每周家长评定结果的优秀率来判断小学生的护眼行为改变率的变化。干预后实验组学生近视防治行为的变化率较对照组提升了64.93%。结果见表3。
表3 干预前后两组学生近视防治行为的变化(评定优秀率)(%)
3 讨论
3.1 多项研究表明,近视发生的病因复杂,受遗传、环境、行为、营养等多因素影响,防控困难。陈有信[5]认为采取单一手段难以建立长期稳定的小学生防治近视体系;严京[6]认为目前对近视的研究较局限,尤其对小学生近视的研究存在设计相对单一、样本量相对较少、范围相对较窄、时间相对较短等局限性。王青霞[7]认为校园卫生健康教育中一个突出的问题在于缺少教育实践平台。纯粹的理论教育形式单调,枯燥乏味,也难以与小学生产生兴趣,也就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为此,探索新型小学生近视防治健康教育平台,进行近视健康教育综合管理具有重要意义。
3.2 整合资源,长效管理 通过构建教育管理平台,实现了学术资源、教育资源、社会资源的优势整合,为小学生防治近视教育工作的质量提供保障,也满足了家长与学生对于多样化教育模式的需求,实现了“一人一册”管理、在线防治近视教育、校园环境管理、日常生活监督,促进小学生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达到多方参与、长效管理的目标。
3.3 平台管理降低近视发病率 (1)对比干预前后两组学生正视眼比例变化,数据显示实验组干预前后正视眼由98眼增至102眼,变化率为2.53%;而对照组由98眼降低为91眼,变化率为4.43%。虽然统计学上无明显差异,这与样本量少,监测时间有限有关,但可预见近视防控具有一定效果。(2)通过对《以控制近视为切入点的学生调查表》问卷调查了解两组近视知识掌握率,数据显示实验组近视知识得分由70.81分增长至93.77分,变化率为32.42%;对照组由73.42分增长至83.57分,变化率为13.82%。结果:实验组在近视知识掌握率较对照组提高了18.60%。(3)《我的爱眼日记》观察记录数据显示,实验组干预前后评定优秀率(近视防治行为)由32.71%增长为67.71%,增长率为107.00%;对照组由31.33%增长为44.51%,增长率为42.07%。结果:干预后实验组学生近视防治行为的变化率较对照组提升了64.93%。结果显示近视知识掌握率、行为改变率,干预后结果明显高于干预前,且均处于较高水平,可见本平台对提高近视群防群控的认知和技能以及降低近视发病率具有重要意义。
综上所述,通过医院-疾控-学校三方构建小学生近视防治教育管理平台进行综合管理,有效控制小学生视力不良率持续上升并出现低龄化倾向的问题;提高青少年爱眼健康知识、养成良好用眼习惯以及使小学生近视患者得到及时治疗,减轻家庭负担和社会压力;为我省对小学生近视管理方面,建立近视健康管理、信息调查统计分析,防治疗效评估,多方参与的运作模式方面进行实践与创新,为提高全民健康素质提供健康教育管理经验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