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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雨江南 风骨永存

2018-12-17邢哲睿

青年文学家 2018年27期
关键词:抗金赵构旗帜

邢哲睿

江南,一个让人听了就柔肠百转的词,在中国历史上承载了太多本不该它承载的东西,在文人墨客的眼中,这是一个流连忘返的温柔乡,在北境蛮夷看来,这是一块富的能攥出黄金的宝库,江南,太令人心驰神往了。

这里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风景画面,又是“吴娃双舞醉芙蓉”的隽永风情,还是“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凄婉与悲凉。有多少人在这里沉醉流连,消磨了意志,但是,江南的血脉,是永不磨灭的。

东晋以来,江南一直就是北方人想往的天堂,于是,北魏、北齐、北周、隋、辽、金、元相继发动了对南方的战争,他们眼中的江南,只有财富和美女,那些书生只会吟诗作赋,手无缚鸡之力,攻下江南易如反掌。的确,江南人的确手无寸铁 但是,江南水乡这温柔的一层清水下面,是坚硬的岩石,那烟雨,也能把进犯者泡到骨酥肉麻。

春花秋月,雕栏玉砌,粉黛红颜,吴侬温软,似乎成了江南的代名词,没有江南的风光,李煜可能也不会亡国。“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这样的景象把赵构沉迷的忘了汴京,忘了父兄,忘了江山,记住的,只有江南风光,在他们的印象中,一道长江天险足矣,在赵构的字典里,岳飞韩世忠简直就是傻瓜。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北境战场烽烟四起,对于赵构,很遥远,隔着江南烟雨,挡住了太平背后的危机,高宗厌烦了,孝宗累了,于是,岳飞死了,韩世忠罢官,放翁做了地方官,稼轩回家务农。

这就是常人認为的江南。

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江南的抗金旗帜始终就没有倒下,一座座城池的百姓集中起来,即使金军屠城也坚持抗金,每村仅有三五个男丁也要去骚扰贼寇。女真人怕了,他们见惯了北地的风雪,风雪有棉衣御寒;见过了金戈铁马的战场,战场有铠甲和铁浮屠防护;见过了比撼山更难撼动的岳家军,岳家军被敌人内部解决了。他们没有怕过,但这绵延不断的抗金烽火,让女真人畏惧了,桂花香处,等待他们的不是青山,而是刀山,他们退缩了,宋朝朝廷借机制造了一次“端平入洛”,夺回了汴京,虽然夺回的是一座空城,但这些,也不枉江南人的一腔心血。国,是江南人心中最深的牵挂。

不要忘记,是一个叫文天祥的南宋书生率军奋起抗元,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壮山河;不要忘记,在倭寇肆虐的闽浙,是一个叫戚继光的人带领着三千义乌兵,横扫千军,荡平倭寇;不要忘记,清军剃发令之下,即使最后扬州由“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变为了十里长街血流成河,史可法也没有屈服,说一个不字。江南,就应该是这样。想当年,吴越之旧地,江南儿郎,束发纹身,踏浪弄潮,潇洒一世,然也。

江南的这片沃土,不仅有晓风残月的柳白衣,青楼梦好的姜夔,更有那些壮心不已的人。清照,一介女流,南渡后词风也开始凝重,忧国忧民,放翁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稼轩的“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些词人便是江南人精神的旗帜,抗争的旗帜,风骨的旗帜,其实,他们要的不多,只希望,山河依旧,四海清平……

大宋灭了南唐,大金灭了北宋,蒙元灭了南宋,清军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似乎在南方与北方的战争中,南方从来没有赢过,当你细细品味的时候,赢的并不是北方,永远是南方。

李后主的词带动了宋词的繁荣,北宋带给了金文明与发展,南宋让元在其基础上创造了绝世青花瓷,宋词引领了元曲,清朝最是有趣,最后统治中国的,是一群梳着辫子的汉人,而且,汉人把金钱鼠尾辫子改成了阴阳头。南方的赢,赢在文化,诚如江南烟雨,在吴侬温软之中,你已经情不自禁地融入了江南,被这样一种文化的底蕴所征服,与江南交融在了一起。

换个角度看江南,你会发现,古巷中的一缕琴音,胜过战鼓擂擂,毕竟老子说过,牙齿永远没有舌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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