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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盛开在黔地的多色花

2018-12-08宰清海

当代教育 2018年3期
关键词:散文诗诗集诗歌

宰清海

“诗学是审美地表达人们对生命对自然感悟的文字形式。所以,诗歌不仅仅是或叙事或抒情的一段段分行文字,更深层次上,它体现的是一个民族的美学审视。也就是说,诗学是一个民族在特有的宇宙观哲学观观照下的一种审美形式!”而在这种共性中是有其个性,自然会出现很多地域性的诗歌群体。由王晔主编的《酉岸诗丛》:王家洋的《夜来花开》;周泓洁的《睡太阳,玩月亮》;宋俊宏的《抽屉里的声音》;杨朝东的《甜蜜时光》和《桃花是岸》。从地域来说大致是纳雍河两岸为中心延伸开来,出生在这片静水绿波的作者所著,这种提法并不是拉山头,而是强调地域文化,强调本土写作,当然不是“土话”写作。带一些调侃意味地说:“《酉岸诗丛》系列是一次不小的“群体性”事件!”作者由60后、70后、80后组成,并至今依旧活跃在诗歌世界里,坚持写作,穿梭于各类文学报刊,是一群默默地耕耘在文学的“农耕者”。他们追逐自由,虔诚地宣扬着地域文化,敢于回归自我走在文学这条山路上。

(1)《夜来花开》是王家洋的新诗集子,还记得他的第一本诗歌集子是十年前出版的《到乡下去》,当然《夜来花开》也是延续着这种朴实的“到乡下去”情怀,只是表达的更加隐晦、深沉了许多,诗歌爆发力也增强不少,如《飘》:“一片云朵飘空中/就仅仅是一片云朵/一片云朵飘酒中/不仅仅是一片云朵”。用十年的时间播种,深植于土壤,也便决定了花期很长。而读到“夜来花开”时给人的第一反应是昙花,既短暂又美丽的象征,仔细读完诗集就会发现这种说法是有些偏颇的,许多作者都喜欢在夜里创作,那种安静中反思、直面内心的对话,是不需要光线的,有了光线只能给予视觉上的无辜面对,却发现不了诗人本身的真实,所以这是一支开在心灵的洁白花朵。而在《大雨》中:“本来不想让你看见我的思想/但我实在是堵得慌/除了落雨/我找不到其他方式/我早就看不惯太阳制造尘埃/这些无孔不入的小东西/不安分守己,悬浮在空中/我要让他们回到自己本真的位置”,这种真实表达内心所想,更是带着怒目而睁之势,这也是作为诗人这一群体应该具有的品质之一。夜恰好可以营造出一个容纳这种思绪的环境,夜黑显得花更白,让这朵花一直开放,必须形成一种价值观念:对丑恶保持愤怒,把社会现象抽离,又把这种社会现象诗性地表达出来;对自由勇敢追求,冲破社会枷锁,获得内在自由。

诗人成长在农村,生活在城市,本身就种下那种质朴,不管生活在城市多久让他最亲近的还是那自然的花草、河山,本民族的熟悉与回归,写城市他这样说,“如果那几个空巢老人离世/谷雨就不会有人记起/进入城市的我们/宁可生活在汽车尾气里/也不愿吸入泥土的香馨/宁可听机器的轰鸣/也不愿听小鸟的叫声……”;写乡村他像一个许久未归的人那般诉说,“要留下多少伤口/才能回到故乡/我越来越感觉到/已经没有多少血可流了”,这是一个离家出走却一直期待着归去的故事。而这与上面说的应具备品质并不相悖,一个成熟的诗人必须是有一双“成熟”的眼睛看待世界、观察世界、审视自己。他可以隐晦地述说,“你必须戴上帽子/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按食谱烹调生活这道菜”。但并不因此颓废,约束的同时追逐自由,生活在城市中依旧坚持本心主动去亲近自然,“我梦见梯田/梦见你/梦见候鸟飞出屋檐”。顾而归乡更是守住本心,守住一颗透明干净,追求自由的心。

诗人十年磨一剑,诗歌朴实无华,却依旧会张力十足,他写真实的感受,真实的情怀,似乎更是在探索诗歌的表达形态,他力求每首诗歌简短,让这种蕴含的情感饱满在每一个字符里,必然有其意义,不让任何一首诗歌失去感情的灵魂。内敛中寻找回归,形成的这种诗歌风格正是因为经历时间的长久打磨,一方面表达生活,一方面让诗歌存在多重解释的可能性。而成功的诗歌让诗歌从作者中走出来最终让其诗歌流传于世间,诗歌必然具有预见性或某种感情表达的共性。《夜來花开》中不敢说是这类诗歌创作,但其应该是存在一些成功的。

(2)《甜蜜时光》和《桃花是岸》是杨朝东所著,这是两部会说话的情诗集子。两本都是新诗,而不同的是《甜蜜时光》是现代诗集,《桃花是岸》是叙述性稍强的散文诗集,读他的现代诗仿佛坐在山涧幽谷,听石岩水滴;读他的散文诗犹如面对绿水深流的水溪,显得碧绿、静美,所以这两本诗集从爱情这个主题上来说是一种“源”和“流”、一种“纯”和“浓”的关系,源有源的味道,流有流美丽;纯有纯的干净,浓有浓的厚度。

两本诗集在语言上都具有欢快活泼的特点,但散文诗的情感在字里行间显露得多,爱得更强烈一些,如散文诗《谁的阿香》:“谁在你的内心香?谁在你的梦里甜?谁在谁中,让你感动、难忘?你在你中,懂得了爱是一张纸做的墙。”,而在现代诗中显得含蓄一些,如《扯一朵白云喂养花朵》:“扯一朵白云去喂养花朵/你是水中开放的哪一朵花/风来了,荷叶依依荷朵/雨走了,我心为荷花快乐着……如今风疼了,口说不出话/只好等待着雨来润泽我的口渴”。这种活泼欢快在散文诗中是语句的强烈节奏感而成,现代诗中是大量的柔性色彩语言的使用所构建。这种真真切切的鲜活,在两种不同的诗体中皆富有生命,就如小鱼在水里鼓动或如鸟儿在天空飞舞,如现代诗《喝醉了》:“安静的山野,请你举杯/听我诉说,酒的馨香……一口一口地饮,酒醉了/心,依然清醒着要靠近你的忧伤……”;而在散文诗中这种鲜活,显得更突出一些,如《雪莲花开》:“哦,雪莲花开,开出玫瑰,开出春天。哦,雪莲花开,你是谁家的妹妹?今生,你让我为你沉醉!”现代诗中诗句流转自然、曼妙干净、清澈透亮,如现代诗《爱的歌声》:“时光煮风,只见风声无影无踪/太阳煮雨,只见微雨被风打皱……”。

特定形象方面,两部诗集中作者构建的多个特定形象都有共性,这也是把两部不同诗体的集子放在一起的最重要原因。这多个特定形象本身也是稳定的,如“妹妹”“你”“我”“桃花”。为什么说这些词是特定的形象,情感一般蕴含在意象之中,而这些特定形象却成为诗集中表达情感的主体,“妹妹”“你”都是“我”传达爱意、呼唤的对象,在散文诗中这个“桃花”爱得更是浓烈,爱得更深更厚。大家都知道在文学创作中构建特定形象最常见的是在小说中,至于其他文体是不一定需要显著的特定形象,尤其是在诗歌创作中,而诗歌中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大胆的猜想便是作者从少数民族的歌谣、史诗、古歌等中汲取给养所致,也正是这种植根于本土文化让作者诗歌更具有民族特色。这些特定形象营造出来的这个独立的语音环境,是基于特定民族地域,如同一个痴情汉子在一个优美的世界中对着一位美丽的姑娘表达着娟娟爱意,如《荷心》:“妹妹,你就是我心里那一片青青的荷叶/我们在淡淡的荷香里散步,观望,感叹/一片荷叶之下,谁在水中打着雨伞……你就是我荷心中打着雨伞的那一片叶/绿在心底,绿满泽国”这种写爱情,写得如此至纯干净,让人读起来既不会感到羞红,也不会感到老套,甚至会向往此种爱情。而散文诗中《桃花之春》《柳月闲吟》等。对于爱的抒发是以“浓”“厚”为主。

当然两部诗集表达上都采取对话式的叙述、一种明打荷花暗传情的方式。里面“我”的形象,到“我”的对话主体“你”或是“妹妹”形成了一个可视化的语音天地,让每一首诗歌都成为这对鸳鸯的一次私密约会,如《谁让我伤心》:“哦,柔软的春天,我会在桃花树下遇见你吗/当我从月光浸泡着的月夜中回来/踏入你彩色的梦里。哦,是花开的声音……闪烁在我的内心,让我在这柔软的春天/读懂了爱你,谁最让我痛苦、伤心”。“我”对“你”小心翼翼表达,“你”对“我”来说却不知身在何处,一会儿是花,是夏天,是春天,但却感觉“你”就在身边。在作者的散文诗中,用“重章复沓”的方式,不仅在语气上增强诗气,而且在情感上显得更加强烈!如《蝴蝶飞飞》:“……飞吧,你飞的姿势,让我醉了,你飞的姿势,让我甜蜜了一个春天。”。

自然这两本爱情集子中,看似一部显得腼腆、一部显得热烈,实则是诗歌类别的不同导致。常言道,现代诗达不到的地方,散文诗能够达到。作者表达的爱情一个像清纯源头,一个像静水深流。而这种关系皆流露出“我”对爱情的呼唤、渴望。更是把作者向往的爱情表现出来:追求至纯至浓的爱情,以及对一种爱之持久、爱之热烈爱情观的高度赞扬。

(3)周泓潔的《睡太阳,玩月亮》,读他的诗总给人一种凝而不散、谨中带力的感受。那种沉默中的呐喊,嬉笑里带着冲劲的感觉,就像一朵沉默了整个冬季的花苞突然打开、散发芳香。

他的现代诗源于对生活细微处的感悟,他总能把一件平淡无奇的事用一种带“冷漠”感的方式表达得诗意盎然,当然这是我个人之见,不存在评价的高低,如《活着像条鱼》:“这家夜市摊就是招贴画上那家/我走过去看看/油烟滑过老板的鼻尖/潜入水底。呛晕了一条鱼/它翻身的姿势和我一样/怕硌疼肚皮……活着就好/面对餐盘里烤焦的鱼/突然想起消防官兵对生命的敬畏/不忍动筷子”用很平常很淡的文辞写得声情并茂。

传统讲究平仄格律,从音律、词性、情感等方面来规范诗词。他诗歌是很注意讲究词语的凝练度、语句“突发性”转折的,而这种“凝练”“突发”独特色彩:凝练中能够去掉因此产生的晦涩,使其语句转化从突兀中出现“口语化”的流畅,如《大风起兮》“……我拾起墙根的巧克力/半块被人类遗弃的食物/我要带着它赶路/连同一支晚餐时打碎的汤匙/和我手里的政治书/停电了,我顿失方向感/四处弥散着阴霾/整座城市受制于季节的谣言/灵魂正策动战争……我突然嫉恨那大风/它吹走蒲公英/怎么不吹走我……它吹走辉煌的灯火/怎么不吹走我”。自然这种凝练是来自于作者对文字的敏感所悟,不留废字自然地书写,这就注定作者在文字上把控很到位——这种凝练并不是修改能出来的而是作者本身的气质所在。

从情感角度讲,他的诗歌中总透露出一种善意,不管是观察中看待事物还是情感的流露,作者都会投出应有的善意,而这种善意就像一团温暖的火焰,缓缓地从诗歌末端温暖着每一首诗歌,让这本集子在情感上铺陈了一抹暖色调,“尽情绽开。哪怕在阳光下/同样灿烂”(《我的高原(组诗)》),“无边的寂寞。只有孩子/拥有不变的笑容”(《蓝之思》)等。不排除他诗歌有表达孤独的方面,不过只在诗歌的字句间中有一些,尤其在描写城市生活中“最后一页稿纸交给爱/留下钢笔。孤独地/等待新的命题(《周末》)”,还有在追忆中:“……没有谁会陪你/清晨,一缕阳光爬过/刺穿你的孤独”(《一颗树的怀念》),当然从另一个方向说也可以叫直面的洒脱:喊出孤独来又嬉戏孤独。

(4)宋俊宏的诗集《抽屉里的声音》,从名字来说是有魔力的,抽屉传出来的声音,总会勾起好奇的人的探索精神,而作为诗集名字是否是在告诉读者这本诗集是关于发问的表达、把生活中探索得的点滴东西表达或是把一些作者世界观内所观察得到的一些感悟诉说出来呢。文字源于社会生活,即把现实符号化形成一种固定形式,自然就带有原有现实的一些属性,甚至是会化身为共性,而这些文字就包括感情类,人类感情是复杂的、多样的。最美好的情感体验可能就是爱,当然此处所说的“爱”并非独指男女的恋爱之情,意指范围会更大一些。而对文学中的诗歌创作来说,也是离不开情感的表达,而这种要用最少字表达某种审美趣味的方式,准确说是变化的,是没有唯一标准性的。宋俊宏《抽屉里的声音》感情的表达是很直接的,就像最近几年倡导很火的创作写法“非虚构”一样,如《爷爷,我有肉吃了》:“天还没有亮/奶奶的炊烟已经升起/在找不到路的黑暗里/我们已经启程/无数小河从脚下流过/数不清的大山从身后飘落/身旁呼啸而来的客车/带着别人的欢乐飞驰而去……”当然这并不是在否认这本诗集的诗性,如果否认那还叫诗集吗?只是想告诉大家这本诗集不是教父手里的圣经,而是离生活很近的文学作品,散发着朴实、率真的彩辉。

自然一味地强调写实一定不会有好作品,所以说写实只是元素,关键还在于诗人本身的气质,不同的人表达同一感情或是看待同一社会现象是不可能苟同的,宋俊宏发问式的诉写也就具有独特性,中国传统诗词里面也是有这种表达方式的,但多半所用语言是华丽、张扬性很强的语言、花草神明等,而这本诗集用质朴的语言从生活记忆中一层层拨开,宋俊宏这种发问是在问过去,问那些熟悉的曾经,也在问未来。这正是诗人探索回归、走向本真的体现。当然这与诗歌好坏无关,这好比春天的花朵,大家都一起开,有的十里飘香,有的默默开放,有的艳丽夺目,但各有各的价值,同时也不可缺少。而这本诗集很多作品皆是诗人的默默“花朵”,如《故乡》:“……你是一碗发霉的包谷饭/你是我寒冬翘在鞋洞外的脚趾头/你是我柴火堆烧出的洋芋……”;《在天涯》:“你不会变成风/但你是风一样的记忆……”;《在路上》:“在路上/你就是一根电杆/我喜欢一头撞在你身上……”等作品。

在审美上,这种带有浓浓的地域色彩的写作方式,是一种朴素、真实,还带有一种情绪迸发的写作方式,它的审美趣味便在于诗文中的游戏感。而这种游戏感凸显率真这特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打闹,没有一点掩饰,也不懂得装饰,如《草海》:“草是海 海是草/想看到你最美/想知道你最美/不管用足多大力气/用心做成了风帆……”所以把此本诗集说成是一本用朴素语言构造、发问式的方式去回归自我,也许不是大我,但是说它是真我是不会错,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追寻的自由,并不能用某一个框架来评判对错,这好比做人,会做人是真我,会做事只是达到假我。

總的来说,《酉岸诗丛》系列是一次地域创作的展现。在本文的开头提到了地域,就已经很明白地告诉大家,在文学这条路上是绕不开这个话题的。《酉岸诗丛》系列也绕不开,更是不会绕开,地域写作是不会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的,只是会改变形态,这不单是作者离不开地域的问题,深层次来说这是一个追根溯源的探索。纳雍素有“诗乡”之一说,而这个地域名词,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一种文化标志——“纳雍诗歌现象”,更是一种文化繁荣的体现。早在年初,散文诗作家赵俊涛就说“这个地域诗歌创作呈现阶梯式的诗人‘管涌现象”,同时,也肯定了“纳雍诗歌现象”这一提法。这也就说明,文化生存土壤厚实程度与能否让文化有顽强生命力是有莫大关系,诗歌能够不被时间冲刷掉,必然是有顽强的生命力,而这种生命力来自何处、从何而来?本质上说来源于生活,来源于作者内心存在的土壤上某些特质,并能反映出一些本质的问题来,才可能具有顽强生命力。就像传统诗词里表达的情感,用语言描述社会现实、反映国情家怨,并能把某个时代精神面貌给保留在文字中,留着一个时代之风貌、作者的风骨感染后世。

《酉岸诗丛》系列也可以说是纳雍地域文化繁荣的、泛区域的产物,并形成了某些特有特质,喻子涵教授对于这个地域做过这样陈述“这地域有较高的整体性品质,一是民族寻根和族群记忆,二是故土认同和乡土赞美,三是底层叙事和现实审思,四是生命体验和价值追问。”《酉岸诗丛》系列也是存在这些特质的。

地域化写作是有利于回到生活,贴近真实世界的,文学作为美的享受,当然也给生活带来再生性,以一种诗性方式再次出现人们的世界。文学的生命力便在于能否在个性中体现共性,共性中彰显个性。地域写作是强调个性特质,即不同色彩,而美的欣赏绝对不会只是一种颜色,那只会产生单调,容不下各种不同颜色共生,自然不可能开出多色花来,以及不会保留社会、时代、民族风貌。在《酉岸诗丛》系列中不管是内敛的回归、吸取歌谣式的美,还是发问式的真实、擅长凝练中的突转都只能说明是风格的迥异,当然这也是作者气质散发的味道。而能让这种不同生存在同一个地域或者泛区域中,并不断吸取给养,散发花香,便得益于独特文化环境的包容。

《酉岸诗丛》系列从另一个方向看是代表着一代人,一代朴实、勤劳的一代人。为什么这么说,这一代人经历从贫穷走向富裕,而这种走向富裕的方式是急速的,自然在精神上就会出现分裂,这么说并不是贬义、批判,而是这么说准确得多:迫于生存需要追求离开家乡,也因为生存念着家乡,使其灵魂不断地游走在城市农村、农村城市,这种为生存而追求高于生存的现状,也就成就了这个地域群体,这种思想的情感分裂。现实中无数次回去却依旧鸿书难寄,顾而抒发于文慰藉心灵,把追求美好寄托在诗歌中,外在的需要就会在内心世界燃起熊熊火焰。最终打通精神,把诗文寄情于山水,在“夜”、“妹妹”、“山岗”、“雨”、“云雀”、“桃花”等意象上赋予情感:或是思念、或是愤懑、或是渴望、或是表达质朴的善等,与自身亲近,感受生活之意义所在。把曾无暇顾及的精神强调到汲取精神营养。把那种个性包容在共性间,共性因个性显得更美,便构成《酉岸诗丛》这朵黔地不可多得的多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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