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凶手去哪里了

2018-11-30文/岑

意林绘阅读 2018年6期
关键词:温特真凶广告牌

文/岑 嵘

破案小说或电影有个范式,就是以找到真凶为结局。然而2018年奥斯卡获奖影片《三块广告牌》却打破了这个范式。该片讲述了绝望的母亲因女儿惨遭杀害而追凶无果,无奈之下在路边竖起三块广告牌与警察局对峙的故事。然而在电影的最后,这位母亲仍然没有找到真凶。

“好莱坞编剧教父”罗伯特·麦基说:电影有两种结局,一种是闭合式结局,即故事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激发的所有情感都得到了满足,观众带着一种完美收官的体验离开。另一种则称为开放式结局,当故事讲述过程中提出的大多数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但还有一两个没有回答的问题会延伸到影片之外,让观众思考。

如果《三块广告牌》仅仅是部破案电影,那么它很可能成为一部失败的电影,观众会带着一头雾水离开影院。然而这部电影的核心并不是谁杀害了女孩,而是展示了人性的复杂和闪光。观众是带着满足的体验离开影院的,至于谁是凶手,只是电影之外留给人思考的小情节 。

希伯来大学理性研究中心经济学教授艾亚尔·温特说:我们从电影或小说中获得乐趣,有一项共同的标准,就是源自预期和意外形成的反差。好电影充满意外,比如在《三块广告牌》中,当你以为母亲会因为警长去世撤下广告牌时,可是她却偏不;当你以为嫌疑人和凶手的DNA一定会比配成功时,可答案仍然是没有。

我们为何会对意外的情感感到乐趣?温特的答案是:我们主要通过出人意料的经历来学习认识我们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每次意外的经历都会将重要的知识灌输到我们的大脑中,以备将来协助决策之用。换句话说,这些意外的情感带给了我们生存优势 。

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何破案电影的结局通常总是找到真凶呢?这是因为我们需要熟悉的结构才能从意外的经历中学到东西,在处处是意外而没有答案的世界里,我们只会感到陌生又古怪,却不会学到半点知识。电影结束后未解的悬疑只能出现在小情节中,在重要情节上不完整,就无法满足我们的情感要求,让我们感到索然无味甚至厌恶。因此,捉拿真凶归案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一部没有找到真凶的悬疑电影能够成功,那一定有它要表达的更重要的主题。

开篇点出议论话题:破案小说或电影的结局模式问题。《三块广告牌》打破固定范式而获奥斯卡奖,不仅能引发思考,而且很好地呼应了题目——凶手去哪里了。

引用经典,证明《三块广告牌》的结尾模式合乎电影艺术理论,是一部优秀电影作品。这为下面论述“结构应服务于主题”奠定了基础。

《三块广告牌》的成功不在于破案的最终结果,而是通过破案过程来展示人性的复杂和闪光。

本段采用设问的形式,回答了人们对“意外”的情感需求,很好地补充了上一段艾亚尔·温特那番论述。

本段论述了一般破案电影结尾的合理性:我们需要熟悉的结构才能从意外经历中学到东西。而对于《三块广告牌》之所以“没有找到真凶而能成功”,一定有它的另外主题——展示了人性的复杂和闪光。

树村摘自《深圳商报》

总结

这是一篇结构严谨、论证缜密的议论文。文章开篇点出议论话题:电影《三块广告牌》一反破案电影惯例:结尾没有找到凶手,反而获得世界大奖,为什么呢?文章通过摆事实、讲道理一一论述:1.此种结尾是戏剧文学理论中结尾模式之一;2.此种结尾符合人们认知世界的规律;3.此种结尾很好地凸显了“展示了人性的复杂和闪光”这一主题。中学生总以为议论文是多么“难以攻克”,其实很简单:提出问题—分析(证明)问题—解决问题。好好读一下《凶手去哪里了》,定能悟出些读写议论文的规律。

猜你喜欢

温特真凶广告牌
Controlled plasmon-enhanced fluorescence by spherical microcavity*
吹不倒的广告牌
总会想起那张照片
网络广告商的创新正被应用到户外广告牌上
高层楼顶广告牌钢结构探讨
“真凶”是谁
无线供电式LED旋转广告牌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