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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任平生
——读《苏东坡传》有感

2018-11-29325200浙江省瑞安市安阳实验中学八11张骞丹

初中生写作 2018年3期
关键词:平生胸襟黄州

(325200)浙江省瑞安市安阳实验中学八(11)班 张骞丹

那遍地的月光,是否依旧悲凉;那东去的江水,是否依旧壮丽沧桑。

第一次注意到苏轼,是在一个有着绵软光阴的午后,偶然拾起翻看《苏东坡传》,竟朦朦胧胧地看见了那澄澈的月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读苏轼的词,字字纤尘不染,清淡如风,隐着绝世的清寂和一丝孤独。似远还近,似真还虚。他的笔,月为沉墨天为纸,轻笔一挥,便在人心中驻下了一抹不可言说的妙意。《水调歌头》是他在尘寰中的一阙梦,梦里思念如潮海连天,迭浪如笺,月色无眠,万般繁华于此零落,只留最后一丝的心灵真实。

慢慢地读到后来,开始喜欢上了“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心境。“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究竟有谁,才能在贬官之时还能如此从容自在?这份清闲,这份不迫,又是何人手笔?也许只有他,那位漫步于桃花源的五柳先生,挂冠隐去的陶元亮,那位安贫乐道,忘怀得失的陶渊明,那位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的陶潜,也才能隔着千百年的时空,遥遥与东坡对话。

“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读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亦可见那一抹醉人的妙意。而这样的妙意,似曾相识,似是漫步于山林的一翦山水意,如梅般醉人的诗意,亦是林逋的鹤,都是柔软光阴的缄默相守。山间的空灵,似千里烟波失色于一转山溪,百叠青山淡成一抹雾霞,十里春风不及一树梅花。如同那似雪芦花,秋水长天,竟也亘古地存在了。

静静合上书,忽然发现自己竟也爱上了那不羁的风骨。似东坡,似太白,抑或是仅有两诗的张若虚,似乎都有不与功名利禄纠缠的情怀。那帘冷月,那山间的草木,似乎才是他们灵魂的归宿。试问,在仕途不顺时,有谁可以像他们一样乐观豁达?有谁可以在困境中犹能创出旷世名篇?有谁不是满腹牢骚,满嘴抱怨?

苏轼被贬黄州,生计困难,但他掘井筑屋,躬耕其中,忘怀得失,胸襟坦荡,撰写出“文境邈不可攀”的《赤壁赋》来;李白被贬官蜀中,上任时,走在蜀道上,发现四川的道路坎坷难行,感慨之余,创作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诗篇《蜀道难》;陶渊明本有“大济苍生”之志向,奈何一腔抱负无法实现,他虽“心远地自偏”,但“猛志固常在”,借《桃花源记》寄托自己的美好理想。这一篇篇诗作,哪一篇不是千古佳作?哪一篇不是诗人身处困境所作?

人生中,很多的人并不能通达而济天下,不少人要面对的是失意和挫折。“一蓑烟雨任平生。”那是面对人生风风雨雨的泰然处之,那更是不畏坎坷的超然情怀。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那是苏轼自海南归来的一句感言。他把人生的磨难变成了功绩,对于此等旷达超逸的胸襟,唯有敬佩,再无他言。

“一蓑烟雨任平生。”那在时空的罅隙里穿行的烟雨,终于在某一天打湿了光阴,打湿了那人的青衫,从而永久地被封存在岁月的琥珀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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