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产业与城市化耦合发展研究——以哈尔滨为例

吴伟伟，刘业鑫，张运华，刘康佳，王 民

（1.哈尔滨工业大学 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2.哈尔滨工业大学 财务处，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

21世纪是服务经济的时代，旅游产业作为服务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稳增长、调结构、惠民生”的重要力量。据统计，2016年国内旅游44.4亿人次，比2015年同期增长11.0%；实现旅游总收入4.69万亿元，增长13.6%。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不断深化，我国旅游市场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旅游产业正成为推动创新发展的重要引擎。

旅游产业的发展与城市化的水平密切相关［1］。旅游产业能够通过影响目的地城市的经济、社会、文化和环境，加速城市化进程［2］。城市化能够带动城市酒店业发展，推动环城游憩带的发展，为环城游憩带提供稳定充足的客源，为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支撑和保障［3］。因而旅游产业发展和城市化之间应当是相互影响、协调互动的关系。

哈尔滨1998年被评选为首批中国优秀旅游城市，是我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也是大陆旅游产业最发达城市之一，“冰雪之都、避暑之都、音乐之都、时尚之都”四大城市名片享誉国内外。哈尔滨拥有“冰雪、避暑、历史、民俗、文化、森林、河流”等多种旅游优势资源，并且积极构建多元化旅游产品格局，形成了“两季繁荣、四季发展”的旅游常态。其中，国际冰雪节成为世界顶级冰雪盛会；以“迷人的哈尔滨之夏”旅游文化时尚活动为牵动的夏季避暑旅游品牌效应凸显。黑龙江省冰雪旅游产业的发展策略［4-13］，持久影响着哈尔滨市的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而作为旅游产业得以发展的空间载体，哈尔滨市集旅游目的地、集散地和客源地等角色于一身，其城市化水平的高低也影响着旅游产业的发展进程。探究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如何协调发展已成为促进哈尔滨市可持续发展中的一项重要内容［14-16］。基于此，本文选取哈尔滨市为研究对象，深入分析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互动关系，通过引入旅游产业指数和城市化指数，借鉴耦合协调模型，实证研究了2005～2014年哈尔滨市旅游产业系统与城市化系统的耦合协调关系，以期为推动哈尔滨市旅游和城市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依据，对东北地区乃至全国旅游产业系统与城市化系统的协调发展具有借鉴意义。

1 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机理

耦合是指多个系统通过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现象［17］。旅游产业和城市化的耦合集中体现在经济、人口、社会和空间四个方面。在经济方面，旅游产业能够通过旅游消费和旅游投资等多种方式直接带动城市住宿、饮食、交通、购物和娱乐等与旅游产业密切相关的产业发展［18］，还能够间接促进教育、文化、邮电通讯、金融保险等与城市化过程有关的产业的发展，进而有效促进城市产业结构的升级与优化。同时，城市化能够不断推进区域经济的发展，使得政府有能力在旅游产业进行大量资金投入，以及在补贴、税收、奖励等方面对旅游产业给予政策性扶持［19］，这能够为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直接支持，进而提升旅游产业竞争力，助力旅游产业发展。

在人口方面，旅游产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具有社会就业带动力强、进入门槛低、就业方式灵活等特点。据测算，旅游产业每增加1个就业岗位，可以间接带动7个人就业。因而旅游产业的发展能够产生大量的就业机会，降低失业率，缓解就业压力［20］，促进人口向城市的转移和聚集，为城市失业人员和农村剩余劳动力提供工作岗位。同时，城市的不断发展也能够产生人才集聚效应，吸引大批优秀的人才［21］，为旅游产业提供大量具备高专业素质的旅游从业人员，为旅游产业的发展奠定人力资源基础。

在社会方面，旅游产业的发展能够带动旅游配套的基础设施和服务体系建设。为了增加旅游地的吸引力和知名度［22］，目的地城市不仅要开发更多的旅游产品和保护旅游资源，而且还需要构建和完善包括交通、医疗、安全和公共设施等在内的城市相关服务配套体系，这些都有助于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同时，城市化水平的提升也能够促进城市的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使得旅游的服务能力越来越强［23］，这为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了便利条件。

在空间方面，旅游产业的发展会使得城市的边界不断扩大［24］。旅游产业的发展会带动城市及其周边地区的开发，带动城市地域的不断延伸，使得城市辐射范围不断扩大。同时，城市化能够提升城市形象，增加城市知名度［25］，使得城市的发展历史和相关旅游景点的信息更易被游客获知，进而吸引游客前来旅游，获得旅游收入，最终带动旅游产业的发展。

综上可知，旅游产业是城市化进程的驱动力，而城市化水平是旅游产业发展的基础。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二者相互促进，协调发展，具有明显的耦合特征。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为了深入分析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关系，本文在借鉴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构建了旅游产业发展与城市化进程的综合评价模型，运用物理学耦合模型测度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个系统的耦合度，通过耦合度和综合评价指数构建两个系统交互耦合的协调度模型。

2.1 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

计算旅游产业系统与城市化系统各自综合发展水平，通过几何平均法和线性加权法计算指标对系统的贡献程度，即综合评价指数值，计算公式为：

其中，U1、U2分别表示旅游产业系统和城市化系统的综合评价函数，uij指第i个系统的第j个指标，wij是用熵值赋权法确定的指标权重。

2.2 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

参考容量耦合系数模型分析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度，建立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二元系统的耦合度模型，计算公式为：

当C＜0.4时，表明两系统的耦合程度较低；当0.4＜C＜0.6时，表明两系统的处在磨合状态；当C＞0.6时，表明两系统的耦合程度较高。由于旅游产业系统和城市化系统在各自的发展中存在一定的差异，可能会出现二者发展水平都较低，但耦合度却较高的情况。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更好地反映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协调程度，构建二者的耦合协调度模型，计算公式为：

其中，D为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T为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的综合协调指数，α、β为待定系数。在与多位专家交流和参考相关研究的基础上，将α、β分别赋值为0.4和0.6。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系统耦合协调度等级标准如表1所示。

表1 旅游产业与城市化耦合协调度等级标准Table 1 Coupling Degree Standards for Tourism Industry and Urbanization

2.3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在借鉴相关研究的基础上，构建反映旅游产业与城市化耦合的指标体系［22］。具体评价指标体系及各指标权重如表2所示。

2.4 数据来源与数据处理

本文所采用的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各项数据均来源于2006～2015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正、副本）和2006～2015年《哈尔滨统计年鉴》。鉴于指标的原始数据量纲或指标测度量级不同，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对指标体系中的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分别进行无量纲化处理［23］。其计算公式为：

其中，值为 Xij（i＝1，2；j＝1，2，…，n），max（Xij）、min（Xij）分别为指标Xij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表2 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系统指标体系及权重Table 2 Index System and Weights of the Coupling System of Tourism Industry and Urbanization

3 实证分析

依据所构建的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和哈尔滨相关数据，分别计算出2005～2014年间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值，以及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之间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结果如表3和图2所示。

表3 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度和协调度及评价Table 3 Coup ling Degree and Coordination Degree and Evaluation of Harbin Tourism Industry and Urbanization

图2 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综合发展水平及耦合协调程度Figure1.Harbin tourism industry and urbanization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and degree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3.1 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发展的综合评价

哈尔滨旅游产业和城市化在2005～2014年间得到了较大的提升。采用Person相关分析对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综合评价值U1、U2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二者有显著的相关性，相关系数为0.945，说明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有着密切的相关关系。由旅游产业系统综合评价值U1的结果可知，哈尔滨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在2005～2014年间呈现波动上升趋势。旅游产业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最低年份为2005年，该年除旅游产业从业人数指标之外，其余6项指标均为十年间最低水平；并且在2008、2009年旅游产业发展出现两次小幅下滑，2009年之后旅游产业呈现持续快速发展。由城市化系统综合评价值U2的结果可知，哈尔滨城市化进程呈现出持续增长的趋势，城市化系统综合评价值U2从2005年的0.0934上升到2014年的0.9742。具体来看，城市化的各项指标值中，2005～2014年各正向指标基本都表现出增加趋势，特别是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和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有了明显的提高，而负向指标第二产业占GDP比重和城市人口密度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这些结果都有力的说明了哈尔滨城市化水平在各个方面都有了积极的改善和提升，从而增强了对旅游产业发展的支持。

3.2 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发展耦合协调度时序

2005～2014年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协调度由2005年的中度失调升级到2014年的初级协调，呈现出持续快速上升的趋势，说明哈尔滨旅游产业系统与城市化系统之间的互相促进作用逐渐增强，二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趋势越来越明显。其中2005～2010年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处于失调阶段，2011～2014年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进入协调阶段。2011年是旅游产业与城市化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分界点，在此之前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协同效应不强，相互间促进作用较弱；在此之后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协同效应得到增强，达到初级协调水平。但总体来看，哈尔滨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协调水平仍然不高。

此外，根据旅游产业系统和城市化系统所处的不同发展阶段，又可以将每种耦合协调度分为旅游产业发展滞后型（U1＜U2）、城市化发展滞后型（U1＞U2）和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发展同步型（U1＝U2）三种类型。从表3数据结果可知，2005～2008年哈尔滨旅游产业的发展水平高于同期城市化综合发展水平，为城市化发展滞后型；2009～2014年哈尔滨城市化综合发展水平高于同期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为旅游产业发展滞后型。此时，哈尔滨城市化综合发展水平可以满足旅游产业的发展需求，并在一定程度上引领和促进了哈尔滨旅游产业的发展。

4 结语

哈尔滨的旅游资源丰富且城市发展较好，应积极促进旅游产业与城市化的耦合协调发展。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旅游资源丰富的绝对优势，开发更多的旅游产品，构建多元化的旅游产品格局，完善旅游产业体系，积极发挥旅游产业对城市化的推动作用；另一方面要加强目的地城市的中心辐射带动作用，积极优化调整城市产业结构，加快城市化进程，从而增强对旅游产业的支撑力度，促进旅游产业快速发展。二者兼备，才能全面提升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发展的总体水平，达到旅游与城市的可持续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