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研究：背景、经验和启示

吴莹 敬小军 宋俊峰 姜海洲 曹玲

[摘 要] 由于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起步相对较晚，其管理模式和培养机制的发展难以适应招生规模的大幅扩张，严重制约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借鉴发达国家经验，结合现阶段我国国情，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成为当务之急。

[关键词]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背景；經验；启示

[中图分类号]G64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2549（2018） 08-0020-04

一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研究背景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研究生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质量决定着国家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培养水平。当前我国社会经济繁荣发展，急需大批具有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的高层次专业人才，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提供了巨大的空间。发展有中国特色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也是教育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和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教育质量是一个国家高等教育先进性和生产力水平的重要标志。《国家中长期教育发展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提出“建立健全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成为我国从研究生教育大国迈向研究生教育强国的战略部署。2017年初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三十三次会议强调，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以“服务需求、提高质量”为主线，推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稳中求进、进中有新，大力培养高素质人才，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源。因此，建立健全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对推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自1999年正式开展以来，因其学术性与职业应用性紧密结合的特质受到社会青睐。近年尤其受到重视，现已形成贯穿硕士和博士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体系。2016年，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专业已有40个，招生人数与学术学位招生人数比例接近1：1，为经济建设培养了大量应用型、高层次专门人才；至2020年，专业学位硕士招生占比将达到60%左右。尽管当前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意识和发展水平已有较大提升，但招生规模的急剧扩大对其教育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提高质量、发展内涵是新时期研究生教育的核心任务，专业学位研究生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需在探索中不断发展优化。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是指由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机构、相关质量保障单位或机构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过程中形成的相互联系且相互制约的运作机制，从而实现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全面提升。我国现已形成政府宏观调控、高校自主和自我约束、专家咨询指导与社会参与评价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机制，具体而言，即建立了以国务院学位办、省级政府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管理部门以及学位授予单位为主体，宏观与微观相结合，权责分明的三级教育管理机构；形成了政府部门领导、学位授予单位申请及专家评审的系统的专业学位授权审核机制，有效发挥督导和指导建设之效；构建了学科专家指导体系，具有较高权威性和专业性的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发挥着不可或缺的学术指导和沟通协调作用。当前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理论和实践仍处于起步阶段，研究视角相对单一，大都围绕培养过程或质量评估的某个环节展开，对国外相关经验的借鉴相对匮乏，难以适应新时期专业学位发展需要，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

二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建设的国际经验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发展是经济社会高速发展背景下，市场对高层次、复合型、创新型人才需要的必然结果。它在培养层次和培养质量上与学术型研究生并无差异，但其更加强调专业的实践性，重视实践能力的培养，强调综合素质的提高。专业学位培养的应用型高级人才为各国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贡献，是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发展战略的重心。目前西方国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基本形成了以高校内部保障为主、外部多元保障为辅、内外融合的质量保障体系，为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一）注重承继本国文教传统且适合国情

各国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通常与其文教传统和政治经济密切相关。美国是当今世界高等教育最发达的国家，也是最早将质量保障思想运用于实践的国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美国始于19世纪初期，二战后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而迅猛发展，其专业学位研究生专业种类繁多，招生规模也远超学术型学位，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教育质量由此在美国社会引起广泛关注。高度自治和自我管理素来是美国高等教育的悠久传统和鲜明特色。美国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包括联邦政府质量保障、州政府质量保障和社会组织或机构质量保障，其突出特点是美国政府主要负责宏观调控，社会中介组织广泛参与高校教育质量的评价。

继美国之后，英国政府也将质量保障理念引入至其高等教育管理领域，并将其作为高校办学情况的重要评判标准和政府教育管理的核心目标，以评估为核定机制，要求各学位授予单位定期向政府和社会报告研究生教育的质量情况，掀起了世界范围内的高等教育质量保障运动。英国从政府、社会到高校都十分重视教育质量，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特点是政府积极参与指导，并与高校协同为研究生教育提供双重保障，同时专业学会和社会组织等社会力量也广泛参与。总之，发达国家普遍建立了符合各自国情的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二）突出高校内部质量保障的核心地位

西方国家注重发挥高校内部质量保障的核心地位，以此增强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竞争力。国外政府和社会组织在对高校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进行评估时，通常以高校自评为基础。国外高校也将自我评价作为其迫切的内在需求，并建立了完善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体系。

美国高校具有很大的办学自主权和学术自由，其内部质量保障体系已比较成熟，主要由教育质量管理体系、教育质量监督体系和教育质量反馈体系三大部分构成。其中，教育质量管理体系是基础。高校结合社会需要与自身发展特点，以明确的职业导向确定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目标，定位和要求清晰具体；培养过程中，重视具体环节的实施与学生整体素质的综合评估；课程设置及教学形式上，重视理论课与实践课有机结合，形式灵活多样。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督体系则主要由高校内部的评估委员会负责具体工作的落实。美国高校通常主动开展自我评估，5年左右进行一次，确保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发展质量。大部分高校建立了完善的学业评估机制，与科研机构和企事业单位紧密合作，资源共享，为研究生提供丰富的实践平台。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反馈体系涵盖内容主要是对毕业生的跟踪调研，以及通过用人单位就毕业生能力水平予以了解；高校根据用人单位反馈的人才需求和毕业生质量调整培养方案以进行社会适应性改进，不断提升教育质量。同样，英国高校普遍具有自发的质量意识，且大都建立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保障环节周全，对专业设置、教学计划、培养流程、学位授予等把关都极为严格，尤其侧重对保障体系的完备性、可行性和有效性的审核，评价结果注重教学质量管理过程的自我改进，从而实现办学质量的持续提升。

（三）构建多元治理的外部质量保障体系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外部保障体系通常是指高校以外的组织对研究生教育质量实施持续有效的质量监控，通常由全国性或地区性的专门机构等负责领导组织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活动，以推动和监督高校内部专业学位教育质量保障建设。国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外部保障体系主要通过专业评估和专业认证来进行，其中政府、高校和社会中介三方协调运作，共同参与教育质量保障活动。

美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外部质量保障体系内容广泛，主要包含办学资格认证、高校或专业评估排行榜，以及职业资格证书制度等。其中，作为最重要的保障机制，办学资格认证可细分为院校认证和专业资格认证，二者都先由院校和专业自愿申请，随后由非政府教育资格认证机构认证；高校或专业排行榜则主要由美国新闻媒体发起，组织专家学者开展评估，发布的排行榜有助于社会各界了解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同时推动高校提升办学质量的积极性。此外，具有专业学位是申请获得美国该行业职业资格证书的首要条件，美国职业资格证书制度与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挂钩，极大推动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提升及其长足发展。

英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机构相对独立，保障手段如拨款、立法、评估等形式多样，政府、学校与社会三者协调运作。作为英国最重要的教育保障机构之一，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QAA）是独立于政府和学校的社会中介机构，对教育质量履行监控、审查及评价的职能，监督高等教育机构的教育质量和标准，鼓励其持续改进，为英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提供综合的质量保障服务。20世纪九十年代成立的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是英国政府与高校的“中间机构”，它按照政府建议来确立大学绩效标准，高校需通过教学及科研成绩证明有能力且合理使用政府提供的资金，方能获得政府资助，从而使政府以较低的财政投入获得较高的高等教育产出。此外，专业机构和社会组织是不可或缺的英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机构。专业性较强的学科领域，如法律、医学、工程和会计等为了获得社会认可，需要权威专业机构的资格认证；新闻媒体等组织定期发布权威高校排行榜，使教育信息公开透明化，广泛接受社会监督，成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外部质量保障的重要补充。

三 国外经验对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建构的启示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涉及国家、社会、学校等多层面，是多主体多因素共同参与的复杂的系统工程。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由于起步相对较晚，理论实践经验有限，其质量保障体系还不完善，难以适应快速发展的专业学位发展需要。借鉴西方国家经验，主要启示如下：

（一）明确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建设思路与目标的顶层设计

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由过去仅注重培养学术型人才向注重培养高层次创新复合型专业人才的方向发展。2014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发布的《关于加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和监督体系建设的意见》提出了规范化要求，成为构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重要依据。构建以专业学位授予单位质量保证为基础，相关教育行政部门监管为引导，行业部门、学术机构和社会组织广泛参与的符合国情和研究生教育规律的内部质量保证和外部质量监督体系。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内部质量保障体系要明确专业学位授予单位首要主体职责，增强质量意识，培育质量文化。其外部质量监督体系要加强教育行政管理部门的宏观监管与政策支持，以质量为前提统筹配置资源，发挥行业部门、学术机构和社会组织的监督职能。以标准先行、分类监管、统筹协调、支撑发展为原则，明确各质量主体的职责，创新机制，激发学位授予单位追求卓越的积极性，不断提升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意识。

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肩负面向国家重大需求、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为行业企业输送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任务。有别于侧重理论的学术型学位，专业学位是具有职业背景的学位，其以培养具有国际视野、能满足社会需求的高素质创新型专业人才服务为目标；在培养过程中以实践能力培养为基础，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培养目标与行业产业需求相结合，强调研究生教育的专业性、职业性和创新性。其质量保障体系应在此基础上准确定位，各专业学位授予单位根据自身发展特色，牢固树立质量保障理念，与教育实践紧密结合，将其作为研究生教育工作的一部分置于持续提高质量的整个评估监控过程中，协同发挥政府、市场和第三方中介在外部质量保障体系建设中的作用，检查目标达成度并予以及时反馈和有效调整。评价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要更加突出人才培养质量，以专业实践为导向，以质量为核心，以产学研协同为重要举措，既关注过程质量又注重结果质量，以培养造就一大批理想信念高尚、理论素养深厚、实践能力卓越、创新思维活跃、国际视野宽广、始终奋进在时代前列的共和国建设者为己任，建立以职业需求为导向的教育发展机制，创新培养模式，改革管理体制，内外配合协调，统一服务于其培养人才的总目标。加强相关法规政策支撑，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予以前瞻性、科学化指导，从制度上进一步规范专业学位体系；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职业任职资格相关联，与社会用人制度及相关政策相匹配，以满足各行业对高层次实务人才的需求。

（二）加強以高校为本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平台和内涵建设

建立以高校为本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就是将高校作为质量保障的第一主体，牢固树立质量是生命线的意识，树立专业学位和学术型学位同等重要的理念，积极探索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新模式，将质量保障落实到每个环节。充分发挥高校首要责任主体的基础性作用是发达国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的基本经验。然而，由于长期依赖政府行政性牵引推动，我国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尚处于将外部评估转化为内部保障的转型期。大多数高校动力不足，加以长期以来对专业学位认识的偏差，质量保障体系建构单一，单纯参照评估的具体指标，缺乏结合学校特色、专业学位领域特点和社会需求开展教育质量保障活动，导致相关主体多元利益无从体现，校级层面权力过度集中，教学质量舍本逐末，实践性不足；教学质量保障行为形式主义明显，持续保障效果乏力。确立高校第一主体的地位，尊重其办学自主权，是健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基础。高校应加强对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内涵及要素功能的准确理解和全面把握，不断强化内涵建设，明确专业学位人才培养目标和发展战略，展现自身特色，完善教育质量管理机制及其质量标准；权力分配上，校内教学质量保障管理机构由校级层面的集中向院级层面逐渐下放，以激发基层组织自我发展的动力；重视过程管理，将影响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关键要素和培养环节始终置于监控状态；调动学校各质量保障主体的积极性，推进其和质量管理部门的协作，生成主动进行自我评估的内在动力。

我国高校内部质量保障体系主要包含背景保障、投入保障、过程保障、结果保障和机制保障五大要素，各要素既相互独立，又密切相关。其中，背景保障是其教育质量保障的目标，包括人才培养目标和规格；投入保障是教育质量保障的必要条件，包括教学条件和人力资源；过程保障是教育质量保障的重要基础，包括人才培养过程的管理与监控；结果保障是教育质量保障的最终呈现，即对教学效果的评价；机制保障包括质量保障各环节的评价反馈和持续改进，是教育质量保障的关键。教育质量形成于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全过程，从人、财、物等基本元素入手构建质量保障过程体系，提升办学层次，促进并服务于教育教学资源的优化整合与配置，共同夯实教育质量保障的基础平台。首先，通过机制和体制创新吸引优秀的师资和生源。重视发挥教师主导作用，通过引进和培养，打造既有学院派的研究专家，又有业界精英的“双师型”师资队伍。建立优质生源选拔体系，以学生为中心，重视学生的发展及其个性化需求，并将研究生体验和满意度纳入研究生质量保障体系，直接获取学生的意见和反馈，是高校提高教育质量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其次，建立科学合理的工作要求和程序。发挥学术委员会、学位评定委员会等组织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方面的作用，强化对其培养全过程各环节，包括生源选拔、课程学习、实践环节、中期考核、论文答辩、学位授予等进行全方位监控，将获得的信息反馈用于工作的持续改进，进而有效保障和提高质量，以促进学校各方面工作良性循环发展。再次，围绕研究生培养过程，做好质量保障支撑工作，如完善研究生经费投入机制，拓宽经费筹集渠道，改革研究生经费资助方式；加强校内外实践基地建设，强化双方在招生、培养和科研方面的协同管理；加强导师队伍和研究生管理队伍建设，严格导师遴选标准，加强教学管理队伍的服务理念，确保研究生教育服务与教学管理工作质量的提升。最后，增强高校的质量意识和社会责任感，加强专业学位内部评估，完善自我评估指标体系，使自我评估常态化，定期进行诊断式评估，查摆问题，及时改进完善，确保专业学位研究生质量。

（三）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多元评价与监督评估

培养单位内部自我控制与外部机构监督既独立发挥作用又协同运作，是发达国家构建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重要经验。建立有中国特色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不断完善教育质量评价机制，推进管办评分离，提高大学自我管理和自我约束能，完善政府宏观引导和质量监控方式，提升第三方机构的评估与监督水平，建立健全主体多元、多维分类、公开透明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价监控机制。

作为教育质量的实施者和载体，高校是提高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核心。英国因其大学本身建立了自我约束机制，在这一前提下，其教育质量监督保障模式具有较高效率。我国高校应明确自身主体责任和地位，建立与社会职业需求相衔接、高标准的研究生教育质量标准和规范体系；创新校、院、系各级研究生教育管理机制，实现管理服务重心下移，明确职责，提高管理服务水平；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信息公开化，完善学风监管与学术不端惩戒机制，严格保障研究生的输出质量；强化自我评估意识，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制度，积极打造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品牌。

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模式为政府主导式，其具有权威性强和影响力大的特点，便于对高校的管理控制，但从长远来看不利于学校自身积极性的发挥和研究生教育的多样化发展。目前政府尝试从现有的主导职能中转变过来，更多地发挥宏观引导作用，譬如建立基于大数据分析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测与分析系统，加强专业硕博学位论文抽检力度，开展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跟踪调查与反馈；加强省级专业学位委员会的评估与监督职能，推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督区域协作机制建设；提高政府信息公开和检查监督的透明度，引导社会合理参与监督；推动有关法规及规范性文件的立改废释工作，建立層级分明、系统完整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制度体系。总之，政府日益尊重高校办学自主权，通过制定监督和保障制度，加大支持力度和质量监控，促进与高校、社会的良性互动，推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步入健康有序、科学规范的发展轨道。

当前西方发达国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价愈加具体、科学规范，质量保障主体呈多元发展趋势。比较而言，我国研究生教育传统的官方评估机构过于单一，难以广泛调动高校、社会等评估主体的积极性，因此在政府宏观调控下，加强第三方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的监督，构建多元化评价体系势在必行。社会中介机构和用人单位等第三方机构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的影响不可低估。中介机构对研究生教育的评估结果，有助于为政府和高校提供决策参考，还能使社会公众了解教育信息。用人单位的深度参与有助于实现高校和用人单位的良性互动与合作，协同促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充分发挥行业部门在需求分析、标准制订和专业学位质量认证等方面的积极作用；鼓励引导第三方机构积极参与研究生教育质量监督与评估，逐步建立独立、科学、公正、以社会评价为主的多样化评估认证机制，使政府评估的权威性与社会评估的民主性有机结合，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评估体系建构的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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