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符号学研究

◎张 岚 隗 靖

在分析前人对电视剧符号学研究之前，先来看看关于艺术符号的研究。艺术是人类主观情感外化的表现，但艺术符号则是人类感情的符号，感情信息的载体，艺术家创造符号主要是为了传递微妙而又复杂的情感世界的信息。同时，符号与符号的排列组合序列，以及各自在整体序列中所占有的时空长短大小是艺术符号特有的逻辑结构手段。一部优秀的艺术作品，就是一个有机统一的符号系统。

关于电视剧符号学的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电视剧符号学理论研究和电视符号学的个案研究。本文将主要围绕这两部分进行分析。

一、电视剧符号学研究范围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安南伯格传播学院教授、电视“教养理论”代表人物乔治·哥伯纳认为，电视是我们生活中共同符号环境的主流。电视正是一个借助视听符号进行传播的综合符号体系，包括影像、音响、文字、灯光、色彩符号等等。电视符号学旨在借用符号学的理论优势，对电视文本进行深度的意义解读。而在法国社会学家罗兰·巴特看来，某个符号或符号系统对现实进行意指时，包括两个意指序列：直接意指序列和引申意指与神话序列。

围绕以上提到的视觉听觉符号和两层符号含义，关于电视剧符号学的研究，主要围绕符号类型、符号修辞、符号的意义与功能几个部分展开。电视剧中最基本的符号有三类，人物表演符号，景物符号和音响符号。

1.表演符号，演员的表演是电视剧艺术的核心，更是作为艺术符号的核心符号。演员根据编剧用文字符号描写的文字形象、导演总体的艺术构思要求、自己对人生的认识情感的体验，以自身为艺术创造的物质手段，塑造直接可干的人物形象，从而体现出电视剧的主题思想，传达出创作者的生活理想和美学理想。

2.景物符号，包括自然景和人工景，“一枝一叶总关情”，这些景物所蕴含的意义当然不止是它们的直接意指，更多的是结合语境的引申意指，或氛围，或意象，或人物的性格气质、心理情绪、习惯喜好等等。

3.音响符号，音响效果包括环境音、音效和音乐，声音的出现，使影视艺术更接近生活本来的形态，创作了一个具有人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事实音响的银幕空间，与画面表现有着同等重要的地位。

电视的声道通过决定我们什么时候注视屏幕而主导电视画面。约翰·艾利斯说过：“电视形象渺小，清晰度低，而且人们对电视画面的关注力不能够持久，因此电视画面对意义的表现甚为吝啬。”这完全不同于在电影美学中，声道必须服务于映像的传统观念。我们在看电视剧时，单凭听就能对故事情节发展大致了解，但对电影而言，一会儿的分神就可能完全阻碍我们对这部电影整体的把握。

二、电视剧符号学个案研究

关于电视剧符号研究的文献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属于个案分析的。个案分析有两种方式，其一是学者站在一个微观的角度，用符号学的研究方法通过对具有典型性的电视剧文本的分析对某个研究领域或是主流意识形态进行研究；另一种方式主要是通过宏观的符号学理论来认识进而分析中观的某一个或某一类型的电视剧。

第一类研究方法，主要以对剧中主人翁的分析为切入口，分析人物符号所具有的典型性特征，通过这些特征反映社会现实。例如，在《我的青春谁做主》中塑造了三个性格迥异，却各具社会典型性的年轻女孩，研究者将这三个女孩视作现代社会青年人的符号，来研究现代80、90后的价值取向；[3]再如研究者通过对《牵手》《金婚》《蜗居》三部家庭伦理剧中的“小三”这一符号形象的分析，来研究中国社会近二十年来对于第三者的态度和认识的转变。

第二类方式，同样是运用符号学的研究方法，对某一的电视剧进行分析归纳研究，并找出其中规律性的特征。例如，论文符号学视角下的江西本土电视剧文化传播研究，就是站在符号学的视野下，对江西电视剧文本的符号特色、意义生成、以及对观众的影响进行较为详实的梳理，并选取有代表性的文本进行具体的个案分析，试图从声画、文化、情感、价值、意义等各个符号系统找出江西本土电视剧文本创作的一些经验与不足，并借鉴其他优秀作品的经验加以对照，进而促进江西本土电视剧的发展。再如论文符号化传播的魅力——从媒介批评的角度分析《士兵突击》的文化影响，媒介批评的角度运用罗兰·巴尔特的符号学概念分析“士兵文化”形成的原因，以及《士兵突击》是如何对社会群体文化产生强烈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