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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柿子

2018-11-15熊福民

散文诗 2018年14期
关键词:鸟声红灯笼背篓

熊福民

脱去一片一片的叶子,天空就高远了起来。脱到剩几片片的叶子时,枝条上就挂满了小小的红灯笼

霜在夜晚降临,阳光在清晨升起。20年前,爷爷搬来楼梯,登上这株柿子树。下来的时候

那些灯笼就到了爷爷的背篓里

还有些灯笼,仍挂在枝条上

不知道这是不是爷爷特地留下的。那时候,我总爱搬来一把木椅,坐在黄昏看斜阳,看一些雀儿飞过来,唱出欢快的歌声

现在,登上这株树的是父亲——他就像当年的爷爷慢慢地攀上枝头,摘柿子,却怎么也摘不尽树上的红

总有红灯笼在时光里软下去,于鸟声中——呈现残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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