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水远沿河情深
2018-11-15◎皇泯
◎皇 泯
位于黔、渝、湘、鄂四省结合部的乌江中下游的沿河,是一个沿江而建的小县,却是一个散文诗大县。尤其是土家族诗人群凸显,有走出大山后拓展视野、解读汉字密码的喻子涵,有土生土长、守望高原的冉茂福、赵凯、陈顺、罗福成、侯立权……
独特的高原历史、自然、人文,是创作——畅饮不竭的源泉,开采不尽的矿藏。
本土诗人们,蜿蜒“芦笙”和“木叶”的音韵,踏着“摆手舞”和“肉莲花”的节奏,让散文诗沿着乌江淌出大山,外地诗人们,翻过崇山峻岭,涉过激流险滩,让散文诗走进沿河。
2014年9月,中国散文诗走进沿河,沿河内外有了灵感的碰撞、诗文的汇流,由杨海英、冉茂福精心选编而成《乌江水远——全国知名作家走进沿河文学作品选》一书,书分三部分,在第一、二部分《大诗歌》《散文》中,诗人、散文家们以优美的文字呈现了沿河的历史、自然、人文;在第三部分《评论》中,评论家们以精辟的文字对沿河诗群进行了深入的诗文解读和诠释。
历史,以追溯表达景仰
沿河,自春秋开始,土家人就在这里繁衍生息,留下了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是文人骚客们以追溯表达景仰的地方。于是,来自岛城吹惯了海风的韩嘉川“像静守悠远的风信,静守一个相传很久的故事,静守岩石的纹理与盘山而去的路旁那盏蓝色的小花……”(《回眸乌江岁月》);热爱有豆腐有鱼吃的阳飏,迷上了“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沿河小城躲在一具五彩纷呈的傩面后头,/奉祭白虎,跳“肉莲花”舞蹈”的世外桃源一样的沿河生活;来自千湖之省的谢克强驻足《吊脚楼》,“恬静地依着青山,便有了山的脊梁与风骨。歌唱着傍着溪水,便有了水的血脉与灵性”;来自边疆的亚楠《夜入沿河》,仿佛万物都回到了诗意的梦中,“看见一条修长的纤道隐于山岩中。若一段记忆,苦涩中的悲怆拥有韧性,和苍凉环绕的黑色蝙蝠”,感悟乌江的悲悯源于苦难,拉纤号子吼亮了悠远的历史。
自然,以山水呈现神奇
沿河,地处贵州高原东北边缘斜坡、大娄山脉和武陵山脉交错地带,乌江由南至北将沿河县分割为西北、东南两大部分,山峰众多,河流密布,凡有诗文吟咏,无不以山水呈现神奇。
黄土高原的成路唱响《乌江颂词》,“巨大的回声溢出这苍茫的地缝/漫卷大陆……引领着水鸟向前涌/这些鸟群是船工巫歌的唱词”。姚辉倾听《高原深处的河流》,“从背影深处传来,从温暖深处——你的声音:水晶的浅笑。雨意。霜粒上闪烁不息的冥想……”再也无法简单地转过身离去;来自中原的郝子奇感觉“一座山的沉默,仿佛比一条江更久远”(《闪过》);而谯达摩笔下的贵州高原是穿睡衣的高原,“睡衣醒着,而高原沉睡。/唯有漫山遍野的羔羊/从云的乳房汲取奶水”(《穿睡衣的高原》)。
人文,以山歌唱响特色
沿河,是中国古代巴人后裔土家族的家园,奉祭白虎、住吊脚楼、喝油茶汤、饮麻糖酒、吃灰豆腐、唱山歌、跳摆手舞,唱哭嫁歌、跳丧鼓……保持着鲜明的土家民族风格和特色。尤其是土家山歌,成为土家人“饭养身,歌养心”之必需,而文人们则不约而同的以山歌唱响特色。
北塔、郝子奇、陈旭明、牛放等诗人在本书中,仅以山歌为题的诗就有10处之多。
女诗人谭雄描述:“站在黄昏的尾翼上,一曲山歌由丹田涌出,豪放深谷”(《乌江河畔听山歌》);另一位女诗人韩若冰则咏叹:“山歌是山唱的。/山歌是唱给山听的”(《忆乌江》);山歌是土家人心灵的唱响,山歌是人类心灵的共鸣。军旅诗人黄恩鹏聆听《土家山歌》,感悟“土家人的喜怒哀乐”后,再也“走不出歌子的光焰”。
沿河是一个好地方,关于沿河的历史、自然、人文,王剑冰、刘照进等在精美的散文中有较为记实的描述,本土文人们亦有原汁原味的诗文作品,在这里不再一一赘述。
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