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的现实困境及其突破

(衡阳师范学院图书馆，湖南 衡阳 421001)

图书馆发展过程中，需要开展各种各样的研究活动，可以说，研究是推动图书馆改革和发展的重要动力。对图书馆进行研究，不能只限于学科的专家和学者，馆员作为图书馆具体工作实践者和推动者，更应是图书馆研究活动的重要参与者和推动者。“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不仅是发展的需要和理论的倡导者，更真实地表现在馆员的自主思考和工作实践中。但是，理论上的积极倡导对馆员实践的推动是有限的，图书馆发展的需求也不能保证馆员具有长期参与科研的动力和激情，研究方法的多样、研究数量的增加也不能保证研究质量，馆员的研究内容与其实际工作也渐行渐远。当前，对图书馆员研究工作做出要求，主要侧重于推动馆员的专业化建设、提升馆员职业地位、丰富图书馆理论、推进图书馆事业发展等，馆员作为客体的外在的、工具性的以及整体性的价值得到了更多的关注，而忽视了馆员主体性与馆员研究的本质联系和其个人职业发展的需要。因此当前亟待在馆员自我发展的主体性意义方面开展研究，以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馆员在从事专业研究过程中表现出的本质性、内在性、自我性的意识和行为，是其自我觉醒和实现个人价值的重要方式。在对馆员进行的研究中，我们要注重不断拓展馆员的自我主体性。

1 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的现实困境

同促进读者发展一样，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也应该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要研究课题。目前，这一课题的发展遇到的现实困难较大，相关探索和研究存在不足。总的看来，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正在遭遇三重困境，即主体性让渡、过度和失度，在自我、社交以及社会三个层面上表现出失声、失控和失聪的问题。

1.1 失声：图书馆员主体性的让渡与自我无力

在许多人看来，图书馆员的工作十分安逸、稳定，因此自我主体性让渡被视为是职业发展过程中的正常状态。我国图书馆员一般是按照既定的要求通过课程大纲进行培养的，在这种职业培养模式下，馆员是管理制度、政策和理论研究的被动执行者和熟练操作者，馆员自身主体性发展、创造性和主动性受到了严重的限制。图书馆员出现集体性失声状况而“无法开口说话”，这是因为有许多人都在替馆员发声，例如馆员的教育者、管理者和学者等。在学者专业权威以及行政管理者的权力面前，图书馆员的主体性被淡化和边缘化，馆员专业性、自主性和创造性不能充分表达，使得馆员在工作中容易产生消极态度和挫败感。另外，随着图书馆用户主体性不断提升以及权利意识的增强，图书馆员自我主体性不断被挤压和动摇，在社会舆论与用户需求的双重胁迫下，馆员自主性发展空间不断被压缩，其职业自尊和效能感遭受了巨大破坏，这大大加剧了图书馆员的自我主体性让渡危机。

1.2 失控：图书馆员主体性的过度与社交障碍

当前面临的一个突出性问题是，图书馆员主体性的过度表达与其主体性的让渡是共同存在的。在现代馆员与读者平等关系的背景下，一些馆员还残留所谓的“权威”，对个人主体性表现出过度的重视和维护，这无形中加剧了馆员与他人之间的主体性对抗和冲突。馆员和读者关系的变化和调整对馆员心态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和影响，这使得部分馆员倾向采取不够成熟的方法和手段来维护自身地位和权威，例如对用户需求采取滞后性的服务行为或者以其他理由拒绝服务，用岗位职权来强调个人权威。在这种情况下，图书馆服务质量会下降，图书馆形象会受损。另外，一些图书馆员惯性思维严重，漠视其他馆员的工作和研究成果，一味强调稳定，抗拒合作和交流，将自身主体性限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对其他人提出的意见，不管重要与否，一律采取回避的态度，以避免产生分歧和矛盾，没有认识到这种方式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使得读者的抱怨积蓄，降低对图书馆和馆员的信任。图书馆员过度维护自我主体性、对他人主体性采取对抗抵触，让自身主体性发展产生了社交障碍。

1.3 失聪：图书馆员主体性的失度和观念封闭

图书馆员不仅要承担服务读者、建设馆藏、维持图书馆运作的使命，还要追求个人全面发展，提高自身思想道德、个人境界以及精神品质。图书馆工作不仅是馆员必须履行的基本职责，更应是丰富其内在世界、提升精神品质的重要手段，是其实现自我主体性发展的重要途径。另外，图书馆员还承担着推动图书馆变革、传承文明、促进社会发展的重要社会责任。在我国当前开展的图书馆员专业化建设过程中，馆员的个人发展很容易陷入到狭隘的工具性层面，即一味强调专业知识的学习和职业技能的培训，而忽视专业视野的拓展、个人境界的提升以及先进理念的确立，使其成为“失聪者”。目前，图书馆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承担的责任日益重大，这对图书馆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例如作为知识的导航者、社会的建设者、公众的服务者等，当然更应是图书馆改革的引领者和推动者。

“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就是激发馆员自身主体性的重要方式。馆员主体对图书馆现象的反思和探究正是馆员研究的起点，没有馆员的主体性就无从讨论馆员的研究。同时，图书馆员在开展研究过程中，也在构建和完善其自身的主体世界，馆员如果仅仅从事机械性的重复工作而忽视自身思考和研究，其主体性发展必然会受阻。

2 主体性回归促使图书馆员成为研究者

“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的理念最初由美国学者Cat S.McDowell提出，它认为图书馆要将馆员研究作为图书馆内在改革的推动力。我国早期馆员研究主要注重馆员研究对图书馆学科建设、图书馆事业以及馆员职业群体的作用和影响，“改变图书馆员的职业形象，提高图书馆员的职业声望和学术地位”，以及“打造科学系统的学科理论”，这类理论无形中忽略了作为图书馆主体的图书馆员本人和读者。随后，读者逐渐引起了学者们的重视，“为读者服务”不仅是图书馆赖以存在的基石，而且是图书馆一切工作的主旨。再后来，图书馆员发展也成为研究重点，“图书馆员的研究是在不断寻找实现个人价值、提升发展能力的重要途径”。近年来，关于图书馆员的研究逐渐向主体价值靠拢，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进入研究者的视野。“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是馆员主体性发展的必然。”图书馆员研究不能局限于时代需求、图书馆改革、队伍建设和促进读者发展等工具性和为他性层面，还要围绕馆员自身职业发展，从其诉求和立场出发探讨馆员研究对于发展馆员主体性价值的重要意义。

2.1 图书馆员研究意义的生发

首先，人是价值和意义的载体。图书馆员从事专业研究是图书馆实践工作的现实要求，它是产生在图书馆现实状况与发展目标之间的差距基础上的。图书馆员只有具备先进的图书馆发展理念、科学的预见性以及强烈的价值追求，才有可能促使图书馆员研究的发生。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Viktor E.Frankl指出，人类的基本精神需要是建立在对生活和生命意义的探求上的。图书馆员进行研究不仅提升和改造图书馆实践的要求，更是馆员自身对图书馆专业的表达、理解和追求，是其发展和实现自身主体价值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一旦图书馆员研究与其主体性发展脱节，其研究工作就会变得扭曲，进而产生大量虚假、空洞、无意义的研究。图书馆是意义构成的社会世界，实现图书馆的“意义”是馆员的重要使命。而图书馆员意义世界的构建需要通过其主体性发展来实现。

2.2 图书馆员研究意识的激发

“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表示图书馆员可以成为行动和叙事的研究者、图书馆实践的反思者和学者。但图书馆员进行研究必须是要建立在馆员自我反思、觉醒和规划基础之上。图书馆员只有从过去的工具性、职能性的局限中摆脱出来，抛开行政意志执行者和专业理论依附者的身份角色，拒绝唯命是从和循规蹈矩，具备独立思考、批判、决策和创造能力，才能够实现主体性发展，图书馆也才具有潜力和活力。对于馆员研究者来说，首先要具备反思和批判能力。当图书馆员能够从过去循规蹈矩、机械重复的劳动中解放思维，对看似普通的问题和现象寻根问底时，就说明馆员达到了专业研究状态。因此，图书馆员研究意识的激发是建立在其自我觉醒和反思的主体性特质基础上的。

2.3 图书馆员研究气质的适切

图书馆员研究者与其他专业研究者有明显的不同，后者的主要研究内容是抽象性、宏观性、普遍性的课题和现象，得出的研究结论具有一般性、去个体性的特点，而前者则是建立在图书馆员个人工作经历、现实问题和具体环境基础上的，通过发挥个人特色和彰显个人气质，结合自身图书馆工作实践开展特定的研究。图书馆员的研究要结合馆员个人工作能力、专业背景、行为风格、职业规划等来进行，有意义的馆员研究必须要在独特的情境下由鲜活的个人参与才能完成。馆员不同的主体性特性，决定了他们独特的研究气质，只有与馆员自身特质相一致的研究才有助于促进馆员的发展，而那些违背馆员自身实际状态的研究，他们在实践中是不会运用的。

3 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的主体性发展价值

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包含了十分丰富的内容和层次，主体性发展层次与客体外在表现形式是相对应的，它存在于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客观关系中，图书馆员主体性的不断发展，推动了馆员的自身价值的实现。根据复杂性理论，人是“独立的、与环境相互作用的”社会中的客观存在。图书馆员的主体性不是仅仅局限于自身发展环境里面，而是通过其职业、社会等关系不断拓展和延伸。图书馆员主体性不是独立的、隔绝的，而是与外部环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馆员主体性是存在与各种外部关系网络中的。针对图书馆员主体性缺失的问题，从自我层次、社交层次和理念层次出发来研究馆员作为研究者的角色和功能，帮助其从主体性缺失中逐步走向自我醒悟、社交合作和理念升华。

3.1 自我层面的醒悟与创生

图书馆员自我主体性让渡是由馆员失声和沉默引发的，图书馆员只是被动、机械的服从，丧失了自我追求。馆员主体性是建立在自我意识基础上的，人的自主活动是为了促进自我的完善和发展，因此馆员主体性也要不断完善。图书馆员不是受外部环境和他人影响的应答机，也不是制度的被动执行者，而应是具有自我思维、自主判断决策和创造力的个体，他们应有自己的发展诉求。另外，图书馆员进行研究是一种自我解放和释放，馆员研究可以赋予自身更多的主动权和话语权，让他们能从简单、机械的工作模式中解放出来，帮助他们更好地追求自身生命的意义和价值。馆员研究不是给他们额外布置工作任务，而是赋予他们自我发展的权利，使其有更多机会来参与自身的建设。通过开展研究，馆员可以获得自己工作领域内的表达权、参与权、决策权等，在图书馆工作中发挥作为图书馆主体应有的权利。

主体性是指人们在进行实践活动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图书馆员的本质并不是外部给予的、固定不变和先验的，拥有图书馆员的身份只是真正成为一名图书馆员的开始，图书馆员主体性的本质是在主动参与图书馆实践和积极的自我反思过程中创建和构造的。图书馆员从事专业研究工作是发掘自身潜力、创造生命价值的重要的形式。图书馆员不再拘泥于传统的工作套路和模式，而是通过自我反思和总结，唤醒“沉睡中的潜能和意识”，主动思考和谋划，有针对性地寻找和探究，不断丰富和完善自身职业精神体系，建立起对工作、对读者、对图书馆的认识，更加积极主动地建构作为“图书馆员”的自我主体层次，进而实现对自我生命价值的创造。

3.2 社交层面的沟通与合作

图书馆员的主体性深深植入在工作关系、读者关系以及各种社交关系之中，当前馆员主体性的过度表达正是不能正确地处理上述关系，进而面临着平等、合作和共赢等人际观的缺失。图书馆员主体性的实现不是封闭独立的过程，而是需要与外界进行多重交流和合作，逐渐形成完善的有机整体，才能不断激发馆员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发掘生命中的潜能。同时，当前图书馆员的发展不再局限于馆员个人，而是要从整个图书馆工作大局来统筹和考虑。馆员在个人空间领域内的奋斗，已不能满足图书馆员职业发展的需要，也难以解决当前遇到的各种复杂性的问题。因此，图书馆员的研究要向开放性、合作性和共建性方向发展和转变，这是新时代对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提出的必然要求。

图书馆员研究有利于促进馆员主体性的互动。首先，图书馆员服务和研究的主要对象都是读者。读者体验对图书馆工作决策有很大影响，馆员必须要在与读者进行交流和沟通过程中，吸取有利于促进自身主体性发展的元素和养分。图书馆员的研究不是在封闭状态下进行的，而是在一个开放和平等的交流过程中进行的，其成果最终要通过读者发展和馆读关系的改善表现出来。其次，图书馆员进行研究有利于推动馆员间的合作，共同面对科研挑战，在研究过程中注重馆员群体间的合作和沟通，通过成立各种研究合作小组和团队，将分散的馆员组织起来，进行大规模的、有组织的合作。再次，图书馆员研究成果主要通过发表文章、举行讲座、学术研讨、教育培训等方式传播和共享，提高了馆员研究的影响力，促进了馆员群体的合作交流，进而营造了浓厚的馆员研究和发展的氛围。最后，馆员进行研究有利于加强图书馆员与图书馆学研究者们的交流和沟通，进而打破传统业界与学界的隔阂，提高图书馆研究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图书馆员从被研究对象向研究者转变，有利于理论与实践的契合，有助于提高研究成果的转化率，有利于拉近研究人员与工作人员的距离。通过开展研究，促进了馆员与图书馆利益相关者的沟通和互动，进而不断拓宽了主体性发展空间。

3.3 社会层面的拓展与畅通

图书馆员主体性的最高表现形式是：馆员与外部世界保持积极、密切的联系，在社会实践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在促进图书馆事业发展、共享人类知识资源、传承和发扬社会文明方面承担更多的责任，而不仅仅是做好建设馆藏、服务读者等基本任务。图书馆员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同时也要积极参与社会事务，履行社会责任，充分体现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主体的特性。图书馆员是否被认为是“图书管理员”，不是由其研究或工作来决定的，而是取决于馆员的理念，以及在研究和工作过程中馆员主体性的构建。图书馆员开展研究的主要目的是突破职业界限和制约，走向更加广阔的公共空间，追求图书馆终极目标，最终促进自身从专业化的图书馆员向公共性的图书馆员转变。

图书馆员作为研究者，为其参与公共事务、获取社会关怀创造了有利条件，可以帮助馆员从传统职业的意义和观念中解放出来，形成一套全新的、全面的、全局的职业理念体系，这可以帮助馆员更好地把握图书馆发展形势，从更高的层面来审视并采取更加科学合理的方法来解决图书馆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图书馆理念是研究者在对图书馆实践认知的基础上，通过自身的思考和构想形成的，而馆员理念则是通过自身工作实践和行为来表达和探寻的，是其在长期工作中总结反思形成的。不会反思和总结的生命是无意义的，图书馆员要正确认识自己的人生、职业以及自身对这个社会的价值，树立正确的图书馆馆员主体价值观。图书馆员不仅要承担着知识保存、服务育人的责任，同时还要承担推动社会变革、传承文明甚至人性解放等更大更高的使命和责任。图书馆员要将个人生命与社会发展形势结合起来，在广阔的空间和平台上实现个人与社会的拓展与畅通，使自己的人生价值最大化。

4 图书馆员主体性发展的实践突破

图书馆员在研究过程中，不能局限于理念层面上的价值目标，而应深深植根于自身的实践，其研究内容应该是充实、有意义的，围绕馆员主体性发展开展的。要最大化馆员主体性的功能效用，需要从对图书馆、对全社会整体理解的层面上，从尊重馆员主体地位和关注其职业发展的角度出发，让馆员研究不再局限于学界权威的感染、行政命令式的强逼以及职称评聘的硬性要求，而是要从馆员最真实的需求出发，让研究成为馆员从内心认可的，并希望积极去参与的一种生活方式，进而让研究工作真正成为推动馆员主体性发展的驱动力。

4.1 图书馆员需要突破固有臆见，成为发声的参与者

在大多数民众和部分图书馆员看来，其工作职责主要是执行上级命令或专家学者的建议，馆员职业决定了其工作就是安定的、服从的、按部就班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声明，图书馆员承担的工作绝不是简单重复的、无需思考的、缺乏自我主体性的机械工作，而是充满挑战的、内容复杂的、需要充分发挥自我主体性和创造力的事业。图书馆员自我主体性发展要顺应国家与社会的要求，在当前社会发展形势下，具有自我主体性的、专业高效的馆员将更受欢迎。图书馆员要加强自身修养，不断拓展自身参与研究的渠道。首先，积极参与所在图书馆的研究工作，此类研究针对所在图书馆的特点，在对具体工作实践全面把握的基础上，结合自身工作经历、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不断凸显自我主体性。其次，主动参与所在图书馆改革方面的研究活动，通过发挥自身从事具体工作的优势，针对图书馆发展中的问题提出科学合理的解决方案，运用事实和数据提升个人在图书馆决策中的话语权。最后，重视图书馆员评价制度的建设和研究，馆员评价制度直接关系到馆员切身利益，这是馆员研究需要认真面对的课题，馆员从自身角度来审视现有制度，表达自己的态度，发出自己的声音。在推动馆员主体性发展的大背景和大趋势下，馆员要通过参与研究不断突破约束，提高自己对主体性发展的认识，积极争取各方面资源，让自己从“失语者”转变为主动的发声者和参与者。

4.2 图书馆员应努力形成研究共同体，成为合作的共建者

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知识的获取变得越来越容易，这无形中对馆员权威形成了极大的威胁。另外，过于介意他人评价和对他人干预的本能性抵抗也使得图书馆员与其他人之间形成沟通壁垒。图书馆作为一项公共性、社会性的事业，馆员开展工作特别是要做好工作离不开其他人的支持和帮助。首先，与图书馆读者合作研究。图书馆员的主体性发展与读者有很紧密的联系，因此，馆员研究要重点关注读者，而读者也可以成为馆员研究的合作伙伴，为馆员提供研究所需的资源和支持。其次，同其他馆员合作研究也是馆员研究的重要形式，但并不是馆员聚在一起就能够有效推动研究工作的开展。馆员群体需要在一个明确的目标指引下开展研究合作，通过明确的分工，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互相交流，共同推动研究工作的开展。最后，馆员虽然与上级领导、行业专家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合作不是固定的、常态的，但是可以从中获取稀缺资源，为馆员进行研究创造有利条件。因此，图书馆员要借鉴和学习他人的宝贵经验，同时将自己的见解和看法融入到更广大的群体思考之中，提升馆员的专业形象和职业自信，超越人际沟通障碍，从失度的失意者向积极主动的合作共建者转变。

4.3 图书馆员要进行向内反思和向外学习，成为开阔的理智者

图书馆员由于其工作的相对封闭性和重复性，容易形成狭隘、固化的职业发展观念，长期下去对自身职业发展形成约束和羁绊。另外，图书馆员专业化发展的本质是提升馆员的自我主体性，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出现馆员主体性发展广度不足的问题。图书馆员对图书馆现象进行研究，如果没有将自身工作与经历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起来，容易导致理念向度的缺失。而学习和反思是不断提升自我的主要途径，图书馆员可以从内部和外部两个视角寻求自我发展机会，从失度、封闭的境地中走出来。首先，反思是馆员主体性发展的主要手段，图书馆员可以通过回顾自身经历、反思自身实践、叩问自身立场、追寻自身理想来发掘自身。其次，在信息化高度发达的今天，反思、自省已无法满足馆员主体性发展需要，馆员要从不同渠道加强自我学习和提升，除了普通阅读、培训、实习和考察之外，图书馆员还可充分利用互联网与外部进行交流和沟通，把握时代发展方向和趋势。最后，图书馆员要从上述两个向度出发，不断丰富和完善自身的理智能力，正确判断内在的自身发展与外在社会需求的契合度，密切关注本专业发展变化，明晰自身的发展方向，从而在图书馆改革发展过程中发挥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