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到现在她为他活着:
2018-11-12
编辑后5卷文集今年再出20册文集
曾老是语文老师,校正字句的错讹是强项。刘绍棠第一次出版的后5卷文集,都是她殚精竭虑编辑、校对的。而她也终于等到了,2018年5月出版的新编辑的刘绍棠文集20册。
8年,终于首次出完了10卷文集
曾老出文集,有时会急哭:“既不能遗漏了要点,还要避免重复。选什么?怎么编排?原本就优柔寡断的我,有时急得暗自掉泪。还有内容的把关问题。我这人胆小,又怕给出版社惹出麻烦。”对这后5卷文集的出版细节,曾老的熟悉是刻在脑子里的。
“1997年的6月出版第五卷,稿件还是绍棠生前自己准备的。
“1998年9月出版第六卷,开始就是我替他准备稿件了。
“2000年3月,出版了第七卷、第八卷。这七、八两卷是中篇。
“2001年的6月出了第九卷,这一卷是早年作品。
“2003年出的第十卷。第十卷是他的散文随笔集。
“从1995年到2003年,8年把文集出齐了。没有这么出文集的,一般都是一股脑出版。这样一本一本地出,很艰辛。而且,除了我们自家以外,真没有能够拥有全部文集的。”
文集一套20册,“北京十月文艺”再出版
深爱,永远有牺牲的行为,却不存半点儿牺牲的意识。就像曾老这样,付出一生,竟然还有自责:
“从2003年之后,15年时间,反正我也挺没能耐的。怎么能为他争取出书?市面上都是一些畅销书,一出好几百万册,听起来我都吓死了!
“一直到2017年,他逝世20周年,我就鼓起勇气给北京市委写了一封信。因为在这之前北京市委给北京的作家每个人出一本书,所以我想来想去还得依靠党。市委同意了!我再跟出版社联系,正好有远见卓识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也计划出版刘绍棠的书,很快接受了我们的出版请求。
“2017年7月份,我们就签订了合同。紧张了多半年,到2018年的5月出版了。反正我感觉出版社挺重视刘绍棠文集的(章德宁副主编担任总策划),可以说是全体总动员。为了小说里的一些农村习俗,用语什么的,挺费斟酌的。过去的文集,刘绍棠自己说,文集拿到手,就跟砖头一样的重。这次出版社特别好,给改进一下,把它化小了,原来是十卷,现在变成20册。长篇小说12册,中短篇小说6册,散文随笔2册。大概500万字。这个文集出版,我们全家真的好高兴。”
他俩的相互评说
刘绍棠在《约法三章》一文里,这样说:
“对于我的评价,要请跟我生活了41年的老伴负责衡量。如果我缺乏‘自知之明’,她却不乏‘识人之智’。在她眼里,我跟天才、伟大、坚强、卓越、超凡……这些溢美浮夸的字眼,一点也不沾边儿。户口本上,她是户主,我是‘户主之夫’。41年来,她以自己那单薄瘦弱的身躯,护卫一个令她日夜忧心的男人。这个男人如果有什么优点,也只是:对妻子,讲情义;对父母,知孝敬;对儿孙,负责任;对事业,很努力;对吃穿,不讲究。平凡而又平凡,普通而又普通;看到和听到别人对我的赞美,她比我还脸红。”
曾老说一直不赞成人家给刘绍棠戴高帽,连“著名”在她看来都是廉价的。她说她和刘绍棠心有灵犀,并赞赏刘绍棠的对自己的评价:
“我在中国文坛坎坷辛劳一生,挣到了乡土文学作家这个‘功名’——文化人中的‘田夫野老’。”
“一个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农家子弟和文坛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