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2017年云南音乐创作发展状况及对策建议
2018-11-12傅海燕
傅海燕
一、2016~2017年音乐创作概况
(一)2016的音乐创作
1.从音乐体裁类别看,2016年歌曲创作成果丰硕。
据不完全统计,2016年云南的新创音乐作品共124个。按照音乐体裁类别划分,大致分为5类:
一是,歌曲。歌曲作品98首,占总量的79%;
二是,合唱。合唱7首,占总量6%;
三是,交响乐。交响乐9首,占总量7%;
四是,歌剧音乐剧。歌剧、音乐剧3个,占总量1%;
五是,器乐曲等体裁。器乐独奏、民乐合奏、打击乐组合、弦乐与管乐协奏等多种体裁的音乐创作乐曲9个,占总量7%。
从这些音乐体裁中可以看出,歌曲所占的比重较大。因为歌曲相对于其他音乐体裁的作品,短小、精悍、容易呈现。而交响乐、音乐剧、器乐、管弦乐协奏等的作品,涉及各门类的器乐的特性,整体协调难度大;还受乐队水平、乐团素养、场地、经费等因素的制约,不容易统筹协调上演,因此这些体裁的音乐作品创作数量较少。
2.从音乐作品发表途径上看,本土期刊《民族音乐》发表歌曲较多。
2016年发表的124个新创作品,按照发表途径来分,分为4个途径:
一是,杂志发表。《民族音乐》杂志发表作品75个,占总量的60%;除了2个器乐曲,其余72个全是歌曲。歌曲所占版面较少,这也是杂志愿意刊登的原因之一;另外,纸质杂志还能为没把音乐创意转化成音响的作品,提供方便之路,这也是杂志发表作品较多的原因之一。
二是,比赛中发表。2016年,省文联举办的“本土歌曲创作大赛”中,发表新创歌曲18首,占总量的15%。
三是,展演活动中发表。“第十三届新剧目展演”活动中,发表作品23个,占总量的19%。这些展演作品囊括了音乐剧、交响乐、器乐独奏、民乐合奏、打击乐组合、弦乐与管乐协奏等多种体裁的音乐创作。除此之外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4个,占总量的3%,3首合唱,1首歌曲。
四是,其他途径发表。其他途径发表为4个,占总量的3%。
总之,官方主办的杂志、举办的活动历来都是音乐新创作品发表的较好平台。每年举办的活动越多,参与并发表的作品越多。
(二)2017年音乐创作
1.2017歌曲创作占比较大
2017年音乐创作一共发表作品218个,其中歌曲创作156首,占总量75%;合唱13个,占总量6%;交响乐2个,占总量1%;音乐剧、歌剧3个,占总量2%;管弦乐、器乐曲、协奏曲32个,占总量15%;其他形式的创作2个,占总量的1%。由数据可见,2017年音乐创作的主力仍然是歌曲。
2.2017涌现体裁丰富的器乐作品
(1)戏曲音乐创作成为亮点。2017年的新创作品中,占比居第二的是“管弦乐、器乐曲、协奏曲”等音乐体裁的作品,占总量的15%。戏曲音乐会“滇腔琴韵”组合的11首器乐作品,在2017“云南省第十四届新剧目展演”中亮相,这是“戏曲音乐”专场。从音乐体裁类别上显得特别突出。戏曲音乐通常是戏曲的伴奏音乐,它依附于戏剧呈现,单独使用伴奏乐器创作的不同体裁的音乐作品,在歌曲充斥的音乐创作界,显得独树一帜。这些戏曲音乐分别是王啸冰作曲的滇剧文武场与乐队演奏的《炫丽鼓醉琴》;王啸冰作曲、吴小平、张耀改编的民族管弦乐《滇曲回忆》;于昊冬、孔文佼作曲,张姣编配的丝弦与乐队协奏《丝·律》;孙琳作曲的胡琴与乐队协奏曲《水龙吟遐想》;向美庆作曲的民族室内乐《冷月·D商调四重奏》;刘靖伟、马艺维作曲,胡琴与乐队协奏《京娘遗恨》;董为杰作曲的民族管弦乐《滇剧曲牌联奏》;王啸冰作曲的古筝独奏《春寒杜鹃》;向美庆作曲的《胡琴》胡琴与乐队协奏;王啸冰作曲的琵琶协奏曲《花·倾诉》,王啸冰作曲的民族管弦乐《二十四梆梆》。这些是戏曲音乐,以独立的音乐作品形式呈现,作为器乐创作,囊括了众多音乐体裁。对戏曲音乐的发展,有很大促进作用。
(2)民族风格器乐创作绽放风采。2017云南省第十四届新剧目展演“云岭神韵”民族音乐会专场演出,收纳了7首云南风情的民族器乐演奏。分别是陈勇作曲的民族管弦乐《云岭神韵》;阮昆申作曲的民族管弦乐《打歌》;施万春作曲的民族管弦乐《版纳风情》;那少承作曲的彝族四弦小合奏《彝山花》;谭学金作曲,陈勇改编、配器的民族管弦乐《远方的景颇山》;陆棣改编的民族管弦乐《阿里里》《打歌乐》;朱琳作曲的民族管弦乐《拉木鼓》。这些曲目涉及到云南彝族、傣族、景颇族、纳西族、佤族等音乐风格,采用了民族管弦乐、弦乐小合奏等体裁,一方面利用了民族民间的音乐元素;另一方面采用了别样的音乐体裁,为云南整体音乐创作的丰富,注入了新鲜元素。
3.从发表途径看,政府主办的音乐活动,是作品发表的重要平台
2017年共有新创作品218个,通过各种途径,发表于各个平台。“新剧目展演”发表作品26个,占总量的12%;“非遗民间歌舞乐展演”发表作品17个,占总量8%;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3个,占总量的1%;网络发表曲目34个,占总量16%;“中国梦唱响云南.2017云南原创音乐盛典”活动发表作品59个,占总量的27%;“参评云南省文化精品工程”的曲目有45个,占总量21%。期刊杂志上发表的曲目有16个,占总量的7%;其他途径发表作品在其他途径中发表作品的有18个,占总量的8%。
2017年音乐创作的作品有218个,从发表途径看,最突出的是以下几个平台的活动:
一是,“第十四届新剧目展演”活动。此活动中发表曲目26个,占总量的12%;主要是器乐、管弦乐、协奏曲等体裁的作品。集中在省花灯剧院民族乐团、聂耳交响乐团、楚雄民族剧院等。这种大规模的演出,需要高超的作曲技能,高度一致的统筹协调能力,上规模的专业团体才能驾驭。
二是,“第十届非遗民间歌舞乐展演”活动。发表作品17个,占总量8%,主要是声乐曲与器乐曲,声乐曲是以当地的民族民间歌曲为蓝本的改编,基本上都加上了和声,成为四部和声的合唱作品。器乐曲,充分发掘当地民族民间特色乐器的基础上,加入多种器乐协奏,耳目一新。
三是,2017“中国梦唱响云南.2017云南原创音乐盛典”活动,入围的作品59个,占总量的27%;主要是流行音乐的创作,吸引年轻音乐人的活动赛事。
四是,“参评云南省文化精品工程”的曲目有45个,占总量21%。这是音乐创作中质量较高的作品才有资格参与其中。
另外,在音乐创作界的核心期刊上发表作品。2017年音乐作品发表在杂志上的曲目有16个,占总量的7%。其中《音乐创作》是作曲界的核心期刊,也是作曲者水平高低的体现。2017年,在此期刊上发表的作品为3个,是云南艺术学院的丁煜伦教授所创作的歌曲2首,管弦乐作品1个。
总之,2017年的音乐创作,依赖于政府举办的大型活动、节目展演等。政府主导的活动是音乐创作发表的主要渠道。
(三)2016与2017音乐创作成果的对比
2016与2017年从创作总量上看,2017年比2016年多94个作品,增加了75%,从音乐创作的体裁上看,歌曲类创作比2016年增加了58个,合唱类比2016年增加了6个,交响乐比上一年减少了7个,音乐剧、歌剧,比去年增加了2个,器乐、管弦乐、协奏乐比2016年增加了23个。总之2017年的音乐创作,除了交响乐、音乐剧。歌剧的创作,比2016年有所减少,其他方面都是递增之势,取得可喜的成绩。
从音乐创作发表的途径上看,2017年的音乐创作总量上比2016年增加了106个;2017在网络上的发表作品比2016增加了34个;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2017比2016减少了1项,在期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2017年比2016减少了59个,在其他途径的发表中,2017比2016增加了14个。
通过以上数据的对比,2016~2017年的音乐创作,有以下特点:
1.官方主办的活动是本土音乐创作发表的重要平台。2016年官方举办的活动有2个,分别是“本土歌曲大赛”和“第十三届新剧目展演”。而2017年本土官方举办的大型活动有4个,比去年多了2个大型活动。分别是“中国梦 唱响云南 云南原创音乐盛典”“第十届云南民间歌舞乐展演”“云南省第十四届新剧目展演”“2017参评云南省文化精品工程”。官方举办的活动具有较强的公信力,不仅传播面广,而且在群众中口碑较好,得奖的含金量较高。因此来参与者众多,因此2017年发表的作品比2016年增加了2.58倍。这也是汇聚新作品、展示新作品的重要平台。
尤其是“新剧目展演”是音乐器乐、交响乐、戏曲音乐创作发表的重要平台2017年除了歌曲的创作量比2016年较为突出,器乐曲、管弦乐、协奏曲的数量增长,比较为引人关注。“新剧目展演”是音乐器乐、交响乐、戏曲音乐创作发表的重要平台。在音乐类的创作中,器乐类创作,由于需要协作,器乐发展到高级形态才会有“交响乐”“协奏乐”等。而新剧目展演活动,是器乐、交响乐、戏曲音乐等多种体裁音乐创作发表的重要平台。如民族音乐会《云岭神韵》中由陈勇作曲的民族管弦乐“云岭神韵”;音乐会《彝珠》中由那少承作曲的打击乐合奏“虎之戏”、合奏“晚霞”、彝族民歌“放羊调”都不同层面地展示了音乐体裁的丰富多样以及作曲的技术性。如果没有“新剧目展演”活动,那么这些大型器乐的创作将会失去舞台,创作者将会失去创作动力。
2.发表平台的突破。一个是:网络发表的应用。信息社会,网络是一个较为便利的发表平台。2017年的网络发表的34个曲目,全是歌曲,主要是“牧羊人乐队”创作并演唱的《云南十八怪》《阿哩哩》《团员调》等15首歌曲,以个人专辑的形式出现。另外纳西族作曲者肖煜光创作的《东巴王国欢迎你》《纳西火乐锅》等15首歌曲。这些歌曲形成一定的地域风格,易搜、易学、易唱、易传播。对于传播“云南民族风”的流行音乐,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另一个:其他发表途径的开发。“另辟蹊径,以求风景独好”对其他发表途径的开发和利用,对于有实力的创作者,不失为自己打开音乐销路的另一扇门。他们为某个地方或某项活动专门制作的音乐,符合当地的主题,在当地传播。如云南艺术学院的丁煜伦教授创作的歌曲《新街美》就是为曲靖会泽县的新街乡专门创作的“地方名片”。歌曲《水调歌头.又上井冈山》是为“2017年全国思想政治工作会议晚会”而专门创作的歌曲;E商调小提琴协奏曲《月之物语》是为“2017南京艺术学院交流”而创作的曲目。另外,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院的一级作曲土土,为“2017中国国际旅游交易会”创作的主题歌《我飞翔》也是专题创作;云南知名作曲家刘晓耕创作的合唱歌曲《纹身》,是深圳高级中学百合合唱团演出中发表的曲目。景颇族歌手董建斌创作的《冲》《银鳞舞》是为2017年“德宏‘目瑙纵歌’晚会”创作的曲目。这些另辟蹊径的发表途径,不仅体现着创作者的水平,而且还体现着社会对创作者的认可程度。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发表途径。
3.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对音乐创作有方向性引导作用。
合唱歌曲的增多。2016年受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合唱作品3个,分别是宁浪自治县文化馆李云、鹏佳词曲的合唱《阿姆妮惹》;云南艺术学院的合唱《教牛歌》;红河学院根据哈尼族歌曲改编的合唱《梯噜噜》等。在2017年的音乐创作中,合唱由2016年的7个增加到13个。这13个合唱,是在云南省“第十届民族民间歌舞乐展演”中以创新类声乐作品形式出现。几乎都是四部和声。一方面,可能受和声效果丰富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国家艺术基金资助合唱作品的影响,合唱的创作数量逐年递增。
歌剧的推出。2016年,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1部音乐剧《阿诗玛》上演;2016年10月,云南艺术学院推出了歌剧《号角》。2017年,红河州民族工作队创作的音乐剧《爱如星火》得到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上海音乐学院创作的音乐剧《风中丽人》于2017年11月,也在云南大剧院上演。云南艺术学院.文华学院的师生也在2017年11月,创作并推出了歌剧《睡美人》。业界称“歌剧是声乐艺术发展的最高形式”,是一门音乐与戏剧交叉的综合艺术。涵盖了声乐、器乐、合唱、交响乐等体裁的创作。技术含量非常高,是高端的声乐艺术。近年来歌剧、音乐剧的兴起,某种程度上受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影响。因而带动本土音乐创作朝综合艺术方向发展。
4.国家艺术基金资助仍然是优秀作品的标识。2016~2017年所创作歌曲254个,受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有3个,占总量的1.1%。分别是2016年,迪庆州文化馆,喻德华作词曲的歌曲《祖国·扎西德勒》;2017年西双版纳州文化馆创作歌曲《排角姑娘》;云南艺术学院的吴榆林、业原作曲,罗章斌、李树琼作词的歌曲《彩云蓝天》。在数量巨大的歌曲创作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作品,证明歌曲的质量上乘,受到国家级平台的认可。
综上所述,2016~2017年的音乐创作中,歌曲创作数量稳居高位。而器乐曲、管弦乐、协奏曲的创作,也是音乐创作中较为稀缺的体裁。虽然这个类别的创作2017年比2016年高出2.55倍,但相比较歌曲创作的数量,仍然稀少。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歌曲、合唱、音乐剧、歌剧等项目,仍然是创作水平高低的试金石,并且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引导着本土音乐创作的大方向。
二、问题及建议
(一)音乐创作中存在的问题
2016~2017年的音乐创作统计中,云南音乐新创作品一共342个作品问世,取得丰硕的成果。但在创作数量巨大的同时,音乐创作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一是,体裁单一,歌曲数量大,精品少。二是,器乐创作量小,高雅艺术的欣赏及推广非常困难。三是,宏观上,音乐创作与音乐评论、音乐科研严重脱节。
(二)音乐创作方面的思考和建议
1.对音乐创作的思考
上文中对音乐创作数据的分析是从音乐体裁和音乐创作发表的途径来进行分析,音乐创作受影响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音乐创作者的社会身份。音乐创作者社会身份,影响着他们的创作方向和创作意图,决定着他们音乐创作目标,音乐受众对象。本文从创作者身份把音乐创作者大致分为三个类别:
第一类,学院音乐创作者。他们大多数是学校的教授、老师、音乐工作者。如吴渝林、业原等,他们是学院中的专业作曲教授。他们的作品大多是“严肃音乐”,传统的民歌、美声作品。他们几乎每年都有新作品参加本土比赛或音乐活动,有些作品还获得国家级“五个一”工程奖。他们的作品主要流通于学院领域;如吴榆林、业原的《跟着阿妹的山歌走》是“百首歌曲唱云南”当中的获奖作品,是很多声乐比赛、音乐会中的必选曲目,在学院中相互传唱。
第二类,自由音乐创作者。他们包括了各地州的群文工作者、院团改制后的创作者、各个文化传播公司旗下的“音乐工作室”,自由网络写手、自由创作者等。他们的创作风格大多为“云南流行风”流行音乐。文化体制改制后,音乐产品尤其是歌曲创作,走群众路线,走向大众市场,是大势所趋。他们依赖电台广播、媒体赛事、新歌打榜、网络投票等形式,聚集大量的流行音乐作品。他们主要参与“入围中国梦唱响云南 2017云南原创音乐盛典”等活动,把“云南民族风”的流行音乐推入大众视野。其中不乏大量的民间音乐改编的流行音乐。涌现出来的年轻歌手如李维真、“二月半”组合等,在云南的流行乐坛,有一定的影响力。然而,这些音乐创作者,虽然利用广播、电视、媒体、网络、自媒体等方式的宣传推广,但是真正在民间流传开的“云南民族风”流行音乐却很少。
第三类,资深本土作曲家。如万里、蒋明初、陈勇、刘晓耕等。他们的作品有很强的云南地域色彩,在社会上有知名度,有影响力。他们早年就有很多获奖作品,如陈勇的《火把节的火把》、刘晓耕的合唱作品《崴萨罗》、万里作词、蒋明初作曲的歌曲《高原女人》等,作品传播面广,在群众中认知度高,受到本土观众的追捧。他们的创作路线,既走“严肃音乐”风,也走“云南民族风流行音乐”路线。虽然业界一直很关注他们的作品,但他们仍然有很多困惑,如作曲家万里说“怎样把本土音乐‘国际化’,宣传推广出去,是我们一直都在寻找的答案”。
总之,音乐作品如何才能真正得到大众欣赏,怎样才能走出去,怎样才能受到更多不同地域的人喜欢,是不同社会身份的音乐创作者都关心的终极问题。然而他们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作品本身的优劣。这是因为没有评论的介入,才使得创作者们“不识庐山真面目”。评论能从不同视角来鉴赏、评价音乐作品,可使作品能更立体,更真实。有了多视角的评论,才能使创作者清晰地知道作品的优劣好坏,才能创作出更加优秀的作品。所以,构建音乐“创作—评论—创作”的生态链对于音乐创作来说,迫在眉睫。
2.音乐创作的建议
A.从研究角度看:
其一,研究少数民族声乐唱法。而二度创作,特别是云南的流行音乐创作,二度创作,也就是“演唱”在流行音乐当中的分量和比重相当重。云南著名词作家蒋明初说“我们可以把云南的有特点唱法做一些分类。比如怒江傈僳族摆石的唱法、丽江纳西族和金花的唱法、德宏景颇族岳木果的唱法、彝族李怀秀,李怀福的唱法等等。如果我们能巧妙地用好这些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唱法。做到人无我有,就可以打造一些世界级的精品。”要研究民族声乐的唱法。
其二,研究具有民族风格特色的作曲家的成名作。作曲家之所以受到大众认可,是因为他们的作品中有云南民族民间音乐风格,也就是找到了民族民间音乐风格的DNA种子;所以在音乐科研,加大力度对这些音乐家的作品进行剖析和研究,找到这些老专家们的创作密码。
其三,加强其他相关研究。
在创作规律上,不仅有技术技巧的研究,也有创作技术中的“感动点”、观众的审美品位、当下音乐创作的社会语境、音乐创作的前沿风格等方面的影响。而这些,正是发挥音乐科研寻找“规律”的能力的时候,为音乐创作提供较好的基础。如听众的受众方面研究《当代听众的审美趣味和心理特征》;音乐创作方面研究《音乐情感高潮的技术性表达研究》《流行音乐国际化的标准和特征》《地方少数民族音乐与“国际化”间的平衡点》等研究议题,这些对“民族风”流行音乐的创作,有极大的促进作用。在宣传推广方面,研究《当今流行音乐的特征和趋势》《大众音乐的传播》等议题,都需要从国内外流行音乐、民族音乐发展的宏观视角,对整个音乐创作界的情况有所了解,才能准确的定位自己的音乐创作处于哪个风格、什么水准、针对何群体所谓何种风格的音乐进行创作。在宏观研究的基础上,设定自己的音乐创作目标,有的放矢的创作,本土音乐创作才能真正地走出云南,走向全国。
B.从创作角度看:
第一,具有影响力的老专家们,要多举办培训和讲座,对年轻创作者要传帮带,让他们更好地找到本土音乐的DNA。提高音乐创作技艺。
第二,年轻的创作者们,要据大众审美规律当中“感动点”,来将作曲技术融入其中。真正实现让音乐感动人、感化人创作初衷。
第三,培养音色各异,具有丰富演唱能力的歌手。以二度创作当中的“创新”为目标,打造有特点的歌手。使新作品能更好地呈现。
第四,鼓励本土作品和歌手走出去,争取在全国的赛事和平台中获奖,这是将新作品宣传推广出去的最佳途径。宣传推广还在于平台,如“星光大道”“耳畔中国”“民歌大会”等节目。如云南推出的著名歌手:茸芭莘那、李怀秀、李怀福等歌手,都是从国家赛事当中脱颖而出的。在国家级平台上有一定影响力,他们承载的作品也有相应的传播度。
第五,举办音乐创作相关主题、相关活动的评论会、研讨会。建议音乐创作界举办相关的研讨会。如2017年“第十届中国金唱片奖系列活动.音乐的未来——国际音乐产业发展峰会”,是音乐创作、流行音乐活动、比赛、音乐与传媒等活动背后,相关的学术研讨的论坛。这是人们对音乐的认识,从感性层面逐渐上升到理性层面;从技术层面上升到审美层面;从表演的现象层面上升到本质层面的一个重要的认知渠道,这是文化大发展的一个表征。云南省应该多举办诸如此类的研讨会、评论会。以便把各自为政的音乐创作者,组织起来交流学习。从学术、跨界、互通、共融的角度,对创作者各方面的水平加以提升。
C.从评论角度看:构建音乐创作与评论的良性循
首先,对原创音乐进行品鉴。音乐创作中歌曲创作数量大,精品少,传唱度小。对海量歌曲创作中的精品进行鉴别与欣赏,发表评论来引导大众审美。在2016~2017年的歌曲创作中,一共有254首歌曲创作产生,大量歌曲中,在本省内传唱开的歌曲凤毛麟角。在国家级的比赛中,这些歌曲获奖的也屈指可数。行业内的人自说自话。这么海量的音乐作品,缺少的正是音乐评论的品鉴与欣赏。评论能在众多作品中对比较上乘的精品力作加以审美分析,引导大众欣赏和品鉴。对于真正优质的作品走入大众视野,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渠道。
其次,对器乐作品,进行鉴赏与评论,引导大众审美。器乐作品创作少,如果没有新剧目展演这个平台,交响乐、民族管弦乐等的创作,将会搁浅。因为这些类型的创作,技术含量高、耗时长,花费大,还需要大量乐团队员协作。实属音乐创作当中的“高雅艺术”。对这类高端音乐作品“音乐会”“交响乐”“器乐协奏”等进行审美鉴赏与评论,才能为大众与高雅音乐之间建立起欣赏的桥梁,才能真正对器乐创作起到促进作品。
(附言:本文对2016~2017年,云南的音乐创作的作品进行全面的搜集、整理、统计、分析、评论、建议,目的是在宏观梳理的基础上,为云南的音乐工作者提供相对准确的数据,对今后各项音乐工作的开展,提供有益参考。本文选择在音乐活动、比赛中涌现出来的新创作品、本土期刊《民族音乐》上发表的新作品、网络平台和其他演出渠道中发表的作品作为调查范围。因为这些平台在省内较有影响力,受众面相对较广。相对而言较有代表性。另外本文选择省级、州〔市〕级平台上呈现出来的作品,县级以下的音乐新创作品不在本文的调查范围之内。本文的数据来源以云南省文化厅、云南省音乐家协会、各州市官方提供的信息为主,以网络查询为辅。)
(作者系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