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至2016年成都地区21家医院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使用分析
2018-11-09苏先旭孙嘉婧黄梦君
曾 勇,苏先旭,孙嘉婧,黄梦君
(四川省都江堰市人民医院,四川 成都 611830)
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是由微生物产生的具有抗肿瘤活性的化学物质,根据结构不同可分为烯二炔类、糖肽类、蒽环类、苯并二吡咯类、大环内酯类等。本研究中涉及的抗肿瘤抗生素以蒽环类为主,还有少量糖肽类等。前期研究已对成都地区21家医院的所有抗肿瘤药物[1]、抗肿瘤铂类[2]药物进行了统计和分析,本研究中对2011年至2016年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的使用情况进行统计和分析,了解其临床应用变化趋势,以期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收集成都地区21家医院2011年至2016年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的使用数据来自长江流域医院用药信息网。采用Excel软件对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消耗数据进行统计,以用药金额、用药频度(DDDs)、日均费用(DDC)等指标分析评价。所涉及的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均为注射剂。DDD值是指为达到主要治疗目的用于成人的平均日剂量,抗肿瘤药物通常以体表面积或千克体质量按疗程使用,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临床用药须知》(2010 年版)[3]、《新编药物学》(第 17 版)[4]及《药物临床信息参考》(2006年版)[5]确定的1个疗程使用总量除以时间,求得其DDD值,即DDD值=1个疗程的总用量(mg)/疗程天数(成人按60 kg体质量计算,体表面积为1.7 m2);未收载的以药品说明书规定的日剂量为准。DDDs=某药品的年消耗量/该药的DDD值(同一药物不同剂型因DDD值不同,需分别计算DDDs后,所得DDDs相加,即为该药的总 DDDs)。DDC=某药的年销售金额/该药DDDs。
2 结果与分析
2.1 使用金额及比例
结果见表1。可见,2011年至2016年成都地区抗肿瘤药物的使用金额总体呈上升趋势,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的使用金额及其占比却总体呈下降趋势,其中2013年使用金额最大,2016年最低,整体波动不大。这可能与国家发展和改革改委员会对部分抗肿瘤药物最高零售价的调整及药品零加成机制的全面铺开有关。
表1 2011年至2016年成都地区医院抗肿瘤抗生素使用金额
2.2 使用金额及构成比
结果见表2。可见,成都地区21家医院2013年抗肿瘤抗生素使用金额最高,其次为2011年。表柔比星使用金额最高,2011年至2016年共使用7 171.63万元,其次吡柔比星为4 185.33万元。表柔比星由多柔比星(阿霉素)4′-位置上的羟基顺位变为反位而得,为周期非特异性抗肿瘤药物[6],于1998年在中国上市[7]。表柔比星抗瘤谱广,对恶性淋巴瘤、乳腺癌、肺癌等多种恶性肿瘤适用,且其不良反应尤其是心脏毒性和骨髓抑制较多柔比星轻,加之我国肺癌和乳腺癌发病率高,因此表柔比星在抗生素类抗肿瘤药物中的使用金额及使用频度都最高。吡柔比星为半合成蒽环类抗癌药,在多柔比星的氨基糖4位上增加一个吡喃环,抗肿瘤活性明显提高,药物进入肿瘤靶细胞的浓度增高,半衰期缩短,对正常细胞的毒副作用减少。
表2 2011年至2016年成都地区医院抗肿瘤抗生素使用金额及构成比
由表1可知,2011年至2016年抗肿瘤抗生素的使用金额占抗肿瘤药物使用总金额的比例不超过5.09%,且该比例整体呈降低趋势。由表2可知,2011年至2016年抗肿瘤抗生素的使用中蒽环类抗肿瘤抗生素(包括柔红霉素、阿霉素、表柔比星、阿柔比星、吡柔比星、伊达比星)使用金额共计12 438.90万元,占抗肿瘤抗生素总使用金额的96.46%。蒽环类抗肿瘤药物为广谱抗肿瘤药,可联合其他化疗或靶向药物治疗多种恶性肿瘤,但其不具有靶向性,在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也损害正常细胞,产生多种毒副作用。其不可忽视的共同不良反应为心脏毒性,具有累积效应,首次使用就可造成不可逆的心肌损害[8-9]。目前,蒽环类心脏毒性临床疗效较好的药物右丙亚胺价格十分昂贵。因此,虽然成都地区肿瘤死亡率不断升高[9],但随着新的抗肿瘤药物尤其是靶向药物的不断问世,抗生素类抗肿瘤药物的总使用金额比例呈下降趋势。
2.3 DDDs及构成比
结果见表3。可见,2015年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的DDDs达到最高,2011年最低。2011年至2015年的DDDs总体呈上升趋势,但与成都地区恶性肿瘤死亡率变化趋势相比,抗肿瘤抗生素的使用量上升速度稍缓[10]。结合表1可见,近几年抗肿瘤药物的发展中,抗生素类药物发展较缓。2011年至2016年,表柔比星的 DDDs最高为 1 596 970.42,其次为吡柔比星1 029 628.28,与其使用金额的排名一致。根据中国肿瘤登记年报,女性恶性肿瘤中乳腺癌发病率排名第1,且其死亡率低,表柔比星和吡柔比星在乳腺癌中被广泛使用,因此其使用金额及使用频度较大。由表2可知,新福菌素的DDDs最低,2015年至2016年共计187.5,表明成都地区医生和患者选择倾向较小。新福菌素为放线菌素D和放线菌素S3组成的天然药物,药品说明书适应证为恶性葡萄糖、绒毛膜上皮癌、恶性淋巴瘤,均未作为首选用药,常用于非小细胞肺癌、鼻咽癌等[11-13],但其价格昂贵,且临床认知度较低,在有其他药物选择情况下临床很少考虑。
表3 2011年至2016年成都地区医院抗肿瘤抗生素DDDs及构成比
2.4 DDC
结果见表4。可见,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的DDC除博来霉素、柔红霉素、阿霉素和吡柔比星外整体波动较小,除更生霉素外大多呈微降趋势。更生霉素又名放线菌素D,对霍奇金及神经母细胞瘤疗效突出,对无转移绒癌单药疗效与甲氨蝶呤相似,对睾丸癌、儿童肾母细胞瘤、横纹肌肉瘤等都有效。伊达比星DDC最高,表明其价格最昂贵,这也是限制其临床使用的原因之一。伊达比星为新一代蒽环类药物,主要用于白血病。因其分子结构中少1个甲基脂溶性增强,更易穿透细胞,且能透过血脑屏障,能杀伤脑脊液中的白血病细胞,又由于其半衰期较长,持续杀伤肿瘤细胞的时间延长[14],但因其DDC远高于其他抗生素,故其使用频率较低。
表4 2011年至2016年成都地区医院抗肿瘤抗生素DDC
3 讨论
成都市恶性肿瘤死因顺位前5位分别为肺癌、肝癌、胃癌、食管癌和肠癌,占恶性肿瘤总死亡率的72.7%[10]。抗生素类抗肿瘤药物大多不主要用于前5位恶性肿瘤,因此其使用金额及使用频度占抗肿瘤药物总用量的比例较小。成都地区21家医院使用金额前3名的抗肿瘤抗生素分别为表柔比星、吡柔比星、伊达比星,使用频度前3名的抗肿瘤抗生素分别为表柔比星、吡柔比星、丝裂霉素。抗肿瘤抗生素类药物的使用金额和DDDs变化趋势基本符合成都地区的发病情况及地区医保政策,抗生素类药物治疗恶性肿瘤效果明显,抗肿瘤抗生素大多数药品处于快速发展时期,发展潜力较大[15],且其价格大多较便宜,还有进一步降低的趋势,因此该类药物的合理使用将使更多的肿瘤患者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