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猗县农民到洛杉矶“福尔摩斯”
2018-11-02林卫国
林卫国
洛杉矶位于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的西南部,是美国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中国人最早移民美国的聚居地之一。华侨华人与其他族裔和平共处奋力开拓,把洛杉矶建设成为先进、发达、美丽、富饶的港口城市,获得“天使之城”的美誉,2017年12月还获得“世界春城十佳”的称号。
国际体育赛事似乎特别青睐这座城市,1932年奥运会和1984年奥运会都在这里举办,未来的2028年奥运会也将在这里举办。好莱坞的大编剧大导演也喜欢把这里作为大片故事的发生地。例如前几年名噪一时的科幻大片《洛杉矶之战》,再一次把这座城市的名字,牢牢地刻进人们脑海。
如今,有个中国人创办的公司,又为洛杉矶增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这就是美国洛杉矶全美侦探调查公司。它的创办人、董事长赵伟,则被誉为“福尔摩斯”。
赵伟原名赵学武,1973年出生于运城市临猗县猗氏镇关原村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
赵伟兄妹6人,他排行老小。从小就跟着大人干农活,割麦、打麦、收棉花、种玉米……就读临猗双塔中学时,一次参加学校歌唱队的演出,规定要穿白球鞋,赵伟家买不起,最后大姐从别人家要了双旧鞋,洗净晾干后,涂上白粉笔,让赵伟穿上去参加演出。
一个农民的儿子,如何成为美国洛杉矶知名的私人侦探?人们从他赴美“三追”(追债,追逃,追梦)的事迹就可以找到答案。
美国侦探赵伟
追债
赵伟因无力交纳学费而在中途辍学打工,先后做过交警大队协警、二手车生意等,有了一点积蓄。
不料在22岁那年,赵伟陷入了人生的第一场骗局。他经朋友介绍,偶然结识一个自称是“国际贸易公司总裁”的南加州商人冯某。一次,冯某称急于签约一宗生意,缺乏一笔周转资金,求赵伟帮忙。生性直爽善良的赵伟找到在国营企业担任出纳的朋友阿军,由阿军挪用公款30万元借给冯某。谁知冯某得到这笔巨款后,即音讯全无,似乎从人间蒸发。
在美国华人社会,确有极少数专门下手坑害同胞的人渣,冯某即是这样的无耻之人。其诈骗手段并不算高明,但在改革开放起步较晚的北方农村,还是能够糊弄住老实巴交的农民。赵伟和阿军受骗后,仅凭手头一张冯某的名片,苦苦寻找半年多,毫无结果,心急如焚!其间阿军因挪用公款面临刑责,痛不欲生,3次自杀又被救回。对朋友阿军深感愧疚的赵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怒之下决定赴美国追债。一个从未出过远门、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的山西农民,要跨国追债,这简直是“胆大包天”!但他一旦拿定主意,就义无反顾。几经周折,赵伟好不容易办了护照和签证,于1996年11月,他终于踏上跨洋追债之路,而他的国际航班机票钱,也是找朋友凑的。
赵伟抵达洛杉矶后,辗转找到冯某位于Main街上的公司办公室,原来只是一处破旧公寓。这个自称“国际贸易公司总裁”的冯某,不过是一个嗜赌如命的穷光蛋,早已将骗来的钱财挥霍一空了。赵伟斩钉截铁对冯某说:“我一个朋友就要因此坐牢,甚至自杀3次,你不还这30万元,就要拿命来抵。要嘛一起死,要嘛一起活,一个朋友你不还钱我绝不离开!”冯某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位土气十足的山西农民,竟然会万里迢迢到洛杉矶找他,正气凛然,令人不寒而栗。他顿时目瞪口呆,于是答应慢慢还款。
冯某用自己的银行卡在超市买了彩电、冰箱、微波炉等生活用品,提供给赵伟,以物品计价顶账;同时,负担留宿在自己公寓里的赵伟的电费、水费、房费、电话费等费用;另外再归还部分现款。半年后,冯某总算还清了在国内所欠赵伟的款项。冯某的这种还款方式完全不计赵伟为追债所付出的高昂代价,原来的一大笔款项,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大大缩水了。局面对赵伟大为不利,但面对冯某这个穷光蛋,赵伟也无可奈何!到头来他连回国的费用都不够,更别说归还朋友的欠款了。
在追债期间,眼看着签证居留的期限快到了,赵伟通过同住在公寓里面的天津大学生某某,在他的主动介绍下,一同来到一家律师楼缴纳了1万美元的费用,委托律师办理了签证延期。一个月后,赵伟从一家报纸上了解到办理延期的律师费只需1000美元。赵伟没想到,刚从冯某那里讨回公道后,又陷入了另一场骗局!律师楼告诉赵伟真相:其实他们只收了1000美元,其余的钱都被那个天津大学生拿走了。赵伟愤然找那个天津大学生,在拿到一张他亲手写的道歉信和欠条后,他毅然离开,此时已是1996年末。当时他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再廉价的旅馆或公寓,他也没有能力人住。与他为伴的,只有一辆破旧汽车。夜晚在马路边停车还被警察驱赶,只能找地下停车场栖身过夜。深夜,他蜷缩于车座上,冷得无法忍受时,便打开车内空调,取暖一阵子后再接着睡。他真正沦落为洛杉矶的流浪汉了。
生活的艰难,却无法磨灭他业已确立的一个信念——为受骗者讨回公道,让善良者不再受骗。
为了在美国生存,赵伟做过夜间保安、仓库搬运工等杂活,并且靠看电视、查字典恶补英文,学习专业知识技能。一年半以后,他毅然辞去耗力大收入低的体力工作,報名参加了一位洛杉矶退休警察开办的专业武装警卫训练班,并担任华人部的教练。1999年,他开始在一家韩裔侦探所打工。3年中,赵伟付出了艰辛的努力,除了在工作中积累侦探经验,还将能找到的侦探方面的书籍自学读完。靠多年辛苦奋斗考取私家侦探执照,并获得持枪证。2002年,赵伟在洛杉矶创立私家侦探公司——全美侦探调查公司。
做侦探之初,洛杉矶警局对赵伟颇不以为然。赵伟毫不气馁,凭借自己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敬业精神,对一系列连警察都感到棘手的疑难案件,均在不长的时间内侦破,对维护社会治安和民众正当权益作出了贡献。至今他的公司已经聘请十多位精干侦探加盟,经手调查办理的诈骗案及各种案件已上千件。不仅华人社区对他信任和赞誉有加,洛杉矶警方也对他刮目相看,当作可靠的合作伙伴。赵伟从一个受骗者成为一名为受骗者讨回公道的职业侦探的传奇经历,也受到多家媒体的关注。《洛杉矶时报》《世界日报》《侨报》《星岛日报》等多家报纸,及当地的多家广播电台、电视台都对他进行了采访、报道。
追逃
在中国政府大力进行海外追逃的同时,通过跨国追债变成知名华人侦探的赵伟,在民间追逃中也发挥了显著的作用。
赵伟以高度的责任感和精湛的专业技能,在大洋彼岸帮助中国受害人,上演了一幕幕民间追逃的精彩“大戏”。他领导的全美侦探调查公司办理的多起追逃案件,其过程曲折程度不亚于影视作品,难以一一追述。下面仅略述三例。
案例之一,追逃对象是从宁夏携巨款潜逃到美国的L。此人在当地以兴办重大出口项目为名骗取政府资金,以高额利息吸储手段骗取老百姓钱财,以暂借周转资金为名骗取朋友钱款。他卷款外逃后,不仅酿成当地多起群体性事件,更先后有数人为此突发心肌梗死或跳楼而亡。到洛杉矶以后,L以为万事大吉,用部分赃款以他的一个从未到过美国的远房亲戚的名字开办的空壳公司出面,全部支付现金,购买了几套百万美元的豪宅。
2016年,损失千万元的受害者F到美国委托赵伟追逃。他信心满满地对赵伟说:“只要找到L,他一定会把钱还我的。”赵伟看到L在美国买房所耍的手段,就提醒他:“你别想得太简单。”
果然不出赵伟所料。当他们发现了L的落脚地后,自信的F坚持亲自上门交涉。但连续两天,无论访客怎样连续地按门铃,小楼内都毫无反应。赵伟发现,楼上窗户里曾有人暗中向下窥探。最后赵伟亲自上前按门铃。铃声响过,开门的正是L本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赵伟?”赵伟回答:“正是。我们能聊聊吗?”对方难以拒绝,就让赵伟进入了自家住宅,赵伟又把等待在门外的F也叫了进来。
他们以为L做了缺德事见了他们会感到理亏内疚,哪想到气焰相当嚣张,竟然首先发起脾气:“我没钱,你追到美国来要钱让我很生气!”接着来个恶人先告状,立即给当地警察局打电话报警,声称自己受到了“人身威胁”。一会儿,3辆警车呼啸而来,下来一帮警察把赵伟围了起来。
胸有成竹的赵伟,沉着冷静地向警官亮明自己的身份;警官通过电台与警局确认,得知赵伟是依法办案,一挥手3辆警车立马绝尘而去。警车一撤,轮到L傻眼了。原来,赵伟每次出去查案,都会事先给当地警察局打电话,通报自家姓名、私家侦探证件号码、使用什么型号的车子、车牌号码是多少等等,以免警方误会。
赵伟把当地法院的传票交到L手上。收下法院传票后的L只得答应出庭应诉。受害人F这下放心了。但办案经验丰富的赵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果然,当天半夜里,L就弃家而逃。
好在赵伟早有准备,让手下的侦探24小时蹲点守候,于是追踪到了L的新窝点。由于赵伟的团队早就向法院申请了“临时财产冻结令”,冻结了查到的L的资产,逼得L不得不应诉。
但狡猾的L让律师向法院提出“管辖权争议”,强调既然案件发生在中国,那美国法院无权审理。赵伟团队马上向法院提供了中国公安的网上追逃令,说明被告已经受到中国公安的通缉,他逃到美国投资量产还申请办身份常住美国,因此美国法院应当受理。法院认同了赵伟团队的观点。
L困兽犹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法院正式开庭前举行的“审前听证”会上,又让他的律师提出:原告提供的借款单有假,称借款单上L的签名都是原告伪造的。但是赵伟根据中国工商登记文件发现L在公司文件、董事会文件和银行开户时所用的签名都不相同,一个人总共有三种不同的签名。这种招术在美国企业可从未有过。于是,双方请来笔迹鉴定师。鉴定结果证明,赵伟一方提供的借据均为L本人签名,真实有效。
几个回合下来,赵伟领导的全美侦探调查公司完胜。走投无路的L最后只好和受害人达成妥协,变卖房产偿还欠款。
案例之二,追逃对象是在美国做汽车生意的H。他谎称能够将当时在大陆深受欢迎的小排量奔驰轿车39台进口到天津,接受了在天津做汽车进出口生意的X先生和s先生汇来的几百万美元购车款。谁想到钱款打过去了一个多月,X先生和S先生不见奔驰车的踪影,却收到H发来的一条微信,称:“我现在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怀疑从事洗钱,想想害怕,决定先取道墨西哥回国。”
其实H跟以前赵伟遇见过的“国际贸易公司总裁”冯某一样是个巨骗,他手头一辆奔驰车也没有,只是私自盗印一批美国轿车的车窗贴纸,拍照发给X先生和S先生看。X和S两位一看照片就信以为真,因为美国轿车的车窗贴纸上印着一台车的所有重要信息,包括每台车的发动机编号。H的骗术接二连三,几天后他又发来信息说:我在墨西哥飞回中国的航班上,被墨西哥联邦警察扣留,之后又被中国领事馆保释了,最后已偷偷开车回到了美国。
X先生和S先生一头雾水,心急如焚,于是,他俩赶到洛杉矶,联系上了H。H还开车去他俩住的希尔顿酒店会面,共进晚餐,并商定第二天去看那“39辆的奔驰车”。哪知第二天,H就不见踪影了。X先生和S先生赶到H的家,按门铃,出来的却是一位陌生的女士,说H已经在两个月前把房子卖给他们了。出于信任,当时洽谈购车生意时,S先生曾把自己在美国公司的账户的空白支票签好了交给H,任由他使用;现在一查发现,账上百万美元也已被H掏得一干二净。
至此,X先生和S先生才明白:H行骗是精心策劃,早有预谋。俩人走投无路,最后受人指点,找到了全美侦探调查公司赵伟。
赵伟首先了解购车汇款的来龙去脉。一看,车款是从天津进出口公司的账户通过中国银行打出来的,不可能是“洗钱”。他断定此中必有蹊跷。
赵伟带领团队全力寻找H的踪迹。通过H挥霍S先生的银行账户追查钱款的去向,得知他买了一辆法拉利、一辆超酷的三轮摩托和一艘游艇,还把游艇送给了他在洛杉矶的情妇。赵伟追踪到那情妇,情妇气愤地说:H还骗了我30多万美元呢。
赵伟在调查中发现,H之前的所有地产都已售出。他找到地产中介,中介说,平时都是H打电话给他们,他们打电话给H从来打不通。美国的手机电话卡至今未实行实名制,狡猾的H打完一个电话就卸掉手机卡,所以无法跟踪。通过水、电、煤公司和有线电视、宽带网络,去查H有没有用他和家人的社会安全号码新开户,都一样无所收获。考虑到H有两个学龄女儿,侦探寻遍附近的小学,也没有发现一点踪迹。追踪H信用卡使用记录,也毫无结果。
赵伟不相信H会从人间蒸发。他像一个有经验的猎人一样,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寻找猎物的踪迹。直到最后,在纽约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发现了H使用的房车。在车上,发现了H在美国和加拿大的行车路线图、枕头被褥、保险箱和几十张预付手机SIM卡。赵伟来到酒店总台说,“我有一位朋友住在你们酒店,我们想和他住在一个楼层。”总台小姐说:“你朋友本来准备12点退房的。”当H退房之前,打开客房见到赵伟时,脸上的肌肉顿时抽搐起来,惶惶然不知所措。赵伟却调侃地说:“你跑什么?有本事再跑啊!”
赵伟把法院的传票递过去,说:“拍照吧。”H呆呆地接过传票,如同入狱犯人举着监狱号牌一样被拍下了照片。赵伟当即把照片传给了己方的团队律师。
在洛杉矶的犹太律师获此信息,大为惊讶:“天哪,赵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要在茫茫人海中,把H这样的巨骗“挖”出来,警察都会感到棘手,但赵伟却在短时间做到了。
案例之三,追逃对象是Z。这个浙江永康的前政协委员,将5亿“集资”款部分换成美元后,潜逃美国。潜逃前,他业已经过精心的策划:“跑路”前两个月,Z就来美国踩点;将其公司所有的债权、债务登记在自己一人名下,以撇清所有同伙的罪名;还归还了部分当地官员的“借款”800多万元,为自己增加一层保护。赴美后,他躲在布瑞亚、核桃市、钻石吧和罗兰岗等地,买下的多处豪宅里,过着“白天喝茶观山景、晚上泡温泉品红酒”的生活。
赵伟在家乡与老母亲在一起
一些受害者在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洛杉矶“全美侦探调查公司”的赵伟。
数日后,一对华裔情侣通过广告找到Z,说要看房租房。做贼心虚的Z将两人约在消防局门口见面,确认对方真是“租房客”后,才放心地引领他俩察看其夫妻名下的多套房产。所有这一切,都被秘密拍摄。受害者观看了影像资料,确认这名房东就是z无疑。随后,“租房客”再次登门,直接亮出了身份:“我是全美侦探调查公司的赵伟。”
Z夫妇当时就吓傻了。他们早就听说全美侦探调查公司帮助大陆追逃之事,知道一旦被赵伟盯上,耍再多的花招也无济于事。Z意识到:自己“白天喝茶观山景、晚上泡温泉品红酒”的日子过到头了。于是只好“吐出”挥霍剩余的赃款,赔偿受害者的部分损失。
“当心赵伟找到你!”一个外逃人员落网后供认说,他一逃到美国后,同伙就给他发出这样的警告。
赵伟所从事的民间追逃活动,虽然目前只能做到追赃,但已成为压缩外逃贪腐分子生存空间的一支不可小觑的重要力量。媒体欢呼:美国,已不再是贪官奸商“跑路”的天堂!
追梦
说到赵伟的“追梦”,实际上他有两个“梦”,一个是“美国梦”,一个是“中国梦”。
赵伟的“美国梦”。习近平主席说:我们有一千条理由把中美关系搞好,没有一条理由把中美关系搞坏。他又说:美国发展好了,对中国有利;中国发展好了,对美国也有利。赵伟认为,在美国的每位华侨华人,都应该以习近平主席的论断为指南,为中美两国的发展、为中美两国人民的友好往来,在各自领域和岗位上尽自己一份力量。同时他希望在美的华侨华人,根基扎得更深些,事业拓展得更宽些,生活过得更好些。他认为,三晋儿女的身上传承了祖先的勇于开拓的进取精神和百折不挠的坚韧精神,对于在美国落地生根是很有利的。在美国,可供同胞施展才干的领域和机会其实是很多的。他希望同胞们不要只顾自家挣钱而不问政治,应该团结一致,踊跃参政,赢得尊重,尽可能融入主流社会,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为中美两国合作共赢作出更多贡献。
赵伟的传奇经历经媒体曝光后,立刻吸引了众多影视业人士的浓厚兴趣,先后有美国、加拿大和中国多家电影公司争相联络赵伟,希望把他的励志经历搬上屏幕。据媒体报道,在2012年12月初举办的加拿大维斯勒国际电影节上,电影文学剧本《赵伟的故事》在其中的“中加影视大道剧本大赛”中,从109部影片中脱颖而出,成为3部获得优胜的作品之一。趙伟之所以乐意在影片中以真人真事的方式披露自己的奋斗经过,就是用现身说法告诉同胞:身居美国就应该有“美国梦”;有理想有目标有追求,只要坚韧不拔,持之以恒,“美国梦”是可以圆的!
赵伟的“中国梦”。中华民族的振兴,是海内外所有炎黄子孙的共同愿望和共同责任。赵伟利用自己的职业和专业优势,依法维护华侨华人的正当权益,尽可能帮助同胞挽回经济损失,挽救在异国他乡迷失甚至堕落的子女。他在接收这类案件时,不会单纯当作是委托人和被委托人的业务关系,而会注入更多的同胞亲情,他把这些也当成圆“中国梦”的实际行动。
有一次,一对销售手机的华人夫妇找到赵伟,希望能帮助破案。当时苹果手机刚刚上市,他们在网上求购。很快有人在网上和他们联系,称有大批手机出售,于是双方约定在某地见面。哪知对方并非有手机出售,而是一个专门从事抢劫的团伙;他们设下圈套,出其不意抢走华人夫妇准备购买手机的钱款。这对华人夫妇立即向警方报案,警方说类似的抢劫案已经发生多起,但因为犯罪分子很狡猾,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破案的线索。他们接受友人建议找到赵伟。接受委托后,赵伟和委托人又一起到案发地警局了解相关案情,负责抢劫案的白人女警官对赵伟不屑一顾:我们警察都破不了的案,你一个私人侦探能干什么?但赵伟不慌不忙想出了一条撒网计策:在网上发出数条求购苹果手机的信息。没几天,果然发现有人回复,说有苹果手机出售。因为对方的手法相似疑点增加,赵伟一边与对方保持联系,一边安排手下侦探追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同时秘密拍摄了对方日常生活的视频。被抢的华人夫妇一看视频:果然就是抢钱的人。赵伟将证物带到警察局时,那个女警官还不相信。于是,赵伟请求让其他被抢劫的受害者人过来一一辨认,结果都指控被拍的就是抢劫的嫌疑人。女警官这才喜出望外。嫌疑人落入法网后,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个墨西哥裔的犯罪集团,专门从事抢劫和诈骗,主犯竟然还是一名律师助理!罪犯被送上法庭后,不再抵赖,很快认罪,因为赵伟提供的证据太完整了,太无懈可击了。自此,这个警局的警员们都对赵伟都刮目相看。
还有一次,一个中国留学生的二伯来找赵伟:说他侄女被黑帮勒索了,要赎金10万美元。赵伟问他:你侄女住在哪里?他说不知道,在洛杉矶做护士的女孩母亲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女孩业余时间在一家大公司上班。赵伟找到那家大公司,大公司的回答是:有过这么个人,但没做几天她就辞职不干了。经过精心查找,赵伟终于发现了这女孩的行踪,并得知她已经和当地一个西班牙裔的男子同居,整天不是去赌场,就是去当铺。更为荒唐出格的是,有一次她竟然乘自己母亲上班的时候,将家里洗劫一空,然后还装作受害者打电话报警。报完警,女孩就把母亲的首饰送到当铺卖了。当赵伟把这一切告诉她母亲和二伯时,家人怎么也不相信;但看了所有的跟踪视频,家人个个目瞪口呆,痛心疾首!所谓“黑帮勒索10万美元”,也是她受西裔男友指使编造的谎言。后来女孩的父亲也赶来美国,见到赵伟时,心情极为悲痛,说:“没想到女儿变成这个样子,再不挽救就彻底完了!要不是你查出真相,我们不知道要被蒙骗到什么时候!”
还有一次,国内一个留学生家长找到赵伟,要求寻找失联一年多的儿子。原来,这男孩在国内是某高校的尖子生,作为“交换生”来美国读书。刚来时,学习、生活一切都很很正常;哪想到后来三天两头向父母要钱。父母感觉到异常,有一次就拒绝给钱。谁料之后儿子就干脆不与家人联系了。这下父母才真急了,赶紧请在美国的朋友去儿子的学校看看。学校教务处说,这学生已经退学好久了。于是父母到中国驻洛杉矶总领事馆求助,总领事馆推荐赵伟进行调查。赵伟从这男孩最后失踪的地方找起,他失踪前居住的公寓经理说,这人确实在这里住过,但已经因为拖欠房租不还,通过法院判决后,由警察强行驱离。找他过去的女朋友,这女朋友说已经和他分手已经很久了,原因就是男孩迷上了赌博和网络游戏。再找男孩打过交道的信用卡公司、电力公司、自来水公司和银行,所有调查结果都是同一个词:欠账。赵伟将这些公司的所有账单传真给他父母,他父母一看觉得事态严重,于是请赵伟代表家长到洛杉矶警察局去报案。没想到,警察局一查:这男孩不久前曾被绑架、殴打過,还是他自己给警察局报的案。赵伟把了解到的真相包括美国警察局的案件报告和法院的档案资料,都告诉在国内的留学生家长。他们如五雷轰顶,疑惑、惊讶、哀伤、悔恨……交集煎熬,痛不欲生!作为私人侦探,赵伟只是一个揭示真相的人,对于孩子的颓废堕落却无能为力。他真想对国内的家长们说一句话:不要以为孩子在国内优秀,送到美国留学就万事大吉。
对于祖国和家乡的事,赵伟也记挂在心。他通过各种渠道,密切关注、了解中国的发展变化。多年前就已经归还家乡朋友当年帮助他的款项。在海峡两岸发生重大天灾时,例如汶川大地震和台湾遭遇飓风袭击等,他都在第一时间慷慨解囊,资助灾民抗灾和重建家园。中国媒体对于赵伟的奋斗经历和卓越成就,给予密切关注和及时报道。新华网、中新网、人民网、新浪网、CCTV(4)“中文国际”等都登载和报道过赵伟的事迹。赵伟说:对于这些,我首先是感到莫大的荣誉,其次是希望祖国早日繁荣富强起来,这样我们这些海外华侨华人就有了更加强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