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研究

周进国 周爱光

摘 要：当前我国体育社团的发展现状与其所应肩负的时代使命尚有较大的差距，增强培育社会资本的能力对其健康发展相对重要。以文献研究、问卷调查及理论分析为主要研究方法，着重探讨了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问题。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主要是指体育社团所建立的社会关系网络，包括网络结构及数量。通过在4个直辖市及8个省会城市的实证调查显示，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存量不足，培育还相当薄弱。分别从社会团体、政府、企业、高校及科研院所、媒体等层面提出了培育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路径。

关键词：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结构型；培育

中图分类号：G80-0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076（2018）02-0016-05

Abstract：There is a large gap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situation and the mission of the time of sports associations in China， and to enhance the ability of cultivating social capital is important to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sports associations. With literature research，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theoretical analysis as the main research methods， the cultivation of structural social capital was mainly discussed in this paper. Structural social capital of sports associations mainly refers to the social relationship network established by sports associations， including network structure and quantity. Through an empirical study on sports associations in 4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8 provincial capitals， it is found that structural social capital stocks were insufficient and the cultivation was still quite weak. The paths of the cultivation of structural social capital of sports associations were put forward from social groups， government， enterprises， 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 institutes and media.

Key words：sports association； social capital； structure； cultivation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各种社会团体在改革中获得了适当的土壤和气候而迅速成长[1]。在这种大的背景下，体育社团也开始不断发展。虽然我国体育社团的规模正在逐渐壮大，但存在整体基础薄弱及官民二重性的特征[1]，自我发展能力及自治能力都不强。2008年北京奥运会以后，我国体育体制改革进程不断加快，体育社团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承担的社会责任也越来越大。然而，当前我国体育社团的整体实力尚不足以肩负其所应履行的历史使命。如何促进体育社团健康发展是我国体育理论与实践界亟待解答的一个重要课题。对此，学术界也作了不少研究，提出了一些对策，主要包括加强法制建设、深化体制改革、完善社团结构、促进社团实体化等。我们认为，增强体育社团自身的发展能力是根本之策和长久之计，其中培育社会资本的能力至关重要。根据学术界的主流观点，社会资本主要包括结构型、关系型和认知型三部分内容，其中结构型社会资本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2]。为此，本文着重探讨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问题，以期为我国体育社团的改革与发展提供参考。

1 社会资本与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20世纪80年代开始，特别是90年代兴起的一个国际性学术热点[3]，如今已进入了政治学、社会学、管理学等学科研究领域，为学者们探究民主政治、社会和谐、科学管理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工具。学者们各自的知识背景、研究领域和研究视角等不同的缘故，关于社会资本的概念界定有不少观点。笔者在此主要列举几个在学术界影响较为广泛的定义。

山东体育学院学报第34卷第2期2018年4月 周进国，等 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研究No.2 2018被认为是当代第一个对社会资本概念进行系统阐述的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是真实或虚拟资源的总和，对于个人和团体来说，由于要拥有的持久网络是或多或少被制度化了的相互默认和认可关系，因而它是自然积累而成的[4]。之后，一些美国社会学家不断丰富了社会资本的内涵。如在社会资本应用研究方面取得突出成绩的社会学家罗伯特·D·普特南认为：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某些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能够通过促进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Robert Putnam，1993）[5]。罗纳德·伯特提出：社会资本指的是人们与朋友、同事或更普遍的其他联系，企业内部成员和企业之间的关系也是社会资本的重要构成[6]。美籍华裔学者林南认为：社会资本作为一种在市场中期望得到回报的社会关系投资，可以定义为在目的性行动（purposive action）中获取的，或被动员的、嵌入在社会结构中的资源[7]。综上可以看出，上述学者对社会资本进行界定时各自的视角存在一定的差异，如布迪厄是基于社会关系网络的角度；普特南不仅将社会资本上升到集体的层次，而且丰富了社会资本的内涵；罗纳德·伯特从个体和企业层面界定了社会资本，并强调了社会资本的意义；林南是从网络资源的角度进行界定。应该说，上述都是一些在国内外学术界产生了广泛影响且具有代表性的社会资本定义。虽然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但还是存在一定的共识，出现了一些关键词，如“社会关系网络”“资源”等。通过对上述社会资本经典定义的回顾可以发现，社会资本其实在本质上是一種资源，并且是一种嵌入在社会关系网络中的资源，同时这种资源需要建立在信任、规范、认知等基础上。

随着社会资本应用研究的兴起，出现了企业（家）社会资本、学校社会资本、社区社会资本、政府社会资本、非政府组织社会资本、团队社会资本等诸多下位概念。许多实证研究表明，社会资本无论是对于国家、地区、组织还是个人的发展都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参照国内外学者对社会资本及其衍生概念（如企业社会资本、非政府组织社会资本等）的界定，本文将“體育社团社会资本”定义为：体育社团通过培育所获取的，以建立在信任、规范、认知基础上的社会关系网络为表现形式的资源。

Janine Nahapiet与Sumantra Ghoshal对社会资本的三分法即“结构维度（structural dimension）、关系维度（relational dimension）、认知维度（cognitive dimension）”在国际学术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为本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2]。参照这一划分方法，我们将体育社团社会资本分为三类：结构型社会资本、关系型社会资本与认知型社会资本。结构型社会资本主要是指体育社团所建立的社会关系网络，包括网络结构及数量；关系型社会资本主要是指体育社团与各个社会关系网络节点之间的关系紧密程度；认知型社会资本主要是指社会关系网络节点对体育社团发展理念的认同程度及有效沟通程度。根据结构型社会资本的性质及体育社团的特征，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主要包括社团构成及合作关系两部分内容。社团构成是指体育社团的组织机构成员及个人会员、单位会员；合作关系是指体育社团在外部所建立的各种合作伙伴关系。结构型社会资本是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基础、载体和外在表现形式，是体育社团培育社会资本的首要目标，也是体育社团运作社会资本的主要对象。关系型社会资本与认知型社会资本的培育需要建立在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基础之上。因此，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是体育社团增强自身发展能力、拓宽资金来源渠道的关键所在。

2 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现状分析

根据研究目的的需要，设计了《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调查问卷》，向涵盖东、中、西部及东北地区的北京、上海、广州、天津、合肥、长沙、南昌、重庆、西安、昆明、南宁、沈阳等4个直辖市及8个省会城市的体育社团发放调查问卷，主要从量的角度了解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基本情况。课题组成员于2015年7-8月份奔赴12个城市，通过实地走访调查的方式共发放调查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7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3%。4个直辖市及8个省会城市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调查结果如下。

2.1 社团构成

本次调查发现，4个直辖市及8个省会城市体育社团组织机构及会员中“政府科级及以上管理者”平均数量为5人，主要以体育、教育行政部门管理者为主，还有少数市、区政府、政协等领导。“企业高中层管理者”平均数量为6人，涉及行业较分散。“事业单位科级及以上管理者”平均数量为6人，主要以体育项目管理中心、大中学校、医院、媒体等单位的管理者为主。“单位会员”的平均数量为25个。可见，在直辖市及省会城市体育社团的社团构成中，政府及企事业单位管理者数量都较少，均值仅为5～6人。

2.2 合作关系

本次调查发现，4个直辖市及8个省会城市体育社团“建立合作关系的社会团体”的平均数量为3个，大部分体育社团仅仅与国家、省级同类体育社团及市体育总会建立了合作关系，而与国际、洲际同类体育社团、其他项目体育社团及非体育类社团很少有联系。“建立合作关系的政府部门”平均数量为3个，主要是体育、教育行政部门。“建立合作关系的企业”平均数量为4个，对象比较广泛，涉及到体育用品、房地产、饮料、保险、金融等行业。“建立合作关系的事业单位”平均数量为3个，主要是体育项目管理中心、体育场馆、大中学校、医院及媒体等。可见，体育社团建立合作关系的社会团体、政府、企事业单位的数量相当少，均值仅为3～4个，表明体育社团在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方面还相当薄弱。

从经济社会及体育事业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直辖市及省会城市的调查可以看出，尽管一些体育社团在结构型社会资本培育方面有所作为，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整体而言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存量尚不足，培育还较薄弱。究其主要原因可能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体育社团培育社会资本的观念较缺乏。受传统上体育社团管理体制的影响，多数体育社团过于依赖政府。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不少体育社团负责人“等、要、靠”的思想仍然比较严重，主要注重于与体育行政部门建立关系，而忽视了其他社会资本的积累。二是体育社团组织机构不健全、专职人员缺乏。虽然体育社团基本上都按章程设置了委员会或理事会，但在实际中作用未得到发挥。此外多数体育社团缺乏或只有少数几个具体的办事机构，不少办事机构还存在形同虚设的现象。专职人员缺乏也是体育社团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体育社团组织机构不健全及专职人员缺乏势必会导致工作上的不为或少为，也在根本上制约了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三是体育社团自身发展能力不强。目前许多体育社团的发展能力都不强，造血功能较弱，这不仅体现在直辖市及省会城市，在全国也是一个普遍现象。如王旭光的研究也表明，目前一些体育社团“名存实虚”的现象还比较普遍，常年很少开展活动，尤其是一些竞技性的运动项目协会或难以普及或没有开展社会活动[8]。合作是需要相互之间地位对等，或者至少能够各取所需，共同发展，而当前不少体育社团自身发展能力相对弱，缺乏培育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基本条件。

3 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路径

随着体育管理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我国体育社团必须转变过于依赖政府的观念，加强自身组织与制度建设，增强自身发展能力，积极培育结构型社会资本，建立多元化的社会关系网络，从社会中汲取源源不断的资源。由于各体育社团项目类型及自身情况不同，可以考虑根据实际情况有选择性地采取以下措施培育结构型社会资本。

3.1 社会团体社会资本的培育

社会团体与社会团体之间更多的是相互合作与共生的关系，能够基于各自的核心竞争优势，获取合作伙伴的互补性资产[9]。虽然当前我国社会团体整体发展比较薄弱，但也有部分社会团体比较成熟，如一些基金会、商会及行业协会等。我国体育社团应与这些发展比较成熟的社会团体建立广泛的关系，一方面可以学习借鉴先进的发展经验，另一方面还可以实现资源共享、共同发展的目的。体育社团可以通过以下方式与有关社会团体建立合作关系：第一，与“上级体育社团”建立合作关系。其实体育社团作为社会组织是没有上下级之分的，为方便称呼在此姑且称为“上级体育社团”。以市乒乓球协会为例，它可以与国际乒乓球联合会、中国乒乓球协会及省乒乓球协会等建立合作关系，赢得它们的支持。尤其是很多国际国内大型体育赛事一般都需要经过国际及国家级体育社团的授权，因此与上级体育社团的关系相当重要。第二，与其他体育社团建立合作关系。各体育社团之间也可以开展广泛的合作交流，如相互学习经验、共同举办体育赛事、共同开展群众体育活动等。此外，社会资本具有公共性特征，即组织和个人之间可以共同拥有同类社会资本，因此各体育社团还可以在社会资本培育方面进行资源共享，从而可以更有效地提高社会资本存量。第三，与其他行业社会团体建立合作关系。目前我国其他行业还是有不少社会团体发展比较成熟，如一些商会、基金会及慈善组织等，这些社会团体的发展经验值得体育社团学习和借鉴，还可以实现资源和信息共享。体育社团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有选择性地与一些社会团体建立合作关系。体育社团可以发挥自身的优势，为其他社会团体提供一些体育服务，如为其会员提供体育培训、组织体育比赛等，以此为平台培育社会团体社会资本。

3.2 政府社会资本的培育

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非营利组织与政府有着很好的合作伙伴关系，政府支持是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的保障[10]。即使在公民社会相当成熟的发达国家，政府也是非营利组织的一种重要社会资本。在中国特殊的体制环境下，社团应充分利用体制内资源调动社会资源，充分发挥依托政府的优势[11]。在我国市场经济体制尚不完善、体育社团发展尚不成熟的背景下，体育社团更应该与政府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政府支持是体育社团发展的重要保障。目前，我国多数体育社团的主要负责人（如主席、秘书长等）都是由体育行政部门或体育事业单位（如项目管理中心）的管理者担任，这可以说是当前我国体育社团管理体制下的一种指令性的行政安排。这种特殊的社会资本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对我国体育社团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随着体育社团管理体制的逐渐改革，政府官员已经不能再担任职务。那么，体育社团如何与政府部门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方面做文章：第一，为政府部门提供体育培训服务。提供体育培训服务是体育社团的一个重要职能。为政府部门提供体育培训服务既是履行职能的一种表现形式，同时也是培育政府社会资本的一种有效途径。体育社团可以定期为有潜在合作关系的政府部门提供体育培训，可以采取派遣教练或在体育社团进行培训的方式。第二，舉办政府部门体育比赛。体育社团可以定期举办当地各政府部门主要领导参加的体育比赛，一方面可以加深政府官员对体育社团的了解，另一方面可以借此与政府部门建立一些联系。

3.3 企业社会资本的培育

企业占有着大量的经济资源，是促进我国体育社团发展的重要力量，是体育社团必须培育的重要社会资本形式之一。体育社团可以通过以下方式与企业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第一，聘请企业高中层管理人员在社团兼任职务。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体育社团需要对传统的发展方式进行扬弃，并摒弃“等、靠、要”的发展观念，要积极主动寻找发展机会，用市场化的思维方式进行运作。当然一个重要前提是必须保持公益性特征，即不能以盈利为目的，所得收入都用于发展体育事业。企业管理人员深谙市场运作规律，具有丰富的经营管理经验，因此聘请企业管理人员在社团兼任职务有助于提高社团经营管理效率。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此与企业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第二，吸纳企业作为单位会员。我国《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对单位会员进行了限定，规定了国家机关单位不能作为单位会员。因此，企业是体育社团最重要的单位会员。体育社团可以首先吸纳该体育项目开展较好的企业作为单位会员，如某市乒乓球协会可以在乒乓球运动开展比较好的企业中寻找单位会员对象，然后不断扩大单位会员的范围，尽可能吸纳更多的企业作为本社团的单位会员。第三，为企业提供体育培训服务。体育社团需要通过多种方式向当地企业宣传自身的体育培训这一服务项目，同时激发企业的需求，可以通过派遣专业人员到企业或在社团为有体育培训需要的企业提供服务，通过体育培训服务与企业建立良好的关系。第四，举办企业领导体育比赛。企业领导体育比赛也是体育社团可以举办的一项赛事，可以分行业或按企业规模定期举办不同类别的企业领导赛事，一方面为各企业进行交流合作搭建了一个平台，另一方面又可以使体育社团与各企业建立联系，对体育社团的企业社会资本生成具有积极作用。

3.4 高校及科研院所社会资本的培育

高校及科研院所聚集着大量的高层次人才，可以为体育社团的健康发展提供丰富的人力资源。因此，高校及科研院所也是我国体育社团培育社会资本的重要对象。体育社团可以通过以下方式培育高校及科研院所社会资本：第一，聘请高校及科研院所管理者或专家在社团兼任职务。高校及科研院所管理者有着丰富的管理经验，他们的很多成功管理经验对体育社团发展亦十分有益，聘请他们在体育社团兼任职务可以直接将他们的管理经验应用到体育社团管理中。高校及科研院所专家具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可以聘请体育经济、体育管理、体育法律等专家在体育社团兼任职务，对于提升体育社团的管理效率具有重要的作用。第二，吸纳高校及科研院所成为单位会员。高校及科研院所也是体育社团单位会员的重要对象。体育社团可以主要吸纳体育院校、高校体育院系、体育科研所等作为单位会员。当然，其他类别的高校及科研院所亦可以作为体育社团的单位会员。第三，建立实践教学基地。实践教学是高校教学的一项重要内容，是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环节，而实践教学基地建设是实践教学的重要基础。我国体育社团数量日益增多，为高校及科研院所实践教学基地建设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是实践教学基地建设的重要对象。体育社团可以主动与高校及科研院所就实践教学基地建设进行联系，以此加强与高校及科研院所之间的合作交流。第四，聘请管理顾问。体育社团可以聘请高校及科研院所从事体育社团或体育经济管理研究的专家学者担任管理顾问，为体育社团发展献计献策，提供咨询指导。第五，举办高校及科研院所专家领导体育比赛。高校及科研院所专家领导体育比赛也是体育社团可以举办的一类赛事。以某市羽毛球协会为例，如可以尝试每年或两年举办一次全市高校“校长杯”羽毛球赛事，一方面可以为各高校之间以及体育社团与高校之间搭建一个交流平台，另一方面对高校羽毛球运动的发展也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3.5 媒体社会资本的培育

有关企业的研究表明，媒体对企业声誉的影响力越来越强，对企业声誉资本的积累日益紧迫[12]。同样，媒体对于体育社团的发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我国体育社团应注重与媒体建立良好的关系，而这一点恰恰许多体育社团都不够重视，这在我们的调研访谈中得到了验证。体育社团可以通过以下方式与媒体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第一，聘请媒体负责人在社团兼任职务。目前很多体育社团的组织机构中都没有媒体单位的负责人，在这方面广州市羽毛球协会可以说做了一个表率。体育社团可以聘请报纸、杂志、电视台、网络等媒体单位的负责人在社团兼任管理职务。第二，吸纳媒体作为单位会员。各体育社团同样可以吸纳该体育项目开展较好的媒体单位作为单位会员，还可以吸纳负责人在社团兼任职务的媒体单位作为单位会员。第三，为媒体单位提供体育培训服务。体育社团可以派遣专业人员到媒体单位或在本社团为有该体育项目培训需求的媒体单位职工提供体育培训服务。第四，举办媒体单位体育比赛。举办媒体单位负责人体育比赛也是体育社团可以尝试的一类赛事，以赛事的举办作为一种媒介方式培育媒体社会资本。

4 结语

新形势下，我国体育事业的发展赋予了体育社团更大的责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当前我国体育社团整体发育还不成熟，其发展能力与其所要肩负的时代使命还有较大的差距。本文主要从结构型社会资本的视角探讨了体育社团的发展问题。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是指体育社团所建立的社会关系网络，包括网络结构及数量。通过对直辖市及省会城市体育社团的实证调查显示，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还较薄弱。分别从社会团体、政府、企业、高校与科研院所、媒体等层面提出了体育社团结构型社会资本的培育路径，旨在为我国体育社团的改革与发展提供参考。本文仅仅是从结构型社会资本的角度探讨了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培育问题，关系型与认知型社会资本的培育也是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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