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肿心空间
——曾经
2018-10-25朱军,杨勇,朱旭
曾经——
我是1998年夏季来到北京肿瘤医院的,20年弹指一挥间。当年我因故离开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到北肿求职,老院长徐光炜、张梅颖和老主任勇威本、刘淑俊接纳了我,由此我加入了当时的内四病房(即淋巴瘤科)工作至今。当时最初的印象是:这个医院好小,门诊好安静,病人不多啊。
20年来,特别是近10年,医院还是原来的医院,但门诊、各个病房是那么的忙碌,人来人往甚至“喧嚣”。病人数量以及各种医疗服务指标每年都呈二位数的速度增长。我也从入职时的主治大夫逐渐成为了主任医生、博士生导师、淋巴瘤科主任、肿瘤大内科主任,同时还从科室的党支部委员、党支部书记、院长助理、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医院副院长到党委书记,参与和推进了科室和医院的各项管理工作,更是亲身经历了医院大内科和淋巴瘤科的变化。悄然回首,回想成长中的艰辛和烦恼,感慨万千。
曾经的我们,是那么的弱小,心里有那么多无奈与不安。现在医院的整体实力大大增强,在北京乃至全国肿瘤患者心中的地位明显提高。我们力争上游、意气风发、执着又热情地守护着肿瘤患者生命的花园。
这是几代人的共同努力,医院党政工团齐心协力改进医疗服务流程、提升服务质量、广交朋友、扩大合作、开拓“心空间”,以阳光心态不断在医疗改革中求生存、求发展、求品质、求人才。在2003年非典、2008年汶川大地震以及支援边疆等一系列工作及任务中,医院管理及人才队伍得到了锻炼,从而得到了患者的认可和同行的肯定,也激发了全体员工的内在活力,成就了医院的责任与担当,扩展了员工的“心空间”。
物质的空间有限,心的空间无限。我们的进步来自员工共同的追求,让肿瘤患者首选已成为我们共同的心愿。员工的精气神反映了我们的那份执着、期盼、自强和自豪,这是我们进步的基础。
谢谢曾经年少的我们的热情与执着,感恩前辈们直面艰辛的努力与付出。
在这2018年的春天,回望过去的20年,我有了这些感悟。感谢北肿,使我拥有了更广阔的心空间,能够放飞梦想,使我们有机会成为追梦人,也将有机会成为圆梦人,以实现北大医学的飞跃、实现北京大学成为中国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实现中国两个100年的奋斗目标、实现健康中国美丽中国的梦想。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党委书记 朱军
曾经——
我于1986年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医疗系并考上泌尿外科研究所的研究生,于当年9月来到北大医院泌尿外科开始了我的住院医师生涯。
我清楚记得报到的第一天晚上在北大医院住院医师宿舍遇见的第一位医生,他清瘦干练,还没自我介绍就告诉我这个宿舍不看中文专业书,只看英文专业书,我当时的感觉就是遇到了一位“学霸”。这位医生是姜文国,现在已是大名鼎鼎的英国卡迪夫大学肿瘤研究所所长英籍华人教授。当天印象最深的是骨科米川医生(现任北大医院骨科肿瘤专业组教授)的床铺、床头、床尾及床顶贴满了骨科英语单词的小条,似乎有记不住这些单词就不睡觉的劲头。我就是在这种氛围中开始了我疯狂学习的住院医师轮转生涯。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们的理想就是疯狂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我在普外科轮转整整三年,这也是我成为泌尿外科医生最重要的三年。第一轮普外科轮转,几乎每天都跟着当时的住院总医师姜文国上手术,那时什么手术都做,我们住院医师的口号是“即便睡觉也睡在医生休息室”“只要有急诊手术,即便是二助拉钩也是机会”“缝皮一定不比教授差”“缝合打结跟得上两个护士纫针线”,那时办公室几乎所有座椅的腿上都留有我们练习打结的缝线。当时的学术风气极为自由,住院总医师姜文国几乎每台手术都要和他的老师李通教授在手术台上频繁讨论,也让拉钩的我受益匪浅。查房时李通教授只说英文,虽然当时听得云山雾罩,但内心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后来外科王文治教授从美国学习回来,敏锐地发现了我们住院医师的薄弱之处,即英语听说读写能力欠缺。他随即组织了每周三下午的英语学习,让每人读一段克氏外科学并翻译成中文,然后王文治教授对每个学生进行点评和纠正,这个英语学习小组一直持续到我普外科轮转结束。王文治教授的认真和谆谆教诲以及学习所带来的快乐令我至今难以忘怀。疯狂的学习使得我在研究生第3年转博考试中专业英语考试获得当届北医外科的第一名,也因此于1989年被北大泌尿外科研究所选为首批出国联合培养研究生到英国爱丁堡大学开始了泌尿外科博士研究生学习。
多少年以后,当我自己也已成为博士生导师,我仍然怀念当年在北大医院普外科的学习经历,这也对我的带教生涯产生深刻的影响。那些老师们多已作古,但他们已成为我人生记忆的一部分,成为我医生生涯的一道难忘的风景线。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泌尿外科主任 杨勇
曾经——
当下的社会,快速而忙碌,尤其是我们医务工作者,临床、科研、教学,凡此种种,仿佛我们的每一分钟都在紧追猛赶。但是,医学的道路上需要的不仅是速度,还需要精度、深度,更重要的是在成长的路上要沉下心、耐得住寂寞。
1992年我刚从医学院的大门走出,正式成为一名医生。那个时候,介入治疗在国外还属于新兴学科,国内刚刚引进,尤其是在肿瘤应用方面技术还比较单一粗糙。我当时在内科做住院医师,因机缘巧合认识了我们介入科的老主任杨仁杰教授。杨教授对介入治疗新技术的讲座使我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带着对老主任的钦佩和几分对介入治疗技术的好奇,我加入了肿瘤医院新组建的介入治疗科。
蹒跚起步、尚需探索的交叉学科意味着更多的付出,有很多未知和模糊的地方需要探索,有更多的知识需要去完善去补充,如影像学基础、各种穿刺技术、更改使用化疗药物途径后的药理学药代学数据等。我们率先开展cTACE联合FOLFOX方案肝动脉持续灌注化疗治疗晚期肝癌及经肝动脉持续灌注化疗治疗肝转移癌、肝门胆管癌等介入治疗新理念,开始时被认为是异想天开,不被国内外承认,此时就需要默默地持续地付出,需要经常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因为你还要用自己的信心去说服同行、说服病人,直到最后终于能够提供客观数据,能够参与到规范指南的解读制定。耐心和恒心是支撑我们走到当下的关键。
行百里者半九十。医生的成长道路是漫长的,只有那些耐得住寂寞一步一步默默前行的人,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介入治疗科主任 朱旭
(来源:北京大学肿瘤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