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经济较发达省市流通业成长的决定因素与效率测度
2018-10-23周坤司增绰
周坤 司增绰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关联特征演化、产业链网构建与流通业创新发展”(13BJL078)
中图分类号:F742 文献标识码:A
内容摘要:本文基于2009-2016年数据,利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实证分析了京、沪、苏、浙、鲁、粤6省市流通业成长的影响因素与效率。研究发现:一方面,各省市劳动和资本与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正相关,劳动投入对流通业产出的影响要显著高于资本投入;另一方面,各省市市场化指数、失业率、单位铁路货运与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负相关,而流通业自身经营效益、居民消费水平、单位公路货运、单位铁路客运以及单位公路客运则与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正相关,制度变迁抑制了流通业的发展;此外,6省市流通业效率均值为0.5342,各省市流通业效率差异较大,且在其发展过程中出现两极或多极化现象。
关键词:随机前沿生产函数 流通业 效率 影响因素
引言及文献综述
内贸流通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性和先导性产业。新形势下,发展好内贸流通对于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具有重要意义。从总体变化趋势来看,中国社会消费品内贸流通除了在2009-2010年期間增速呈现上升趋势外,其余年份均呈现下降态势。说明当前中国流通业发展正面临增长疲软、增速下滑等压力,对中国流通业成长的效率与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就显得尤为重要。
当前,对中国流通业效率问题的相关研究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流通业与经济系统互动效率视角的定性分析。杜丹清(2008)基于制造业商业化倾向视角,梳理了生产-流通环节下的专业化分工效率问题。张宏、刘林清(2010)从创新视角出发,分析了流通创新对产业效率提升的影响。林英泽、石桥(2012)从降低成本的角度出发,研究了我国流通产业的效率与发展问题。魏迎霞(2015)从科斯与威廉姆森第一代交易费用理论的中间组织理论视角出发,以“传统困境-创新贡献”为主线,深入剖析了中间组织理论在解释新时期流通经济问题上的优越性与创新性。闫佳(2015)基于中国与美德日三国流通业与制造业的产业关联度差异比较,分析了我国流通产业与制造业联动效率的提升问题。
另一类是基于不同视角对中国流通业效率的定量分析。王良举、王永培(2011)基于随机前沿模型考察了中国农村流通业技术效率及其影响因素。冯鑫永(2013)利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实证分析了流通产业发展与经济效率的关系。郭守亭、俞彤晖(2013)实证研究了我国流通效率的演变趋势。钟伟萍、方莹(2015)基于市场、企业、投资及劳动供给四个维度,对我国流通业运行效率进行深入评价。
总的来看,上述文献为本文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价值,但仍有一些不足:一是以往文献大多注重于中国流通业与经济效率视角下的定性分析,而对流通业自身效率进行定量分析的较少;二是从定量视角对中国流通业发展的效率与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的相关文献,大多研究不够深入与细致。事实上,仅从几个较为简单的层面出发,很难揭示出影响中国流通业发展的效率与深层次影响因素,不能对中国流通业运行体系做出科学评价,更无法对中国流通业改革提供合理的参考建议。
基于此,本文的可能贡献在于:在研究方法上,选取在处理行业运行效率方面更为规范与科学的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区别已有研究,在处理影响中国流通业技术非效率因素时,构建一个较为完整的指标体系,主要包括市场自我调控、地区制度变迁、产业经营环境、产业经营效益等因素;在样本设定方面,主要选择京、沪、苏、浙、鲁、粤6个流通与市场大省(市),以突出研究的现实意义;利用核密度估计对本文所得6省市流通产业效率进行动态演进分析,以从更深层次揭示其流通业效率的时空演变特征。
理论框架
(一)随机前沿流通业生产模型的一般形式
借鉴余泳泽和武鹏(2010)、王良举和王永培(2011)等人的做法,本文设定a地区在t时期流通业产出为:
Cat*=f(xatβ)exp(vat)(x=1,2,…,N;t=1,2,…,T) (1)
式(1)中,Cat*表示a地区t时期流通业的最优产出;xat表示各种影响流通业产出的投入因素;β为k×1阶的待估参数向量;vat表示流通业生产活动中的随机性冲击或随机度量误差。在存在技术非效率情况下,流通产业产出并非最优,其实际产出应为:
Cat=f(xatβ)exp(vat-uat) uat≥0 (2)
式(2)中,Cat表示a地区t时期流通业的实际产出;uat表示流通业生产活动中的技术非效率因素。vat与uat相互独立,且vat~iidN(0,δ2v),cov(vat,uat)=0。将式(2)两边取对数得:
lnCat=lnf(xatβ)+vat-uat (3)
式(3)为随机前沿流通业生产方程的对数形式,各变量含义不变。基于流通业的生产前沿,本文进一步引入流通业的生产效率:
TEat=Cat/Cat*=exp(-uat) (4)
式(4)中,TEat表示a地区t时期流通业的生产效率,即流通业实际产出与其最优产出之比。由式(4)可知,TE与u有关:当uat=0时,TEat=1,Cat=Cat*;当uat>0时,TEat∈(0,1),Cat (二)随机前沿流通业生产模型的具体设定 基于随机前沿流通业生产模型的一般形式,本文引入劳动(L)与资本(K)这两项生产要素,将其拓展为超越对数函数形式: (5) 式(5)中,Cat表示流通业的实际产出;Lat和Kat分别表示流通业投入的劳动与资本;t表示时期;MIat表示市场化指数;πat表示通货膨胀率;UNEMPat表示失业率;TPRat表示电话普及率;IPRat表示互联网普及率;BBat表示经营效益;TEMat表示技术市场成交额;CLat表示居民消费水平;RAFat表示单位铁路货运;ROFat表示单位公路货运;RAPat表示单位铁路客运;ROPat表示单位公路客运。
(三)数据来源及变量说明
本文选择的样本为2009-2016年京、沪、苏、浙、鲁、粤6个省市的省级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6)》及各省市统计年鉴。此外,本文对流通业的范围界定仅限批发业、零售业、住宿业以及餐饮业。各指标数据选取及相关处理如下:
产出指标:本文用各省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单位:亿元)作为本地区流通业的实际产出。其中,北京统计年鉴最新统计仅到2015年,因此对于2015年和2016年的值,本文是按照其前几年的增长率预测而得。
投入指标:劳动(L)由各省市流通业年末从业人员构成(单位:万人);资本(K)由各省市流通业每年的固定资产投资(单位:亿元)构成。其中,《中国统计年鉴(2017)》中的批发业和零售业年度固定资产投资缺失,因此对于2016年的值,处理同上。
技术非效率因素:市场调节是本文较为感兴趣的一个重要因素,主要选择各省市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其中,通货膨胀率用各省市消费物价指数(CPI)的变化率来表示。
制度变迁决定地区吸收先进技术、改善资源配置和提高劳动效率的能力,更是影响地区技术效率的最重要因素。诺斯(1994)、刘小玄和郑京海(1998)、姚洋(1998)、孔翔等(1999)都考察了制度因素对技术效率的影响,这为本文研究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在参照余泳泽、武鹏(2010)等人做法的基础上,本文利用由王小鲁、樊纲、余静文编著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6)》中各省市市场化总指数评分,作为各省市地区制度变迁指标。其中,鉴于该报告中的最新年份仅到2014年,因此对于2015年和2016年的值,处理同上。
产业经营环境是影响流通业生产活动效率的重要因素,参照王世进等(2013)的做法,本文选择电话普及率(单位:部/百人)、互联网普及率、交通基础设施3个指标。其中,鉴于2009年各地区电话普及率和互联网普及率数据缺失,本文根据全国电话普及率和互联网普及率的变化率预测得到所需数据。此外,交通基础设施由单位铁路货运(单位:万吨/公里)、单位铁路客运(单位:万人/公里)、单位公路货运(单位:万吨/公里)以及单位公路客运(单位:万人/公里)4个指标构成。
产业经营效益往往是影响其自身生产活动效率水平的一个内在因素,借鉴王世进等(2013)的做法,本文利用流通业的主营业务利润与其所有者权益的比值来表示。
其他因素主要包括居民消费水平(单位:元)、技术市场发展水平。其中,技术市场发展水平用技术市场成交额(单位:亿元)来表示。
实证分析
(一)模型设定的检验及分析
随机前沿(SFA)方法对函数模型形式的设定要求极其严格,因此在设定完本文所需的随机前沿流通业生产模型后,还需对其进行检验。通常而言,检验模型的方法有两步法、一步法以及γ值法。但王志刚等(2006)、谭秀杰和周茂荣(2015)等人在研究过程中指出,两步法估计结果在实际研究中可能存在较大的有偏性与不合理性,而由Battese和Coelli(1995)提出的一步法或γ值法则可以有效避免这种情况。
其中,γ值法主要测算u在随机扰动项中的比重,即检验下式中的γ值:
(6)
一般地,γ值越接近1,说明u在随机扰动项中的比重越大,就越需要用SFA法将干扰项剔除出来进行分析;反之,则不需要用SFA法,此时OLS法更合适。
(二)模型回归结果
基于上文设定的随机前沿流通业生产模型,通过对各变量的限制約束,本文依次得到研究所需的4个模型,各模型回归结果具体见表1。通过表1可以发现,模型1中投入指标的交叉项并未通过检验,因此需要对式(5)进行调整。模型2与模型3的回归结果表明,在剔除时间与投入指标交叉项后,模型设定依旧未通过检验,进一步的,本文决定对u中的影响因素进行调整。在模型4的回归结果中,不仅γ值显著达到了0.8608,各解释变量也均显著通过检验。接下来,本文就利用模型4的回归结果进行相关解释。
从投入指标的影响结果来看,劳动与资本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9697和0.2879。说明在各省市流通业的生产活动中,每增加1%的劳动与资本,流通业的产出结果就会相应增加0.9697%与0.2879%。此外,这也充分显示出商贸流通业的劳动密集性特点,即劳动投入对流通业产出的影响要显著高于资本投入。因此,各地区要想提高自身流通业的产出水平,通过增加劳动投入是最优选择。
从技术非效率指标的影响结果来看,市场化指数、失业率、单位铁路货运对流通业的产出活动具有显著抑制作用,而流通业自身经营效益、居民消费水平、单位公路货运、单位铁路客运以及单位公路客运对流通业的产出活动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具体来看,市场化指数、失业率以及单位铁路货运每增加1%,流通业产出就会相应减少0.1018%、0.1988%和0.0705%,这说明,随着地区制度变迁不断演进,地区市场化水平会得到显著提升,与此同时,该地区流通业的经营规模与经营成本都会迅速上升。当其流通业经营成本上升速率快于其经营效益上升速率时,制度变迁就会抑制流通业发展。
事实上,商贸流通业是我国第一个推向市场的服务业。20世纪90年代初,我国就尝试把商贸流通业推向市场,进行市场化改革。占商贸流通业半壁江山的批发和零售业则是我国第一个向国外开放的服务业。中国商贸流通业对外开放从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前就已经开始,尤其是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流通业对外开放的规模和速度均迅速扩大。京、沪、苏、浙、鲁、粤是中国东部经济较发达的6个省市,流通业制度变迁和市场化水平都居我国前列,当然也是欧美等发达国家零售业巨头抢滩中国的首选地区。在中国商贸流通业没有经过市场化适应过程和几乎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在把商贸流通业完全推向市场和零售业跨国公司抢滩中国“攻城掠地”的内外双重压力挤压下,作为中国流通业主体的国有商贸流通企业几乎全线溃退。国有商贸流通企业未能经过充分市场化发展便衰败,而民营商贸流通企业成长则刚刚起步,中国流通业,尤其是零售业几乎成了大型跨国零售商的天下,不少专家呼吁“中国流通业面临产业安全问题”。中国的市场化过程和地区市场化水平提高并未使没有经过市场化准备的国有流通企业市场交易成本降低,反而使其市场交易成本显著上升,因为国有流通企业以前从未遇到过如此复杂的市场环境。这就不难理解上面得到的计量结果“反映制度变迁的市场化指数对流通业的产出活动具有显著抑制作用”。
失业率上升会显著降低居民收入水平,而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降低,当地经济活动就会受到抑制,流通业的生产产出活动自然也不例外。考虑到制造业在京、沪、苏、浙、鲁、粤6个省市经济活动中的比重要显著高于流通业,另一方面制造业生产活动对铁路的依赖度显著高于流通业。因此,在铁路货运方面,制造业对流通业呈现挤出效应。
流通业自身经营效益、居民消费水平、单位公路货运、单位铁路客运以及单位公路客运每增加1%,流通业的产出就会相应增加0.0778%、0.0001%、0.1108%、0.0591%和0.0285%。这说明当流通业自身经营效益提高时,其产出活动水平也会显著提高。居民消费水平增加会提高居民对流通业的消费能力并拓展其消费潜力,从而会对流通业的生产活动产生促进作用。考虑到流通业对单位公路货运的依赖度要高于单位铁路货运,因此单位公路货运水平提高会显著促进流通业的生产经营活动。相对于货运,客运量增加会显著促进当地流通业的生产经营活动,因为客运能力增加可以促进居民的空间流动性,增加居民对生活消费品的需求,增加居民商贸流通服务的需求,促进居民对商贸流通服务的消费。因此,单位铁路客运与单位公路客运增加都会对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显著促进作用。
(三)六省市流通业成长的效率测度
根据模型4的回归结果,本文得到京、沪、苏、浙、鲁、粤6个省市2009-2016年流通业的效率。各省市流通业历年效率值具体见表2。
通过表2可以发现,从各省市流通业效率均值的表现情况来看,6省市流通业8年效率均值的平均值为0.5342。其中,平均效率水平最高的是山东,流通业平均效率为0.6917,浙江次之,为0.6682,而平均效率水平最低的是北京,仅为0.3155,上海倒数第二,为0.3540。北京、上海和广东3个省市流通业效率要显著低于江苏、浙江和山东,这与模型4回归结果中市场化指数对流通业具有显著抑制作用相吻合,说明制度变迁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抑制流通业成长。另一方面反映出商贸流通业发展较为成熟的北京、上海和广东,其商贸流通业产出水平相对于其投入水平来讲效率明显偏低。尤其是北京和上海,作为中国两大商贸中心和经济中心,其商贸流通业产出水平严重偏低,实际产出仅达到能实现最优产出的31.55%和35.40%。相对于北京和上海居民实际需求来讲,两市商贸流通业服务供给能力严重过剩,商贸流通业服务全国乃至全球的功能未能得到应有发挥。盡管北京和上海两市商贸流通业向消费者提供了全国最优质的商贸流通服务,但其是在投入要素较多的条件下完成的,商贸流通业生产运营效率较低,提升空间和潜力较大。
江苏、浙江和山东3省流通业效率水平相对较高,而且3省效率水平也较接近,其8年均值分别为0.6568、0.6682和0.6917,主要是因为3省都是工业大省。一般来讲,工业占比较高的省份对流通服务需求较大,流通业产出就会越多,流通业效率则相对较高。从各年流通业效率6省市的平均值表现来看,2009-2016年,京、沪、苏、浙、鲁、粤6个省市流通业效率呈现明显稳步增加态势。2009年的流通业效率6省市平均值0.4386,2016年6省市平均值0.6778,总体上增加了54.54%。从6省市流通业效率的增速来看,6省市流通业效率增速的平均值为54.06%。其中,增速最高的是山东,达到79.79%,北京次之,为72.53%;最低是上海,仅达到28.40%,广东倒数第二,为35.29%。在这6个省市中,上海流通业的表现无疑最差。相比而言,尽管北京流通业平均效率最低,但到2015年其流通业效率已经超过上海,达到0.3811。此外,广东流通业效率的增速水平虽然只有35.29%,而到2015年其流通业效率已超过平均水平,达到0.5897。总体而言,这6个省市流通业的总体效率水平并不高,各省市间流通业效率差异较大。
为深入刻画6个省市流通业效率的时空演进特征,本文进一步采用核密度估计技术来分析2009-2016年6省市流通业效率值的动态演进,具体的核密度估计动态演进如图1所示。
通过图1可以发现,曲线整体水平向右发生移动。2009年波峰数量是两个,由一个主波峰和一个侧波峰组成,而到2016年左右,波峰数量明显出现进一步增加的态势。说明6个省市流通业效率整体水平在逐年提高,但在其发展过程中出现两极或多极化现象。主要表现为:流通业发展速度快的省市,其速度越来越快,而流通业发展速度慢的省市,其速度越来越慢,地区流通业发展的累积循环效应比较明显。其结果就是流通业发展速度较快的省市与流通业发展速度较慢的省市间差距变得越来越大。
结论及启示
第一,从投入指标的影响结果来看,各省市劳动资本与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正相关,单位劳动与单位资本的增加会显著提高流通业产出。此外,劳动投入对流通业产出的影响要显著高于资本投入。各地区要想显著提高其流通业产出水平,通过增大劳动投入是最优选择,应遵循商贸流通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这一规律。这是因为增加劳动投入的效果要显著高于增加资本投入的效果,不仅如此,增加劳动投入带来的一个直接外部性就是降低当地居民失业率。随着居民就业率上升,居民收入水平会得到显著改善,又会进一步提高当地流通业的消费水平,最终形成良性循环。事实上,一直以来,流通业在稀释社会劳动力方面都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当市场因摩擦性失业或结构性失业产生大量闲置劳动力时,人们总能在流通业中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尽管这种工作可能只是暂时的,但足以凸显流通业在调节劳动力市场结构,提高流通业自身效率方面具有独特优势,而这种优势是其他产业所不具备的。
第二,从技术非效率指标的影响结果来看,各省市市场化指数、失业率、单位铁路货运与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负相关,而流通业自身经营效益、居民消费水平、单位公路货运、单位铁路客运以及单位公路客运则与流通业的生产活动呈现正相关,制度变迁则抑制流通业发展。这给我们的启示是,流通业在其发展过程中既要发挥好稀释社会劳动力的作用,又要注重自我转型升级。此外,制度变迁要有利于降低流通业的社会成本,向着有利于降低流通业社会成本的方向创新流通业成长的制度系统,只有这样,流通业才能在制度变迁过程中实现可持续发展。
第三,从各省市流通业的效率层面来看,6省市流通业效率均值为0.5342,各省市流通业效率差异较大,尽管其整体水平在逐年提高,但在其发展过程中出现两极或多极化现象。这给我们的启示是,流通业发展必须因地制宜,结合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人口结构、收入分配结构等特征,制定促进流通业发展的政策。提高流通业效率的关键是降低流通成本,流通成本主要由体制性成本与经济性成本组成。不论是体制性成本还是经济性成本,只要其上升速度高于企业经营效益提高的速度时,企业就要权衡由流通成本上升导致的流通效率问题。不同地区的流通业具有不同的流通成本,因此,各省市流通业在其成长过程中应注重因地制宜。如此引导流通业成长,既可解决流通业发展的效率与效益问题,又能凸显其区域性色彩,从而有利于当地流通业的长远及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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