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一文的教益

康瑞宸

恩格斯发表于1894年的《法德农民问题》一文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农民问题的深刻解读之作，文中所蕴含的农民思想，对农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农业合作化等思想对当今拥有6亿农民的中国来说，仍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和现实启示，对当下解决三农问题，推进农村全面小康具有指导意义。

恩格斯在晚年所著的《法德农民问题》中指出“农民到处都是人口、生产和政治力量的非常重要的因素”。但是随着资本主义从自由资本主义逐渐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农业中的资本逐渐由分散走向集中，农民处境的每况日下，引起了农民情绪的极大不满。法德两国的社会主义政党为了使“农民从工业工人的的消极敌人变成工业工人的积极敌人”。制定了一些‘满足小农口味，但是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机会主义土地政策。恩格斯为了批判法德两国在小农问题上的的机会主义错误，发表了《法德农民问题》一文，极大的丰富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和唯物史观的思想。

1 小农问题是法德农民问题的中心问题

在《法德农民问题》中，恩格斯把农村居民分成小农、较大的农民、大土地占有者的资本主义企业很不相同的几个部分，在所有的农民中，小农是这一类型中最重要的。恩格斯在这里所说的小农是指：“小块土地的所有者或租佃者——尤其是所有者，这块土地通常既不大于他以自己全家的力量所能耕种的限度，也不小于足以养活他的家口的限度。因此，这个小农，也如小手工业生产者一样，是在握有自己的劳动资料这点上不同于现代无产者的一种工人；所以，这是一种属于过去生产方式的残余”。但是随着货币经济和大生产对小农经济的摧残，小农正在不可挽回的走向灭亡，他是未来的无产者。恩格斯认为，小农作为未来的无产者，一方面在受到封建专制和资本主义压迫的时候，具有革命性，另一方面他们在多数场合下只是表现出他们那种根源于农村生活隔绝状况的冷漠性和保守性。社会民主党应该用什么方法与小农的这种双重性做斗争那？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应该在不违背社会主义总的纲领的基本原则下去帮助小农。法德两国社会党人为了在朝夕之间吸引小农的注意先后制定的《马赛土地纲领》和《南特纲领》，企图证明社会主义原则中包括有保护小农财产免于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遭到灭亡，对小农的私有观念许下了很冒险的承诺。“如果较仔细地考察一下，那就会发现：这些广泛的承诺是自相矛盾的（许诺维护一种自己宣布为注定要灭亡的事物），或者对小农只有很小的意义；”。无产阶级政党的利益绝不是用空泛的承诺把农民吸引到政党里面来，好使他们明白在我们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时又离开我们。无产阶级政党的任务在于使农民清楚的看到，以个人占有为特征的个体经济，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灭亡，他们不可能以自己的个人财产去反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强势力量，大规模的资本主义经济将排除掉他们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如果小农要保持他们的房屋和田地，只有把他们的生产资料交给合作社，进行合作化生产才能做到。同时，恩格斯指出 “我们对于小农的任务，首先是把他们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变为合作社的生产和占有，但不是采用暴力，而是通过示范和为此提供社会帮助。当然，到那时候，我们将有足够的手段，使小农懂得他们本来现在就应该明了的好处”。在合作化推进的过程中，恩格斯指出我们对待小农的基本原则：

1.1 要坚持自愿原则。恩格斯在文中反复强调，不能用暴力干预小农的生产过程，“违反小农的意志，任何稳固的变革在法国都是不可能的”。社会民主党应通过一定的宣传教育，引导小农逐渐看清楚社会发展趋势，吸引小农逐渐走上合作化道路，这是他们唯一得救的途径。

1.2 要坚持典型示范原则。通过国家的某个地区进行合作化生产的示范，如果该地区农民的经济条件有所改善，农民看到了大规模生产的实质性好处，共合作化模式会在农民中间逐步推广，“在这里可以在农民面前展开一幅光辉的远景，就像在工业工人面前所展开的一样”。

1.3 要坚持国家帮助原则。由市政机构备置农业工具，按最低价格租给农民，建立农业合作社以购买农业生产资料等等。

1.4 要坚持从低级到高级逐步发展的原则。恩格斯指出：“总的领导机构有必要的威信逐渐把农民合作社转变为更高级的形式，使整个合作社及其个别社员的权利和义务跟整个社会其他部分的权利和义务处于平等的地位。”，至于怎样实施这一过程，恩格斯指出这要取决于无产阶级取得政权时的情况。

2 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的现实启示和时代价值

虽然关于《法德农民问题》的阐述是处于法、德两国当时的时代背景之下，但是恩格斯其中的农民思想也适用于当今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通过阅读恩格斯的这篇文献，其中的几点启示依然耐人寻味：

2.1 顺应历史发展潮流，尊重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恩格斯当时处于资本主义经济迅猛发展的时代，资本主义生产已成为当时的大势所趋。他在《法德农民问题》中指出，资本主义大生产的火车把小农生产的独轮车手推车压碎是毫无问题的。我们并不能保全他们的小块土地所有制，只能按照必然的经济发展趋势行动，而经济发展是会使农民的头脑了解我们的话的。因此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应按照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和经济的运行规律来进行，坚决抵制行政命令干预，因地制宜，灵活运用计划和市场调节手段，把市场需求和社会主义发展结合起来。

2.2 尊重农民意志，落实农民的利益和需求。马克思恩格斯一贯认为，在涉及农村生产关系的变革时，由于农民的认识与适应需要一个过程，因而一定要尊重农民的意愿和诉求，不能强制小农放弃私有制，更不能暴力剥夺农民。通过合作社的生产经营，挽救和保全他们的房屋和土地。“上下用心，惟农是务”。习近平总书记始终重视三农工作，反复强调“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从农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尊重农民群众的想法和需求，提高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水平，让农业农村成为进一步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

2.3 深刻了解农民的特点，完善惠农富农政策。小农经济是落后的生产方式的残余，在私有制还没有完全消灭的时候，它不可避免地仍然保留着小生产者的某些固有的特点。但是小农是无产阶级革命取得胜利的强有力的支持，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必须根据具体的国情，制定正确的方针政策，把农民这种保守力量转化为革命的积极力量。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时期，理性的分析了小农的保守性和反抗性，在实践道路上探索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通过领导和依靠农民，取得了反帝反封建的胜利。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经济发展的后劲力量就在农村经济的阔步前进之中，目前我国出现的产业结构不合理，在一定程度上和我国小农的生产结构有关，这样既不利于农民稳定收入，又不利于现代农业发展。因此，要協同发挥政府和市场‘两只手的作用，把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农业农村工作的主线，提高农业综合效益和竞争力。

3 用恩格斯的农民理论思想指导当代中国的‘三农建设

3.1 优化农业经营体系增加农民收入。恩格斯在《法德农民问题》中指出，根据社会主义政党执政的具体场合，优化合作社经营体系，促使合作社经营由低级向高级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历史条件的变化，我国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经营体系并不是农村唯一的、永久的经营体系，而这种经营体系中存在的小、乱、散等问题，既不利于农民稳定收入，也不利于现代农业的发展。所以应以侧给性改革为契机，加快构建现代化经营服务体系。要在稳定完善农户家庭经营基本格局基础上，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服务主体，提高农业规模化经营水平，把股份制和合作制有机的结合起来。

3.2 重视农业科技创新。马克思说：“超过劳动者个人需要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是一切社会的基础”，而农业科技创新是农业劳动率提高的基本途径。法德两国农民的小生产之所以被资本主义的大生产碾压，就是因为小农生产的落后性和保守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农业出路在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关键在科技进步。我们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视和依靠农业科技进步，走内涵式发展道路。”依靠农业科学技术改造农业生产条件，给农业插上科技的翅膀，加快构建适应高产、优质、高效、生态、安全农业发展要求的技术体系。

3.3 注重农民教育问题，提高农民的知识水平。在《法德农民问题》中，恩格斯指出为了建立及巩固工农联盟，应注重对小农的思想教育工作。只有农民的知识水平提高了，他们才会有更高的觉悟进行合作化生产和社会主义建设。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小农在落后的小块土地所有制上生长出了保守的、封闭的‘小农意识，在生产力不断发展，社会不断进步的同时，这种‘小农意识导致他们难以接受新事物，也难以采用新的生產工具，以至于他们越来越贫困，生活在社会的底层。而封建专制政府为了利用这种‘小农意识，忽视农民的教育问题，好使他们继续处在愚昧无知之中。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在夺得政权之后，应把“教育和生产物质结合起来”，提高农民的知识水平，学习先进的耕作技术，提高农业的生产力。

3.4 推动农村全面小康阔步前进。根据唯物史观的阐述，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是历史的创造者。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农村要发展，根本要依靠亿万农民，要坚持不懈推进农村改革和制度创新，充分发挥亿万农民主体作用和首创精神，不断解放和发展农村社会生产力，激发农村发展活力”。要充分发挥我们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体制机制优势，重点实施一批事关全局、影响长远基础性工程项目，使农业发展有支撑，农民增收有基础，农村稳定有保障，完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推进城乡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共建共享，创新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决策、投入、建设、运行管护机制，积极引导社会资本参与农村公益性基础设施建设。

（作者单位：河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