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纪念改革开放的历史考察和现实启示

摘要：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社会各界曾多次采用不同形式纪念改革开放。这些活动，既是总结改革开放历史经验的需要，也是动员改革力量、表达改革决心的需要，更是凝聚改革共识的需要、整合社会力量。纪念活动的主要方式是会议纪念、文本纪念、艺术纪念和符号纪念。其特征主要表现为围绕改革开放主题、姓“资”姓“社”的争论、逢十纪念和纪念日纪念结合。它启示我们，组织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纪念活动，就是要站在历史节点上回望过去，从历史中寻找经验，为当前全面深化改革创造条件、明确目标、坚定方向。

关键词：改革开放；纪念活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D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8）07-0024-05

改革开放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征程，在此背景下，我们党团结带领广大中国人民秉承改革开放伟大精神，不断推动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稳步前进。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十分重视纪念改革开放，通过借助会议、文本、符号等载体，举办了一系列形式多样的纪念活动。其中政治性最强的活动是纪念大会，分别是1998年、2008年由中共中央举办的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20、30周年大会。其中最具理论性的纪念活动莫过于1988年、1998年、2008年由中共中央有关部门联合举办的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10、20、30周年理论研讨会。同时兼具娱乐性和政治性的纪念活动，分别是2008年由中央電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办的“放歌新时代——唱响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文艺晚会”和“走进春风里——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交响合唱音乐会”。此外最具时代性的纪念活动，是新华网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开设的网上纪念专栏。

一、纪念改革开放的缘起

改革开放是在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做出的重大决策。在改革开放过程中，不断地总结反思改革开放中的成就与问题，才有改革开放的不断推进及取得的重大成就。纪念改革开放，是我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在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开展的一系列重大政治活动，这些活动既是总结历史经验的需要，也是动员改革力量、表达改革主张的需要，更是整合社会力量、凝聚改革共识的需要。

（一）总结历史经验的需要

改革开放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对党、国家、个人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纪念改革开放是总结历史经验的需要。这一时期，我们党团结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在探索中国道路的过程中通过举办一系列重大政治活动，深刻总结改革开放的利弊得失，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经验参考，进而推动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发展。

历史经验总是以其独有魅力透射出诸多哲理，善于总结、运用这些经验是中共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必备要素。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在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有着深刻认识，并积累了丰富经验。这一时期，纪念改革开放就是为了“认真总结并结合实践的发展充分运用这些经验”[1]250，为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发展社会生产力提供助力。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历史启示我们：我国过去近40年取得的一切成绩，关键在于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我国未来发展的关键仍然是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这是中共在深入推进改革开放过程中不断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亦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遵循。

（二）动员改革力量、表达改革主张的需要

纪念活动以其独特纪念对象，往往易于引起社会各阶层的注意，“有助于强化政治动员、政治表达的效果。”[2]4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纪念改革开放是动员改革力量、表达改革主张的需要。这一时期，纪念改革开放就在于通过借助特定纪念活动，动员改革力量、表达改革决心、深化改革开放。1998年12月18日，江泽民在庆祝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20周年大会上，高度概括了改革的重要性。他指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历史雄辩地证明，实行改革开放是社会主义中国的强国之路，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历史性决策”，甚至可以说，“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254 2008年12月18日，胡锦涛在庆祝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上，通过总结改革开放的成绩、经验，动员改革力量、表达继续改革的政治主张时指出：新时期，中共要不断推进我国各领域的改革，“坚持不懈把改革创新精神贯彻到治国理政各个环节”，通过“加快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步伐”，实现我国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3]174。

（三）整合社会力量、凝聚改革共识的需要

纪念改革开放除动员改革力量、表达改革主张的需要，同时也是整合社会资源、凝聚改革共识的必然要求。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社会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全面深化改革有一定的阻力。对此，20世纪80年代以来，纪念改革开放，是中共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在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进行的一项重大政治工作，通过举办一系列政治活动，目的“就是要充分认识改革开放的重大意义和伟大成就，深刻总结改革开放的伟大历程和宝贵经验”[3]148，展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从而整合社会力量、凝聚改革共识，实现改革再深化。1998年12月18日，江泽民在庆祝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20周年大会上指出：改革开放开启了广大人民群众广泛参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征程，因此，“在整个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都要努力使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群众共同享受到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1]262，同时通过整合社会力量、凝聚改革共识，充分调动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全面深化改革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进而实现我国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

二、纪念改革开放的方式和特征

中共纪念改革开放擅于运用各种纪念方式实现纪念目的。同时，纪念活动始终围绕“改革开放”这一主题，其规模、程度却随着我国社会观念的变迁而不断发生变化。

（一）纪念改革开放的方式

纪念改革开放作为我党一项重大政治活动需要借助特定纪念方式凝聚改革力量、表达改革决心，这些方式主要以召开会议为主要形式，另外还有发行文本、艺术创作、创设符号等，近年来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以网络为媒介的各种纪念活动成为一种重要的纪念形式。

其一，会议纪念。会议纪念是纪念改革开放的主要方式。纪念日前后，我们党的各级组织往往会召开形式多样的会议，其中主要包括纪念大会、座谈会、理论研讨会、招待会等。

纪念大会，是一种最为正式且规格最高的纪念方式。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官方举办的两次改革开放纪念大会均由中共中央主办，分别是：1998年12月18日，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20周年大会，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江泽民、李鹏、朱镕基、李瑞环、尉健行、李岚清等人出席会议；2008年12月18日，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贾庆林、李长春、习近平、李克强、贺国强等人出席会议。同时，这两次纪念大会分别由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胡锦涛发表讲话。

理论研讨会和座谈会也是纪念改革开放常用方式。在纪念日前后，中央有关部门和学术界也分别围绕“改革开放”这一主题组织召开一系列理论研讨会，其中典型的有：1988年12月18日，受中共中央委托由中宣部、中共中央党校、中国社科院联合举办的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10周年理论研讨会；1998年12月20日，由中宣部等机构共同举办的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20周年理论研讨会；2008年12月18-21日，由中共中央有关部门聯合举办的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理论研讨会。这3次会议均由一位时任党和国家领导人发表讲话。同时党的各级组织往往会召开一系列纪念改革开放座谈会，其主要集中于改革开放30周年，包括2008年11月7日，由国务院参事室、安徽省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的“纪念农村改革开放30周年暨全国政府参事高层论坛”；2008年12月22日，全国妇联举办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座谈会；2008年12月，北京大学举办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座谈会等。理论研讨会与座谈会不同之处是，前者往往从学术视角阐释改革开放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这就使得纪念活动同时兼具政治性和学术性。

纪念招待会，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驻外使馆、对外友协纪念改革开放常用的庆祝方式。招待会通常会邀请外国政要、友好人士参与，期间会播放以改革开放为主题的电影或图片，同时也会有音乐等文艺节目表演，这样往往能够营造出轻松活泼的气氛，为众多参与者所喜爱。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2008年12月19日，由我国驻阿富汗大使馆举行“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和迎新年招待会”。

其二，文本纪念。文本纪念是纪念改革开放的重要方式，其主要包括出版纪念图书、专刊，发表纪念文章或社论等。每逢改革开放纪念日前后，党和国家重要领导人会为“改革开放”主题图书题字，如1988年9月6日，邓小平为当时即将出版的《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十周年》题写书名。官方媒体亦会刊发一系列纪念文章，尤其是《人民日报》每逢改革开放纪念大会召开前后发表的文章，立意高远，富有思想性、启迪性和说服力。除此之外，我党的宣传机构亦会发表一系列社论，如2013年11月初，新华社发表纪念改革开放35周年社论《梦想在召唤 改革在扬帆——纪念改革开放35周年》。

除了以上文本纪念方式，纪念日前后相关机构亦会出版一系列以改革开放为主题的书籍，其中就包括《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年》 《改革开放三十年重要文献选编》《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等图书。

其三，艺术纪念。艺术纪念是纪念改革开放的重要方式，其主要通过举办文艺晚会、音乐会等活动，表达改革主张、动员改革力量。文艺晚会以其轻松、欢快的节奏，往往能够营造出浓厚的氛围，寓教于学、寓教于乐，进而达到纪念改革开放的目标。文艺晚会的举办往往正值纪念日当晚，如2008年12月18日，中央电视台举行的“放歌新时代——唱响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文艺晚会”，其内容以歌颂改革开放为主，通过音乐、舞蹈、相声、小品等艺术形式，使观众真切感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巨大变化，从而达到纪念的目的。

举办音乐会亦是纪念改革开放的重要纪念方式。纪念日前后，部分官方媒体会借此举办形式多样的音乐会，如2008年12月，中央电视台举行的《走进春风里——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交响合唱音乐会》。此外，2008年12月下旬，由中国人民广播电台举办《金色旋律——中国人民广播电台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 优秀流行金曲演唱会》也是这种方式的集中展现。

除了以上两种艺术纪念方式，播放影视作品亦是纪念改革开放不可或缺的方式。纪念日前后，我国各大媒体均会播放一系列以改革开放为主题的影视作品，如改革开放30周年纪念日前后，中央电视台播放了《改革开放三十年纪实》《伟大的历程》等。

其四，符号纪念。“历史记忆的保存需要借助符号、纪念设施，”纪念改革开放亦不例外，我们通过借助“符号、纪念设施支撑历史记忆。”[2]59制作纪念符号作为纪念改革开放的一种重要方式，其主要通过“将纪念对象嵌入货币、邮票，或制作成像章、像片、画册，”[2]60使之形成特定纪念符号。这些纪念符号以其独特形象为人民群众所喜爱，进一步推动其广泛传播，进而达到纪念改革开放的目的。

纪念邮票作为符号纪念的重要形式，国家邮政局于改革开放30周年发行过1套，该套邮票共有两枚，分别被命名为“腾飞”“辉煌”。在图案上，“腾飞”由列车、航天等高科技元素组成，“辉煌”则由红旗、长城等传统政治元素组成，同时后者右下角附有胡锦涛在中共十七大上对改革开放的评语：“一九七八年，我们党召开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从那时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以一往无前的进取精神和波澜壮阔的创新实践，谱写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顽强奋进新的壮丽史诗，中国人民的面貌、社会主义中国的面貌、中国共产党的面貌发生了历史性变化。”[4]616至于纪念币，中国人民银行在改革开放30周年发行过1套，其中包括2枚金币1枚银币，因其具有独特价值和纪念意义为人所追捧。纪念章，则在改革开放30周年由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监制并发行过1套6枚，其中“1枚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的头像，其余5枚分别演绎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安徽凤阳县小岗村土地‘包产到户、深圳特区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科学发展观的确立等中国改革开放的5大标志性事件。”[5]而以改革开放为主题的纪念画册种类繁多，截止今日，尤以《中国改革开放20年（画册）》为人所熟知。至于纪念明信片，国家邮政部门在改革开放30周年发行过1套。

此外，近年来随着我国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网上纪念成为纪念改革开放的重要方式，如改革开放30周年纪念日前后，新华网等官方媒体开设网上纪念专栏，为广大网友所喜爱。同时，举办展览也是纪念改革开放的重要方式。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改革开放“逢十纪念”，各单位分别围绕改革开放这一主题举办各种各样的展览，如2008年举办的《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全国书画巡展》，以展览的形式展现出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同时借此寓教于学、寓教于乐，进一步实現纪念改革开放的目的。

（二）纪念改革开放活动的特征

其一，紧紧围绕总结改革开放的经验这一主题。纪念活动是个人或组织抒发自身情感、表达自身诉求的重要方式，往往具有特定针对性。纪念活动的这一针对性，决定了其必须紧紧围绕特定主题通过回顾历史、展望未来，表达自身情感或阐发自身主张，动员特定对象紧紧围绕实现某一目标而努力。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纪念改革开放作为我党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就是要充分认识改革开放的重大意义和伟大成就，深刻总结改革开放的伟大历程和宝贵经验，”[3]148这是此项任务的必然要求。改革开放作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决策，是中共在特定历史时期作出的重要政治抉择，是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立足点。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党在纪念改革开放的过程中紧紧围绕改革开放这一主题，力图通过“深刻总结改革开放的伟大历程和宝贵经验”[3]148，为进一步深化改革提供经验参考，同时也借此整合社会力量、凝聚改革共识，这“对于把我们的事业继续推向前进具有重大意义。”[1]250

其二，姓“资”姓“社”的争论一直贯穿始终。纪念改革开放的活动与我国社会观念变迁有着紧密联系，尤其是深受“社资”观念，即改革开放姓“资”姓“社”争论的影响，这集中体现在历次纪念活动的规模和程度上。从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到1998年纪念改革开放20周年前夕，近20年内中共中央并未举行改革开放纪念大会，反而是国内部分机构、学术界在改革开放10周年举办过规模较小的纪念活动，这种情况的出现归根结底是受社会观念影响。这一时期，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存在巨大争议，如20世纪80年代初，深圳首次出租土地，这在那时却被视为“卖国行为”。同时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到90年代初，国际、国内在政治、经济等领域出现剧烈波动，使得这一争议愈发激烈，无疑影响到改革开放纪念活动的开展。然而，改革开放作为时代潮流，必然伴随着社会进步为众人所接受。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以及中共十四大的召开，我国初步解决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问题，同时，这一时期我国在经济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人们亲眼见证并享受到改革发展的红利，这些成就使改革开放逐渐深入人心。在此背景下，1998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首次举行改革开放纪念大会，自此，纪念改革开放愈来愈受到我党的重视，同时伴随着改革发展的不断深入为越来越多的群众所接受，其规模也日益壮大。

其三，纪念日纪念与“逢十纪念”相结合。纪念改革开放的组织方式基本一致。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党在纪念改革开放的时间上基本遵循“逢十纪念与纪念日纪念相结合，其分别于1988年12月18日，举办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10周年理论研讨会；1998年12月18日，举办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20周年大会；2008年12月18日，举办纪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当然，部分官方媒体在纪念改革开放的周期上有所不同，其遵循“逢五纪念”。如新华网，自改革开放30周年起，每隔5年在纪念日前后会发表一系列文章，这些文章立意深远，富有感染力和号召力，对于凝聚改革共识、动员改革力量起到了积极作用。

三、纪念改革开放的现实启示

历史是最大的宝藏，我党历来珍视其带领人民群众创造的这一宝藏，改革开放的历史亦然。这是我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是我党在这一伟大实践中创造的全部财富。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纪念改革开放就在于挖掘这一宝藏，也就是通过总结历史经验，凝聚改革共识、动员改革力量、深化改革开放。因此，新时代纪念改革开放要旗帜鲜明的举办纪念活动，通过这些活动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同时借此凝聚改革共识、塑造中国形象，进而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

（一）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不动摇

改革开放是我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关键一步，“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25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改革开放取得成功的“定海神针”，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指导，改革开放亦难以成功。由此可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改革开放、发展社会生产力的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纪念改革开放，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改革开放的基石，纪念改革开放关键要立足于此。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始终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我国社会实践，经过近40年的改革开放，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均取得了显著成绩，实现了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转变。这一伟大转变的实现归根结底是我们党在领导广大中国人民不断深化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始终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前进方向。因此，新时代纪念改革开放既要始终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为全面深化改革指明前进方向，同时又要不断深化改革，以改革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向前发展。

（二）借纪念活动凝聚社会力量

举办纪念活动是中共缅怀历史的过程，而党的历史是党的全部，中共历来珍视其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开创社会主义事业的历史，并将其视为党的全部财富。改革开放的历史，是中共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过程，是其全部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此，我党历来重视纪念改革开放，通过举办形式多样的纪念活动回顾历史、总结经验，为全面深化改革凝聚社会力量。

纪念改革开放，是凝聚社会力量的重要方式，意在深化改革开放。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和国家通过纪念改革开放总结经验教训、动员我国社会各阶层力量，进而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深入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我国改革开放面临着越来越大的风险与挑战，凝聚社会力量实现改革再出发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因此，新时代，纪念改革開放就要旗帜鲜明地举办各种纪念活动，通过这种方式教育人民、凝聚民心，进而实现改革不断深化、开放不断扩大的良好局面。

（三）借纪念活动塑造中国国家形象

纪念活动是塑造国家形象的重要方式，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通过举办一系列纪念改革开放的活动展现这一时期取得的伟大成就，借此强化我国政治形象、经济形象、文化形象、社会形象等，进一步提升我国国民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使我国国家形象日益为人民群众所认可。

新时代，中共纪念改革开放应着重强化我国国家形象。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改革开放伟大实践，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实现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的快速发展，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新时代纪念改革开放，在于通过展现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就、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同时借此提升中华民族的自信心和自豪感，进而推动我国国家形象不断深入人心。

（四）借纪念活动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

纪念改革开放不仅对本国具有重大意义，对世界各国亦有着深远影响。这就要求我党在纪念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既要注重国内亦要关注国外，尤其要通过举办各种纪念活动传递中国声音、提供中国方案，进而为解决全球发展问题贡献中国智慧。

中国改革开放具有世界意义，纪念改革开放意在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改革开放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征程，不仅为实现本国社会主义现代化提供发展方向，同时，“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6]10。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纪念改革开放不仅对国内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同时对世界各国的发展亦有着重要影响。这就要求我们在纪念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注重通过举办形式多样的纪念活动加强中外沟通，这样既有利于我们学习世界上各种先进经验，更重要的是在国际上传递中国声音、提供中国方案。因此，纪念改革开放既要立足国情又要放眼全球，通过举办纪念活动传递中国声音、贡献中国智慧、指明中国方向，进而实现中国国际影响力的不断提升。

自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改革开放的重大决定，已过去近40年。在这40年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曲折中不断发展，并进入了新时代。我们今天纪念改革开放，就是站在历史节点回望过去，从历史中寻找经验，为当前全面深化改革创造条件。实践证明：“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3]172，是中国社会生产力过去近40年实现快速发展的先决条件，是长期以来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助力器。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各领域改革进入深水区，但是我们始终坚信：“只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3]172。因此，新时代纪念改革开放，关键在于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明确改革发展目标，进而不断深化改革开放。

参考文献：

[1]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陈金龙.中国共产党纪念活动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

[3]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胡锦涛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4]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胡锦涛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5]北京：改革开放三十年纪念章首发[EB/OL].（2008-02-21）.http：//news.cctv.com/society/20080221/100580.shtml.

[6]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作者简介：何永生（1990—），男，湖南永州人，单位为华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方向为党史党建。

（责任编辑：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