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申报》报道看其社会担当意识
2018-10-15周术槐
周术槐
史量才，作为现代报业巨子，在其主编《申报》期间，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强烈的社会担当意识。这一意识，让《申报》蜚声中外，受到广大读者的热烈追捧，从而让《申报》的发行量与日俱增，社会影响不断扩大。对于《申报》的社会担当意识，我们以1931年06月史量才主编之《申报》为例，可以窥见其基本概况。
一、民智的开启者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的发展程度，体现出社会进步与文明的程度。在史量才主编之《申报》期间，对于教育内容的刊载，总是不厌其烦，不吝版面，予以大幅报道。不仅开辟专栏报道教育方面的消息与发展动态，而且对教育的重要载体——书刊，时常加以登载。在这一过程中，《申报》要么面向社会征订教材，要么面向广大读者推介书报，为民国时期中国社会的发展努力播撒文明的种子。
在教育方面的消息与发展动态报道，譬如：在《培德女学生林琳突被拘捕》（1931年6月1日《申报》第四张第15版）的报道中，强调警察抓人，应重事实的问题。该文指出：“在培德女校及文生氏英文学校肄业之湘籍女生林琳，突于五卅清晨被捕，旋即解送特区地方法院审问。市公安局派督察员到庭，指出该女生有反动嫌疑，要求引渡。但捕房律师张天荫则以市公安局未提出确切证据，表示反对。”该文表明，学生的反动与否，应以事实为依据，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在《上海艺大学生沈筠服毒自尽》的报道中，披露学生因经济压力而走上自绝之路的事实。该文详尽报道了福建学生沈筠在上海法租界旅馆内服毒自尽的事实。其中，还报道了该生遗留的一首绝命新体诗。诗的内容是：“人生本无为，何苦来。死后留长恨，也罢了。”据此，记者推断，该生服毒自尽的原因是：“似感经济压迫而出此”。同样的内容，在6月2日的报道中，以《沈筠自杀真相》为题进一步予以报道。文章称，沈筠自杀，“确系受经济压迫”。死者在遗书中指出：“此事发生，完全由于经济问题。”在《教部对清华驱长态度》一文中，则报道了国民政府教育部对清华大学学潮一事的态度，指出教育部对清华大学师生提出的相关主张持不赞同立场。文章指出：“教部以清华学潮吴南轩被拒，及教职员要求撤回修改校章两事，认为不合。今日特令北大蒋梦麟校长赴清华向教职员宣达部意，声明：既经修改之校章，不得重行收回。口校长既经任命，不能更换。”尽管如此，但清华学潮的发展并不以政府的意志为转移。正是由于清华师生的共同努力，导致校长吴南轩成为清华大学校史上任职校长最短的一个（仅3个月）。在鼓励小学生加入“儿童读书会”团体时，其推介内容更是体现出《申报》对儿童成长的一种崇高的使命与担当精神。其推介内容指出：“做父母的，应教子女加入；做兄妹的，应教弟妹加入；小学教员，应教学生加入；小学生，应自动加入。‘儿童读书会，是替小学生节省买书钱，能增进小学生读书兴趣，能指导儿童正当的娱乐，能指导儿童不看坏的书。”
在教材征订方面，《申报》可谓不遗余力地加以报道。涉及的范围有中小学的，也有大学的。如：在6月3日的报道中，就以“怎样解决下学期的初中国语教本”为题，推介复旦大学中国公学教授赵景深先生编辑的《初级中学混合国语教科书》（三册）。推介词中指出：“暑期将终，新学年又将开始。先生关怀国文教育，想正在筹思如何教学，可收速效，则敝局此书当能解决此中等教育最难解决之问题。”在6月24日报道中，报道了国民政府教育部大学院审定的初级小学教材12种，高级小学教材16种。其推介词是这样写的：世界书局小学教科书“完全认定儿童为本位，是儿童们自己所需要的教科书。在不背三民主义教育原则之中，极力开展儿童的思想，启发儿童的智慧，并给以丰富的趣味和爱美的观感，以助长其学习上的进步。所以真正肯为儿童着想的教师们，都应一致采用，以适儿童们的需要，及满足其读书欲。”同日，《申报》还对中学教科书的征订进行了报道。范围涉及初中教科书26种，初中指导书9种，高中教科书8种，初高中图画书3种。其推介词强调：这些教科书“采用科学化的最新编辑方法，条理清楚，系统分明。”对于大学教科书的征订，主要偏重于文科，特别是法学、历史学。如：6月14日的报道中，专门针对现代中国史丛书的征订予以推介。内容涉及：中国现代经济史、中国现代政治史、中国现代交通史、中国现代实业史、中国现代法制史、中国现代教育史、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国现代艺术史等。
在书报具体内容的推介中，《申报》更是不吝版面，整版予以推介。其中，既有中外出版物的推销，也有书报内容的具体推介。推銷的出版物，如：黄通编著的《经济史概论》，在推介词中指出：该书“立论公允，条理明晰，而于资本主义之发达，剖释更为详尽。可供研究经济学者之参考，亦可作大学及专科以上学校教科之用。”又如：在推介周宪文编译的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教授河津暹所著的《经济政策纲要》时，指出：该书“对于最近各国之农工商政策，叙述尤详。文字浅显，立论扼要，最合各大学经济学系探作课本；而关心国内之建设事业者，更宜人手一篇。”同样的内容，在6月3日版式中，《申报》推销的图书涉及：中学生读物：陈思编辑的《小品文甲选》、曹聚仁编辑的《散文甲选》；法学书籍：上海法学编译社编辑出版的：《法学丛书》、《现行法律释义丛书》、《法政问答丛书》、《各种法学概论》、《各种判例解释》、《民众适用法律浅说》、《法律上各种技术书籍》、《定期刊物》等法学专业书籍数十种。在6月9日的版式中，专门推介了《世界医药报》和《医药常识报》汇集成册后的内容，面向社会征集订购。从所刊载的内容来看，两种医药报具有较强的针对性与适用性。可以增进民众的医药知识，让民众了解各类疾病的治疗方法，为民众健康提供方法论上的指导。在书报介绍栏目中，专门推介了《纺织之友第一期》的具体内容。该栏目指出：《纺织之友第一期》是由南通学院纺织科学友会出版的、专门介绍我国纺织业工厂生产、市场销售情况的期刊论文汇编。推介词指出：“论文中对于纺织之原理、技术、以及厂场之设计、管理、机器之比较研究、中国各地纺织业之概况，俱有极深切之论述。”通过该书，可以让民众了解与认识中国当时纺织业的基本概况。
二、禁毒的传播者
吸毒，是一种祸害社会、祸害家庭的犯罪行为。近代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禁毒一直是政府所推行的一项重要职责与义务。在这一过程中，令人欣喜的是，一些民间机构与社会有识之士也纷纷加入禁毒大军。让吸毒者无处可藏，无路可走。《申报》，作为民国时期一份有社会担当意识的商业报纸，毫不含糊，旗帜鲜明地加入到禁毒行列，倡言禁毒工作。从1931年1月《申报》的报道来看，有关禁毒的宣传报道，前后达五次。主要集中在6月1日、6月3日、6月4日、6月10日、6月13日五天。
1931年6月1日，《申报》以《三机关筹备六三禁烟纪念》为题，报道了上海市中华国民拒毒会、上海特别市党部、上海市政府根据国民政府的要求，拟筹备六三禁烟纪念活动的具体事宜。内容涉及宣传、游行、会务、演讲等多方面。
1931年6月3日，《申报》在本埠新闻中，以《今日六三纪念》为题，报道了上海特别市党部、上海市政府、中华国民拒毒会与上海各界在上海市商会将举行林则徐1839年6月3日虎门禁烟纪念典礼的概况。该新闻除报道参会各方外，对于本次活动的宣传大纲作了详尽报道。其中，对于鸦片的危害，《宣传大纲》指出：“鸦片输入，为我国受帝国主义者政治经济侵略之开端，是亦民生穷困，国运凋零之起点。溯自清末季，英人不惜违背人道主义，以鸦片输入中原。意在吸收我国金钱，斩丧我国民族生机。朝野之士，罔知其害，嗜者渐多，日处昏天黑地之中。微特良好身躯，斩丧于毒祸。国家社会，亦蒙莫大之损失。举国上下，甚且有以吸食鸦片为荣者，致成百年遗毒，酿成如斯巨患。”对于林则徐的义举，宣传者同样给予充分肯定。《宣传大纲》指出：“林公则徐，洞察英人纵毒祸华之阴谋，早具芟除祸害之决心。”对于本次活动的意义，《申报》指出：“今者林公焚毁鸦片，已届九十二周年纪念之期，回顾国内毒祸，犹复日肆猖獗。凡吾同胞，宁不引为痛恨，势必完全刹除？所幸拒毒运动发轫有年，禁烟法令早已颁布。苟能举国一心，共图扑灭，事诚不难。要在继续先烈林公拒毒之精神，踊跃参加拒毒运动。内而督促政府实施烟禁，外而反抗外洋毒品之输入。庶不负林公首倡拒毒之志愿。而此次纪念之意义为不朽矣。”在本次新闻报道中，还刊登了时任上海市市长张群的题字：“除恶务尽”！字虽仅4个，但其蕴含的意义却十分明显，意在表明要将禁毒事业进行到底。
同日，《申报》还报道了南京中央禁烟会举行禁烟纪念活动的新闻。新闻指出：“六三禁烟节，中央禁烟会定三日上午十时，在卫生署举行纪念典礼。并假大中桥市立民众教育图书馆，开禁烟展览会两星期。戒烟医院亦于下午二时举行开幕典礼。”
1931年6月4日，《申报》对上海各界隆重举行禁烟纪念大会的盛况作了进一步的报道。本次报道的内容在三个方面：一是大会主席团主席潘公展在大会上的致词，二是上海市公安局代表郭贞梁报告一年来上海市的禁烟工作概况，三是中华国民禁毒会总干事黄嘉惠报告一年来开展禁毒宣传的基本情况。其中，在主席团主席潘公展的讲话中，尤其谈到禁烟的方法问题。在潘公展看来，禁烟工作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事业。仅仅依靠政府的力量远远不够，还必须依靠民众的力量，发挥民间力量在禁烟工作中的作用。他说：“拒毒工作，决非个人，或少数人，或政府，所能办成。必须全国人民个个人都能明白鸦片之流毒。然后，收效自宏。若单靠政府的法律，是不对的。政府虽定了很严的禁烟法，然而效果若如，还不是种者自种，贩者自贩。吃鸦片烟者还是依然。不独未见其减少，反见增多。所以除毒工作，决不能单靠政府的法律。鸦片即可根本消除，其根本办法是要使人民能知鸦片之祸害，而能自己约束自己。”
1931年6月10日，《申报》以《毒药祸吾中华》为题，报道了在日内瓦召开的国际鸦片大会内幕。据报道，本次大会中方代表和有殖民地国家的代表均对俄国代表提出的允许鸦片在最高限额的范围进行种植的提案予以反对。中方代表认为：“海洛因私运人中国者，岁以数十公斤。为害之烈，不堪设想。取缔此物之出产，实急不容缓之举。”
1931年6月13日，《申报》直接报道了国民政府财政部决定在中央设立“全国禁烟处”，各省设立“禁烟局”的消息。“禁烟处”、“禁烟局”的设立，进一步表明了政府在禁毒工作中的主导地位以及政府要求禁毒的坚强决心。
三、健康的使者
健康无小事。在《申报》报道的内容中，《申报》堪称民众健康的使者。在每期的版式中，不断通过生动活泼、形式多样的文体，向社会推介各类药品的功能与疗效。这一举措，既宣传了医药企业的产品，给医药企业带来必要的经济效益，同时又向社会普及了医药知识，为民众的疾病救治提供可以选择的机会，服务于民众健康管理的需要。可谓各方受益的善举。
从已有的药品功能的推介来看，涉及各类药品信息主要有：《万应止痛散》药，主要用于治療各类疼痛疾病；《包好狐臭药》，主要用于治疗狐臭，能当日见效；《肺形草》，主要用于治疗痨病，被称作“治痨圣药”；《护命片》，其功能是：杀菌、消毒、祛腐；《李施德霖药水》，主要用于治疗喉痛；《爱华调经丸》，被称作“妇科圣药”，能散寒祛积、调经种子；《补尔肺经》，属冶痨特效药……等等。
在药品功能的推介词中，不乏颇具文采的推介。譬如：在推介治疗梅毒的药品时，作者采用的标题是：《梅毒患者之经验谈》。该文采用患者自述的语气指出：“梅毒，恶症也！患者若调治不当，则耗金钱，损颜面，伤身体，绝子嗣，种种危害，言之可惧！然据梅毒患者之经验谈：如果治得其法，则只须费少数之金钱，在极短时间内，可获完全治愈。且秘密自积，无人察觉，无损颜面，不伤身体，确能永远断根，而且照常生育。其法维何？即购服【袁制杂牌解毒精】也。其品质之王道，药力之伟大，见效之神速，确为梅毒药中之无上上品，早为服过者所共认！”在这里，作者将药品的功能与社会心理学、经济学、药学方面的知识相结合，让读者耳目一新，有一睹为快之感。有利于提高药品的宣传效应，满足患者治病心切的心理需要。又如：《勿因疼痛而坐令容颜衰老》一文，就是一篇推介治疗女性疼痛病的药——《如意膏》。该文在推介中，同样颇具文采。文章指出：“痛能令人衰老，科学早已阐明。惟有少数之妇女或尚未晓其实。此理甚明一思便得：人感疼痛，必然皱眉。久而久之，面部肌肉一再受此反常之紧缩，遂成深刻之条纹而顿呈老态矣。故欲长保青春……切勿忍痛，宜速治疗。如意膏即为治疗一切皮病之圣药。止痛除痒消毒生肌，神效无比。”该文在行文过程中，同样采用了社会心理学、药学方面的知识，颇受女性患者的青睐。
四、草根情结的推行者
所谓草根情结，是指《申报》在其报道内容中，通过不断搜集与报道大量与普通民众有关的故事与情感的内容，从而拉近与普通民众的距离的一种特殊情结。这种贴近生活、贴近社会、贴近民众的做法，正是现代报刊所应有的基本品质。也是现代报刊得以生存延续的重要力量源泉。
由于草根情结使然，“关注社会事务，披露社会万象”，自然成为《申报》报道的主要内容。这些内容包括：婚姻家庭、男女情感、车祸、犯罪行凶、经济与财产纠纷、自杀、灾难救济、百姓故事等多方面。这些报道，一方面，向读者打开了一扇了解自身所处的纷繁复杂的社会现状的窗口，让读者自身去评判、去认识事件本身的属性，于无声处去教育人、影响人；另一方面，它又为学者们研究民国时期的社会史提供了十分珍贵的第一手史料，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现将《申报》1931年06月01日至10日间报道社会事务的典型文章略展示如下：
婚姻家庭
《又一虐待养女案》（06月01日）（第04张）（ 15）
《李国筠之女诉请与夫离婚》（ 06月03日X第04张X 15）
《王松柏卖妻》（06月04日）（第04张）（ 15）
男女情感
《械斗打伤两人》（ 06月01日X第04张）（16 ）（事件起因：调戏妇女）
《姊夫纠众抢姨妹》（06月02日）（第04张）（ 15）
《勒杀姘妇之马松廷绞决》（06月07日）（第04张）（ 15）
车祸
《撞死人命之汽车夫》（06月02日）（第04张）（ 15）
《小孩被汽车碾死》（06月03日）（第04张）（ 15）
《西妇被车撞伤》（06月04日）（第04张）（ 15）
经济纠纷
《盗卖七代祖坟案上诉》（06月01日）（第04张）（ 16）
《飞虹支路破获铜宝赌窟》（06月01日）（第04张）（ 16）
《八仙桥菜场摊户之呼吁》（06月03日）（第04张）（ 15）
《沪西人力车纠纷》（06月04日）（第04张）（ 15）
《薛婿为子女控争外家遗产《（ 06月07日）（第04张x i5）
《盛毓邮控表弟窃存款十万元》（06月07日）（第04张）（ 15）
《取缔游戏场中赌博》（06月07日）（第04张）（ 15）
《新昌邮差侵款逃沪》（06月09日）（第03张）（ 12）
（五）自杀
1.《两人自杀，一死一伤》（06月02日）（第04张）（ 15）
（六）灾难救济
1.《济生会所得陕省白水县灾情〈（ 06月01日X第04张）（ 16）
2.《赈务委员会驻沪办事处二十年三四五月份经收赈款报告》（（06月02日）（第02张）（ 06）
3《努力办理江浙掩埋事务》（06月02日X第04张X 14）
4.《红会昨仍照常办公》（06月02日）（第04张）（ 14）
5《上海筹募陕灾临时急赈会紧要启事》（ 06月04日）（第02张）（ 05）
6.《内部制定灾况调查表》（06月06日）（第02张）（ 07）
百姓故事
《跳汽车跌死》（06月01日）（第04张）（16）
《两囚在狱行凶》（06月01日）（第04张）（ 15）
《争风喫醋砍六斧》（06月02日）（第04张）（ 15）
《可怜之孩》（06月02日）（第04张）（ 15）
《俄青年之壮举》（06月03日）（第04张）（ 15）
《中兴路坍屋死伤多人》（06月03日）（第04张）（ 15）
《喫请茶打死一人》（06月03日）（第04张）（ 15）
《迷路男孩》（06月03日）（第04张）（ 15）
《一命四铜元》（06月04日）（第04张）（ 15）
《华人被日驱逐》（06月04日）（第04张）（ 15）
《黄包车夫被控迷药奸污妇女》（06月05日）（第04张）（ 15）
《得意楼下之血案》（06月05日）（第04张）（ 15）
《黄包车夫剖腹验尸》（06月05日）（第04张）（ 15）
《品吉里断梯跌伤一妇人》（06月06日）（第04张）（ 15）
《西捕无端殴辱华人》（06月06日）（第04张）（ 15）
《女子失足悔恨服毒》（06月06日）（第04张）（ 15）
从以上所列报道的内容可以看出，走“草根”之路线，属当时《申报》报道内容的重要指导思想。这一思想，正是《申报》报刊的活力所在，生机所在。众所周知，报刊的出现，是人类文明走向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之一。在近代中国，《申报》之所以能有如此广泛深厚的读者群体，在社会上产生重大影响，其根本原因在于其始终挥之不去的“草根”情结。正是这一深厚的情结，让《申报》少了空洞抽象的事理说教，多了民众耳濡目染的生活气息，从而拉近了《申报》与民众之间的距离，进一步增强了《申报》的耐读性、可读性、亲切性，让民众于细微之处得到大道理、大启发、大收获。这正是《申報》的良知所在，也是《申报》浓烈的担当意识所在。
参考文献
[1]培德女学生林琳突被拘捕[N].申报，1931年6月1日第15版.
[2]上海艺大学生沈筠服毒自尽[N].申报，1931年6月1日第15版.
[3]沈筠自杀真相[N].申报，1931年6月2日第15版.
[4]教部对清华驱长态度[N].申报，1931年6月2日第10版.
[5]儿童读书会[N].申报，1931年6月8日第4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