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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归国研究生的工资溢价及其影响机制

2018-10-15潘昆峰刘佳辰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18年9期
关键词:读研工资研究生

潘昆峰 刘佳辰



留学归国研究生的工资溢价及其影响机制

潘昆峰 刘佳辰

“留学报国”是新时代赋予留学生的使命,这一使命的发挥与国内劳动力市场对留学者的评价有密切关联。本文基于“首都大学生成长追踪调查”数据,讨论了本科生出国读研后回国学生与本国读研学生的就业起薪差别问题。利用OLS与Heckman两步估计方法,发现出国读研学生的就业起薪比国内读研学生高约25%且差异显著。揭示了国内外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差距是解释出国留学工资溢价的原因。本文首次在中国劳动力市场中,利用追踪数据实现了对出国读研教育收益的准确度量及机制解释;得出的结论对我国加强“留学报国”的倡导,促进高校“双一流”建设、提高国内研究生教育质量有重要启示。

出国留学;就业起薪;教育质量

一、引言

“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发挥作用”是我们党和国家长期坚持的留学工作方针。习近平总书记尤其强调“留学报国”,勉励和欢迎更多留学人员回国工作、为国服务。在2017年12月31日给莫斯科大学中国留学生的回信中,他嘱托留学生要“弘扬留学报国的光荣传统,胸怀大志,刻苦学习,早日成长为可堪大任的优秀人才,把学到的本领奉献给祖国和人民”。

习总书记的“留学报国”论,本质上说明我国将留学看作是提升本国人力资本的重要投资方式,肯定了留学对个体、社会的重要作用。当前,我国留学事业进一步发展,出国留学规模不断扩大,自费留学比例持续上升[1];到2015年,我国出国留学学生有126万,约占全球留学生总数的25%[2]。留学生返回流动带回的人力资本,成为我国从脑力流失(Brain Drain)到脑力获得(Brain Gain)转变的关键。然而,“留学报国”的作用究竟几何,是否得到了有效发挥?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需要认真探讨留学回国的劳动力市场效应,观察国内劳动力市场对留学回国者的认可程度。

新形势下,探讨留学回国的劳动力市场效应对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也有着重要意义。目前,随着“双一流”建设的不断推进,中国本土高校的国际排名和国际竞争力大幅提升,人才培养质量迅速与国际接轨。有研究认为,研究生在国内就读,有助于借助本土化的学习与实习环境与国内劳动力市场迅速对接[3],从而获得更高回报。但也有证据表明,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与国际一流水平仍存较大差距,这也是部分学生选择出国读研的重要原因[4-5],而这种差距可能会带来就业起薪的差距。因此,在“双一流”建设的大背景下,国内外高等教育差距如何?反映在就业市场上又有哪些特征?这些都是中国高校走向一流所必须回答的问题。

基于“留学报国”的倡导与“双一流”建设的现实,厘清中外高等教育的教育收益差异问题尤为必要。纵观当前研究,海外留学经历对学生毕业后返回本土劳动力市场时是否有正向作用的回答基本是肯定的[6-7],对就业起薪的正向影响在5%~20%之间[8-9]。留学归国影响工资的机制,主要被归结为语言能力[7, 10-12]、开阔的国际化视野[13-16]等。然而,由于劳动力市场工资调查截面数据的样本个体在留学层次、个体背景等方面差异过大,可能导致较大的内生性偏误,最终高估留学的收益。另外,对留学本身影响工资的机制,也未区分教育部分与非教育部分。显然,留学的收益可能有两个来源:一是由出国本身带来的(诸如语言、国际视野),二是由就学本身带来的(教育质量形成的能力)。讨论海外的教育机构对留学归国者的收益起到多大作用,对于评估本土与海外高等教育质量有重大意义。但遗憾的是,现有研究对此鲜有涉及。

为弥补上述研究的不足,本文采用“首都大学生成长追踪调查”数据,集中讨论出国读研学生的群体性特征,以及研究生阶段出国经历的经济价值,并运用多种控制变量以避免选择性偏误;同时,运用学生对研究生阶段的教育经历的评分,分离出国内外教育质量对就业薪酬的影响。本研究发现:来自城镇、家庭条件好的学生更倾向于出国读研,其就业起薪显著高于国内读研学生,溢价比例约25%,国外更高的研究生教育质量使出国读研学生能力提升更大,因而享有更高的就业起薪。本文结论对理解“留学报国”给出了基于劳动力市场表现的新思路。

二、文献综述

人力资本理论视教育为一种投资,个人通过不断接受教育来对自身进行投资,积累人力资本,并最终获得收入、权力和社会地位上的提升[17-18]。Dustmann及其团队的研究表明,迁移与人力资本投资同样有密切关系,迁移的目的是选择学习效率最高的地方积累人力资本,之后在回报最高的地方发挥积累的人力资本[19]。出国留学是学生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发生的就学迁移,是学生积累人力资本相当重要且高效的一种方式[20]。

既然出国留学对学生积累人力资本意义重大,那为什么依然有许多学生选择在本土接受教育,究竟哪些因素影响学生决定是否出国留学?有研究认为这与学生上大学前的社会经济状况和大学期间积累的人力资本两方面有关[21],社会经济背景较好[22]、有足够经济资助[21]、父母接受过高等教育、对留学目的地国的语言掌握得较好、本科学习成绩好[23]的学生更多地选择出国留学;另外,国外有研究认为女生比男生更倾向于出国留学,而国内的实证研究结果则相反,男生选择出国留学的更多[5]。此外,国内研究还认为,家庭收入较高、位于城镇、在校成绩较好、本科就读于“211院校”的学生更愿意出国[24],国内优质教育资源不足也是学生选择出国的重要原因[4-5]。

出国留学在劳动力市场上的回报是正向的,就一般的劳动力市场而言,发生返回迁移的劳动者可以获得相对更高的工资[6]。Jenssen等通过控制社会背景(以父母教育水平为代理变量)、人力资本(毕业前工作实习情况、高等教育就读时长、入学时考试成绩、学校所处地区、就业企业的类型)、个人基本情况(年龄、性别、结婚、生育)三大类变量,计算出挪威留学回国学生的工资比本土学生高约14.5%[8];还有研究通过控制类似的三大类变量,计算出该比例在荷兰为5%[9]。国内相关文献较少,许家云等利用已就业人员的截面数据发现海外留学比国内就学会产生更高的经济回报,留学生中的男性比女性、公费生比自费生的回报率更高[25]。

对于出国留学经历提高就业薪酬的机制的探讨主要集中在留学提高语言能力和培养国际化视野两方面。出国留学对外语能力尤其是英语能力有正向影响,语言能力提高使留学回国学生的工资高于本土学生,对发展中国家和非英语国家中教育水平较高的劳动者,英语能力对其工资的正向影响更加显著[10-12]。机制探讨的另一个方面认为,出国留学使学生对国际化问题的理解更加深入[13-14],跨文化交往的能力更强[15-16],毕业返回本国劳动力市场时更多地在大型跨国公司就业,因而获得了更高的工资[26]。

以上文献搭建了出国留学选择及其劳动力市场效应的理论框架,发现了出国留学对毕业回国学生工资的正向作用,并基于具体数据,计算了一些国家的工资溢价比例。在控制内生性方面,明确了基本个人信息、经济社会背景和在学表现三大类控制变量,但在学表现的变量较为单一,且缺乏对留学质量差异的控制,无法证实留学生与本土学生的就业起薪差异是出国留学所带来的;此外,已有文献对留学经历提升工资的机制解释集中在笼统的出国经历,没有细化探讨就学本身即教育质量在其中的作用。

有鉴于此,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补充性研究。第一,将出国留学视作系列决策,利用追踪数据实现对于决策本身和留学影响的历时性考察,特别是,将前期读研选择的与读研后的效果均纳入模型予以考察。第二,通过加入大量在学表现的控制变量,解决内生性问题。第三,研究生教育是高等教育的更高阶段,对教育质量的要求更高,质量高低对人才培养的影响更大,本研究利用研究生就业的实际工资数据,加入研究生教育满意度评分,有针对性地对比国内外研究生教育环节,探索留学的核心价值,并尝试提出留学提高工资的另一种解释机制。

三、数据与模型

1.数据来源

本文运用的是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推动的“中国教育追踪调查”(CEPS)中的“首都大学生成长追踪调查”数据。该数据以2009年为基年,以北京市所有公立大学的在校本科生资料库为抽样框,分学校、专业和学生实施三阶抽样,最后选取了15所高校①的255个专业,有2536名2006级学生,2564名2008级学生参与了2009年的调查。迄今为止,该调查总共进行了四轮追访,涵盖年份为2010~2013年。虽然此数据近两年不再更新,但迄今为止,仍然是国内大学生追踪数据中历时最久、追访成功率最高的数据。其中,2006级学生的信息包含了从本科三年级开始及之后4年的发展,可以识别学生从大学到读研(或本科毕业后工作)再到研究生毕业工作(以研究生两年学制计算)的全过程。2008级学生的数据包括其整个大学本科和毕业后一年的情况。这份数据保持了较为理想的追访成功率,针对2006级学生数据的分析表明,在2012年即本科毕业后的第二年调查的追访成功率仍有78.46%,且数据中不同性别、民族、学校和专业的学生样本丢失不明显[27],是难得的研究大学生成长变化的优秀数据。

由于本研究涉及的变量横跨本科、研究生和就业三个阶段,所以以2006级选择出国读研或国内读研的本科生为研究对象。

2.变量与描述统计

本研究的核心自变量是是否出国读研。在2011年追踪调查的2006级学生中,共有829名读研学生,其中国内读研660人,国外读研169人。出国读研学生中,有83%的学生赴美国和欧洲发达国家攻读学位。考虑到留学去向的集中性,本文不再具体区分留学去向的影响。

本研究的核心因变量是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第一年的工资。2013年完成硕士学业并具有工资信息的共有294人。就业起薪方面,留学归国学生的平均起薪11054元,而国内研究生平均起薪仅有6193元,国外读研学生明显高于国内读研学生,但前者起薪的标准差和全距均大于后者,起薪波动幅度大。

我们通过加入丰富的协变量来控制误差。根据既有研究,出国留学具有比较强的自选择性,因此在探讨留学效果时,需要纳入多维度的协变量进行控制。根据人力资本投资模型和国内外已有的实证研究[8-9, 17-18, 21, 24],本文纳入了个人因素、家庭条件、在校表现、学校因素、就业状况五类变量。个人因素包括性别和户籍(城镇、农村);家庭条件包括家庭收入对数,父亲和母亲受教育情况;在校表现包括高考标准分(采用潘昆峰、崔盛进行的高考分数跨省可比性转换方法[28])、大学英语六级标准分、本科学业排名(排在本班的前百分之几,取值范围0到1)、政治面貌、学生干部经历和实习经历;学校因素包括本科专业类别(理工农医、人文社科)和学校类别(是否为“211”院校)。就业状况包括就业地点(留京=1;不留京=0)、就业行业(第三产业=1;第一、第二产业=0)、企业性质(国有单位=1;个体、私营、外资单位=0)。论文中涉及的变量及描述统计见表1。

表1 各变量描述统计

3.计量模型设定

借鉴关于高校毕业生就业起薪研究的实证模型,本文提出的计量模型如下:

因变量lnW代表毕业生个体的就业起薪的对数;读研选择,即abroad为核心解释变量,X为协变量向量,具体包括个人因素、家庭条件、在校表现、学校因素、就业状况五类。需要注意的是,此模型仅探讨读研后有工资数据的毕业生,对于继续读博、待就业等未进入就业市场、没有工资数据的毕业生无法度量,利用当前群体的工资起薪作为因变量可能导致典型的样本选择偏差。为解决这一问题,本文运用赫克曼(J.J.Heckman)提出的“两步估计法”计算逆米尔斯比率(Mills Lambda)[29],判断是否存在样本选择偏差,如果不存在则直接使用OLS回归估计结果,如果存在选择偏差,则使用“两步估计法”的计算结果。

四、实证结果

经计算,模型的逆米尔斯比率为0.224,标准误3.560,p值为0.95,不存在样本选择偏差,可以直接使用OLS进行估计。表2展示了OLS方法对模型各项系数的估计结果。

表2 读研选择对就业起薪的影响

注:括号内为标准误,***表示p<0.01,**表示p<0.05,*表示p<0.1,下同

模型(1)(2)(3)(4)展示了在控制个人因素和家庭条件的前提下,依次加入在校表现、学校因素和就业状况三组控制变量后的估计情况。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出国读研”在控制了不同变量的情形下均对毕业生起薪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出国读研学生比国内读研学生享有更高的起薪,大约多25%左右。另外,在其他情况相同的情况下,男性、六级分数较高英语能力较强、本科就读于“211院校”、留在北京工作的学生拥有更高的工资。

五、出国留学影响个人起薪的机制

本研究中,出国读研和国内读研学生都在国内接受本科教育,在控制了个人、家庭、学校和就业等众多因素的基础上,出国读研学生仍比国内读研学生拥有更高的起薪,因此,这种起薪的差距可以认为是学生在研究生阶段所形成的人力资本差距造成的。那么,这种差距是否来自于教育系统内部?是否由教育质量所导致?由于国际学术界对大学质量的评价也缺乏公认的统一标准,因此本文采用读研学生对自己所接受的研究生教育的满意度评分作为教育质量的代理变量②,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方法建立如下模型:

其中,是研究生教育满意度评分,它代表了教育质量并纳入模型作为因变量,核心解释变量是读研选择,控制变量X选取个人因素、家庭条件、在校表现、学校因素四类,该模型旨在考察出国读研学生与国内读研学生在研究生教育满意度评价上的差异。估计结果如表3模型(1)所示,出国读研学生对研究生教育的满意度评分显著高于国内读研学生,分差达到了6.13分,说明国外研究生教育质量明显高于国内。

由经典线性模型假定可以推知,在遗漏变量的情况下,如果被遗漏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相关,则核心解释变量的估计值有偏。具体在本文的工资方程中,被遗漏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显著正相关,核心解释变量的估计值发生了偏误,即被高估。因此,可以建立如下模型:

表3 满意度打分对“出国读研影响就业起薪”的机制解释

表3模型(2)(3)(4)(5)展示了加入教育质量变量后的个体工资估计结果。表5对比了教育质量变量加入前和加入后“出国读研”自变量系数的变化情况,具体而言,依次将表2模型(1)(2)(3)(4)与表3模型(2)(3)(4)(5)中的“出国读研”自变量系数进行对比。结果显示,“出国读研”变量的系数均出现了一定幅度的下降,这表明教育质量“分担”了“出国读研”在模型中的一部分作用。之前的模型对于读研选择在工资方程中的系数估计是偏高的,通过将其中一部分深层机制——教育质量(教育满意度)剥离出来,“读研选择”的系数降低,更加接近其在工资方程中的真实水平。表4还列出了加入教育质量变量后,前后四个模型的调整R平方,显示出模型的拟合优度得到了一定的提升,这说明添加了新变量后使得模型对因变量的解释更加充分。

表4 加入研究生教育质量变量后“出国读研”估计系数的前后对比

综上所述,由于国外的研究生教育质量更优,出国读研学生接受了更高质量的研究生教育,因此个人综合能力得到了比国内学生更大的提升,表现在就业市场上就是更强的就业竞争力与更高的就业起薪。

六、讨论及启示

中国政府的“留学报国”倡导与中国高校的“双一流建设”,是探讨留学归国研究生劳动力市场价值的两个重要背景。本文基于“首都大学生成长追踪调查”数据,以其中本科毕业后继续读研的学生作为研究对象,揭示了出国经历对毕业生就业起薪的溢价作用。

如何理解留学归国毕业生拥有的工资溢价?首先,由于出国的主要目的地是英美国家,考虑北京高校毕业生的特殊性以及劳动力市场与国际接轨的现状,归国毕业生的就业选择集中在第三产业和个体私营外资单位,很有可能其英语人力资本在就业搜寻过程中发挥了作用,成为筛选机制。即使控制了英语成绩,由于出国本身带来了英语水平的提升,英语能力的奖励效应是显著的,这与之前的研究相呼应[7,28]。其次,本文发现了教育质量是工资溢价的重要解释因素。由于这些学生在国内上过大学,我们也控制了本科就读高校的层次,在此基础上,两者的质量差别带来的工资差异,有力说明了教育水平的差距及其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再次,即使控制了教育质量(个人对教育的满意度)、学生个人特征等因素,留学仍有显著的工资溢价,这部分有可能来自个体主动性、喜好变化的人格特质,以及上进心等不可观察的个体因素。可见,留学起到了筛选作用,一部分具有特殊人格特质的人进行了自我选择,而这部分人格特质可以在未来劳动力市场中获得收益。

研究结论回应了本文开篇的问题。我们观察到了国外研究生教育比国内研究生教育的教育收益更高;证实了工资溢价部分来源于教育质量的差异;此外,工资溢价仍然有不少难以解释的来源,蕴含着留学可以作为一种“能力信号”,其本身包含着学生的自我选择过程。

我们的发现在政策层面上至少有三层含义。首先,加快与国际接轨,培养英语能力,仍然是需要重视的教育政策。其次,正视研究生阶段国内教育质量的差距,提升国内研究生教育的质量和学生满意度。我们的研究表明:能力相似,在国内就读本科学校类似的学生,因为出国接受的研究生教育质量更好,对未来国内就业工资带来了巨大影响,这充分证明了研究生教育质量本身的教育收益。因此,加快一流高校和一流学科建设,提升国内研究生阶段的教育收益,弥补国内外研究生阶段的教育质量差距,是政府和高校发展高等教育的应有之义。再次,坚持“留学报国”倡导,利用国际先进的教育资源提升我国人力资本,仍是我国政府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需要贯彻的基本方针。

在我们已知的范围内,本文采用多年追踪数据,首次清晰地度量了出国读研相对国内读研的教育收益。本文的研究虽然揭示了国内外读研学生就业起薪差异及其可能的原因,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局限。首先是对教育质量差异的度量,仍然只是建立在主观自评的基础上。其次,距2013年至今已过去五年,这段时间的国内外研究生教育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留学收益或许在当下已有所降低,对于留学产生收益的机制解释,也需要探索跨时期的一般规律性。再次,未能聚焦研究留学经历对职业发展的持续性影响,这与目前缺乏覆盖学习、工作的长时间、大跨度追踪数据有关。

未来的研究应当进一步关注中外研究生教育给学生带来的不同教育收益,改进教育质量的评价标准,建立更为准确的收益度量指标。同时还可以针对留学生与本土毕业生在劳动力市场中劳动生产率的度量与比较进行更为科学准确的研究,形成对出国留学即时性与历时性影响的全面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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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俊起)

①这15所学校为: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清华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北方工业大学、北京化工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北京石油化工学院、北京农学院、北京语言大学、中国传媒大学、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中央民族大学、中国矿业大学(北京)。

②CEPS调查问卷中针对读研学生(包括出国读研和国内读研两部分学生)专门设置了一道题目,即“对你自己所接受的研究生教育进行打分”,分值范围0–100分,是数值型连续变量,其具体统计描述可见表1。

潘昆峰,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北京 100872;刘佳辰,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北京 100872。

10.16750/j.adge.2018.09.010

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我国大学毕业生跨地区就业流动的特点及影响因素研究”(编号:14XNJ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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