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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在大学生学业倦怠干预效果研究

2018-10-13周恒刘伟谢勇刚

青年时代 2018年27期
关键词:认知大学生

周恒?刘伟?谢勇刚

摘 要:目的:了解大学生学业倦怠水平,使用团体干预有效降低大学生学业倦怠水平。方法:研究在运用连榕编制的《大学生学业倦怠》问卷,调查重庆市761名大学生学业倦怠水平的基础上,选取某一高校的32名大学生作为样本,分为16名实验组,16名对照组,利用团体动力学制订出8次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方案并对实验组进行干预。采用单因素重复测量设计自然实验,通过方差分析和样本平均数差异性检验进行统计。结果:①大学生学业倦怠均分为2.728,可检出率为32%。②团体辅导后,实验组前后测以及对照组与实验组后测在0.01的检验显著性水平上差异性显著,可以推论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能显著地降低实验组学业倦怠情绪低落、行为不当和成就感低三个维度的得分。 ③团体心理辅导有利于大学生增加社会支持,从外部环境减少学业倦怠。实验组量表前后测有差异(t=5.793**,p< 0.01)。结论:大学生学业倦怠呈中等水平,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可帮助学业倦怠大学生改善行为,减少负性情绪,增加成就感,提高社会支持及支持利用度。

关键词:学业倦怠;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大学生

一、研究的背景及创新点

(一)研究背景

大学是人生的关键期,学业的状况是影响其今后人生发展的关键因素。一部分学生由于对学习持有消极信念和不当的行为模式使他们存在着不同层次的行为不当、情绪低落和成就感低的问题,从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其发展。最初的学业倦怠概念来源于职业倦怠(Maslach)。Pines最早发现学生存在一定倦怠,首次提出学业倦怠的定义。杨丽娴综合国内外观点,将学业倦怠定义为:学生对学习没有兴趣或缺乏动力却又不得已为之的时候,就会产生厌倦、疲乏、沮丧和挫折,从而产生一系列不适应的逃避学习的行为,这种状态称之为学业倦怠。此定义也是本文对学业倦怠所采纳的观点。

笔者对重庆市4所高校761名学生使用《大学生学习倦怠量表》进行了学业倦怠的调查,调查大学生学业倦怠水平。随机抽取重庆市4所高校的大学生,均采用团体施测的方式,发放问卷800份,其中有效问卷761份,有效率为95%,其中涵盖大学4个年级,专业涵盖医科,工科,理科和文科。

《大学生学习倦怠量表》20个题项,五点计分,原始总分100分的计分5法,分数越高倦怠程度越严重。研究(杨丽娴,2004)认为,40分以下(均分<2)的学生不具有学业倦怠, 40——60分(均分2——3)之间具有可检出的学业倦怠,60分(均分>3)以上有明显的学业倦怠。本次测试中的761名学生,样本总体分布见表1和表2:

在本次测试中,样本总体学业倦怠的各个维度的均分及标准差见表2。

表中可见,仅有占总比8%的学生不具有学业倦怠, 32%的学生学业倦怠明显。学业倦怠的总体均分为2.728,说明在学生中学业倦怠的程度中等,行为不当的得分为2.925,略高于总体得分和其他维度的得分,大学生学业倦怠更多的体现在旷课,不能自主学习,对课堂教学参与度不高等方面。研究认为大学生学业倦怠状况不至于非常严重,但在相当一部分学生中存在比较严重的学业倦怠。由此可见,学业倦怠的干预和预防不容忽视。

(二)本研究的创新点

已有的研究对学业倦怠的程度(杨丽娴,2004;倪士光, 2009)、成因(茅育青,2007;杜宇,2008;李晓军,2008)、表現形式(贺泽明,2008;)以及分布(连榕,2005;李永鑫,2007)等进行了详尽的论证,认为学业倦怠会引起学生情感和认知的消极态度,失去学习的动机。但是,目前对学业倦怠的干预(吕薇,2009;倪士光,2009)极少。因此本研究利用团体动力学制订出8次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方案并在2011-2012年分2组对16名在校大学生进行干预。

同时,在高校心理咨询资源有限的角度上,团体心理辅导的方法可以节约投入和产出的比例,让更多的学生受益。对学业倦怠的学生来说,团体中形成的习惯、寻找到的归属感、他人对自己的触动更容易内化到现实生活中,有助于学生了解如何正确对待学业倦怠,积极调适,缓解倦怠以及避免其发生(杨眉,1995)。

二、对象与研究方法

(一)被试

根据前人研究(倪士光,2009)[8],总结出重度学业倦怠大学生(量表总分超过70)不适合团体心理辅导,还有可能给团体的开展带来危害,符合团体标准的是轻中度学业倦怠的被试,即学业倦怠量表得分在55~69之间的被试。考虑到前人经验以及发展性团体心理辅导适应范围,本研究也只选取中度学业倦怠程度的被试。即莲蓉与杨丽娴编订的《大学生学习倦怠量表》靠近中值(3分)的被试,在重庆医科大学开展学业倦怠用团体报名表中的参加团体辅导的意愿程度,按照1~5分的参与和投入标准,筛选出倦怠均分在2.5~3.5之间,参与程度>3被试32名,16名作为实验组,16名作为对照组。实验组分2组进行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对照组不做任何干预。

(二)研究假设

H1:人的认知、情感、行为具有一致性,通过认知-行为的团体心理辅导可以有效的改善大学生学业倦怠。

H2:学业倦怠的程度改善主要体现在学习的行为、情绪和成就感三个方面。

H3:通过团体干预,可以从主观上降低学生学业倦怠。

(三)研究工具

1. 自编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方案

自编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方案。本次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的总目标为减少大学生学业倦怠的程度,在此目标下设定了4个干预目标,具体来说包括:①促进人际交往,挖掘社会支持和内部动力资源;②改善学业倦怠负性情绪和认知,实现情感的表达;③提高其学习兴趣,增加自我效能感;④增强学习行为,最终形成问题解决的资源取向。4个干预目标下细分若干子目标设置团体活动(周恒,2010)。

根据预实验和团体目标,分为三个阶段共8个活动单元,通过创设团体动力环境,各种体验活动及技能的学习,实现团体和个人的目标。团体阶段及单元划分见表3。

2.数据收集方法

随机分组,两组均利用量表进行实验前后重复施测,采用spss进行录入。

(四)数据评价方式

本研究以采取单因素重复设计自然实验,使用方差分析和样本平均数差异性检验(T检验)描述统计显著性差异,检验显著性水平的置信度为0.01。

三、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对大学生学业倦怠的干预结果

(一)实验组与对照组前测结果比较

实验干预前,对实验组和对照组均用《大学生学习倦怠问卷》进行施测,结果见表4。

从表4结果显示,在前测中,2个组在学业倦怠总均分及各个维度上均无显著性差异,表明2个组样本在团体心理辅导前基线水平相同。

(二)对照组前后测结果比较

在经过8周的实验干预后,在第9周使用同样工具对照组进行重测,结果见表5。

对照组在各个变量上都无显著性变化,但在均分上有微小的程度加重,以情绪低落的增加量最多,研究者认为可能是由于学业倦怠迟迟得不到处理而导致了更多的负性情绪的产生。

(三)实验组前后测结果比较

在经过8周的实验干预后,在第9周使用同样工具对照组进行重测,结果见表6。

从上表显示的数据中,实验组学业倦怠总均分及各维度在前后测的比较结果中,干预前后都有显著性差异,可以说,通过团体辅导,实验组在学业倦怠的情绪低落和行为不当上有了显著的改善,成就感有所提高。

(四)实验组与对照组后测结果比较

經过以上分析,为了进一步说明实验干预的有效性,研究者又对实验组和对照组结果进行比较,详见表7。

由表7可得,实验组和对照组后测在学业倦怠总均分和各维度得分差异性显著,通过以上数据分析,可以说,实验组的改变可以排除时间和个体等无关变量的影响,证实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确实有效改善能对大学生学业倦怠。

(五)实验组对团体干预的主观评分

实验后,利用《主观评分表》对实验组进行评估。在实验组对干预的有效性主观评分中,从1分“没有什么效果”到5分“非常有效”,平均得分4分;同时100%的实验组成员愿意继续参加类似的课程。在总结本次活动中的收获时,实验组主观评分证明团体辅导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实验组的认知,提高了行动力。详见表8。

四、讨论

(一)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能有效的改善大学生学业倦怠

本研究由8次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组成,因学业倦怠的学生本身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存在逃课和迟到的习惯,因此,必须充分发挥团体动力学的作用以保证被试能完整参加活动。经过编排和设计,在前期的活动中更注重团体间相互关系的建立以及增加活动的体验性,提高了同学们的参与程度。

在干预中研究者发现,活动中能坚持参加活动的同学在主观评价时对自我评价较好,学业倦怠的问卷前后得分差异性也较大,能完成一件事件本身就会提高学生的成就感并获得正向的情绪体验。因此,团体的科学设计有利于学生坚持参加活动并获得改变。

从本次研究来看,认知-行为团体心理辅导在大学生学业倦怠的干预上有一定的效果。

客观上,参加了团体心理辅导的学生在《大学生学业倦怠问卷》的得分较对照组有显著的下降,其中在行为不当的得分下降最为明显,说明干预在短期内改善了学生旷课,学习懒散的行为。同时,正确的自我认知让他们提高了成就感,找到了生活中的闪光点,对待学习和人生的态度都变得更加的乐观。

主观上,参加辅导后,不少学生谈到活动帮助他们深入的了解了自己,也从同伴相同的困扰中缓解了焦虑的心情,归属感得到了满足。原本感到自卑的同学也通过他人的问题看到了自身的优势和长处,他们开始尝试着从“我不能”的思维转向“我尝试着做”。思维的转变增加了自我效能感和应对效能,自我效能本身就是学业倦怠中成就感的一个体现,班杜拉认为自我效能感决定了人的动机水平,人的能力信念越强,他们付出的努力程度也越多,面对困难坚持的时间也就越多。应对效能包括自信程度、认知水平和胜任力,张智(2009)等认为应对效能与学业倦怠呈显著负相关。因而,“我尝试着做”思维的背后其意味着来访者用一种发展的、积极的态度看待自己的优缺点,为未来的胜任感和控制感也随之增加。团体更是提供了一个环境,通过观察和效仿,让学生从其他人的经验中得到了有益的借鉴,走入死胡同的心理豁然开朗。

团体本身是以认知-行为的改变为目标,并相信来访者具有自我矫正的愿望和选择更恰当行为的能力。在团体运行中,指导者和同伴的信任给予学生责任去正视和改变自身的问题,团体融洽的氛围更给予其克服不良习惯持续参加团体的动力。

(二)团体心理辅导活动中的发现

研究者发现,大多学生不仅有学业倦怠,同时也具有不同程度的人际关系紧张,自我评价低等特点,一个学生发展的各方面相互影响,在学业倦怠的干预中也应多考虑其他因素对于提高学生学习兴趣的作用。

研究还发现,男生的学业倦怠伴有不同程度网络成瘾,实验组的4名男生皆沉迷于网络游戏,王滨(2007)认为大学生过度沉迷于网络将体验到更多的焦虑,网络游戏成瘾的大学生更容易体验到学业倦怠。团体心理辅导提供了一个人际关系实验室,它向大家提供了一个可以安心说“真话”和讨论各种社会认知、实践各种社会行为并表达自己的情绪的开放环境,一个试错排错的安全场所。因而能帮助依赖网络的学生重建了人际关系网络,团体动力所带来的社会支持度的改变也成为改善大学生学业倦怠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大学生的教育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大学生的人际关系也具有很强的塑造性,活动教会学生寻找更多的社会支持度并恰当的利用,团体中有着相互问题的成员之间的互动本身就是最好的社会支持。不少人在后面的几次活动中结伴同行,成为了好朋友,他们组成了QQ群,并自发的商议去爬山、上自习。

参考文献:

[1]Maslach,C.&Jackson;,S.E.“The Measurement of Experienced Burnout”,Journal of OccuPutional Behavior,1981,2,99-113.

[2]Pines A, Kafry D. Tedium in College. Paper Presented at the Wester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Meeting,Honolulu, Hawaii, ERIC Document Reproduction Service No. ED192210 , 1980.

[3]杨丽娴.当前大学生学业倦怠状况及其与专业承诺关系的研究[D].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4.

[4]杜宇.大学生归因方式与学习倦怠的关系研究[J].科教文汇, 2008. 2 .

[5]雒力静.团体心理辅导在初中生学习动机干预策略中的应用[D].西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2005.

[6]茅育青.学习的倦怠之原因与对策研究[J].心理科学,2007,30(3): 752-754.

[7]杨丽娴,连榕.中学生学习倦怠与人格关系[J].心理科学, 2007,30(6):1409-1412.

[8]倪士光,伍新春.认知行为互动团体辅导对大学生学业倦怠干预效果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09,17(4):512-514.

[9]连榕,杨丽娴,吴兰花.大学生的专业承诺、学习倦怠的关系与量表编制[J]. 心理学报, 2005,37(5):632-636

[10]周恒.大学生学业倦怠的认知-行为团体辅导方案设计[J]. 医学教育探索,2010,9(3):487-490

[11]吴武典,洪有义,张德听.团体辅导[M].台北:心理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2008:49~55 241-249 258-289 32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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