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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视域下纪录片的传播特征分析

2018-10-11张鑫

新媒体研究 2018年15期
关键词:传播特征新模式纪录片

张鑫

摘 要 纪录片作为文化和价值观传播的一种重要载体和形态,是提高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的主要渠道之一。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媒介技术的革新以及媒体融合进程的加速与推进,我国的纪录片产业走向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纪录片也呈现出了多种形态,播出平台也在逐渐变化,不再局限于电视和电影媒介,很多新媒体或自媒体平台成为了纪录片的重要播放媒介和平台。文章主要通过《我在故宫修文物》等纪录片的传播特征出发,拟从一个全新视角来探究新媒体视域下纪录片的传播特征,以期为我国纪录片的发展提供点滴参鉴。

关键词 新媒体;纪录片;传播特征;新模式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18)15-0022-03

纪录片自诞生以来,一直被看作是“精英拍给精英看”的一门纪实电影艺术。纪录片就是通过拍摄现实生活中的影像并经过人为加工,将真实的人物、空间、事件等事实信息呈现在观众面前,将他们带进新的世界之中,让他们获得全新的体验①。2012年至今,我国纪录片的发展取得了十足辉煌的成绩,不仅以数量取胜,在质量、平台、题材和观念等方面更是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在这种形势和背景下,各级电视台都在积极搭建播出平台,拓展播出渠道,相继推出了《舌尖上的中国》《我在故宫修文物》《国家宝藏》和《如果国宝会说话》等优秀且极具代表性的作品。可以说,我国纪录片的井喷式创新与发展其成功因素有很多,既有国家政策的支持、政府的导向,还有频道和资金的支持,同时更要归功于纪录片创作人的共同努力。

在新媒体语境下分析纪录片的传播特性,对于研究纪录片在新时期的转型与发展有着重要意义。新媒体能够帮助纪录片更好地开拓市场,前提是纪录片必须更好地与新媒体相融合。鉴于此,本文主要从传播主体和传播对象等方面并结合具体案例来讨论纪录片在新媒体背景下的传播特性。

1 新媒体纪录片的特征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媒介技术的革新以及媒体融合进程的加速与推进,网络、手机等新媒体平台不断涌现,因而纪录片也呈现出了多种形态,播出平台也在逐渐变化,不再局限于电视和电影媒介,很多新媒体或自媒体平台成为了纪录片的重要播放媒介和平台。这种形势就给电视从业者带来了新的挑战,在当前“互联网+”时代下,如何根据受众欣赏习惯和媒介传播规律并在纪录片中充分融合互联网思维,从而創作出更优秀的满足受众审美需求的纪录片作品,成为了纪录片创作者的一个难题。要解决这一问题,我们首先要了解新媒体纪录片的特征。

1.1 多样的形式选择

互联网具有碎片化、浅层化的基本特征,而新媒体纪录片恰好符合当下互联网的这一特征,对片子的时长要求也发生了改变,过去呈现给观众的都是“电视式”的50分钟左右的时长,而新媒体纪录片仅有15分钟,有的甚至只有5分钟左右的时长,通过对纪录片时长的压缩,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用户在闲散时间的观看习惯。视听语言方面,新媒体纪录片较之传统纪录片更加随意,其中晃动或虚焦等都成了片子的重要元素,色彩和灯光十分鲜明,更加注重视觉效果。此外,新媒体纪录片与传统纪录片的不同还在于互动性,由于新媒体纪录片充分利用了互联网思维,且将这种思维模式与纪录片的选题策划、拍摄剪辑以及后期的宣传等充分融合,因而使得新媒体纪录片具有极强的互动性,并将其植入到整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去。如新媒体纪录片《了不起的匠人》,这部每集只有15分钟的片子里运用了大量的特写镜头,辅之以柔美的灯光和唯美的构图,从而为受众呈现了一场细腻而又温情的视觉盛宴,而片中的跨界营销也为纪录片的发展提供了一种新的创作模式和范本。

1.2 多元的题材选择

我国纪录片一直以来是电影市场上的冷门艺术形式,很多国产纪录片都难以摆脱乏人问津的悲惨命运。自2011年被学界称为中国纪录片元年开始,我国纪录片开始作为守望者逐渐复苏并在电影市场上崭露头角,开始逐渐展示其社会价值。近几年,我国纪录片市场惨淡,但《舌尖上的中国》的出现却成为了叫好又叫座的纪录片典范。紧接着,2016年,又一部力作横空出世——《我在故宫修文物》,不仅获得了全民关注,还因此成为了新闻传播学界研究的热点。这些经典作品犹如时代的抛物线,能够折射出不同地域的社会背景以及时代的变迁。

《我在故宫修文物》是一部为纪念故宫博物院建院90周年,以修复古老文物为主题而创作的献礼纪录片。作为迄今为止唯一一部系统拍摄故宫文物修复故事的大型纪录片,其内容主要通过介绍各种类型的故宫修复专家,来展现中华艺术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时还有师徒相传承的“工匠精神”。《我在故宫修文物》在网络的意外走红成为了很多学者和专家争相研究的热点,整部纪录片共三集,却耗时4个多月完成,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其实,以故宫为题材的纪录片有很多,如《故宫》、《当卢浮宫遇见紫禁城》《故宫100》等,这些作品在制作团队、后期特效以及文本、构图、解说词等各个方面都做到精益求精,在制作成本上也要远远高于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却在话题度和影响力上都远不及后者,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播放平台和传播渠道的不同,因而导致了传播力度和用户讨论度上的差异。

《如果国宝会说话》是一部百集纪录片,从第一季在央视纪录频道播出之后便获得了很好的受众反馈,因而有望成为继《我在故宫修文物》和《国家宝藏》之后的又一个“纪录片IP”。新媒体时代下,媒体内容的传播呈现多元化、碎片化发展趋势,《如果国宝会说话》这部纪录片为了更好地适应媒体融合以及传播的表达和受众的审美需求,因而采用了迥异于传统纪录片的方式,在时长设计、内容表现、手法解读、影像构成等方面都做了很大调整和改变。节目中不再采用渲染猎奇和神秘的曲折表述方式,更没有高冷的学术叙事,整体语言通俗易懂,贴近观众,从而给广大观众带来一种独特的审美体验。

2 传播主体的嬗变——新媒体视域下纪录片的本体特征

2.1 创作者的改变:从“官方记录”到“全民记录”

当前,纪录片的创作主要是由电视台、国家机构、民营公司和视频网站自制,还有一小部分是由一些独立的纪录片制作人制作,此外还有一些网络UGC作品。

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发展升级,新媒体平台的大量涌现,让建构参与式文化成为可能。新媒体以及自媒体平台的崛起打破了信息传受双方的界限,让每一个人都拥有平等的话语权,也成为了信息内容的生产者。这种参与主要为:

第一,受众成为创作纪录片的主体,使得纪录片由官方记录转变为全民记录。

第二,出现了纪录片众筹,即观众可以身体力行投入到纪录片的拍摄中。

但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都要通过新媒体平台实现全民参与式创作,从长远来看,这种创作方式无疑更有利于纪录片的长久发展,且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2.2 叙事风格的改变:更贴近生活

新媒体的本质特征和发展趋势主要在于移动终端的出现,也就是完成PC互联到移动互联的转型。而移动终端的微屏时代已然到来,这就要求新媒体纪录片必须适时地调整画面语言,对于片中主体人物的画面景别应以特写为主,旨在表现主体人物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让观受更能切实地感知到纪录片中被摄物体的质感。鉴于受众对微屏幕的注意力时长有限,因而在新媒体纪录片中要尽量避免使用长镜头。

《我在故宫修文物》对于题材的选择主要是贴近生活,而其在叙事上也采用了更加贴近生活的叙事方式,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生活化的叙事风格,这种叙事风格有别于其他的文化纪录片叙事手法,并不是通过或严肃或端正的叙事进行专业而严谨的态度表达,而是选择一种更加接地气、贴近生活而富有人情味的叙事风格。这种叙事风格在拉近与观众距离的同时也展现了年轻观众群体的主流意识

形态。

《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在哔哩哔哩上线后,屏幕上就出现了各种弹幕。这部纪录片的主人公几乎都是国内最顶级的文物修复师,但每个人物有着最本真最真实的性格,于他们而言,面对这些国家级的文物是每天的必修课,但是他们看起来并不那么战战兢兢,也不会十分严肃,每个人物似乎都是轻描淡写。此时弹幕上就会出现类似“小心点儿,师傅,摔坏了可咋办,赔得起吗”这样的文字,这也充分体现了观众与影片的互动性。该片中还有很多生活化的内容,而这些恰好与修复文物的严肃和厚重感叠加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官效果。同时在整部纪录片里还有很多诸如“他们要去慈宁宫……那个谁在寿康宫……”这样的对话穿插出现,从而使整部纪录片具有历史的神秘感与厚重感的同时又极具现代张力,充满了现代生活气息。

3 传播对象的拓展——《我在故宫修文物》“走红”的传播特点

3.1 满足群体传播受众心理需求

在媒介多元化的当下,以哔哩哔哩为首的诸多视频网站已成为众多年轻群体的媒介聚合平台。据调查,这些媒体平台的主要受众群体为“85后”“90后”和“00后”居多,其中也有超过1/3的17岁以下的固定用户。这些媒体平台之所以能够吸引众多年轻群体,其原因主要在于这一特殊群体有着更多个性化需求,而视频网站恰恰能够满足年轻群体的心理需求,如哔哩哔哩推出弹幕功能与观众进行线上互动。

《我在故宫修文物》是一部讲述故宫修复师修复文物这一经历的纪录片,整部纪录片向我们传达的是它的人文性和匠人精神,也就是对传统技艺的传承。但正如笔者上文所述,这部纪录片采用了更加贴近生活的叙事手法和风格,里面出现的很多弹幕语言信息都极富有生活气息。从传播学角度来讲,在群体传播机制下,某一种观念或情绪会在一定条件下迅速转变成能够支配集体行为和意识的某种观点,并得到受众认可。当弹幕完全被一种声音所淹没时,观众对影片的内容和情感的认同感就达到了高度一致,而這种群体认同感也会让观众满足感。纪录片中所传达的文化精神和理念会让受众无形中产生强烈的共鸣,从而反思自己,而这种反思或自我评价正是符合大众传播主流传播价值

观的。

3.2 裂变式口碑传播效应

《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从在哔哩哔哩视频网站出现,再到页面被“像王师傅致敬”“我竟然在b站看故宫”等赞美之词淹没,这部纪录片凭借好口碑迅速在哔哩哔哩等视频网站走红,好评如潮的同时也为其注入了大量的观众,不但提升了该视频网站的点击率,甚至让话题讨论度经久不衰。因而其凭借好口碑和内容高品质等优点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受众,而这些受众在无形中就承担起了宣传和传播该影片的任务,甚至成为了该纪录片的最有力的传播者。这些都让《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在短时间内呈现出裂变式的传播形态,形成口碑效应。

3.3 多媒体渠道的互动交叉式传播

《我在故宫修文物》在哔哩哔哩视频网站播出后便获得了超高点击率,进而又在社交媒体上进行快速传播,这就体现了视频网站与社交媒体平台的互动交叉式传播。紧接着随着该纪录片的讨论度不断加大,加之像新浪视频、芒果娱乐等公众号的相继转发,同时对其进行大量的好评,从而吸引了大量的观众。这些观众在观看完影片后又回归到社交媒体平台进行新一轮传播和宣传,从而极大地提高了该片的知名度,包括很多特级大V也纷纷转发影片的好评,这部纪录片也曾登顶微博热搜榜。正是通过这样的多媒体渠道交叉与互动传播将《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迅速走红,并且在整个社会实现了其文化传播价值。

4 结论

纪录片作为传达社会价值观的影视艺术形式,在国家形象和中国文化的内外宣传方面都起到了关键作用,它是一个国家形象和文化底蕴的重要传播渠道,这就要求纪录片制作人要用世界话语来讲好中国故事,将国产纪录片发扬光大,走出国门。同时,对我国纪录片作品还要继续严格把关,不仅要做精做细,更要积极拓展纪录片发展市场,把握新媒体时代下纪录片的传播特性和变革,找准发展需求点,力争开拓出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注释

①希拉·科伦·伯纳德著,孙红云译:《纪录片也要讲故事》,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1年版第23页。

参考文献

[1]孙婧.论网络视频对中国纪录片发展的影响[D].沈阳:辽宁大学,2012:27.

[2]费鹏程,曹娟.新媒体环境下的纪录片创作[J].科技传播,2012(2):7.

[3]金春波.媒介融合时代微纪录片的创新策略[J].视听,2016(3):9.

[4]方秀莲.新媒体环境下的纪录片创作[D].扬州:扬州大学,2010:10.

[5]蔡子国.论电视纪录片的叙事结构[J].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08(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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