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哲学中国化的问题及解决策略
2018-09-21魏禹婷
魏禹婷
摘要:儿童哲学传入我国多年,近些年来,儿童哲学课程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但是在教材编写、教学方法、师资队伍等方面仍有问题需要进一步解决。而加强与高校的合作、对教师进行培训、将中国传统文化融入其中为解决这一问题的可行策略。在此基础上,加速推进儿童哲学中国化进程,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推波助澜。
关键词:儿童哲学 中国化 思维发展 儿童哲学课程
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12-0222-02
20世纪70年代,儿童哲学由美国学者马修·李普曼和他的同事提出。1976年传入我国台湾,由台东师范学院杨茂秀教授开始翻译李普曼的著作《哲学教室》为起点。近年来,在欧美等地区盛行儿童哲学课程,国内也刮起了儿童哲学课程的风潮。所以适时地将儿童哲学与中国本土国情相结合,更有利于儿童哲学在我国的深入发展。儿童哲学旨在通过一系列活动培养儿童的哲学思维能力。所以,中国化的儿童哲学对提升我国幼儿和中小学学生的哲学思维能力都会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
一、儿童哲学的基本内涵
哲学探讨的问题是“什么是世界观?”,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方法论,进而形成与之相对应的人生观,所以将儿童哲学课程进行中国化迫在眉睫。
国内儿童哲学研究者高振宇认为广义上的儿童哲学就是把哲学等同于整个精神世界,因此儿童哲学即是儿童精神(或精神哲学)的代名词。[1]
李普曼等人认为“儿童哲学是以适合儿童的方式再现哲学思维,发展儿童的推理能力和反思能力的一种方法和途径”。简而言之,狭义的儿童哲学就是以儿童为中心进行的哲学教学。而且儿童哲学是根据儿童心理发展的特点和身体发展的特点,把儿童难以理解和体会的哲学含义,通过通俗、生动、易懂的对话,把复杂的哲学思维方式和方法简化到儿童能理解和运用的水平。
二、阻碍儿童哲学课程中国化的问题
儿童从出生后,就带着好奇、探索的目光认识周围世界、观察周围世界,展开想象的翅膀在思维的世界里翱翔。李普曼认为哲学和儿童是一对朋友,需要教育者使用一定的方法把儿童引入哲学的大门,把课堂变成集体探索的场合,让他们随意发挥,从而使他们的思想在相互碰撞中迸发出火花。所以,我国哲学界大胆地将儿童哲学引进到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教材的不科学性
教材是进行课程教学的重要材料,也是教师教学的重要依据。初期儿童哲学的教材主要来自于对经典教材——IAPC系列小说的翻译。在教学和推广的过程中发现,李普曼创立的“儿童哲学促进机构”所研发的一系列教材在我国很难运用和实施。后来随着对儿童哲学的深入研究和我国课程体制的要求,多地学校开始进行学校教材的自主研发即校本教材。由于各地中小学教师自身哲学素养水平和哲学思维层次不高,导致自主研发的教材如同空壳,并不能真正对儿童进行哲学思维引导和训练。同时,通过信息分析了解,一些儿童哲学课程使用的教材不乏精彩的内容,但是盲目不科学取材的现象也存在其中。儿童哲学不是向儿童传授知识,而是通过引导改变儿童的思维方式,使他们形成自己的哲学思维。这些没有进行科学选材的教学内容,即使对儿童进行教学,也达不到预期的教学目标,反而产生一些负面影响,束缚儿童哲学思维的发展。
(二)课程目标模糊不清
儿童哲学在我国教育界是一个新鲜的、让人感到陌生的事物。所以在目标设定时,主要依据传统课程的目标来设计,并没有通过分析性思维、实用性思维、创新思维三个方面来设計教学目标。就学者研究分析,很多学校自主研发的儿童哲学的校本课程的课程目标不符合新课程改革的要求。首先,导致在教学的过程中不能关怀到儿童自身身心发展的需要,无法体现儿童的个体差异性。其次,在教学评价和教学反思等过程出现偏差,不能客观反映课程实施效果。再者,儿童只接受了世界观教学,并没有学习到具体的方法论。从而禁锢了儿童发散性哲学思维的发展,不利于儿童创造性思维和批判性思维两方面的发展。只有课程目标的设定全面、科学、合理,儿童哲学教育的目的“提升孩子的思维品质、增强孩子的民主合作意识、促进其世界观的形成”才能达成。[2]
(三)教学方法的不平等性
儿童哲学要求在师生平等的前提下进行对话,但是我国传统的教师主导教学法,没有实现师生之间的平等对话。导致在实际的教学过程中,教师所采用的教学方法并没有把学生放在与教师平齐的位置,进而在讨论、问答、交流的过程中学生的思维仍然是在教师的局限下进行思考。导致儿童的哲学性思维并不能完全形成,或仅有对哲学思维的一点点接触。同时,在儿童哲学课程的教学过程中,教学方法的正确与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确的思想引导,会使儿童的哲学思维得到发散性的发展,进而形成自己的哲学思维。
(四)教师素质有待加强
目前我国儿童哲学主要在小学、初中和高中进行教授,其中大部分进行教学的老师只是凭直觉进行教学。因为他们自身的哲学素质比较低,所以他们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那样做?怎么做?”并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而儿童哲学的讲授对教师的素质要求与其他学科对教师的素质要求要高出许多,这就要求教师在原有的知识背景上拥有敏锐的哲学洞察力、更高的哲学修养和人文知识储备,以及专业的哲学指导方法,这对于儿童哲学教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儿童哲学在哲学界犹如黑洞一样,拥有太多未知的需要探索和开发的区域,致使众多学者前赴后继地投入到对它的研究中。虽然探索的道路是曲折的,众多问题也不约而同地纷纷出现,但是,在对儿童哲学反复摸索的过程中终究会形成一个适合我国中小学儿童的哲学体系。
三、儿童哲学课程中国化的具体措施
(一)与高校合作编写教材
在借鉴国外教材的基础上,教师结合本校实际情况进行教材编写。其中,缺少专家的指导和高校实验活动的支持,造成了教材的不科学、不合理。高校儿童哲学活动经过多次反复的实验得出的科学结论,对于教材的编写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同时,高校哲学专家对儿童哲学的理论知识和哲学内涵掌握熟练,可以为教材编写提供理论支持。前两者对儿童哲学最新的研究成果和信息要比学校教师更新得快,对儿童哲学的思维观念也能做到与时俱进。所以,将高校儿童哲学活动、专家的理论和学校实际情况三者有机结合在一起进行教材编写。将在理论环节、活动设计、实际情况等方面使教材具有合理性、科学性和全面性。
(二)与中国哲学相结合
中国传统文化之博大精深需对其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究和发现,由此国内很多学者均指出需将儿童哲学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如邓迪认为儿童哲学只有与中国传统文化之相融的一部分结合,才可以使广大民众更好地接受[3];黄彬、魏桂军认为儿童哲学需引领儿童对中国传统思想进行探究,以便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深入人心[4];张建鲲、庞学光指出儿童哲学需立足于中国文化的历史传统[5]。春秋战国时期,各家学派百家争鸣形成了流传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其中孕育了中国最早的由孔子的儒家思想为主的哲学思想。如何将儿童哲学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现提供以下三点建议:一是以儒家“仁爱”哲学思想作为重要的哲学材料特别是人性的善恶、知与行等问题的讨论为材料,让儿童思考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的哲学意义;二是对老子的哲学思想“道”的参悟,以《道德经》为文本组织儿童哲学活动,如对“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句话的讨论活动;三是对诸子百家哲学思想的探讨,如《韩非子》关于“法”的思想,可以使儿童形成法制哲学思维,进而成长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合格公民。儿童哲学在中国的发展程度主要在于它与中国文化、中国国情的结合程度。所以,需要不断加强对儿童哲学中国化的进一步开发。
(三)教学方法多元化
儿童哲学鼓励每一个儿童发出自己的声音,这就要求教师要了解每位儿童的自身差异性,由此在教学方法上要富有多样性、趣味性和全面性。儿童哲学研究者蔡桂如指出,儿童哲学的教学方法可分为三类:一是讨论法,即借助经典故事来讨论;二是问答法,提倡师生、生生之间的问答互动;三是情景法,通过模拟儿童生活的实际场景予以讨论。[6]譬如在幼儿园讲授儿童哲学可以采用绘本授课的方式。绘本相对于纯文字教学丰富的图文更易吸引儿童的兴趣,再者透过简单的图画可以诱导幼儿思考背后的意义,有利于培养幼儿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但是,目前在中国真正形成关于儿童哲学较完备的教学方法和教学体系的学校寥寥无几。所以,关于儿童哲学的教学方法可以进行更深入、更广阔的探究。
(四)加强教师培训
教师的专业素养对于课程实施的成功与否至关重要,要求教师要有敏锐的哲学洞察力,可以及时引导儿童从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由此需要加强对教师的哲学培训,通过后天的训练不断提高教师的哲学素养。这样在开展儿童哲学教育活动中,教师才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激发儿童的思维和想象,使每一位儿童都可以参与其中并发出自己的声音。进行儿童哲学活动,前提要求教师把自己与儿童放在同一个平面上进行对话,这样有利于儿童成长为一个开放的个体,敢于表达自己,同时聆听不同的声音。
关于教师哲学素质低的问题,陈荟认为,我国儿童哲学建设可以借鉴国外配套的教育机制,如在大学开设儿童哲学教育专业,建立推广儿童哲学教育服务中心,在大学开设儿童哲学的硕士及博士学位点。[7]如此可以从基础开始培养教师的哲学思维能力,进而提高教师的哲学素养。在对儿童哲学课程的目标设定、活动准备、课程实施等方面保持正确的方向,有助于儿童构建属于自己的意义世界,形成自己的哲学思维方式。
四、结语
近些年来,人们对儿童哲学的误解导致在教育过程中出现了偏差。所以,我们要加强对儿童哲学的宣传,让儿童哲学教育理念深入人心。使各界人员纷纷加入儿童哲學的学习和开发中,不断提高对儿童哲学的认识。从而在基础阶段提高我国儿童的哲学思辨能力,进一步提高我国的国民综合素质,为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加油助力。
参考文献:
[1]高振宇.儿童哲学的再概念化——对李普曼与马修斯“对话”的再思考[J].学前教育研究,2010(6):8-11+24.
[2]汤广全.儿童哲学教育推广缓慢的原因分析[J].教育探索,2016(3):67-70.
[3]邓迪.李普曼的儿童哲学计划在中国小学课程中的应用[J].河南教育(高校版),2009(4):59-60.
[4]黄彬,魏桂军.儿童哲学教育中国化进程的思考[J].科教文汇(上半月),2006(9):35-36.
[5]张建鲲,庞学光.论儿童哲学课程在中国的普及[J].全球教育展望,2009,38(1):18-21.
[6]蔡桂如.论儿童哲学教育开展中的三个问题[J].中国校外教育(理论),2007(1):147.
[7]陈荟.儿童哲学本土化困境及其对我国教育研究的启示[J].四川民族学院学报,2013,22(2):80-84.
责任编辑: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