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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调节策略与心理韧性对足球运动员认知控制的影响

2018-09-21琬,姜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韧性调节足球

王 琬,姜 媛

足球作为同场对抗性项目,运动员既要根据已有的战术完成比赛;也要能够对赛场未预料到的情况,如对手的假动作或对方战术的改变等作出最佳反应。这种根据既有及实时情景信息做出选择以及反应以达到特定任务要求的心理过程称为认知控制[1]。认知控制是个体完成目标导向行为的重要因素[2],是个体学习与智力活动的核心成分[1,3],离开认知控制,个体便无法适应周围变化的环境。双重认知控制理论[4]把认知控制分为主动性控制(proactive control)和反应性控制(reactive control)。主动性控制能够帮助个体积极维持与目标相关信息,预防出现反应冲突,提高反应速度[4],反映个体的认知稳定性;反应性控制则是个体根据即时信息解决冲突,消耗较少认知资源,反映认知的灵活性[5]。运动员在比赛中要灵活地使用这2种认知控制[6]。

比赛中信息瞬息万变,运动员在比赛中需要不断地评估形势,从快速移动的球以及队友和对手那里获取信息,并且根据经验快速做出决策或者调整战术[7]。比赛地点、进程、结果、参赛球队实力及比赛对手实力、比赛时段、赛事类型等因素都会影响运动员的情绪[8-9]。特定的积极或消极情绪对比赛可能既有促进作用,也有阻碍作用[10]。积极情绪下,个体减少对线索信息的维持,因而在出现反应冲突时,可以快速做出反应,表现出反应性控制[11]。N.JAWORSKA等[12]则发现,愤怒情绪会提高个体认知稳定性,增强个体对目标任务的维持,表现出主动性控制。无论是在日常训练还是在比赛中,运动员调控好情绪,维持最佳的心理状态,稳定地发挥出竞技水平是其赢得比赛的关键。J.J.GROSS等[13-14]认为,在众多的情绪调节策略中,认知重评策略(cognitive reappraisal)和表达抑制策略(expression suppression)最为常用,并且是最为有效的调节策略。

足球运动员在日常的训练和比赛中面临巨大的压力,竞技水平越高的比赛,对运动员心理造成的压力也越大[15]。巨大的心理压力会影响运动员的生理及情绪反应[15],最终改变运动员的认知[16-17]、行为[18]以及决策[19]。心理韧性是个体在面对压力事件时的自我调节能力[20]。研究发现,高心理韧性运动员在面对压力或挫折时适应和恢复能力更强,即便在逆境中也能保持较好的决策、自信心和对压力以及情绪的控制[21],稳定地发挥运动水平[22-24]。

基于以往的研究,情绪影响个体的双重认识控制,不同心理韧性个体应对压力和情绪事件的能力不同。那么,情绪对不同心理韧性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是否不同?情绪调节策略是否能够有效降低情绪对运动员认知控制的影响?鉴于此,本研究考察不同情绪状态下,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研究旨在使运动员采用合理有效的情绪调节策略,提高运动员情绪调节和认知控制能力,为稳定发挥竞技水平提供依据。

1 研究对象和方法

1.1 研究对象

使用《心理韧性量表》[25]对某体育院校160名足球运动员进行测查,使用极端分组法[26],选取得分前27%和后27%分别为高心理韧性组(82.26±5.12)和低心理韧性组(61.91±8.69),剔除未认真参与试验的7人,最终有效被试81人(均为国家二级及以上水平足球运动员,男性54人,女性27人)。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表明,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的心理韧性具有显著差异(t=12.943,P<0.001。所有参与研究的运动员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右利手,平均年龄为(21.57±2.49)岁,平均运动训练年限为(9.02±3.25)年。

1.2 试验设计

试验采用2(情绪状态:快乐、愤怒)×2(情绪调节策略:认知重评、表达抑制)×2(心理韧性水平:高、低)三因素组间设计。因变量为足球运动员在AY、BX试次的反应时和错误率。

1.3 试验材料

(1)《心理韧性量表》采用于肖楠和张建新[25]修订的《心理韧性量表》,共25个项目,包括坚韧、自强和乐观3个维度。采用5级评分,0~4为“从不”到“一直”,分数越高说明心理韧性水平越高,最高分为100分。中文版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1,三因素结构较为合理,具有良好的效标效度。本研究中,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7。

(2)情绪诱发材料。情绪视频由视频剪辑软件剪辑而成,分为快乐情绪视频和愤怒情绪视频。快乐情绪视频293 s,内容为比赛胜利,球场搞笑花絮等;愤怒情绪视频319 s,内容为球场暴力、比赛失利、判罚不公平等。由20名大学生进行5点评定,1~5表示强度逐渐增强,其中快乐情绪强度的主观评定得分为4.22±0.83,愤怒情绪强度的主观评定得分为4.00±1.00。2种情绪强度的主观评定得分均高于中等水平,表明情绪诱发效果良好。

(3)试验任务。足球版的AX-CPT任务刺激为4个足球比赛中常见的彩色图片足球、球门、哨子和红牌,这些图片在绿色屏幕中央逐个呈现(见图1)。AX-CPT任务包含线索刺激(足球或者红牌)、延迟阶段(注视点空屏)和探测刺激(球门或者哨子)。在探测刺激呈现时,要求被试又快又准确地对线索刺激后面出现的探测刺激做靶反应(即AX序列),对其他情况做非靶反应(即AY、BX和BY序列)。其中,AX序列占70%,AY、BX和BY序列各占10%。由于AX序列出现的频率较高,因此被试在看到靶刺激(足球或球门)时则会形成较强的靶反应倾向。在AY与BX序列上,这种靶反应倾向与被试应该做的非靶反应形成了冲突,因而使得被试在这2种试次中的反应时延长,错误率升高,所以被试在AY和BX序列上的行为表现则反映了个体主动性和反应性认知控制间的策略权衡。根据双重认知控制理论,主动性控制表现为AY试次中被试的反应时和错误率上升,BX试次中被试的反应时和错误率降低;反应性控制表现为AY试次的反应时和错误率下降,BX试次的反应时和错误率上升。

图1 试验任务流程图图片重新修订,请核对Figure1 Experimental Task Progress

要求被试在看到“足球”后出现“球门”时按“F”键(AX试次);当看到“足球”后面出现“哨子”(AY试次)、“红牌”后面出现“球门”(BX试次)、“红牌”后面出现“哨子”(BY试次)按“J”键,并且在保证正确率的前提下,尽快作答。在正式试验前,被试首先进行练习(15个试次),正确率达到90%以上才能进行正式试验。本研究需要运动员在情绪状态下完成试验任务,积极情绪诱发成功后所维持的时间大约为8 min,消极情绪诱发后所维持的时间为2~4 min[27],因此本试验共50个试次,以保证运动员在情绪状态下完成试验。

1.4 试验仪器

统一采用心理学试验室的戴尔台式电脑,4 G内存,屏幕为21英寸,处理器主频3.4 GHz,分辨率为1 920×1 080,亮度适宜,屏幕背景为绿色。刺激呈现屏幕距被试60 cm。

1.5 试验程序

运动员进入实验室后填写基本信息,并简要介绍试验要求和流程;进行AX-CPT任务的练习部分;静坐3 min,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使用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观看情绪视频;进入AX-CPT正式试验;试验操作完成后,对观看愤怒情绪视频的运动员进行情绪平复,发放小礼品,并表示谢意。

2 结 果

2.1 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

对不同情绪状态下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的足球运动员,在AY、BX试次上的反应时和错误率进行统计(见表1)。

表1 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的足球运动员认知控制的描述性统计(M±SD)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Cognitive Control of Football Players using Different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考察不同情绪状态下,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以情绪状态(快乐、愤怒)、情绪调节策略(认知重评、表达抑制)和心理韧性(高、低)为自变量,以足球运动员在AY序列的反应时为因变量的多因素方差分析表明,不同情绪状态下,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认知控制反应时的影响中,情绪的主效应显著[F(1,73)=23.641,P<0.001,ηp2=0.245],情绪和情绪调节策略在AY试次中的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1,73)=3.22,P=0.077,ηp2=0.042],情绪与心理韧性在AY试次出现了显著的交互作用[F(1,73)=4.295,P=0.042,ηp2=0.056]。

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快乐情绪状态下,高低心理韧性的足球运动员使用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时,在AY试次反应时的差异不显著;而在愤怒情绪状态下时,则出现了显著的差异,即愤怒情绪状态下,使用认知重评策略的足球运动员AY试次的反应时显著大于使用表达抑制策略[F(1,73)=6.451,P=0.013];快乐和愤怒状态下,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在AY试次的反应时均出现显著差异(见图2),快乐状态的反应时显著低于愤怒状态[F(1,73)=4.065,P=0.047;F(1,73)=23.058,P<0.001]。

图2 情绪、心理韧性在AY试次反应时的交互作用图片重新修订,请核对Figure2 Interaction of Emotion and Resilience in AY Trial

以情绪状态(快乐、愤怒)、情绪调节策略(认知重评、表达抑制)和心理韧性水平(高、低)为自变量,以足球运动员在BX序列的反应时为因变量的多因素方差分析表明,不同情绪状态下,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认知控制反应时的影响中,情绪的主效应显著[F(1,73)=24.562,P<0.001,ηp2=0.252],情绪和情绪调节策略在BX试次中的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1,73)=3.668,P=0.059,ηp2=0.048],情绪与心理韧性在BX试次出现了显著的交互作用[F(1,73)=4.470,P=0.038,ηp2=0.058]。

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快乐情绪状态下,高低心理韧性的足球运动员使用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时,在BX试次反应时未出现显著差异;而在愤怒情绪状态下时,则出现了显著的差异,即愤怒情绪状态下,使用认知重评策略的足球运动员BX试次的反应时显著小于使用表达抑制策略[F(1,73)=7.146,P=0.009);快乐和愤怒状态下,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在BX试次的反应时均出现显著差异,快乐状态的反应时显著高于愤怒状态[F(1,73)=4.218,P=0.044;[F(1,73)=23.970,P<0.001)(见图3)。

图3 情绪、心理韧性在BX试次反应时的交互作用图片重新修订,请核对Figure3 Interaction of Emotion and Resilience in BX Trial

以情绪状态(快乐、愤怒)、情绪调节策略(认知重评、表达抑制)和心理韧性水平(高、低)为自变量,以足球运动员在AY、BX序列的错误率为因变量的多因素方差分析表明,情绪、情绪调节策略、心理韧性以及其交互作用均未出现显著差异。

综上分析表明: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的双重认知控制均受到了情绪的影响,快乐情绪状态下表现出反应性控制,愤怒情绪状态下,表现出主动性控制,其中,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受到的影响更大;愤怒情绪状态下,使用表达抑制策略则降低了足球运动员主动性控制的反应倾向。

2.2 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主动性指数的影响

由于运动员在AY和BX试次中的错误率未出现交互作用,因此仅把运动员在AY和BX试次中的反应时转换为主动性控制指数(The proactive index)[28-30],主动性指数计算公式为,(AYBX)/(AY+BX),也就是通过个体在AY和BX试次的相对变化情况来反映个体双重认知控制的反应表现,其值为-1~1,值越大,说明个体更倾向于主动性控制(见表2)。

表2 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足球运动员主动性指数的描述性统计Table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Football Players'Active Index Using Different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以情绪状态(快乐、愤怒)、情绪调节策略(认知重评、表达抑制)和心理韧性(高、低)为自变量,以足球运动员反应时的主动性指数为因变量的多因素方差分析表明:不同情绪状态下,使用不同情绪调节策略时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认知控制反应时的主动性指数的影响中,情绪状态出现了显著的主效应[F(1,73)=43.824,P<0.001,ηp2=0.375],情绪调节策略的主效应显著[F(1,73)=4.684,P=0.034,ηp2=0.060],情绪和情绪调节策略出现了显著的交互作用[F(1,73)=4.513,P=0.037,ηp2=0.058],情绪和心理韧性的交互作用显著[F(1,73)=8.078,P=0.006,ηp2=0.100);运动员的错误率在情绪、情绪调节策略、心理韧性以及其交互作用均未出现显著差异。

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快乐情绪状态下,高低心理韧性的足球运动员使用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时,反应时的主动性指数差异不显著;而在愤怒情绪状态下时,则出现了显著的差异[F(1,73)=8.320,P=0.004](见图 4),即愤怒情绪状态下,使用认知重评策略的足球运动员反应时的主动性指数显著大于表达抑制策略,表明使用表达抑制策略降低了足球运动员的主动性控制;快乐和愤怒状态下,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反应时的主动性指数出现显著差异,快乐状态的主动性指数显著高于愤怒状态[F(1,73)=7.455,P=0.008;F(1,73)=42.932,P<0.001](见图5)。

3 讨论

图4情绪、情绪调节策略在反应时主动性指数的交互作用图片重新修订,请核对Figure 4 Interaction of Emotion and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in Response to the Activity Index

图5 情绪、心理韧性在反应时主动性指数的交互作用图片重新修订,请核对Figure 5 Interaction of Emotion and Resilience in Response to the Activity Index

本研究采用足球版本的AX-CPT任务,通过情绪视频诱发出足球运动员快乐和愤怒的情绪状态,考察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结果发现:(1)情绪影响足球运动员的双重认知控制,快乐情绪下出现反应性控制,愤怒情绪下出现主动性控制;(2)情绪调节策略降低情绪对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认知重评策略可以降低情绪对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表达抑制策略能够显著的降低愤怒情绪状态下足球运动员主动性控制;(3)情绪调节策略可以提高情绪状态下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认知控制表现,使用情绪调节策略后,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表现与高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无显著差异。

本研究部分重复了前人的研究,情绪对足球运动员的双重认知控制产生影响。积极情绪可以增加个体认知灵活性[31],拓宽认知的广度,并且影响个体的计划行为[32]。快乐情绪下,由于运动员认知灵活性提高,当足球后面出现哨子时,运动员能够抑制优势反应,能够迅速地适应反应冲突,表现出反应性控制;消极情绪下,个体认知广度变窄,损害个体表征刷新和注意分配能力[33-34],增强其对情景信息的维持能力,个体出现认知固着。因而,愤怒情绪下,当足球出现时,运动员倾向于做出目标反应,当随后出现非目标刺激时,则会出现反应冲突,使AY试次的反应时增长。与此同时,由于情景信息的维持变强,即便红牌后出现球门,运动员也能准确快速做出反应。

研究发现,即便情绪影响了高、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但是在快乐情绪下,高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在AY试次的反应较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慢,而在BX试次中则较快;在愤怒情绪下,高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在AY试次的反应较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快,而在BX试次中则较慢。也就是说,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受到了情绪的影响,高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受到的影响较小。以往的研究也发现,高心理韧性个体的情绪调节能力较强[17],并且具有积极的处事风格[35],而这些特点也使个体具有较高的心理健康水平[36-37]。

情绪调节策略是个体调节控制自己情绪时的方法。研究发现,在快乐情绪下,低心理韧性运动员使用了情绪调节策略后,双重认知控制的表现与同样使用情绪调节策略的高心理韧性的运动员并没有出现显著的差异。虽然情绪调节的自动加工观[38]认为,情绪调节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但是低心理韧性的运动员在使用情绪调节策略后,也可以降低情绪对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快乐情绪下,认知重评和表达抑制策略降低情绪对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影响的效果并未见显著的差异。有趣的是,在愤怒情绪下,使用表达抑制策略降低了足球运动员主动性控制。以往研究发现,个体在使用表达抑制策略时,需要不断调整自身行为,控制情绪反应,占用认知资源,从而影响后续的认知活动和工作记忆能力[39]。然而,主动性控制需要对目标任务信息进行维持和表征,占用大量的认知资源和工作记忆[7],因此在愤怒情绪下,使用表达抑制策略则会降低其主动性控制。

本研究仅发现情绪、情绪调节策略及心理韧性对运动员在试验任务中的反应时出现了显著差异,然而在其错误率中并未出现显著差异。这可能是认知任务仅要求运动员作出反应判断,参与研究的运动员均为专业运动员,试验任务对其相对简单,因此对其错误率并未造成影响。

4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通过探讨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结果发现:(1)情绪对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产生影响,快乐情绪表现出反应性控制,愤怒情绪表现出主动性控制;(2)情绪调节策略可以有效降低情绪对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快乐情绪下,认知重评和表达抑制的效果无显著差异,愤怒情绪下,表达抑制策略能显著降低足球运动员主动性控制;(3)情绪调节策略能有效降低情绪对低心理韧性足球运动员双重认知控制的影响。

本研究提示,教练员应加强对运动员心理韧性的重视,在日常训练和比赛中有针对性地培养和提高运动员心理韧性,对运动员进行相应的团体心理辅导,帮助运动员培养良好的意志品质。同时,教练员可指导运动员在比赛中采用适当的情绪调节策略,有效地调节情绪,使运动员在赛场上灵活地根据比赛局势选择最有利于赢得比赛的认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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