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
2018-09-18
诗歌月刊 2018年5期
“现代性”依然是判定汉语诗歌先锋性的根本依据。吕约诗歌的“现代”特征,让她的诗歌脱颖而出,令人瞩目。这一点也是吸引编者注意的地方。她写作的现代特征,主要体现在诗歌的调式、虚构与戏剧化方面。她以高超的技术,饱满的诗意,复杂的经验,超越性别的知性,藏与露之间的拿捏,赋予诗歌文本以优秀的品质。
诗人宋烈毅更重视另一种写法。这种写法的现代性体现在反抒情的一面。他善于从日常小事中挖掘出一种“知识”。他的诗歌很多时候看似朝着抒情的方向跑,但结果你发现,他突然一个转弯,赋予其文本以反抒情的知性。我以为,这当然是得之于他的拿手好戏:他格物的本事可谓一流。所以,在很多时候,他的诗歌很像是感悟,但却与一般的抒情式感悟有本质的区别。此外,烈毅还开发出了另一种技能,这种技能使得他的诗歌有着丰盈的诗意和幽深的生存经验——他在格物的同时往往让“物”本身以超现实的特征呈现。
納兰的诗自成一路,他的诗乍看显得轻盈而透明,但这只是表象,实际上,纳兰的诗具有某种不透明性。我以为,侦破他的写作的关键,是厘清写作者在处理词与物之间的关系路径。纳兰是一位执着于词语的诗人,在他那里,词与物之间存在一种暖昧关系。有时候,还有道德走出来扮演第三者角色。编者不清楚纳兰的写作是否与梭罗有某种观念上的联系,但我们可以在某些诗歌中明显地看出,他常常有一种将日常生活赋予道德内涵的爱好,但这样做,也许会存在某种诗学上的争议。然而,诗人的写作确乎是有自己独特的一面,这是值得肯定的。
——李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