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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学习融入生活:“互联网+”场馆教育的翻转课堂

2018-09-10胡盈

科学教育与博物馆 2018年3期
关键词:翻转课堂互联网+互联网

胡盈

摘 要 翻转课堂作为一种近年来备受关注的教学改革理念,其以学生为中心,借助信息化技术手段,颠覆了传统的课堂教学方式。然而不少学者对翻转课堂的应用效果尚存疑虑,担心这种技术手段变革催生的教学改革理念或许只是流于形式。本研究提出以场馆教育辅助信息化教育技术,将直观学习与多媒体学习相结合,从教学理念、教学设计、教学评价到教学效果的评估,具体分析这一教学模式的课程设计。

关键词 翻转课堂 “互联网+” 场馆教育

0 引言

信息技术的发展促进了教育的改革。2012年,教育部公布了《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在国家层面为建设与教育现代化发展目标相适应的教育信息化体系提出了政策导向,也为利用技术手段大胆推动教育改革提供了有力保障。在“互联网+”的浪潮下,广受关注的翻转课堂被视为以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现代化,进而影响课堂教学的重大技术变革。

1 翻转课堂的应用困境

近年来,国内关于翻转课堂的理论探讨和实践尝试越来越多。有学者将翻转课堂的定义总结为:将教学任务中最容易的部分,即知识的传递移到课堂外让学生自主学习,充分利用课堂上教师和学生之间、学生和学生之间面对面的机会进行积极的社会化互动,实现深度学习、培养创造性思维、高水平推理和批判性思维等教育目标。[1]翻转课堂的特点包括教师角色的转变(教师从知识的传授者变成学习的促进者和指导者)、课堂时间的重新分配(教师讲授时间的减少和学生活动时间的增加)和学生角色的转变(学生成为课堂的主角,高度参与进来)。[2]

翻转课堂能否真正实现更高的学习效率而非流于形式?对此,不少学者提出质疑。有人从传播学的角度指出了翻转课堂实现过程中“翻而不转”的现象:传播模式未转(学生依然被动承受教师给出的任务)、传播效果未转(课堂的效率未能得到提高)。[3]另外,在研究中发现,翻转课堂与传统的教学模式相比并无显著差异,在课堂教学环节如果缺少能让学生积极主动学习的活动,则无法有效激发学生的自主学习兴趣,乃至提升学习效率。[4]更有学者尖锐地指出,单纯地“观看视频本身并不能带来良好的学习效果”。[1]于是,教育工作者开始关心与思考:翻转课堂如何才能超越形式创新而达到教学目标的突破与学习效率的提升?或许,我们还需要更多教学手段的辅助。

2 “互联网+”场馆教育的理论

场馆学习指在各类与科学、历史、艺术等教育有关的公共机构(包括博物馆、科学中心、植物园、动物园、水族馆等)开展的非正式学习。[5]场馆教育作为非正式学习的一种形式,是正式学习的有效补充。[6]非正式学习是学习者在非正式情境中或通过非正式方式进行学习的一种模式。[7]从知识论、学习论和教学论的角度来看,非正式学习更强调知识的变化和建构,把学习作为一种文化性和社会性的活动,增加了学习的创造性;其具有情境性、互动性、灵活性、自主性等特点,能带动学习者的主观能动性。[6]

2015年,国务院颁布了《博物馆条例》,明确指出“教育”为博物馆的首要功能。同年,国家文物局、教育部提出《关于加强文教结合、完善博物馆青少年教育功能的指导意见》,强调博物馆资源与学校教育的衔接。这些文件从政策层面推动了以博物馆为主的场馆教育的发展,也明确了博物馆开展非正式学习的工作重点。

教育科学的源泉只能是鲜活而丰富的教育实践。实践领域越宽广,科学研究则越深厚。在视听教学阶段,教育技术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它拥有非常广泛的应用与实践领域,而并不是仅限于正规学校教育体系。[8]因此,场馆教育丰富的实践内容与互联网时代教育技术的结合能爆发出新的生命力,弥补翻转课堂中学生体验的缺乏,将单一的知识讲授和前置准备“翻”到网上,在场馆教育的实际参与和自主创造中“转”出学习的效果。

3 “互联网+”场馆教育的实践

本研究选取华东师范大学的本科生通识课程“世界博物馆巡礼”作为案例进行具体分析。开设这门课程的目的是帮助学生学习文物知识、提高文化修养,并能以国际化的视野增进对中国传统文化重要价值的认识,明确时代发展中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使命。

3.1 教学理念

不少教师对翻转课堂的一个重要担忧在于,互联网平台的使用加重了课后学习的负担,而学生能否在这琳琅满目的作业当中达到自我探索、自我实现的目标?笔者认为,互联网事实上为知识的吸收、储备提供了有力的帮助。

“世界博物馆巡礼”课程运用了在线平台“大夏学堂”和微信作为教学手段,两者互相配合,相得益彰。其中,“大夏学堂”提供了更系统、更“正规”的学习资源及互动;而微信则因为分享便捷、沟通顺畅,易激发学生兴趣,并让作业报告更“接地气”。当学生在网上预习了教师提供的微课视频之后,教师在课堂上就可以不再对基本概念进行阐释,而是直接进入更深层次的学习,如组织班级讨论、专题研讨和心得交流等。

可见,翻转课堂将学习“化整为零”,把求知的愿望变成一种自然的兴趣。当然,对于文化的认知不能只是纸上谈兵,因此场馆教育是课程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在博物馆的实地考察、观察思考和动手实践,可以促进学生对于文化遗产的直观认识。

3.2 教学设计

“世界博物馆巡礼”课程由三个部分组成:概念认知、案例探讨和实践探索。其中,概念认知和案例探讨在“大夏學堂”和课堂内完成,实践探索在场馆内完成。

在概念认知部分,教师将大量的相关视频、参考文献等上传至“大夏学堂”,并把部分关于概念讲授的教学片段放在网上供学生在课前自行观看,完成基础知识的准备。接着,再经教师的课堂引导,由话题引入专题。最后,学生将通过“大夏学堂”反馈他们在课后的深入思考。这一思路也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的“问题式学习”。

在案例探讨部分,教师以世界上著名的博物馆为例展开专题研讨。如果说课堂上的讨论较为随意、轻松,要求学生畅所欲言,那么课后在“大夏学堂”上的讨论则认真、严谨,要求学生在查阅资料后,形成有理有据的发言。比如,“大夏学堂”设有“学习小百科”板块,由学生自发创建与课程相关的概念词条,并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不断完善词条。

真正实现“翻转”是在实践探索部分。首先,由教师进行知识结构的铺垫,并通过“大夏学堂”发布相关的学习内容,鼓励学生带着问题去考察。然后,请学生以个人或小组为单位前往博物馆,并将参观感悟以“学习日记”或“小组博客”的形式在“大夏学堂”上分享。最后,要求学生完成期末作业,将对某个话题的研究成果以通俗、有趣的语言构成“微展览”,发布在课程的微信公众号上。

3.3 教学评价

高等教育课程应致力于促进学生发展智力和想象力、理解力和判断力、解决问题的能力、社会交往的能力、整合知识的能力,以及在更广阔的视野中认知自己所在研究领域的能力。在激发一种具有探究性、分析性及创造性思维方法的同时,鼓励独立判断和批判性的自我意识。[9]

在“以人为本”的观念引导下,“世界博物馆巡礼”课程采用了多种评价方式,既有帮助学生不断提高的过程性评价(将最终项目成果拆分成若干步骤分段完成,教师对此给予反馈,同学之间进行互评),也有注重学生课程参与程度的表现性评价(比如班级讨论的积极程度、线上互动的活跃程度以及学习心得的撰写情况等)。在此过程中,教师会对学生的作业做出一对一的点评,帮助学生实现个性化的发展。

3.4 教学效果

从学生在“大夏学堂”上的活跃程度,可以得出其对“世界博物馆巡礼”课程的投入情况。如图1所示,学生使用“大夏学堂”进行课程学习的时间较为集中,主要是在授课当天——周一。由此可见,“大夏学堂”能吸引学生利用课余的零散时间达成学习目标,对于推动课前预习、课后复习有着显著的效果。

如图2所示,在使用“大夏学堂”的过程中,学生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内容板块中的“作业成果”和“你博物馆了吗?”栏目,说明“大夏学堂”的确对学生在生活实践中学习起到了推动作用。其中,“作业互评”栏目的点击人数特别少,这是因为大家不太信任将作业交给随机指派的同学批改。针对这一现象,在课堂上的讨论环节,教师作为讨论话题的主持人,邀请学生分别讲述自己的观点,并当堂切磋以完成互评。相比直接打分,气氛轻松的课堂互评更易被学生接受,这也体现了从“只看分数”的定量评价向多元化的定性评价的转变。

同时,授课模式的改变也增强了学生自发参观博物馆的兴趣,并反过来增进了学生对课程知识的理解。调查显示,61.3%的学生在近期去过博物馆,90.6%的学生认为课堂上学到的知识有助于了解博物馆和欣赏文物。

从学生的学习心得来看,博物馆带给他们深刻的印象和真实的感受,而这正弥补了翻转课堂过于重视技术手段而忽略直观体验的缺点。在参观了华东师范大学生物博物馆之后,有位同学这样写道:

被学校的馆藏彻底震撼了!生物的机制、生物的构造、生物的功能、生物的进化、生物的共性和差异……太精妙绝伦了,真是浩瀚宇宙中一种神奇的存在。今天有幸听到精彩的讲解,学会了重新看待生命。这次的博物馆之旅给了我一些新的启发,以后有机会要去多看看!

此外,我们也非常重视培养学生的合作意识。从期中的独立作业到期末的小组报告,学生的作业质量出现明显的提升,个体成绩普遍提高。

4 结语

在教育改革的道路上,翻转课堂以人的全面发展为终极目标,充分运用了信息化时代的多媒体工具,实现了线上线下的互动、知识吸收与实践应用的互补。本文以“世界博物馆巡礼”课程为例,提出了“互联网+”场馆教育的模式,在此抛砖引玉,希望引起学界的关注。

参考文献

[1]张萍,DING Lin,张文硕.翻转课堂的理念、演变与有效性研究[J].教育学报,2017(1):46-55.

[2]张金磊,王颖,张宝辉.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研究[J].远程教育杂志,2012(4):46-51.

[3]刘芳.翻转课堂“翻而不转”——基于传播学的释疑[J].江苏高教,2017(5):47-51.

[4]Randall S. Davies, Douglas L. Dean, Nick Ball. Flipping the classroom and instructional technology integration in a college-level information systems spreadsheet course[J].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 Development, 2013(4): 563-580.

[5]鲍贤清.场馆中的学习环境设计[J].远程教育杂志,2011(2):84-88.

[6]季娇,伍新春,青紫馨.非正式学习:学习科学研究的生长点[J].北京師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74-82.

[7]R. Keith Sawyer. 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the learning sciences[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6.

[8]郑旭东,孟丹.教育技术学视野中的场馆学习:回顾与展望[J].现代教育技术,2015(1):5-11.

[9]大卫·帕尔菲曼.高等教育何以为“高”——牛津导师制教学反思[M].冯青来,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20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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