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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和牧草典型种植模式下不同土层中土壤微生物量分布差异的研究

2018-09-10王桂红何寻阳苏以荣徐学池王小利冯书珍

山地农业生物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土层

王桂红 何寻阳 苏以荣 徐学池 王小利 冯书珍

摘 要:为明确西南喀斯特退耕还林还草与粮改饲等国家生态工程建设对土壤微生物量的影响,本研究选取广西环江县典型种植模式(玉米与桂牧一号),按土壤发生层采集淋溶层(A层,0~10 cm)、过渡层(AB层,30~50 cm)、淀积层(B层,70~100 cm)样品,利用氯仿熏蒸、實时荧光定量PCR、磷脂脂肪酸(PLFA)等方法研究作物、土层及其交互作用对土壤微生物量的影响及其机制,以期为传统玉米种植到草食畜牧业种植模式的转变提供理论依据。结果表明,作物、土层及其交互作用对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真菌遗传丰度及细菌PLFAs量均有显著影响;总体上,土壤微生物生物量与总PLFAs量均表现为随土层加深而降低,但真菌遗传丰度及真菌PLFAs量则表现为B层最高;表层土壤微生物量在两种作物下无显著差异,但桂牧一号地土壤B层细菌PLFAs量显著高于玉米地,而玉米地土壤AB层真菌遗传丰度显著高于桂牧一号地。逐步回归分析表明,全氮、pH、有机质分别影响细菌遗传丰度、总PLFAs量与细菌PLFAs量;速效钾显著影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真菌遗传丰度、总PLFAs量以及真菌PLFAs量。上述结果表明,传统玉米转变为牧草种植模式后更应关注深层土壤微生物群落的变化,同时,喀斯特地区农田土壤钾素对土壤微生物具有重要影响。

关键词:典型作物;土层;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实时荧光定量PCR;PLFA

中图分类号:X17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457(2018)04-0051-007 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sdnyswxb.2018.04.008

Study on Different Land Uses and Soil Layers on Soil Microbial Biomass Distribution of Maize and Guimuyihao

WANG Guihong1,2,HE Xunyang2,3,SU Yirong2,3,XU Xuechi2,4,WANG Xiaoli1*,FENG Shuzhen5*

(1.College Agriculture, Guizhou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25, China; 2. Key Laboratory of Agro-ecological Processes in Subtropical Region, Institute of Subtropical Agricultur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hangsha, Hunan 410125, China; 3. Huanjiang Observation and Research Station for Karst Ecosystem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Huanjiang, Guangxi 547100, China; 4.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5.Medical College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iuzhou, Guangxi 545006, China)

Abstract:The aim of present paper is to clarify the impact of national ecological-engineering reconstruction such as returning farmland to forestry and grassland and replacing grain crops with pasture on the soil microbial biomass in the southwest karst areas. The study was undertaken in Huanjiang County, Guangxi Province, an area with the typical planting patterns of corn and pasture. Samples of leaching were collected from different soil layers: top layer(A,0~10 cm), transitional layer (AB,30~50 cm) and alluvial layer (B,70~100 cm). Chloroform fumigation extraction methods,real-time fluorescence-based quantitative PCR (Real-time PCR) and phospholipids fatty acid(PLFA)were adopted to evaluate the impact of different land uses and soil layers and their interactions on soil microbial biomass. The study could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corn cultivation to herbivorous animal husbandr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crops and soil layers and their interactions had significant impact on soil microbial biomass carbon, fungal genetic abundance and bacterial PLFAs.On the whole, the soil microbial biomass and total PLFAs were decreased with the deepening of soil layers; however, the fungal genetic abundance and fungal PLFAs were highest in layer B.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opsoil microbial biomass between the corn planting and pasture; however, the bacterial PLFAs in layer B of grassland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corn field, the fungal genetic abundance of AB layer in corn field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grassland.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total nitrogen, pH and organic matter affected bacterial genetic abundance, total PLFAs and bacterial PLFAs, respectively. Available potassium significantly affected soil microbial biomass carbon, fungal genetic abundance, total PLFAs and fungal PLFAs. Thes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transformation of traditional maize into pastur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changes of the deep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At the same time, in karst area,farmland soil potassium has important influence on soil microbes.

Key words:typical crop planting patterns; soil layer; soil microbial biomass; real-time PCR; PLFA

中国西南喀斯特地区生态环境脆弱,人口―资源―环境的矛盾日益突出,强烈的人为干扰导致土地质量的下降与石漠化,制约着该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在喀斯特石漠化地区,草地畜牧业发展已逐渐替代傳统玉米-红薯等产业[1],成为解决喀斯特石漠化地区生态和经济问题的重要途径。目前,对玉米及牧草两种种植制度下的土壤质量认识主要集中在土壤养分的差异研究,如魏亚伟等[2]发现,玉米种植地表层土壤有机碳含量显著低于放牧+火烧草地等生态系统;林明月等[3]发现,玉米种植地土壤全钾和速效磷较高,牧草地的速效钾较高;张文娟等[4]发现,退耕还草模式下,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有机碳含量减少;胡培雷等[5]研究证明,牧草种植地土壤有机碳、全氮、全磷及全钾含量均高于相应土层玉米地,而碱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含量则正好相反。从土壤微生物的角度认识玉米与牧草种植模式下的土壤质量还相对比较匮乏。有研究表明,玉米地土壤表层微生物生物量碳低于草地[2,5];但对于深层土壤,两种种植模式下土壤微生物的差异研究还鲜有报道。因此,现阶段的研究缺乏对传统玉米种植与草食畜牧业种植功能有着维持和提升作用的地下土壤微生物的重要认识[6]。

土壤微生物是土壤的重要组成成员,对于维持生态系统的结构与功能稳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中,土壤微生物量作为土壤有机质中的活跃组分,虽然只占很小一部分,但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土壤质量[7-8],并且对于土壤养分循环与平衡以及理化性质的改善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指示着土壤生态系统功能的稳定与变化[9-11]。氯仿熏蒸新鲜土样时由于微生物的细胞膜被氯仿破坏,微生物死亡,细胞发生裂解,释放出微生物生物量碳;实时荧光定量PCR从遗传丰度的角度,能够定性而且定量地研究土壤微生物的数量动态变化;磷脂脂肪酸则从活性微生物的角度揭示土壤环境中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变动,还可以对微生物进行识别和定量描述,鉴定过程避免了传统检测方法的人为误判,使得微生物生物量的测定更加精确;不同检测手段在指征土壤微生物量上各有利弊,如何发挥不同技术的优势,对耦合研究传统玉米种植与草食畜牧业种植模式下的土壤微生物量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因此,本研究采用氯仿熏蒸、实时荧光定量PCR以及磷脂脂肪酸(phospholipids fatty acid,PLFA)分析技术分别指征土壤微生物量,选择广西环江县两种典型种植模式:玉米和桂牧一号牧草,研究距离地表100 cm的剖面微生物群落,同时结合土壤理化性质(有机质、全量养分及速效养分)分析,拟解决以下两个科学问题:不同种植模式下典型农业土壤剖面微生物量的差异分析;种植模式和土层导致的剖面土壤理化性质变化与土壤微生物量之间的关系;旨在为喀斯特地区草食畜牧业替代传统玉米种植的现实需求从土壤微生物的角度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自然概况

本研究以广西环江县下南乡西南部的古周示范区(107°55′E,24°50′N)[12]作为研究区域,该区地处云贵高原向广西丘陵区的过渡地带,属典型喀斯特峰丛洼地景观;海拔为376 ~816 m,年平均气温20℃,年平均降雨量为13891 mm[13],属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域内主要为碳酸盐岩发育的石灰岩,并伴有石漠化现象,经调查,植被覆盖率现已高达90%,主要为草丛和灌木丛。

12 种植模式样地选择及土壤样品采集与处理

在研究区内按照中坡位的分布标准,采用尽量就近的原则,进行玉米与桂牧一号独立样地的选择。根据样地大小,采用S型或对角线法布置5~10个采样点,按土壤发生层采集淋溶层(A层,0~10 cm)、过渡层(AB层,30~50 cm)、淀积层(B层,70~100 cm)土壤样品,切记不可采集有可见肥料的土壤。将土壤中可见的动植物残体、石粒等杂质去除,在灭菌的牛皮纸上充分混匀之后,采用四分法取约20 g左右新鲜土壤置于灭菌20 mL离心管中,封口后用锡箔纸包裹,立刻置于液氮中带回实验室,供土壤微生物遗传丰度分析[14],保存在-80℃冰箱中;再分取两份,每份大约50 g,研磨过孔径2 mm筛,一份用于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与PLFA分析,保存在4℃冰箱中;一份在室温下风干用于土壤理化性质的测定。

13 土壤理化性质的测定

参考鲍士旦的土壤农化分析[15],采用pH计测定(土水比为1∶25)土壤pH值;重铬酸钾容量法-外加热法测定有机质;半微量开氏法测定全氮; 05 mmol/LNaHCO3浸提-钼锑抗比色法(Olsen法)测定速效磷; NH4OAc浸提-火焰光度法测定速效钾;含水量用烘干法测定。

14 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的测定

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SMBC)采用氯仿熏蒸-K2SO4浸提-有机碳自动分析仪器法(Phoenix 8000)[16],公式为:SMBC=EC/kEC,其含义为:熏蒸土壤与未熏蒸土壤提取的有机碳的差值EC除以转换系数kEC(045),计算微生物生物量碳。

15 样品DNA的提取

将存放于-80℃冰箱的土壤样品进行冷冻干燥后迅速研磨,将细小根系剔除后分装于灭菌5 mL离心管中备用。利用土壤DNA快速提取专用试剂盒(Fast DNA SPIN Kit for Soil,MP)对研磨后的土壤样品进行土壤总DNA的提取,其中,土壤微生物总DNA的提取方法详见(天根,Fast DNA SPIN Kit for Soil,MP)说明书。提取完成后,经12%琼脂糖凝胶电泳检测总DNA的片段大小,核酸检测仪测定DNA浓度值,并记录A260nm/A280nm与A260nm/A230nm值,确定样品质量完全符合后续试验条件的要求后,将提取的DNA样品进行分装、备用。

16 实时荧光定量PCR扩增

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Real-time PCR)测定细菌16SrRNA、真菌18SrRNA基因拷贝数。扩增引物选取如下:

细菌[17] F1369:5′-CGGTGAATACGTTCYCGG-3′,

R1492:5′-GGWTACCTTGTTACGACTT-3′;

真菌[18] Fung:5′-GTAGTCATATGCTTGTCTC-3′,

NSI:5′-ATTCCCCGTTACCCGTTG-3′;

按照2×SuperReal PreMix Plus(TIANGEN,China)试剂盒的使用说明采用两步法SYBR GreenI荧光定量PCR扩增,所用仪器为ABI 7900HT,定量分析喀斯特地区典型农田土壤剖面微生物遗传丰度。

质粒的提取及标准曲线的制作:对目的基因进行克隆后,送往深圳华大基因科技有限公司测序,选择测序合格的阳性克隆子进行培养,将获得的菌液用质粒小提试剂盒(TIANGEN)提取质粒DNA并检测其浓度后,计算拷贝数,并用无菌水对提取的质粒进行10倍的梯度稀释,共8个梯度,作为定量模板备用。以384孔板为载体进行Q-PCR的扩增,所有样品均3次重复。绘制标准曲线:横坐标为初始梯度模板DNA量C的对数,纵坐标为每个DNA样品扩增过程中的Ct值 [19],生成的扩增溶解曲线是单峰,说明扩增具有特异性。本研究中扩增效率范围在95%~100%,R2值大于099,说明标准曲线可以用于下一步的定量分析。

17 磷脂脂肪酸(phospholipids fatty acid,PLFA)分析技术

171 磷脂脂肪酸的分离与气相色谱检测

土壤微生物的群落结构分析根据左易灵等[20]的研究方法,通过提取分离、纯化、甲酯化等过程进行土壤中微生物磷脂脂肪酸的鉴定分析。

172 磷脂脂肪酸的命名与含量测定

参考Frostagard等[21]的方法对磷脂脂肪酸进行命名。每种脂肪酸通过单个样品中的内标(C19:0,10 ng/μL)来表达定量(nmol/g)[22],PLFA含量的计算依据Abaye等[23]的计算方法,公式为:mF=(PFAME×cng,std×V)/(PISTD×Mng,std×W);其中,PFAME和PISTD分别代表每个甲酯化脂肪酸和内标峰面积,Cng,std为内标浓度(ng/μL),V(μL)代表溶样体积,Mng,std为内标摩尔质量,W(g)代表土壤干重。

本研究中,12:0anteiso、13:0anteiso、14:0、15:0anteiso、15:0iso、15:0、16:0anteiso、16:1ω7c、16:0、17:1isoω9c、17:0anteiso、17:0iso、17:1ω8c、17:0cycloω7c、18:1ω7c、18:1ω5c、19:0cycloω7c用来指征细菌;18:1ω9c和18:2ω6c表征真菌。

18 数据分析

试验数据采用SPSS 180处理,以种植模式和土层作为处理因子对土壤微生物生物量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和S-N-K多重比较(P<005);种植模式和土层导致的土壤理化性质变化与土壤微生物生物量、遗传丰度、PLFAs量间的关系采用回归分析法(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用Excel 2010制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种植模式和土层对喀斯特地区典型农业土壤剖面理化性质及微生物的影响

桂牧一号牧草和玉米两种种植模式,整体剖面上,pH、速效磷均表现为B层最高,显著高于A层和AB层(P<005),而全氮、有机碳、速效钾则表现为B层最低;不同的种植模式,相应的土层,除AB层速效钾含量无显著差异(P>005),A层与B层均表现为玉米显著高于桂牧一号(P<005),而全氮、有机质等含量则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1)。

雙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2)表明,作物和土层对剖面土壤理化性质和微生物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作物和土层对速效磷、有机质、速效钾、真菌遗传丰度及细菌PLFAs量均有显著影响,同时存在显著的作物和土层交互作用(P<001)。从表中数据还可以看出,土层对于剖面土壤理化性质及微生物的影响较作物来说更显著。

22 作物和土层对喀斯特典型农田土壤剖面微生物生物量的影响

由图1(a)可知,土层对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的影响显著,同一种植模式下,均表现为表层(A层)最高(P<005);但在同一土层,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在牧草地与玉米地间均无显著差异(P>005)(图1(a))。

23 作物和土层对喀斯特典型农田土壤剖面微生物遗传丰度的影响

两种种植模式下,细菌遗传丰度在各土层的分布(以干土计,下同)为111×1010~202×1010 copies/g(图1(b));真菌遗传丰度则显著低于细菌遗传丰度,为442×106~214×107 copies/g(图1(c))。同一种植模式下,细菌遗传丰度均表现为A层显著高于B层,而真菌遗传丰度正好相反,表现为B层显著高于A层,且在牧草种植模式下,细菌、真菌遗传丰度均表现为AB层最低(P<005);在AB层,牧草种植地土壤真菌遗传丰度显著低于玉米种植地(P<005)。

24 作物和土层对喀斯特典型农田土壤剖面微生物PLFAs量的影响

同一种植模式下,总PLFAs量与细菌PLFAs量均表现为A层最高,而真菌PLFAs量则表现为B层最高(P<005)(图1(f));同一土层,总PLFAs量与真菌PLFAs量在两种种植模式下并无显著差异(P>005),但在B层,细菌PLFAs量则表现为牧草地显著高于玉米地(P<005)(图1(e))。

25 土壤微生物与环境因子的关联性分析

采用逐步回归分析剖面土壤的基本理化性质对土壤微生物的影响,获得其主要影响因子(表3),结果表明:全氮、pH、有机质分别是影响细菌遗传丰度、总PLFAs量与细菌PLFAs量的显著影响因子,速效钾显著影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真菌遗传丰度及PLFAs量、总PLFAs量。

3 结论与讨论

31 牧草替代传统玉米種植模式的可行性分析

玉米与桂牧一号牧草种植模式在整体剖面上,土壤微生物生物量、总PLFAs量、细菌遗传丰度及PLFAs量,均表现为表层(A层)最高,且显著高于深层(AB层、B层),这与前人研究结果[24-25]一致。对于剖面土壤来说,表层土壤细根生物量富集、有机质含量较高,加上良好的透气性、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条件,有利于微生物的生长。但随着土层的加深,因养分的垂直渗漏而相对贫瘠的深层部位,生境条件变差,有研究表明真菌偏好低营养的有机物,而细菌则在营养丰富的土壤中较为活跃,因此,真菌遗传丰度及真菌PLFAs量则表现为B层最高。

玉米和桂牧一号牧草两种不同的种植模式下,虽表层(A层)土壤微生物群落间无显著差异,但是在深层土壤,微生物群落出现显著差异,这可能是由于玉米与牧草根系发育差异引起土壤养分差异进而引起深层土壤微生物量的显著差异。有研究表明,玉米80%以上的根系均分布在距离地表40 cm以内的土层内,而牧草属于深根系,入土深度为1~2 m,甚至更深[26];本研究中,不同深度的剖面土壤下,表层及深层玉米种植地速效磷、速效钾含量均显著高于牧草地,而玉米地和牧草地的全氮、有机质等含量在相应的土层并没有显著性差异。这说明,在喀斯特地区农田土壤种植农耕和免耕作物对土壤养分的影响有显著差异,牧草有利于深层土壤养分的维持。其中,细菌与真菌作为分解者对两种种植模式下的不同土壤环境有着不同的适应性。真菌是土壤有机质分解的重要参与者,能够分解有机物中因具有特殊结构而难以分解的纤维素、木质素;而与真菌相比,细菌对有机质的利用效率较低。牧草地真菌遗传丰度在AB层显著低于玉米地,而细菌PLFAs量在B层则显著高于玉米地,说明,相较玉米而言,采用牧草种植模式,更有利于深层土壤稳定碳库的固持,这与前人研究结果相似。研究发现,农田土壤退耕还草后的固碳能力显著增加[27];且多年生牧草有利于深层土壤有机碳的储存和固定,其对土壤碳库的固定能力要显著高于冬麦田土壤;另外,有研究证明,玉米种植地的0~50 cm的剖面土壤有机碳含量均低于相应土层栽培草地[5],这说明,相比玉米农耕地,桂牧1号栽培草地有效提高土壤活性有机碳组分,土壤有机碳积聚较多,更有利于深层土壤稳定碳库的固持。说明在喀斯特地区种植牧草代替传统玉米种植模式的可行性。

32 剖面土壤微生物量的影响因子分析

种植模式影响土壤理化性质进而影响土壤微生物:喀斯特地区由于施氮而引起的土壤微生物生物量明显增加,说明对于提升土壤生产力以及微生物的活性,氮素具有一定的限制作用 [28],显著影响剖面土壤细菌遗传丰度;土壤pH与土壤水、气、热等因素相比对土壤中营养元素的存在状态和有效性的影响更为显著,而且还影响土壤微生物的活性,显著影响剖面土壤微生物的总PLFAs量;喀斯特土壤有机质含量的多少受制于地上植被及其根系有机质的输入及分解的动态平衡[29],喀斯特地区由于人为干扰,土壤有机质分解加剧,进而影响土壤微生物,显著影响细菌PLFAs量。由于喀斯特地区特殊的岩性特点,土壤全钾的绝大部分被特殊的晶体结构所固定,唯有长久的风化才可使其从矿物晶体中释放出来供植物吸收利用[30];但土壤钾素的供应是否充足主要由速效钾决定[31],而喀斯特地区钾素受成土母质制约大且易受地上与地下二元水分流失的影响[32]。因此,速效钾是喀斯特地区农田土壤改变种植制度后的土壤质量及微生物变化的重要影响因子,显著影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真菌遗传丰度及PLFAs量、总PLFAs量。

33 土壤微生物量的测定方法的选择

利用土壤微生物生物量、遗传丰度以及PLFAs量来表征土壤微生物量,均受土层影响较为敏感(表2),说明喀斯特地区土壤养分的垂直渗漏比改变种植制度之后的土壤质量及微生物变化更值得关注;种植制度对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与总PLFAs量无显著影响,但对真菌遗传丰度与细菌PLFAs量有影响,说明在喀斯特地区牧草与玉米种植模式下,更应注重地下微生物群落结构的改变,同时以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来指征微生物量,虽减缓了土壤微生物种群及数量的测定难度[33],但也忽视了微生物的功能多样性所带来的生态效应[28,34],以细菌、真菌遗传丰度来指征微生物量,在很大程度上进行了弥补[14];其中,土壤微生物量碳、真菌遗传丰度及细菌PLFAs量均受种植制度与土层的交互作用的影响较为敏感,说明不同技术指征土壤微生物量均存在一定优势,但不同技术的研究结果之间,如何进行标准化进而共同指征土壤微生物量,是未来耦合研究地下土壤微生物多样性与生态功能的重要内容。

34 结论

两种种植模式下,表层土壤微生物无显著差异,但在深层土壤,牧草地真菌遗传丰度显著低于玉米地,而细菌PLFAs量则显著高于玉米地,说明:在喀斯特地区玉米与牧草种植模式的改变更应注意深层土壤微生物群落的变化;且与玉米相比,牧草可能更有利于深层土壤稳定碳库的固持。

种植模式引起土壤剖面理化性质的改变,进而影响土壤剖面微生物的生存环境,其中,速效钾显著影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真菌遗传丰度及PLFAs量、总PLFAs,说明钾素是喀斯特地区农业土壤改变种植制度后的土壤微生物群落变化的重要影响因素,但仍需进一步的验证。

以氯仿熏蒸、实时荧光定量PCR及磷脂脂肪酸(PLFA)分析技术检测并指征土壤微生物量,均受土层影响较为敏感;但种植制度对土壤微生物量的影响,则应从遗传丰度及PLFAs量方面关注地下微生物群落结构的改变。说明不同技术的研究结果对耦合研究地下土壤微生物多样性与功能具有重要意义。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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