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净化政治生态：问题、逻辑与进路

李西杰　黄进

摘 要：构建山清水秀的政治生态，不仅需要强力的反腐败斗争，良善的政治制度，更需要建设优质的党内政治文化。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应聚焦影响政治生活的问题视域，着力解决多元文化、亚文化、政治认同分歧等面临的突出问题；应把握全面净化政治生态的逻辑运思，充分理解政治文化建设与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全面从严治党等内在联系；应拓展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进路，从坚持“四个意识”、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强化规矩意识等入手。

关键词：政治文化；党内政治文化；政治生态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70（2018）05-0007-06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非凡的政治勇气、丰富的政治智慧、高超的政治能力，紧紧着眼于全面从严治党，举旗定向、谋篇布局、攻坚克难、强基固本，充分发挥党的核心作用，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党和国家事业实现了历史性变革、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全面从严治党立竿见影式地健康了党内政治生活、规范了政治秩序，反腐倡廉成效获得了全社会的普遍认可，党内政治生态焕然一新。然而“净化政治生态同修复自然生态一样，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综合施策、协同推进”[1]。压倒性态势的反腐败斗争、创新体制机制建设、建设良好的政治文化等是培育和完善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的综合措施。全面净化政治生态不仅需要面向行动的反腐斗争，更需要直指心灵的文化构建。政治文化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人们的政治行为和政治制度的运转，在持久实践中塑造着政治生态和政治体系的完善。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解决党内政治生活突出问题、全面净化政治生态、全面从严治党的更深层次的举措。从政治文化上全面净化政治生态，注重正本清源，坚持问题导向，厘清逻辑关系，延展实践方式，为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提供强有力支撑。

一、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净化政治生态的问题视域

优良的政治生态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是做好各方面工作的人心保障和标本兼治目标实现的重要体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历史节点上，党的队伍发生的重大变化和党群干群关系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迫切需要我们首先从政治上、行动上、思想上把全面从严治党抓紧抓好。全面净化政治生态既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方面，也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工作，关系到新的历史条件下凝聚党心民心、振奋鼓舞斗志和激发创造活力等重要工作，有助于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十九大报告中把“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纳入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2]。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做好各方面工作，必须有一个良好政治生态，营造一个良好从政环境，有助于解决党内存在的种种难题。“健康洁净的党内政治生态，是党的优良作风的生成土壤，是党的旺盛生机的动力源泉，是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提高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的重要条件，是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完成历史使命的有力保障，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非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标志。”[3]“政治生态”这一新时代中国特色的政治概念①，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价值建构，特别是在如习近平所言的“全面从严治党”和高压反腐以达到政治清明的背景下的产物。[4]政治生态是各类政治主体生存发展的环境和状态，是政治制度、政治文化、政治行为和政治生活等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是党风、政风、社会风气的综合反映”[5]，政治生态“影响着党员干部的价值取向和为政行为”[6]。良好的政治生态不仅有助于施政者身处良好的从政环境，也是获取社会认同的重要基础。

政治生态的形成需要一个漫长而系统的过程，而政治文化是促使其成熟与保障其完善的重要支柱。“党内政治文化作为一种价值力量，深刻影响党内政治生态的形成”[7]。现代国家的政治文化组成中存在着相当大的异质性，这表明在创造稳定的政治文化条件下存在相当大的差异。[8]按照阿尔蒙德与鲍威尔的观点，“政治文化”指的是“一个民族在特定时期流行的政治态度、信仰和感情”[9]。而根据派伊的观点，政治文化是政治系统中存在的政治主观因素，包括一个社会的政治传统、政治意识、民族精神和气质、政治心理、个人价值观、公众舆论等等，其作用在于赋政治系统以价值取向，规范个人政治行为，使政治系统保持一致。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认为，文化观念和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产物，政治文化在社会政治实践中形成并反作用于后者。

政治生态建设从其自身角度而言，它既“很容易受到污染”，重构工作也艰巨繁重。政治生态问题的存在反映的不仅仅是政治从政环境问题，在更深层次的文化上折射的是社会政治实践的异化。结构功能主义代表人物、社会学家帕森斯认为，如同任何一种机器系统或生物系统一样，社会系统也有其特定的界限和范围，在其自身的界限范围之外，还存在着文化系统、个体人格以及行为有机体等三类系统，它们构成了社会体系的外部“环境”，社会系统具有“开放性”的特征，为了达到其自我生存的目的，它不断与其周围的环境发生联系，实现“资源和产品的交换，并且依赖于这种交换”。

政治亚文化、多元文化、政治认同分歧等是推进政治生态建设所面临的突出问题，亦构成了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核心问题视域。政治学常识认为，一国的族群、宗教、地域、阶级阶层群体之间存在着差异，对于一个参与群体而言，当差异程度足够强时，就认为它构成了一种亚文化。“如果一国的政治态度呈现出深度分裂，而且这些歧异已持续很长时间，就可能产生独特的政治亚文化。”[10]现代国家面临着诸多全新问题，尤其是市场经济与理性弘扬激发了公众参与政治实践的热情，但大众政治使国家治理机制“呈现马赛克化趋势”[11]，这种散碎无序的马赛克化政治文化会使政治体系有可能受到威胁。一个国家如果不把亚文化融入主流文化将给政治系统带来威胁，而融入的过程也相当困难。此外，政治文化分为精英与大众文化、主流文化和亚文化，精英文化对大众文化的蔑视与排斥，大众文化对精英政治文化的戾气与颠覆，种族、宗教、地域群体之亚文化对主流文化的冲击，威胁着政治体系的稳定和发展。与此同时，当今社会历史发展揭示，具有结构性、稳定性和功能性等特征的政治文化正在发生颠覆性变革，对此，罗伯特·普特南在《独自打保龄球》中以美国为例，指出了政治文化正處于衰败的状态之中的现象，即当人们满足于社会外界提供的种种便利的同时，却陷入理所当然地享受这种“权利”而没有相应的贡献感的状态。此外，伴随着全球化的加速，经历“诸神之战”的现代性洗礼的当今社会正在制造着分裂化的认同政治与冲突性的多元文化主义。现代政治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越来越认识到社会内部文化差异的意义，文化差异在保障并维系传统、非主流和异质样态的同时，却也制造着社会冲突域政治混乱，这种“认同政治”或“差异政治”，揭示着多元文化社会必然是分裂且充满冲突的，怀疑、仇视甚至暴力被无可奈何地接受为生活的严酷事实。

二、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净化政治生态的逻辑运思

文化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制约和影响着政治主体。作为人们的观念形态，文化往往反映着人们的利益要求和价值取向，同质性文化是促进政治主体加深了解、沟通思想、加强联系、增进友谊的重要渠道，是凝聚政治主体重要力量，敌对性文化往往是政治主体形成对抗关系的重要思想根源：政治主体所有的文化观念上的差异和矛盾，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协调和解决，也会导致政治主体关系的紧张或冲突。政治主体作为一种能动力量影响和改变着文化环境。政治主体既是特定文化的承载者和传递者，也是特定文化环境的塑造者和变革者。

政治文化建设是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必然选择。强调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一种具有政治意识和改革发展的文化诉求和价值担当。“打铁还需自身硬”，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思想道德建设，高度重视通过理想信念教育，通过政治规矩约束，通过反腐倡廉建设，通过自信心重塑，实现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习近平总书记政治生态思想体现了“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转变执政理念”之时代要求，展现了从治党治国的高度认识政治生态的战略地位。由于当代中国社会党组织在社会建构中发挥整合功能与组建功能[12]。因此加强党风廉政建设，激发党员的价值模范作用，严明党的政治纪律、政治规矩，保持“为政以德”的执政风骨和执政水平，有助于“保障社会主义的方向、特色与道路”。

党内政治文化积淀于政党制度体系、组织结构及其成员的思想形态中，活跃于政党治理体系的运行过程及其成员的行为模式中，对党的全部政治生活起着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推进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应该由党员个体心理教育扩大到国家社会的结构性塑造。中国现代化发展正处在新常态，因此，我们需要正确认识和精准把握世情国情党情，认清形势，把握内涵。

以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涵养良好政治生态。政治文化构成了政治生态中的价值基础和生活系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政治文化对政治生态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优良的政治生态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工作，而恶化的政治生态则会侵蚀党的执政基础。党内政治文化是我们党重要的精神文化资源，集中体现了党的性质和宗旨、理想和信念，潜移默化地影响广大党员的政治态度、政治价值取向和政治行为。党内政治文化从精神层面引领党的政治生活，构成党内政治生态的重要软件系统，是衡量党风如何的重要尺度。从党内政治文化入手，才能在党内政治生态问题上治根治本、正本清源，进而使全党同志“不忘初心，砥砺奋进”。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需要从源头和过程中加强党内治理。党内治理是一个由文化、制度、行为等构成的综合治理体系。因此，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加强党内治理的重要抓手。在党内治理中抓文化，就是要规范非正式规则，养成好风尚，强化软约束，形成强大的自律。从文化角度抓好党内治理，也就有助于营造良好的党内政治生态。党内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态的圆心。[13]从根本上看，党内政治文化是影响党内政治生态的大环境和运行状况，在源头和过程上都对政治生态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因此，只有培育健康向上的党内政治文化，才能夯实价值底座、校正价值坐标。而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必须牢牢把握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这一核心，才能建设好全党同志共有的精神家园，在精神信仰、价值追求和行为规范的培育和引导上取得成功。

有什么样的政治文化，就有什么样的政治生活、政治生态。“从世界各国政党兴衰成败的经验教训中，可以看出：一个政党的涣散，始于党内政治文化的涣散；一个政党的腐朽，始于党内政治文化的腐朽；一个政党的没落，始于党内政治文化的没落。反过来，一个政党的活力，源于党内政治文化的活力；一个政党的强盛，源于党内政治文化的强盛；一个政党的先进，源于党内政治文化的先进。”[14]因此，要使政党避免渙散、腐朽和没落，并保持活力、强盛和先进，就必须确保党内政治文化的功能不发生变异或失调。总的来看，党内政治文化具有人格培育、规范整合、组织引领和社会引领等重要功能。

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需要。当前，全面从严治党正处于从治标向治本转换的节点上，对于“党要管党”、治国理政的前景，亟需我们从政治文化这一普遍化、基础性视角予以前瞻性认识和权威性解读。将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融入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之中。在理想信念、价值观念等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上狠下功夫，做到“以文化人”，建设思想文化防线。要把党内法规制度融入到党员干部的价值观念层面，落到实处、发挥长期效应。

新形势下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任务，不仅要继续加强“五位一体”的党的建设，而且要从根本上重视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积极营造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重要基础，是解决党内政治生活突出问题、深化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举。从政治文化上深刻认识加强党的建设的重大意义，注重正本清源，坚持问题导向，不断纯洁党内政治文化，为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提供强有力支撑。

三、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净化政治生态的实践进路

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推动政治生态建设，需要明确实践进路和发展方向。一个先进的政治文化的形成，无论是在个人层面还是在社会层面上，皆有利于政治的成熟，以及公共政策的制定，甚至有助于解决个人和社会诸多问题，而政治文化的完善一般通过教育和交流。[15]以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推进政治生态建设实践进路，需要正确把握两个根本性的问题：一是党员领导干部在执政施政中要具备一套怎样的政治态度、政治信仰和政治情感，以便在政治生活中“做一个明白人”，做一个风清气正的政治人；二是在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建设中要形成一种怎样的政治氛围、塑造一种怎样的政治环境、完善一种怎样的政治机制，以便在良好的政治生态中，更好的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全面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在今天，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之刻，必须明确我们坚持的党内先进政治文化是什么？社会生活包括政治生活具有多元性，同样，由此形成的文化亦具有多元性，我们必须甄选适宜我们发展的文化形态并发展完善之。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守中华文化立场，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不忘革命初心，继承和发展红色革命文化，立足当代中国现实，深入挖掘革命文化的精神特质和时代价值；是结合当今时代条件，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的文化复合体。

政治文化的建立与完善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不可能一蹴而就，“政治文化随着人们政治态度和价值观的形成而得以维持或变迁。”[10]60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中，我们最为紧要的任务是首先要明确我们需要的政治态度和价值观是什么？什么样的价值观念是我们最为迫切需要建构与完善的？我们的政治文化应该有什么样的样态和功能？等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健康了党内政治生活、重塑了党内政治生态、纯洁了党内政治文化，不仅使我们党焕发出新的勃勃生机，更将习近平同志的核心地位和党中央的领导权威大大地内化在党、国家和人民的政治认知、政治情感和政治评价等政治文化之中。因此，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全党首先要有“四个意识”，要维护习近平总书记核心地位、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从思想上、以文化为载体坚持并追寻党的领导，明确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领导核心的重要性，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这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并反复强调的重要论断。“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在我国政治生活中，党是居于领导地位的。要将党的先进政治文化升华为具有基础性、广泛性、根本性、久远性的政治文化，不忘我党追求真理、服务为民的初心，增强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同志的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要把“四个意识”特别是核心意识、看齐意识作为检验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要求、政治素养的试金石，旗帜鲜明地讲政治、讲大局，切实做到对党忠诚、为党分忧、为党担责、为党尽责。党的同志和党组织要从“灵魂”层面上以高度的政治认同、坚定的政治信念、最真挚的政治情感和最端正的政治态度，着眼“四个伟大”，围绕“四个全面”，增强“四个意识”，把维护好习近平总书记这个核心、维护好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作为第一位的政治要求，作为最大的政治。

全面从严治党，需要健全和巩固良好政治生态，需要纯洁并提升政治生活水平。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拓展，对从严治党要有充分的意识、足够的定力、系统的举措。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七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全面从严治党，健全和巩固良好政治生态既需要“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也正心修身、涵养文化”[18]。政治不是简单的权力与制度建构及其运行，而是人与制度的不断互动所构成的政治生活。政治生活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其形成与发展需要多方面的努力。虽然政治的发展不能脱离经济与社会发展，但是经济与社会越发展，对政治发展的要求就越发深刻，其核心就是发育和完善健康的现代政治生活。一旦政治发展到这个层面，现代政治生活的健全与完善将更多地取决于政治生活构成要素本身的发展：如社会的进步、价值的认同、组织的优化与制度的健全等等。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形成全面从严治党之政治生态的需要。当前，全面从严治党正处于从治标向治本转换的节点上，对于“党要管党”、治国理政的前景，亟需我们从政治文化这一普遍化、基础性视角予以前瞻性认识和权威性解读。将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融入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之中。在理想信念、价值观念等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上狠下功夫，做到“以文化人”，建设思想文化防线。要把党内法规制度融入到黨员干部的价值观念层面，落到实处、发挥长期效应。

以党内政治文化净化政治生态，就是要做到立行动的“明规矩”、破观念的“潜规则”。“随着利益分化和观念更新，凝聚新的社会共识成为改革发展的重要命题。”[17]由于法治社会中存在着价值、规范和秩序等不同表现形态，政治文化“基于道德信念的相关秩序安排”，“具有收摄人心、整合社会”的“内在超越与外在超越”作用[18]，在社会政治制度层面，用以规范公共权力的只能更多的依靠法治，但在政治行为层面上，用以规范公民私人行为的则可以更多地依靠政治文化建设。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19]从政者要有自我革命的意识、观念和行动，以政治文化建设推进政治生态治理，破除旧有政治观念中的诸多“潜规则”，提升国家治理的效率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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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王学青

Purifying Political Ecology with the Construction of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Topic Coverage， Logical Operation and Practical Routine

LI Xijie， HUANG Jin （School of Marxism Studies， 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enjiang 212003， Jiangsu， China）

Abstract： The construction of a political ecology that is clean and honest requires not just a staunch campaign against corruption， a righteous political system， but also a superior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The construction of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should include within its coverage all aspects affecting the political life， focusing on the prominent problems of pluralistic culture， subculture and political identification； There should be a comprehensive purification of the logical operation of political ecology with sufficient understanding of the interrelationship between political and cultural construction and the ruling ability of the Party and 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administration of the Party； Efforts must be ma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practical routine for 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administration of the Party， sticking to the “Quadruple Awareness，” making inner-Party political life more serious， strengthening the awareness of regulations.

Key words： political culture；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political ec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