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地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分析

祝志川 翁新新

[摘 要] 对黑龙江、吉林和辽宁20062016年的金融与经济发展状况进行现状宏观分析，选取金融与经济发展的测度指标，对相关指标运用协整分析、格兰杰检验、误差修正模型等方法，了解东北地区金融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重要影响。结果表明：东北地区金融业发展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向作用；金融相关率、保险深度、固定资产投资额占比均与经济增长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金融业发展中的金融相关率提高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最大，保险深度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相差不大。

[关键词] 东北地区；金融；经济增长；协整分析；误差修正

[中图分类号]F062.2 [文献标志码]A

一、问题的提出

金融作为经济系统中运行的“血液”，通过资金高效引导作用助推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优化，有效的推进了经济增长。[1]随着改革开放基本国策的深入推进，东北地区的金融业发展对其经济增长的影响日益显著。近年来东北地区经济发展陷入停滞，产业结构调整缓慢，国企改革进入深水区，如何从地区金融发展角度破解困局，是当前学者研究的热点。

目前，学界关于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研究已有大量成果，主要集中在理论模型与实证分析两方面。在理论模型的研究方面，Levine和Lucas[23]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理论关系作了早期开拓性研究。沈丽等[4]基于区域间金融关联分析探讨了投资者非理性行为的传染效应，发现不良贷款对宏观经济的冲击在不同的区域空间关联模式下为负。王云芳等[5]提出金融发展、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并且金融发展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原因，经济增长是金融发展的原因，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增长互为因果。王晋斌[6]却认为在金融控制强的区域，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没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在金融控制弱的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可能表现出一种“中性”作用。基于此，刘金全[7]提出金融发展应该结合我国国情的观点，在现阶段我国应当注意控制金融发展的速度，同时注重提升人民的收入水平，最大程度的发挥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王晶[8]认为在国际金融业混业监管已成为必然的形势下，我国应根据具体情况选择混业监管，同时需要构建和完善与之相适应的具体制度。李文军等[9]指出作为配置资源的核心平台，金融市场对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作用尤为重大。可以看出，理论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金融发展的时空差异带来的不同经济增长的发展变化上。

实证分析的研究方面，苏建军等[10]从金融发展、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的機理出发，构建金融发展、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的多方程模型，利用19932010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考察了三者之间的关系。周丽丽等[11]通过β收敛模型对中国区域经济增长速度和区域金融发展速度进行经验比较分析，发现中国金融发展收敛速度远大于经济增长收敛速度，中国经济增长差异每降低1%，其金融发展差异缩小8.79%。杨友才[12]以金融发展水平作为门槛变量对我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非线性关系进行了考察，发现在不同的金融发展水平下，中国的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表现为门槛效应和边际效率递减的非线性特征。马轶群等[13]根据中国19782010年的相关数据，运用VAR模型从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质量三个方面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持续性和经济增长结果质量变化的贡献越来越大，而对经济增长协调性变化的贡献非常有限。周惠民等[14]基于20002014年长三角城市群的面板数据，运用时空耦合模型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二者间的协调发展态势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该区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指数均保持着较快的增长态势，且金融危机以来金融发展指数增幅进一步扩大，而经济增长指数增幅则有所减弱。以上成果的研究尺度主要以全国范围的省际为主，利用计量模型方法分析了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复杂关系。

以往文献的研究尺度多以全国范围为主，而立足于一个区域的系统性研究较少；研究方法以计量的单一模型为主，结合时间序列分析方法的研究较少；成果建议以全国范围内的意见为主，针对于一个地区的政策建议较少。

二、东北三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现状分析

（一）东北三省经济增长现状分析

生产总值是衡量经济增长的重要指标，而区域经济增长与当地人口有着密切的关系。由于一些地区巨大的人口基数所创造的生产总值往往掩盖了当地经济发展的问题，为了更好的反映出东北三省的经济发展状况，本文选取了东三省20062016年的人均生产总值指标来研究经济发展状况，见表1。

从表1可以看出，东北地区人均GDP从2006年的16 698.72元增长为45 548.98元，增长了28 850.26元，总体增幅较为明显。因此，东北地区经济状况目前还是处于增长阶段，但是观察人均增长率可以看出，增长率从2011年达到顶峰的21.52%之后，逐年递减，在2015年仅为0.79%，经济发展的潜力不足，甚至出现了停滞不前的现象。现有的经济发展形式已经不能满足推动经济继续发展的需求，东北地区自从2014年之后人均GDP几乎没有太大幅度的变动，而人均增长率自2006年到2008年出现巨大增幅，受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出现短暂衰退，直到2011年增长率一直呈现总体增长的趋势。自2011年开始，人均增长率就出现持续性的减弱，2015年到2016年才出现复苏。

（二）东北三省金融发展现状分析

金融业是个复合并且复杂的行业，涉及金融业的指标十分多。本文选取了最具有代表性的金融相关率、保险深度以及固定投资占GDP的比重这三个金融指标。金融相关率是业内公认用来衡量金融发展的指标，金融相关率数值是该区域银行存货、银行贷款之和与区域生产总值的比值。而保险深度和固定投资额占GDP的比重可以反映出该区域保险业发展情况，以及固定投资在该地区的地位。这两个指标的计算方式与金融相关率相似，分别是保险收入与GDP的比值以及固定投资额与GDP的比值。观察该地区国民经济的结构借此可以对东北三省的经济发展模式以及结构做出相应判断和建议。原始数据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东三省的金融相关率在2008年达到最低点。整体上东三省金融发展情况相似，其中辽宁省金融相关率明显高于其他两省且在2016年达到最大值，吉林省与黑龙江省在2008年之前相差较大，前者稍高于后者，但2008年后两者几乎没有明显区别。因此，东三省的产业结构具有类似性，金融相关率均不高说明经济发展具有结構性问题。然后，东北三省在固定投资占GDP的比重具有明显区别。其中，辽宁省2015年以前的固定投资在东三省比例最高且在2013年之前总体保持增长，但在2013年之后辽宁省固定投资占GDP的比重出现剧烈下降，2016年达到近十年最低点为0.4。吉林省总体保持增长状态，2010年达到最高随即便衰退至0.7左右，其后继续保持平稳增长态势。黑龙江省则一直保持平稳的增长模式。因此，说明辽宁省在一定程度上比较注重固定资产投资，在2013年之后由于经济发展结构发生了变化，使得大幅降低了对固定资产的投资，而吉林省与黑龙江省则在近十年中对待固定资产的投资力度变化不大，仍需加强。

从表2数据上可看出固定资产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不太明显。由于区域金融发展与区域经济增长为双向促进作用，一方面区域金融发展促进了区域经济的增长，另一个方面区域经济增长又为区域金融发展创造了条件。固定资产投资作为衡量经济发展的指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并不能长期保持在较低水平。因此，对于黑龙江省和吉林省而言，继续保持现有状态，保持固定资产投资平稳增长即可，而对于辽宁省有必要使固定资产投资水平回复到正常水平，改善经济结构。

黑龙江省与辽宁省保险深度总体程度较为接近。辽宁省保险深度在2009年至2012年期间有明显下降趋势，2012年之后出现上升并于2016年到达近十年最大值0.05。变化程度较大说明辽宁省对待保险业的政策在逐渐调整变化。黑龙江省情况相似，但黑龙江省没有出现连续两年以来下降的趋势，保险深度总体保持上升趋势并在2016年达到最高值。吉林省总体较为平缓，对待保险业的态度没有出现较大变化，总体保持上升态势，20152016年的增幅出现加剧现象，能否继续这种态势需要进一步观察。

三、东北三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实证分析

为了深入探讨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将采用计量方法进行定量研究。首先，对金融发展以及经济发展是否存在长期均衡的关系进行分析；其次，为了建立多元动态回归模型，进行协整检验。最后，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论述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之间的互动关系，为政府部门制定适合本区域经济发展政策提供参考。

（一）指标体系构建

本文所研究的是吉林、辽宁、黑龙江三省的金融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因此，选取的指标需要能够反映二者的增长情况。本文选取描绘经济增长指标的人均地区生产总值Y1，以及描述金融发展的指标金融相关率X1、保险深度X2和固定资产占GDP的比重X3见表3。

本文选取人均GDP作为经济发展指标，选取金融相关率、固定资产占GDP的比重和保险深度作为金融发展指标。具体来说，“人均GDP”是各国研究者公认最能反映经济增长水平，在经济方向研究中被大量广泛的使用；“金融相关率”是一国全部金融资产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银行在中国的金融机构中占到相当大的比重，具有一定程度的代表性，因此，利用银行的存贷款总和与GDP的比重来表示金融相关率；投资可以推动我国经济发展，金融资本占了投资资本来源的很大一部分，利用“固定资产投资额占GDP的比重”来反映金融市场的活跃程度；“保险深度”是一国（地区）的保费收入与GDP的比重，被广泛运用于研究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

（二）模型建立

本文选用了20062016年东北三省的金融发展指标和经济增长指标数据进行计量分析。在四组时间序列间中利用协整分析检验证实变量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趋势，然后利用格兰杰检验反映出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找出因素之间具体的影响关系，最后利用误差修正模型来进行精确回归，找出更好的途径与方法来解决经济增长的难题。

1.单整检验

在协整之前，需要对四组时间序列进行单整检验，即检验单个时间序列的平稳性，避免取伪错误，造成虚假回归。对四组变量取对数，以拉近数据距离，减少长期波动带来的影响。单整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根据表4可以看出，lnX1，lnX2，lnX3三组变量的t检验的统计量均小于不同显著性水平下的值，且P值小于0.05，lnY的t检验统计量均小于5%和10%水平下的检验统量值，且P值也小于0.05，因此，可以认为四个变量均为平稳序列，即拒绝原假设非平稳序列的假设，以证明一阶差分后的lnY，lnX1，lnX2，lnX3均为平稳序列。

2.协整分析

多元非平稳序列之间可否建立动态的回归模型，关键在于他们之间是否具有协整关系。EG两步法要求协整的两序列间必须同阶单整，经单整检验可知该序列同阶单整，可考虑它们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因此，对lnY与lnX1，lnX2，lnX3进行协整检验，结果见表5。

根据上表5中的数据，当以lnX1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X1的t检验的统计量值为-7.1863，且P值为0.0038，二者都小于0.05的显著性水平。因此，拒绝原假设，认为以lnX1的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X1与lnX3，lnY，lnX2存在协整关系，具有长期均衡趋势。当以lnX2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X2的t检验统计量值为-3.6407，大于5%显著水平下的统计量值，且P值为0.1635大于显著性水平0.05，没有理由拒绝原假设不存在长期均衡关系的假设，则认为当以lnX2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X2与lnX3，lnX1，lnY之间不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当以lnX3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X3的t检统计量值为-3.3569，大于5%显著水平下的统计量值，且P值为0.2345，明显大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拒绝原假设，当以lnX3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X3 与lnX1，lnY，lnX2并不存在长期趋势，两者不存在协整关系。当以lnY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Y的t检验的统计量值为-7.2977，小于5%显著水平下的统计量值，且P值为0.0034亦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此时拒绝原假设，则认为以lnY作为被解释变量时，lnY与lnX1，lnX2，lnX3存在协整关系，具有长期均衡趋势。经过上述协整分析，可知lnY与lnX1，lnX2，lnX3存在协整关系，lnX1与lnX3，lnY，lnX2具有长期趋势。

3.格兰杰因果检验

虽然协整分析判定了变量间存在着长期均衡，但不知其中的因果关系，二者究竟是谁起到正向推动作用，还是互相作用同时发展，由此对变量间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的前提是平稳序列，所以根据单整检验结果，取lnY，lnX1，lnX2，lnX3的一阶差分序列进行检验。

根據格兰杰因果判定定理，从表6可以看出lnY与lnX1的P值全都通过检验，两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且互为因果，两者互相作用同时发展，可以看出lnX2与lnY存在单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lnX2推动着 lnY的发展，lnY与lnX3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因此lnX3推动着lnY的发展，此外lnX1与lnX3之间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由于本文研究的是区域金融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结合之前做的协整分析，建立了以lnY为因变量，以lnX1，lnX2，lnX3自变量的回归方程，回归结果见表7。

从回归模型可以看出，在显著性水平为0.05的情况下，lnX1的t检统计量值为14.6553，且P值为0.0000二者都小于0.05的显著性水平，因此拒绝原假设，认为金融相关率对人均GDP有影响；lnX2的P值为0.0006亦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拒绝原假设，认为保险深度对人均GDP有影响；lnX3的t检统计量值为2.8339，小于5%显著水平下的统计量值，且P值为0.0220亦小于显著性水平0.05，lnX3的系数通过了检验，认为固定投资比重对人均GDP有影响。

各项系数检验均合格，且回归方程的R2=0.7338，说明拟合优度较好，参数系数显示：变量lnX1的系数为3.4572，说明金融相关率的当期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当期波动有显著的正向的影响；变量lnX2和变量lnX3的系数分别为1.1680和1.0788说明金融相关率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最大。保险深度和固定资产占GDP的比重的当期波动也具有一定的正向促进影响，但影响力度并没有前者强大，这也符合公众的认知，是我国发展现阶段的基本情况。

4.误差修正模型

为了使协整模型更加的精确，根据Granger定理，具有长期协整关系的模型可以建立误差修正模型来解释短期的波动情况，修正模型见表8。

根据表8可知，ECM与各项系数均未通过检验，统计上的检验与实际经济意义出现了分歧，主要是因为金融相关率、保险深度、固定资产占GDP的比重对人均GDP的比重的影响表现为长期，短期影响不大。现对模型进行修正，将不显著的滞后项进行逐步删除，最后得到的误差修正模型（见表9）。

模型的各项系数均通过检验，R2=0.8325方程的拟合优度较好，上一期误差ECMt-1的系数为负数，也符合反向调节机制。该模型表明，每年的实际人均GDP生产总值与长期均衡值中的偏差中有31%被修正，修正效果较好。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1.经济发展与金融相关率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由协整分析结果可得，东三省的经济发展与金融相关率密不可分，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并且经济增长受金融相关率的深刻影响。从中得知，当前的政策和经济形势下，以银行为首的传统金融机构仍然是促进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起到支撑性作用。预见的是这一现象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而东三省作为老牌工业城市，金融机构的发展力度比较薄弱，金融相关率较低，并且三个省份的情况类似，需要引起重视。

2.经济增长与保险深度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

由上文的协整分析可得出结论，经济发展，人均生产总值的增长与保险深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东三省是国家早期的重工业地区，重视重工业的发展以及农业的发展，经济发展模式较为传统。东三省居民对于经济普遍保持略微保守的态度，更倾向于储蓄而非投资，因此，在购买保险等产品会更为谨慎。这就导致对经济增长有着巨大影响的保险深度在东三省并没有发挥出作用。

3.格兰杰检验结论

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发现固定资产投资对经济发展起到单向提高作用。从数据上可以看出固定资产投资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没有那么明显。东三省对于固定资产投资的态度也不相同。而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为双向促进作用。一方面金融发展促进了经济的增长，另一个方面经济增长又为金融发展创造了条件。

（二）建议

1.继续加大固定资产投资的保障力度

根据实证分析结果，固定资产投资起到单向促进作用。但是没有另外两个指标效果显著。固定资产投资作为衡量经济发展的指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能长期保持在较低水平。对于黑龙江省和吉林省而言，继续保持现有状态，保持固定资产投资平稳增长即可。对于辽宁省，有必要使固定资产投资水平回复到正常水平，改善经济结构。

2.提高金融机构存贷款总额

从结论可知，金融相关率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影响因素。而金融相关率和存贷款总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也表明在东三省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需要得到更大力度的政策支持。随着第三方支付平台的蓬勃兴起，给银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应该出台相应政策，平衡银行和第三方平台之间的矛盾共同发展。对东三省各地区银行加强监管，但也要给予必要的权限，使之灵活应对发生问题。比如可以给予在适度范围内的灵活调整利率的权限。随着网络的普及，银行在服务上暴露的问题更容易得到关注。存贷款总额的提高主要依赖于银行。因此，必须加强对银行从业人员的考核，提升他们的业务能力。

东三省的发展模式较为类似，在这一点上可以采取相同方式。在适当范围内提高存贷款总额，对于促进经济发展有着巨大的作用。因此可以灵活调整活期利率，建立补偿机制等措施。

3.大力推广保险业的发展

由于保险业是推动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也是东三省经济发展模式中的薄弱环节，大力推广保险业在东北三省的发展已经刻不容缓。关于居民方面，政府以及保险公司应该宣传保险的益处，改变居民购买保险态度，释放金融开放空间。对于保险公司来说要做到诚信与效益并存，设计科学同时又能够保证所有人利益的保险产品，吸引社会关注和购买保险，进而促进经济增长。同时，政府部门要加强保险行业的投入力度，完善社会保障体系。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发展，各行各业的居民都是潜在的消费用户，例如车险、人身安全保险，等等都慢慢走入居民的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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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立国

Abstract：To understand the impact of financial industry development on economic growth in northeast China，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status quo of the finan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three provinces of Heilongjiang， Jilin， and Liaoning from 2006 to 2016； Then， the measurement indicators of finan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were selected through the corresponding analysis results； And finally， the indicators were analyzed empirically using methods such as cointegration analysis， Granger test， and error correction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First，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financial industry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economic growth； Second， there is a longterm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between financial correlation rate， insurance depth， and the proportion of fixed assets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Thir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inancial industry The increase in the financial correlation rate has the largest contribution to economic growth， and the impact of insurance depth and fixed asset investment on economic growth is not much different.

Key words：Northeast China； finance； economic growth； cointegration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