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性
2018-09-08梁晓红
摘 要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这是历史的结论、人民的选择。中国选择社会主义道路既依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历史发展规律和发展趋势的科学判断,又依据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中国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始终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从社会存在出发,从国情出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经受了历史的检验和事实证明的唯一正确的道路。
关键词 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道路 必然性
作者简介:梁晓红,昆明医科大学海源学院人文社科部讲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思想政治教育。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8.08.172
1984年邓小平在会见第二次中日民间人士会议日方委员会代表团时,谈话中提出:“总的来说,这条道路叫做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们相信,这条道路是可行的,是走对了。走了五年半,发展得不错,速度超过了预期。” 从中国共产党成立开始,中国渐渐走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始了中华民族道路自信的征程。
中国为什么会走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对于这一最熟悉不过而却陌生的问题,本文试图进行全面的阐释,以论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性。
一、 人类历史发展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性
习近平同志曾经指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 科学社会主义的历史方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总依据。
170多年前,马克思恩格斯发现了人类历史的规律,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规律、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规律,并指出这两对矛盾作为社会基本矛盾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在阶级社会中,社会基本矛盾表现为阶级斗争的形式。社会基本矛盾的解决或者采取革命的方法或者采取改革的方法来解决。与此同时,人类社会将表现为社会形态的质变或者同一社会形态的量变。
马克思将该规律应用于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研究后,发现资本主义社会当然也存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表现为生产上的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对立;表现为阶级关系上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资本主义社会周期性爆发的经济危机就是这个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而且,只要资本主义社会存在一天,经济危机这一痼疾便无法克服。在此研究的基础上,马克思预测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命运:资本主义终究要被社会主义所取代,这是历史发展的基本趋势和必然趋势。我们将这一趋势称作“两个必然”,即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
可见,某一国家、某一民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这丝毫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和特殊案例,这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作为社会基本矛盾内在推动社会形态更替的必然事件。至于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在什么时间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则是因各国的具体情况而定。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是人类历史发展史上是一定不移要贯彻和实现的。认清楚了人类社会发展的這一必然,我们就能够坚定地迅速地走正确的方向,不为偶然所干扰、迷惑,甚至变故。用习近平总书记的话来讲,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为任何干扰所惑”。
从社会主义发展500多年的历史进程中,可以看出社会主义道路的旺盛的生命力和人们对社会主义前仆后继的追求。如果撇开社会主义道路所具有的规律本性,社会主义制度对社会绝大多数人所具有的极大价值,也是人们追求并选择社会主义道路的动因之一。以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之一“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组织生产,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需要是社会主义生产的根本目的” 为例,公有制能使社会绝大多数人的受益,而私有制只能使社会的一小部分的人群受益。以中国为例,邓小平曾经说:“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可以使中国百分之几的人富裕起来,但是绝对解决不了百分之九十几的人生活富裕的问题。而坚持社会主义,实行按劳分配的原则,就不会产生贫富过大的差距”。 可见,公有制是为多数人着想,着力解决多数人的利益的原则。由此来看,社会主义道路相比资本主义道路,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是具有极大的价值的。
二、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必然性
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中国的命运从此发生了重大转折,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古老的中国遇到了空前严重的挑战,面临着极其深刻的生存危机。为了抵御外国的侵略,寻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路径,近代中国各个阶级曾提出了自己的救国方案。
早期的地主阶级洋务派以“自强”、“求富”为目标,主动学习外国先进的军事和科学技术,振兴封建清王朝的统治。他们兴办企业、建立新式海陆军、创办新式学堂,排遣留学生,“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而甲午战争一役,洋务派经营多年的北洋海军全军覆没,标志着地主阶级的救国方案失败。
农民阶级太平军发动的太平天国农民战争,有力地打击了清王朝的封建制度和外国侵略势力。太平军前期提出了《天朝田亩制度》,后期提出了《资政新篇》,二者都是社会改革的方案。随着不可避免的自相残杀和运动的被镇压乃至失败,标志着农民阶级的救国方案失败。
资产阶级维新派汲取了前两个阶级的教训,不仅主张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而且吸纳西方的政治经济学说。康梁为代表的戊戌维新运动是这一阶级改革社会的最高峰,其实质是一场资产阶级性质的政治改良运动。随着“戊戌六君子”惨案,戊戌维新运动失败,标志着资产阶级改良派的救国方案失败。
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在外国侵略者和清王朝的逼迫之下,为解决当时社会的尖锐矛盾,走上了武装反抗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革命道路。资产阶级革命派提出了三民主义学说和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救国方案,废除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建立了中华民国。但最终革命成果流产,中国又回到了北洋军阀的专制统治,标志着资产阶级革命派的救国方案失败。
无产阶级承继了资产阶级革命派的武装革命的方式,但不是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无产阶级找到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决心要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国家乃至于共产主义国家。而且,无产阶级找到了与其他阶级都不相同的革命方法——群众路线,找到了与其他阶级都不相同的革命道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经过28年的艰苦斗争,终于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成功找到了救国方案。
由此可见,社会主义道路是在其他阶级的救国方案行不通,中国人民经过反复比较之后最终选择的一条成功之路。正如习近平同志指出的:“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这是历史的结论、人民的选择”。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创和发展的必然性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反映并反作用于社会存在。中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该走什么样的道路,不是人们拍脑袋主观臆想出来的,照搬照抄经典作家的经典语录也无法解决问题,只能从革命和建设的实际情况即社会存在的现状中找答案。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指出:人们的认识总是从实践,到认识,再到新的实践、新的认识的一个不断反复和无限发展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人们不断进行理论创新,从而获得了真理,用以真理指导实践活动,推进实践活动。
30年的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历程,在生死存亡的困境中,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探索出了一条又一条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例如,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在蒋介石的屠杀政策统治下的中国,白色恐怖笼罩全国,怎样坚持革命?坚持革命应当走什么道路?如果采取武装斗争的方式,那么斗争的主攻方向是指向农村还是城市?这一系列的新情况新问题,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没有提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也找不到经验。中国共产党立足于实际,经过反复摸索,以及不同思想路线的斗争,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中国革命道路,也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
建国以后,在接手国民党统治的烂摊子下,如何迅速恢复国民经济,保住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成为当时的共产党人急需解决的重大课题。在探索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问题上,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坚持了这样的原则: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同我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制定我们的路线、方针、政策,指导我们的建设。为了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在1949-1956年七年当中,我党提出了“一化三改造”的总路线和总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最具有中国特色和最具有典范的是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对资本主义工商业采用了和平改造的办法,即赎买的政策,不是像苏联一样的剥夺的政策。这一办法一方面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即:消灭资本主义、消灭剥削,实现社会主义;另一方面结合中国的国情即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特征,故而采取和平改造的办法。实践证明: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社会“生产不仅没有受到破坏,而且得到了发展,既消灭了资本主义,又教育了资产阶级。这是比较好的办法。” 这样,我国顺利完成了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以“走自己的路”的方式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
改革开放后,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在党的十二大上明确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重大命题。邓小平创造性地提出打破平均主义大锅饭,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以带动和帮助落后的地区,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政策;创造性地提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首先要发展生产力,只有这样才能表明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的政策;创造性地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政策。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把市场经济当做方法来发展社会生产力;创造性地提出改革开放的政策。对内改革,包括经济、政治、科技、教育等各行各业的全面改革。对外开放,加强国际交往,引进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先进科学技术和资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有了崭新的轮廓。
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面临新的国际和国内环境,接过历史的接力棒,继续做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一功课。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出台一系列重大方针政策:五大发展理念的提出、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五位一体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布局、“四个伟大”、“四个自信”、“八个明确”、“十四个坚持”等等。这些政策和举措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生历史性变革。这些历史性变革,将中国特色社會主义带入了新时代。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成功的事实证明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否可行,这同样也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
从1840年的鸦片战争到1919年的五四运动的前夜,共计七十多年时间中,中国人没有什么思想武器可以抗御帝国主义。旧的顽固的封建主义的思想武器无法抗御帝国主义,资产阶级革命思想如进化论、天赋人权论和资产阶级共和国思想也无法抗御帝国主义,中国人于是掉转头学习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的革命的新文化,“很奇怪,果然一学就灵”,“被中国人民学会了的科学的革命的新文化,第一仗打败了帝国主义的走狗北洋军阀,第二仗打败了帝国主义的又一名走狗蒋介石在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上对于中国红军的拦阻,第三仗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汪精卫,第四仗最后地结束了美国和一切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及其走狗蒋介石等一切反动派的统治。” 毛泽东同志对马克思主义这一思想武器指导下的中国道路的实效性作了这样的总结。
建国后,社会主义建设在探索中曲折发展。尽管经历过严重的曲折,但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如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建立,从根本上解决了工业化中“从无到有”的问题;人民的基本生活需要得到保障,人民的文化素质和健康水平得到提高;新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环境得到提高和改善。邓小平曾说:“三十年来,不管我们做了多少蠢事,我们毕竟在工农业和科学技术方面打下了一个初步的基础,也就是说,有了一个向四个现代化前进的阵地。我们现在有二百多万台机床,石油年产量超过一亿吨,煤炭超过六亿吨,只有钢才三千多万吨。总之,我们还是建立了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物质基础。”
改革开放后,我国的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综合国力进入世界前列。改变了新中国成立初期只能制造桌子椅子、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能磨面粉,能造纸,却不能制造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的一穷二白的落后狀况。中国走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后“不可逆转地结束了近代以后中国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的悲惨命运,不可逆转地开启了中华民族不断发展壮大、走向伟大复兴的历史进军,使具有5000多年文明历史的中华民族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以下列两组数据对比为例:1978年,工业总产值为4231亿元。2012年十八大召开之前,经初步核算,全年国内生产总值519322亿元,。34年之间,国内生产总值翻番122倍;1978年全民所有制职工平均工资为644元。2012年十八大召开之前,全年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7917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4565元。34年之间,居民收入翻番12-38倍。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开创了一个发展质量好、城乡变化大、群众获益多的辉煌时期。经济方面:坚定不移贯彻新发展理念,发展质量和效益不断提升。国内生产总值稳居世界第二。数字经济蓬勃发展。高铁、公路、桥梁、港口、机场等基础设施建设快速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成效显著。创新型国家建设成果丰硕。政治方面: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等方面迈出重大步伐。文化方面:培育和践行核心价值观作为价值引领,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社会方面:在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方面都得到改善和发展。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决定性进展。生态方面: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加快形成。全面节约资源有效推进。生态环境治理明显加强。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一切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归结起来就是: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事实是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成败的唯一标准。
注释:
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65,64.
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22,7.
习近平.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个方面工作 .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3/0104/c83846-20083095.html
本书编写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253.
习近平.在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不断发现、创造、前进.http://cpc.people.com.cn/n/2013/0106/c64094-20101215-2.html.
邓小平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59.
毛泽东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515.
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