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女性乡土文学在日本的译介研究
2018-08-18卢冬丽卢慧雅徐冕
卢冬丽 卢慧雅 徐冕
摘 要:近几十年来,当代中国乡土文学在日本的影响力日渐扩大,越来越受到读者重视。以残雪、迟子建、王安忆、铁凝等人为代表的新一代女性乡土作家在日本文学界颇受关注。在译者、出版社等多方面因素作用下,残雪作品在日本的影响力迅速提升,获得了读者的认可。残雪的文学在日本的译介历程可分为初显期、转型期和轰动期,作品本身的世界性和民族性是其能够在日本得以广为接受的决定性因素,译者近藤直子和出版社河出书房新社则是日本译介的两支主要推动力。当代女性乡土文学作为一个独特而又美丽的存在,推动了中国乡土文学在日本国内的译介和接受。
关键词:中国 乡土文学 女性 残雪 日本 译介
★基金项目:本文受2016年度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基金资助(2016SJD740001);受2016年度国家级SRT项目资金资助(201610307071)
一、女性乡土作家的发展和现状
马克思说过:“每个了解历史的人也都知道,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变革,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丑的也包括在内)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1]中国也是如此。从《中国当代文学史》《中国当代文学史教材》的整理情况来看,男性作家在文学史上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女性作家及其作品在文学史上所占的比例少之又少,八九十年代女性乡土文学的崛起也只是分得了文学史边缘的一隅之地。白烨主编的《中国乡土小说大系》收录了1979年到1999年这20年间的乡土小说,共统计了85位乡土作家,其中仅有铁凝、王安忆、叶梅、迟子建4位女性作家的身影。日本小说家、评论家中沢惠曾经这样总结:“在日本,中国作家的作品被介绍得很少。无论男女作家,大多只是片段地介绍一下中国的文学作品。而几乎不知道关于中国现代文学整体发展动向之类的专门的书。”[2]可见,中国现代文学整体上在日本文学界处于边缘化地位,而女性乡土作家的发展现状更是不容乐观。
中国乡土文学早期是以连载的形式出现在日本文学界。1989年4月到1990年10月《現代中国文学選集》连载了莫言的《红高粱》。1987年创办的《季刊中国现代小说》以学术介绍的性质发表了不少优秀作品。早期日本普通民众对于欧美文学的严重倾向导致中国的乡土文学只能以连载或者学术期刊的形式在日本文学界进行小范围的传播,社会反响平平,中国乡土文学很难在日本主流社会群体中打开局面。近几年在国内外各方努力下,大量的中国文学作品被译往日本。但受到思维方式、社会环境差异的影响,许多日本读者很难理解中国题材、尤其是农村题材的作品,导致中国乡土小说的译介仅局限于莫言、阎连科、残雪、余华、贾平凹、路遥、迟子建等在国际上有较大影响力的作家。目前,笔者统计的85位当代乡土作家中,除去莫言、迟子建、阎连科、贾平凹、余华、路遥等6位作家,剩下的79位作家仅有21部作品被翻译到日本,呈现出面大点少的状况。也就是说,85位乡土作家中,绝大部分作家的作品是没有被译介的。
聚焦女性乡土文学在日本的传播,不得不提到残雪。其在日本的译著数量在中国女性作家中占据压倒性的多数,2015年,殘雪先后获得了美国的“纽斯塔特文学奖”、“美国最佳翻译图书奖”和英国的“独立外国小说奖”的提名,被美国和日本文学界誉为 “20 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最具创造性的作家之一”。日本《读卖新闻》将残雪的作品称为新的“世界文学”的强有力的、先驱的作品。[3]据日本亚马逊销售数据统计,残雪在日本共有9本译著,是在日译著最多的中国女性乡土文学作家,相对其他男作家也毫不逊色。2008年近藤直子女士设立了以介绍和研究残雪为目的的“残雪研究会”,像这样直接以作家名字命名的研究会在日本是不多见的[4],足以见得残雪作为中国女性乡土文学的代表在日本的地位。
二、残雪在日本的译介进程
残雪小说因其另类独特的创作风格一直处于中国文坛的边缘,其追奇骛新的艺术形式很难为普通读者所接受。20世纪 80、90 年代的中国主流文学圈对残雪及其作品几乎均处于集体失语或谴责抨击的状态,很多国内出版社都不敢出版残雪的作品。[5]反观国外,1986年和1987年这两年,美国的《知识分子》杂志刊登了她的小说《瓦缝里的雨滴》《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和《黄泥街》[6]。而在这之后不久的1989年《苍老的浮云》在日本也得到了翻译出版,虽然起初读者仅局限于一部分特定的群体,但产生的社会影响力却也是不可忽视的。这直接推动了残雪在日本的译介历程的开始。本文将残雪在日本的译介历程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989年-1995年崭露头角期。1989年7月和1991年6月,日本的有识之士和出版社接连翻译并出版了《蒼老たる浮雲》(《苍老的浮云》)、《カッコウが鳴くあの一瞬》(《布谷鸟叫的那一瞬间》)和《黄泥街》(《黄泥街》)。由于写作风格限制和乡土题材的缘故,日本受众始终局限于文学研究者和部分对中国农村抱有浓厚兴趣的读者,残雪的作品并没有走入普通大众的视野。这种脱离主流的文学不仅在中国,即使在日本也属于“小众”学术体系文学。正因如此,残雪的文学在日本的译介过程是复杂且曲折的。
第二阶段:1996年-2007年转型潜伏期。与80年代吵吵嚷嚷的喧闹相比,此阶段的残雪研究多了几分理性的自省与思辨,进入一个相对冷寂的过渡时期。虽然相关的评论文章在数量上并不多见,但研究的视域大为开阔,方法也丰富多彩起来,出现了一批颇见功力的批评论著。[7]经历了90年代初期的黄金时间,残雪在日本的文学界相对沉寂。但她从来没有放弃对人性的探寻,对所处残酷的现实的拷问,而是通过现实又荒诞的手法进行深度的思考。正是这个意义上,残雪是20世纪中国现代主义大旗下最后一个孤独的守护者,也是世纪末最后一道孤绝悲壮的“断垣残壁里的风景”。[8]日本的出版社和读者并没有减少对残雪作品的关注,在1998年至2002年,残雪的主要精力从小说创作转向评论——解读经典名著和世界文学大师的作品,[6]如2005年河出书房新社出版的残雪作品《魂の城 カフカ解読》(《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便是残雪成功转型后的一部极具代表性的作品。
第三阶段:2008年至今社会轰动期。2008年河出书房新社出版了一套24卷由芥川奖评委池泽夏树选编《世界文学全集》,其中就收录了残雪的《暗夜》等中短篇小说,这也是入选的唯一中国作家作品。而且,2012年残雪的《暗夜》等6部中短篇小说入选日本新版《世界文学全集》。《读卖新闻》用一个整版宣传这套丛书,把昆德拉、残雪、略萨三个人的大头像并置在一个画面,作为这套书的核心项目。[6]有日本读者提出质疑:“根据20世纪的《世界文学全集》的收录指南,全集刊载的作家是像福克纳、卡夫卡、沃尔夫等大家,现役的作家也同样是像勒克莱齐奥、库切、君特·格拉斯这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1988年初登文坛的残雪在他们之中怎么说都是年轻的了。”[8]由于芥川奖评委池泽夏树的推荐,残雪在日本成了热门的作家,因其荒诞的风格在日本获得了众多的拥趸。现代中文学者藤井省三称她为继承卡夫卡“荒诞派文学”的“奇才”。[9]即使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日本也有相当高的呼声认为残雪也是有资格获奖的作家之一,残雪在日本的人气之高可见一斑。这样在国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受“冷遇”的作家在海外获得如此大的反响实在是很令人吃惊的。
三、残雪作品在日本译介的核心人物——近藤直子
提到残雪作品在日本的传播,就不能不提她作品的日文译者——近藤直子。同时她也是残雪最有力的评论者之一。她的优秀译本曾多次被收录至国语教材中。近藤直子前期研究过很多作家,包括赵树理、刘心武,也探析过莫言和王蒙,对当代中国乡土文学作家算是有着比较深刻的了解。说起近藤直子与残雪的“相遇”,那是在80年代后期,一次偶然的机会近藤直子看到了残雪的作品,或许是因为她本人与残雪身上的某些特质太过相似,又或许是因为心灵相通,这次偶然的机会让近藤直子对残雪的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此之后近藤直子便开始潜心研究残雪的著作。在研究期间为了更好地理解残雪的作品,近藤直子曾多次造访中国并与残雪进行过谈话交流。残雪认为其作品能够在日本被大量介绍的原因即在于遇到了近藤直子——残雪文学上的知音。她的评论为读者打开了一条理解残雪作品的重要道路。2003年出版的《为了报仇写小说——残雪访谈录》整理收纳了两人从1991年-2000年这十年的谈话。两人有时正式有时随意地谈论着关于文学的一切。正是思想的契合使得近藤直子在翻译残雪作品的时候能够如鱼得水,这在作者和翻译者之间是难能可贵的。近藤直子认为翻译文章时并非一味地逐字逐句的翻译,将意境和总体相对应,重要的是原文章的风格的统一。董桥在《乡愁的理念》里面谈到翻译,“下等译匠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给原文压得扁扁的,只好忍气吞声;高等译手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跟原文平起平坐,谈情说爱,毫无顾忌。”[10]这种如鱼得水才会让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畅通无阻,表达出作者真正的原意。近藤直子对于残雪作品的理解正是如此,因此近藤直子才能成为残雪作品目前为止唯一的译者。残雪是中国文坛勇于打破传统孤独的“战士”,近藤直子则是她的最佳搭档,战士手中的“利剑”。其面向日本受众的译著风格更趋同于日本小说,读者读来更具亲切感,更有读者评价“这样优秀的翻译收录至国语课本也不足为奇”。
众多资料显示,译者近藤直子对残雪在日本的傳播方面也是功不可没。在残雪的作品被收录到《世界文学全集》同年,近藤直子在东京成立了“残雪研究会”,据调查显示该会共有近藤直子、鹫巢益美、泉朝子、深谷瑞穗等10位成员。翌年,“残雪研究会”创办的学术期刊《残雪研究》在日本全国以一年一期的频率开始发行。除此之外,近藤直子还在其任职的日本大学中主讲残雪作品相关的内容,吸引了许许多多学生的注意,之后加入“残雪研究会”的泉朝子便是当时的得意门生之一。2007年,近藤直子作为日本权威文化大事年鉴——《文艺年鉴》这一年的推荐人,更是大力宣传《残雪文学观》。不得不说,近藤直子为残雪在日本的译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也正是近藤直子的慧眼如炬敢于做残雪作品翻译第一人才让日本读者有机会能够解读到残雪的文学观。2015年近藤直子突然离世,在日本国内惋惜失去了一个汉学家的同时,这对残雪和她的小说来说无疑也是一件憾事。近藤直子的离世意味着残雪作品在日的终结吗?不知在日本还有谁可以肩负起残雪著作翻译与传播的重任,这点未免让人心忧。
四、出版社的推助
出版社的性质和知名度能够反映出文学译本的质量和文学价值,能引导读者的阅读选择。[5]残雪的作品由于其特殊性最早是在香港出版,之后辗转美国、日本,最后才在大陆得以出版。在日本的传播过程中,河出书房新社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河出书房新社坐落于东京都涉谷区,是目前日本为数不多的大型出版社之一,其发展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886年的成美堂书店,直至今日河出书房新社在日本文学界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截止2016年,残雪在日出版的9部作品中,河出书房新社就占了其中的6部,包括第一阶段在日本引起反响的《蒼老たる浮雲》(《苍老的浮云》)、《カッコウが鳴くあの一瞬》(《布谷鸟叫的那一瞬间》)和《黄泥街》(《黄泥街》)。
而使残雪在日本名声大噪的《暗夜》也正是河出书房新社出版的。为了迎合残雪写作的荒诞风格,河出书房新社十分注重图书的封面设计,在封面上着力表现出残雪作品所具有的独特性、神秘性以及另类与梦境的交织。不仅是《暗夜》,1992年河出书房新社出版的《黄泥街》的封面同样显现出一种沉思、恍惚、睡眠和时间的不确定性。[6]时至今日,河出书房新社的官网仍在最显眼的位置宣传收录了残雪《暗夜》的《世界文学全集》。可以看出为了唤醒人们麻木的感官,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河出书房新社敏锐地察觉到残雪“先锋主义”的价值,抓住时机出版了《世界文学全集》。《世界文学全集》全书共有30卷,其中收录了残雪小说的第六卷,更是在出版时一下子卖掉了九千余册,这对日本纯文学市场来说是个不小的销量。
从这一点来看,不得不感叹河出书房新社作为日本著名的出版社所具有前瞻性的眼光和无与伦比的勇气。这些都可以看出一部作品在日本的传播除了需要译者的实力以外,有一个良好的出版社作为助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可以说河出书房新社为残雪在日本重新打开市场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同时,出版社抓住读者想要了解“文革”和窥探未知世界的猎奇心理,在市场宣传和营销策略上往往用“文革”、现实与幻境等字眼来吸引读者的眼球,无形之中促进了残雪的乡土文学在日本的译介进程。
五、女性文学表现手法的世界性和民族性
考察残雪的创作经历不难发现,为她提供无限思想资源的土壤正是西方的文化与传统。她从但丁的《神曲》中看到灵魂世界的无比深远,又感染了卡夫卡那精神分裂的个人气质,其批评文本对西方唯美主义与印象派批评的借鉴是显而易见的。[11]残雪小说风格与欧美盛行的魔幻现实主义类似,故而能给西方读者似曾相识的文学因素。残雪文学的英译者张健曾在译本前言中提到,她之所以译介残雪的作品,“也是为了打破西方对中国文学的刻板印象,让他们明白中国文学绝不仅仅是有关古代文化和政治现实主义的研究”。[12]残雪专心于卡夫卡文学的逻辑的谜和伦理,用怪异冗长的插话描写异样的精神世界。她将梦一般的虚实、时间与空间的飞跃描绘得酣畅淋漓,直面恐怖和喜悦、期待和失望、生和死等根源性的问题。偏爱欧美文学,深受卡夫卡影响的日本读者们水到渠成地接受了残雪的“荒诞文学”。同时西方魔幻现实主义的兴起,残雪用现实性手法描绘现实的社会,这种世界性的手法深受日本读者喜爱。其独特的语言给予读者视觉的盛宴,荒诞的手法直击读者的心灵。“她的小说语言有着莫名的冲动和激情,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往往不会那么在意故事情节,而是让自己去感受残雪用语言编织出来的洪流和冲击,给人以震撼是最为直观和极具魅力的。”写作手法的世界性让日本读者在卡夫卡和残雪之间找到了一种亲切熟悉的东西,发现文学间的互通性。
作为女性乡土作家的代表,残雪的作品中拥有“当代乡土文学粗犷的阳刚之气与纤细的阴柔之美、化外之境的淳朴人性和波澜壮阔的阶级斗争”[13]的艺术气息。在进行创作时,残雪将四书五经、《聊斋志异》等中国传统的文学精华完美融合,描绘出日本作家难以言说的美感。不过,其中突出的问题就是残雪的小说人物角色众多,名字拗口,对于日本读者来说很难记忆。有评论家称残雪的梦幻描写有点像《红楼梦》。作品中中国人独特的思维、晦涩难懂的修辞、方言的使用、地方性的表达等极具民族特色,对小说当时的北京和中国社会历史不甚了解的话,读者读来很是晦涩难懂,但从侧面来说这对残雪文学在日本的传播也是一种机遇。脱亚入欧之后的日本民众习惯于欧美文学,对于中国当代文学有种居高临下审视的态度,对中国当代的政治体制、社会构成、文化生活等方面更感兴趣。这种情况下,乡土文学成为对中国传统文化抱有浓厚兴趣的读者的“百科全书”,是他们了解中国社会方方面面的捷径之一。
残雪文学与其成长环境息息相关,深受“文化大革命”影响的残雪本人,在书中将这种苦难比喻为噩梦,一个被死亡、被恶毒和敌意所追逐着的世界。[14]虚幻的梦境与现实的残酷交织刻画出了一种荒诞的美感。残雪以同代人罕有的角度与深度在书写“政治”,不过那并非经典意义上的宏大社会政治,而是日常生活的微观政治中的权力倾轧。[14]谢南斗的《残雪现象与湖湘文化》一文认为,“残雪现象是十分典型的湖湘文化现象”。谭桂林先生亦在文论中认为,残雪的创作思维方式如梦魇的展示、呓语独白等更接近巫楚文化的本质特征,并且把巫文化的特征推向了极端,其结果就是造成了一种独特的含魅叙事。[15] 有日本读者以湖湘文化为兴趣作为出发点对残雪文学进行解读。可以说,残雪的文学诞生于中国独特的政治历史背景中,夹杂糅合中国的时代特征和民族性、地方性的特征,才能够获得了世界性的共鸣。
六、结语
残雪作为乡土文学中的代表女性作家,以其独特的“荒诞文学”的写作风格,写出了“残雪式”乡土文学。几十年的创作生涯中,残雪一直不断地与西方文学接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用西方的工具挖掘我们自身的土地,写出具有浓烈自我色彩的作品。这种世界性的超现实主义手法在符合了日本市场的趣味的同时显现出自己独特的生命力。随着时间的推进,借助于译者的诸多研究和大力宣传、出版社的助力加持其文学影响力正在日渐扩大。除了自身著作的优秀与独特、市场的选择、有识之士和出版社的鼎力推荐等因素之外,一个恰到好处的机遇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对于残雪来说,2012年作品收录至《世界文学全集》就是这样一个重大的转折点,让她在日本获得了相当的知名度。
时至今日,年逾花甲的残雪依旧饱含着旺盛的创作力。2016年1月8日,残雪带来了最新作品《黑暗地母的礼物》。同时残雪通过最近五年对西方哲学家的经典作品的研读,正在写一部批判萨特《存在与虚无》的作品,命名为《物质的崛起》。2015年连获三项大奖的肯定在海外进一步提升知名度的残雪,其著作在日本市场的需求量日益增加。然而同年近藤直子的去世让我们不由得对残雪之后在日的传播产生担忧。同为“残雪研究会”的鹫巢益美、泉朝子、深谷瑞穗等人是否可以扛起残雪在日本译介重任的大旗,这些都需要接受时间的考验。
參考文献
[1] 宋波,邱雅芬.日本女性文学在日本的译介研究[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8):154-160.
[2] 中沢惠(日).悠々たる中国女性作家[J].人民中国,2002(2):35-40.
[3] 柳慕云,刘雨.他人世界中的“我”——日本对残雪作品的研究[J].当代文坛,2016(4):105-109.
[4] 谷川毅(日).中国当代文学在日本[J].中国图书评论,2011(5):93-98.
[5] 吴赟,蒋梦莹.中国当代文学对外传播模式研究——以残雪小说译介为个案[J].外语教学,2015(11):104-108。
[6] 卓今.残雪海外传播及研究情况[J].湖南文学,2015(11):176-184.
[7] 赵树勤,黄海阔.开启梦魇的迷宫——残雪研究述评[J].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4(9):117-122.
[8] すべての好奇心をレビューする――「ホンスミ!」.http://honsumi.info/?p=1827 すべての好奇心をレビューする――「ホンスミ!」,2016-08-05.
[9] 藤井省三(日).最後の恋人残雪著荒涼とした現代の心象、寓話的に[N].日本経済新聞,2004-04-01.
[10] 傅雷等.译者的尴尬[M].北京:金城出版社,2013:190.
[11] 赵树勤,黄海阔. 指向心灵的艺术之路—论残雪的文学批评[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4):22-29.
[12] Zhang,J.Reading transaction in translation[J].Babel,1997,(43):237-250.
[13] 余岱宗.乡土文学[J].东南学术,2003(2):113-115.
[14] 戴锦华.残雪:梦魔萦绕的小屋[J].南方文坛,2000(5):9-17.
[15] 邓晓芒.从嫌根到漂泊:世纪之交的中国文学与文化[M].广州:羊城晚报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