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古诗词中“燕”形象的隐转喻互动解读

2018-08-06付海玉

关键词:源域燕子隐喻

付海玉

山东大学,山东 威海 264209

一、引言

隐喻和转喻是“我们对抽象范畴进行概念化的有力的认知工具”,在日常语言中起着重要作用。一般认为,隐喻和转喻是两种不同的认知机制,因为隐喻基于相似性,而转喻基于相关性。除此之外,隐喻是在不同认知模型之间进行的映射,一般为实体始源域向实体或抽象目的域映射,把熟悉的、具体的概念域投射到不熟悉的、抽象的概念域上;而转喻是单一认知模型中进行的映射,是用一个范畴去代替另一范畴,如用整体代部分、地点代人、材料代物体、地点代机构等,涉及的概念一般是实体概念,具有指称和凸显功能。

但两者也是有联系的,都涉及三个概念:目标域(target concept)、始源域(source concept)和映射范围(mapping scope),都是从始源域向目标域的映射,特别是在情感范畴领域中,隐喻和转喻都会得到体现。Ungerer和Schmid[1](P142)详细阐述了两者在“愤怒”(anger)、“害怕”(fear)等情感范畴中的反映。可见,隐喻和转喻是相互作用的,有时很难将他们明确区分。Ruiz de Mendoza Ibanez[2](P115)提出隐喻和转喻应被看作认知操作的连续体(cline of cognitive operations)。杨波和张辉[3](P1~8)介绍了五种隐转喻互动模型:Goossens的“隐转喻”、Radden和Barcelona的隐喻的转喻基础、Riemer的后隐喻和后转喻、Ruiz de Mendoza的概念相互作用模式以及Geeraerts的隐喻和转喻相互作用棱柱形模式。虽然隐转喻互动的概念早已提出,但用它来分析具体实例的研究却凤毛麟角。本文拟分析古诗词中“燕”形象的隐转喻互动,以期从认知角度领略古诗词中的意象,领略历代传承的民族文化的风采和魅力。

二、隐转喻互动

Goossens[4](P323~340)杜撰了 metaphtonymy(隐转喻)一词表示隐喻和转喻相互交织、不可分割的关系。他基于语料库考察了人体隐喻后,将两者互动关系概括为四类:隐喻源于转喻(metaphor from metonymy);隐喻内包含转喻(metonymy within metaphor);转喻内包含隐喻(metaphor within metonymy)和隐喻中的非转喻化(demetonymization inside a metaphor),但第三种和第四种比较少见。Mendoza不赞同这种分类方法,指出转喻是比隐喻更基本的认知方式,因为隐喻涉及两个认知域,而转喻只涉及单一认知域,所以,把隐喻包括在转喻内显然不合逻辑。他提出了新的分类方法,此分类考虑了两个方面:一是转喻映射发生的位置,是隐喻的源域还是目标域。二是转喻的范围,是整体映射还是部分映射。[5](P142~220)据此 Diez Velasco[6](P47~63)全面总结了六种隐转喻相互作用模式:

隐喻源域的转喻延伸,如to beat one’s breast.

隐喻目标域的转喻延伸,如to knit one’s brows.

隐喻目标域的对应要素之一的转喻压缩,如to win someone’s heart.

隐喻源域的对应要素之一的转喻压缩(暂无例子)。

隐喻源域的对应要素之一的转喻扩展,如to bite the hand that feeds you.

隐喻目标域的对应要素之一的转喻扩展,如to catch someone’s ear.

Ruiz de Mendoza&Diez Velasco[2](P518~529)指出,因为转喻具有域内性,所以转喻总是在互动中处于次要位置,即总是发生在隐喻的源域或者目标域中,而跨域的隐喻映射则为转喻的扩展和压缩提供了框架。也就是说,隐喻为概念互动提供基本模式,转喻总是起辅助作用。

本文尝试总结古诗词中作者用“燕”的意象传达的思想感情,然后用以上框架详细分析这种感情如何由“燕”来传达,认知过程是怎样。希望能够帮助读者深入挖掘作者情感,更深刻地了解诗词内涵。

三、古诗词中“燕”形象的隐转喻互动

从字形看,“燕”字承载了很多信息。它由“廿”“北”“口”“火”四部分组成。“廿”指雏燕从出壳到会飞所经历的时间为20天;“北”指“玄”,《说文》中提到:“燕,玄鸟也。”“国者,邦也,从口从或。”“口”为“或”省,形似城市平面图,指的是家燕有筑巢于民居的习性;“火”指春暖花开的时节,也兼指南方。整个“燕”字记载了燕子的习性:故乡在北方;属候鸟,每年要进行一次秋去春来的南北大迁徙;喜欢成双成对,在农家屋檐下营巢。

因为燕子属常见之物,又具有上述特性,因此为古人所青睐,经常出现在古诗词中,或惜春伤秋,或渲染离愁,或寄托相思,或感伤时事,意象颇丰。

刘吉艳[7](P74~79)对比了“雁”和“燕”的国俗语义,指出由“春燕”回归联想到春天到来时生机勃勃的景象,同时从秋去春来引申为时光的流逝;用“双燕”表示爱情的忠贞、婚姻的幸福与和谐,反衬人的孤单与凄凉;“家燕”筑巢视为“祥瑞”,寻找旧巢表示有情有义,反衬对情人、亲人的思念。葛佳才[8](P48~49)探讨了“燕”的文化内涵,认为先民从自然界的荣枯兴衰萌生了崇生思想,春“产万物者圣也”,进而生发出对春的敬奉。用燕来预示春归,所以“燕”有了祥和、安乐、兴盛、喜庆等隐含义,以示人们对燕的喜爱之情。王向峰[9](P216~217)用大量例子说明了燕子与氏族历史、时令变化、家庭安居和家世兴衰的联系。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下文总结了古诗词中燕形象所传达的情感,并基于此分析这种情感是如何通过燕子的形象表现出来并解析这些认知方式如何实现。

(一)从“燕”到“春天的象征”及“青春易逝”的隐转喻互动

燕子最常被人们感知到的意义就是与春天联系在一起。相传燕子于春天社日北来,燕子的归来预示着美好春天的到来,给春天带来了勃勃生机,故很多诗人都把它当作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颂。

杜甫《绝句》中“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燕子衔着湿泥忙着筑巢,忙碌的身影加上和煦的春风、花草的香气和沙滩上睡觉的成双成对的鸳鸯,使春意更加浓郁,一幅动静结合的春景图由此展开。韦应物《长安遇冯著》中“冥冥花正开,飏飏燕新乳。”百花盛开,燕子哺乳幼雏,为春天增添了一抹春意。史达祖《双双燕·咏燕》中“还相雕梁藻井,又软语、商量不定。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燕子娇小可爱,更衬托出春天的明媚灿烂。类似例子还有:

鸟啼芳树丫,燕衔黄柳花。(张可久《凭栏人·暮春即事》)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乔吉《天净沙·即事》)

含桃花谢杏花开,杜宇新啼燕子来。(齐己《春寄尚颜》)等等。

透过诗词,读者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惬意和生机。莺燕闹春,燕子与花、树动静结合,交相辉映,更增加了春天的风韵。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看,时令变化,春天终将逝去,如同人的青春不能永驻,红颜易老,自然会引发诗人的无限伤感。故欧阳修在《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中发出了“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的慨叹。而对于独守空闺的女子,满目春色只能唤起绵绵惆怅。冯延巳《清平乐·雨晴烟晚》中“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双燕相随嬉戏于柳间,自己却形单影只,怎能不羡慕,不怅惘。风起,落花满地,惹来红颜易老、人生短暂之哀伤。欧阳修《临江仙·柳外轻雷池上雨》中“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终日倚阑眺望,不见爱人归,只好恹恹地独回空闺。见燕子飞来,马上垂下帘子,生怕它们窥见自己的寂寞孤独。燕子的相伴相随让诗人嫉妒、羡慕,一年一年,燕来燕去,镜中人面容已发生了变化,却还不见爱人回还,团聚之日遥遥无期,更添一缕惆怅和失落。戴叔伦《苏溪亭》中“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燕子还没回到旧窝,而美好的春光已快要完了;水上岸边烟雨蒙蒙,雨中杏花也感到寒意。时光飞逝,怎能不让人心生岁月蹉跎之感。

上述例子中,诗人有时将燕子作为春天的象征加以歌颂,有时又借以抒发青春易逝的感慨。他们由“燕”生发出此种复杂的感情与认知能力是密切相关的。

“燕”之所以能够衍生出“春天的象征”这一意义是基于人类认知中的转喻机制,属于所属转喻。所属转喻属于整体中不同部分之间的转喻中的一类,由Radden和Kovecses细分出来,是由于所属者和所属物之间的相互替代而产生的。“燕”能指代“春天”就是所属转喻在起作用。“燕”是所属物,“春天”是所属者,这种关系是由“燕”的生活习性决定的。燕属候鸟,每年秋天要迁徙去南方准备过冬,等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再返回北方生儿育女。在这个意义上,“燕”属于“春天”的所属物。这个案例是所属物(燕)代替所属者(春天)。

春天是一年的初始阶段,充满生机,但是很容易逝去,这些特征在人们的认知中得到凸显后,会使人发生相似联想,将“春天易逝”的认知体验投射到“青春易逝”的人事领域,因为青春具有相似特征:是人生的前期阶段,生命力旺盛,很容易逝去。基于两者之间的相似性,隐喻过程得以实现。

所以,从“燕”到“青春易逝”的认知过程是:由燕联想到春天,此过程是转喻在起作用,而易逝是春天的凸显特征,由春天易逝投射到青春易逝,为隐喻的认知过程。隐转喻互动过程属于隐喻源域的对应要素之一的转喻压缩。用示意图表示如下:

图1 从“燕”到“春天的象征”及“青春易逝”的隐转喻互动

(二)从“燕”到“爱情甜蜜”及“相思之切”的隐转喻互动

燕子择檐而居,出双入对,栖则交颈,飞则相随,因此寄予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薛昭蕴《谒金门·春满院》中“春满院,叠损罗衣金线。睡觉水晶帘未卷,帘前双语燕。”春色满院,自己却无心欣赏,午睡醒来水晶帘也懒得卷起,因为梦见了久别的丈夫,所以满怀惆怅,倍感慵懒。可恼的是双燕在帘前翻飞着、呢喃着,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形单影只,更增添了对爱人的思念。晏殊《蝶恋花》中“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清晨栏杆外的菊花笼罩着一层愁惨的烟雾,兰花沾露似乎是饮泣的露珠。罗幕之间透露着缕缕轻寒,一双燕子飞去。明月不明白离别之苦,斜斜的银辉直到破晓还穿入朱户。燕子是相伴而去,而诗人看着爱人独自离开,自己只能独守空闺,承受离别之苦。双飞燕无疑更增添了作者的伤感和相思。

“何处飞来双燕子,一时衔在画梁西。”(刘次庄《敷浅原见桃花》)

“人不在,燕空归,负佳期。香烬落,枕函欹。月分明,花澹薄,惹相思。”(欧阳炯《三字令》)

燕子的爱情美好甜蜜,因为爱侣总相伴左右,让闺中女子艳羡的同时,更添几分孤独,思念之情更切。

燕子出入总是成双成对,让人联想到爱情的甜蜜,这通过隐喻的认知方式实现。隐喻涉及两个认知域,一个是结构相对清晰的始源域,另一个是比较模糊的目标域。由燕的成双成对到人的爱情甜蜜实现了由动物域向人类行为和情感域的映射。爱情甜蜜是一种微妙的感受,并不容易用言语表达让别人理解。隐喻的作用恰恰是用比较容易感知的事物或概念来理解不易感知的事物或概念。具体说来,如果两人如胶似漆、相随相守、出双入对,在别人看来就是爱情甜蜜的表现。由此看来,由燕的出双入对联想到爱情甜蜜就很容易理解了。

由于爱情是甜蜜的、美好的,一旦两人分隔两地,就不可避免地产生思念之情。一般来说,感情越深,思念越切。因此,由“爱情甜蜜”到“思念之切”是一种因果转喻,在这个转喻过程中,“爱情甜蜜”和“相思之切”处于同一个事件域内,“爱情甜蜜”作为整个事件的原因突出了“相思之切”的结果。

综上所述,由“燕”联想到“爱情甜蜜”,再到“相思之切”的语义,是隐喻与转喻的多重互动,不止包含一个隐喻和一个转喻,而是用两个及以上的隐喻和转喻来表现深远的意境。示意图如下:

图2 从“燕”到“爱情甜蜜”及“相思之切”的隐转喻互动

(三)从“燕”到“国破家亡之感慨”的隐转喻互动

燕子秋去春回,不忘旧巢,却不知巢虽在,人已变,或是苦觅旧巢而不得,无奈只得筑新窝。文天祥《金陵驿》的“满地芦花和我老,旧家燕子傍谁飞?”满地的芦苇花和我一样老去,人民流离失所,国亡无归,伤痛悲愤之感油然而生。

李好古《谒金门·怀故居》有“燕子归来衔绣幕,旧巢无觅处”,用燕子旧巢比喻自己故居,春天到来了,人却无归处,表现了一种无处可归的飘泊之感。其中还寓有家国之感,国家山河支离破碎,百姓流离失所,国破家亡之悲痛积聚心头。刘禹锡《乌衣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含蓄地写出燕子依旧,但屋主易人,见证了时事变迁。晏殊的《浣溪沙》“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姜夔的《点绛唇·丁未冬过吴松作》“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等等,无不道尽斗转星移、沧桑变化。燕子无心,却经历了由盛到衰的沧桑变化,承受了国破家亡的苦难,借以表现诗人的“黍离”之悲,负载沉重。

上述诗句表达了作者对于昔盛今衰、国破家亡的感慨和悲愤。由燕无巢可归可以让人联想到人无家可回,这是通过隐喻的认知方式实现的。以燕之巢喻人之家,以无巢归喻无家回,是由动物的行为域向人类行为域的映射,两者具有相似性。由人无家可归到国破家亡属于转喻的认知方式。一个国家是由千千万万个家庭组成,家庭幸福团圆国家才能安定繁荣,国家的统一和安定又是家庭美满的基本保障。相反,如果人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基本可以推测国家不会安定统一。由一个家庭这样的系统指代国家这样的复杂系统,属于部分到整体的转喻。具体的示意图如下所示:

图3 从“燕”到“国破家亡之感慨”的隐转喻互动

从此图看出,从“燕”到“国破家亡之感慨”属于隐喻目标域的转喻延伸。

(四)从“燕”到“羁旅情愁”的隐转喻互动

燕子属候鸟,栖息不定,留给了诗人丰富的想象空间。

周邦彦《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中“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年复一年。犹如春来秋去的社燕,飘飞流浪在大漠荒原,来寄居在长长的屋檐。诗人以社燕自比,频年飘流宦海,已深感疲倦,暂在此地寄居,无可奈何,苦闷至极。张可久《殿前欢·秋日湖上倚》中“望长安,前程渺渺鬓斑斑。南来北往随征燕,行路艰难。”作者作客他乡,孤馆寂寥,为前程担忧,看到南来北往的征雁,也开始反思自己走南闯北、颠沛流离、忙碌辛劳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功名都虚幻如浮云,却还是要四处奔波,苦苦追寻,深感无奈,羁旅情愁也愈加浓重。苏轼《送陈睦知潭州》中“有如社燕与飞鸿,相逢未稳还相送”才刚相见,又要分别,开始流浪生活,引人无限感伤。

看到迁徙的燕子,联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居无定所,没有亲人、朋友陪伴,不知道下一个落脚点将会是哪里,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家人团聚,更增羁旅情愁。

燕是候鸟,秋去春来,迁徙是其比较凸显的行为特征。从燕的迁徙联想到人的漂泊属于隐喻的认知方式。迁徙泛指鸟类为了觅食或繁殖周期性地从一地区或气候区迁移到另一地区或气候区;所谓漂泊,即是生活不固定,居无定所,东奔西走,犹如在水上漂流。两者具有相似性,两者之间的联系是人的隐喻的认知方式。而人的漂泊是一种行为状态,羁旅情愁是人的情感,两者属于不同的认知域,是从行为域到情感域的映射,是隐喻的认知方式。具体示意图如下所示:

图4 从“燕”到“羁旅情愁”的隐转喻互动

由上图可知,从“燕”到“羁旅情愁”的互动属于隐喻源域的转喻扩展。

四、结语

隐喻和转喻是人们认知世界的有效方式,两者通常相互作用。人们可以用具体可感的事物表现复杂抽象的情感,从而实现情感的有效传达。尤其是古诗词作为一种具有独特文体特征的文学体裁,要求作者按照一定的音节、声调和韵律规则,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情感、丰富的想象,高度集中地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世界。因此,诗人、词人们经常借助于生活中常见的事物抒发感情,将主观情意融入客观物象,化抽象为具体,产生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诗词作品。

燕子是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的动物,因其独特的习性而被人们赋予了丰富的文化内涵,成为诗人、词人们的钟爱之物,经常被用于诗词创作中来抒发复杂多样的情感。本文主要总结了古诗词中“燕”形象传达出的思想感情,并分析了由“燕”到诸如“春天的象征”“青春易逝”“爱情甜蜜”“相思之切”“国破家亡之感慨”以及“羁旅情愁”等思想感情的隐转喻互动方式是如何实现的。用示意图的方式简洁明了地表现出了以下四种隐转喻互动模式:隐喻源域的对应要素之一的转喻压缩、隐喻与转喻的多重互动、隐喻目标域的转喻延伸以及隐喻源域的转喻扩展。进一步证明了转喻是更为基本的认知方式,隐喻由于转喻而得到巩固。隐转喻的互动使诗词意境深远绵长,带给人审美享受以及心灵的触动。读者在阅读古诗词时要特别注意这种隐转喻互动的奇妙所在,这对于读者审美能力、鉴赏能力和人文素质的提高都大有裨益。

猜你喜欢

源域燕子隐喻
多源域适应方法综述
燕子
基于参数字典的多源域自适应学习算法
成长是主动选择并负责:《摆渡人》中的隐喻给我们的启示
燕子
《活的隐喻》
燕子一家
可迁移测度准则下的协变量偏移修正多源集成方法
对《象的失踪》中隐喻的解读
德里达论隐喻与摹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