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办分离”背景下我国篮球职业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战略研究

朱 焱，于文谦，王玮瑛

(1.大连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辽宁大连116024；2.沈阳体育学院武术与舞蹈学院，辽宁沈阳110102)

2017年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厅发布的《关于篮球改革试点有关工作事项的通知》明确指出:为贯彻党的第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落实《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脱钩方案”)，深化体育领域“放管服”改革，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篮球之路，将国家体育总局篮球管理中心所承担的全部业务职责移交中国篮球协会(以下简称“篮协”)，由篮协与中国职业篮球联赛公司(以下简称“CBA公司”)共同指导、监管我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以下简称“CBA联赛”)的发展与运营[1]。同年6月《国家体育总局关于同意CBA联赛授权的批复》进一步将CBA联赛的办赛权与商务权授予CBA公司[2]。自此，CBA联赛将在中国篮协监管下，以公司方式进行市场化独立运营，标志着CBA联赛的职业化发展道路迈上了新的征程。篮球职业联赛的“管办分离”为CBA未来发展带来了机遇与挑战，如何在现有环境下激发联赛市场活力，促进联赛健康、可持续发展，成为当今中国篮球联赛发展中的热点议题。

目前，我国学者从CBA联赛职业发展的不同层面、不同领域提出了颇多有价值的思想与观点。其中，张尧良、左伟、姚健、周丛改等从中观层面出发分析了CBA联赛的运营模式[3]、管理体制[4]、竞赛制度[5]、准入机制[6]等方面存在的委托契约失范、产权结构模糊、管理体制滞后、竞赛目标失衡、准入市场封闭等问题对联赛职业化发展产生的梗阻，并进一步提出了联赛改革发展的目标路径。在此基础上，王新雷、王惊、刘晓明、郑峰、郑敏等从联赛目标动力[7]、俱乐部发展路径[9]、赛事转播机制[8]、教练员运动员管理体制[10-11]、外援引入制度[1-2]等问题切入，通过建立评价模型、剖析俱乐部管理体制、构建立体转播平台、明确联赛引援目标、完善球员、教练员监管制度，揭示了行政化体制色彩浓厚的联赛发展弊端，并迫切地提出以市场机制为主导的“简政放权”的联赛改革路径与职业化发展愿景。

从已有研究看，我国学者对于CBA联赛发展问题的研究虽做出了重要贡献，但多数研究都集中在对现有体制弊端及联赛改革发展路径的分析。对于“管办分离”后CBA联赛发展的路径选择与如何职业化发展的研究相对较少。基于此，笔者从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的战略视角出发，通过对管办分离后联赛发展所面临的内外部环境因素的态势分析，全面剖析联赛发展的优劣形势、机遇威胁，并通过SWOT-AHP模型，对CBA联赛公司运营发展的影响因素及战略选择进行分析，希翼为促进CBA联赛的快速发展提供科学的战略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CBA联赛的公司化发展战略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态势分析法

简称SWOT，源于管理学领域，其原理是将与研究对象发展有关的各种内外部环境因素进行综合分析的一种研究方法[1-3]。通过对CBA联赛发展所面临的内部优势(Strengths)、内部劣势(Weaknesses)、外部机遇(Opportunities)、外部威胁(Threats)等4种环境因素的组合排列，提出CBA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的战略组合。

1.2.2 层次分析法

简称AHP，源于运筹学领域，其原理是将与决策有关的元素分解成目标、准则、方案等层次，并根据不同层次的要素关联构成层次模型。通过对比、组合、排序进行权重决策的方法[1-4]。研究在对CBA联赛发展相关环境因素进行SWOT分析的基础上，按层次分析的决策流程构建决策矩阵，并向相关领域专家展开问卷调查，从不同维度分析联赛发展所面临的S-W-O-T等因素，并进行指标权重赋值。从而提出CBA联赛公司化运营的发展战略。

1.2.3 问卷调查法

选取从事篮球联赛发展相关领域实践与研究工作10年以上的22位专家，构成专家调查组，对CBA篮球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面临的环境因素及战略选择进行问卷调查。

1.2.3.1 问卷发放与回收 课题组在2017年3—10月间共发放两轮调查问卷。第一轮为:联赛发展环境影响因素调查，发放问卷22份，将选取的32项环境影响因素指标进行专家评测，其中内部因素1～3分为内部优势；-1～-3分为内部劣势。外部环境因素1～3分为外部机遇；-1～-3分为外部威胁。通过专家评测确定了内部优势4项，劣势8项，外部机遇、威胁各4项的联赛发展环境影响指标体系。第二轮为篮球联赛发展战略决策调查，发放问卷22份。将发展因素决策问卷中的同样重要、稍微重要、比较重要、十分重要、绝对重要按9级标度法进行专家评分，从而确定联赛战略决策指标权重。两轮调查共发放问卷44份，回收44分，回收率100%，有效回收率98.45%。

2 联赛公司化发展战略的SWOT-AHP分析

管办分离是指政府部门“管与办”职能的分离，是“公共事务管理职权与出资人职能的分离”[1-5]。中国篮球职业联赛的“管办分离”顾名思义，就是指CBA联赛的管理职能与办赛职能的分开。长久以来，“管办合一”是我国篮球职业联赛的主要运行机制。中国篮协与篮管中心“一班人马、两块牌子”，在联赛的实际运行过程中，兼顾管理者、决策者、裁判员的多重身份。联赛发展所需要的资源始终掌握在政府手中，具体为篮管中心所控制。在联赛管理体制上，依然沿用从“管到办”的“一体化”行政运行机制，而联赛主体俱乐部的权益却无从彰显。当前，CBA联赛的改革则是力图打破这种“管办一体”的联赛运行机制。“管办分离”后的职业联赛，无论是权力移交篮协，或是成立CBA公司，都是希翼在职业化发展框架下，通过协会指导、公司运营来还原联赛发展的市场化主体地位，并以此形成CBA联赛的管理决策与资源控制权的分离。随着篮球改革工作的推进，全新的公司运营模式与管理体制将助推CBA联赛的职业化发展。

2.1 联赛公司化发展的SWOT分析

2.1.1 内部优势S(Strengths)

管办分离后的CBA联赛在职业化道路发展进程中，主要占据四大优势。优势一，联赛市场发展前景广阔。随着联赛的进一步改革，拥有独立联赛竞赛权与商务权的CBA公司，在联赛运营中商业赞助与媒体版权的分销使CBA公司未来5年的商业收入预期在100万，目前联赛各级合作伙伴25家[16]。作为国内仅次于中超联赛的自有知识产权赛事，联赛市场发展前景广阔。优势二，联赛市场化运营具有垄断性。自CBA公司成立以来，是篮球联赛市场仅有的一家独资运营企业，没有同类替代产品，体现了高度的市场垄断性与竞争性。优势三，联赛自身两形资产丰富。从当年八一队的完全国有化到辽宁队的公司合营企业，再到佛山队的独资上市公司，联赛俱乐部在20年的发展进程中积累了丰富的有形与无形(竞赛与商务)资产，这在未来联赛市场化竞争中占据着绝对优势。优势四，市场化独立运营，联赛后发优势明显。以公司化独立运营的CBA联赛，新赛季拉开了竞赛改革与商务开发的序幕，从联赛赛程的增加，比赛设施的完善(回放中心与PTS系统)，再到商业赞助与联赛转播权的分销，全新的市场化运营模式后发优势明显，将成为联赛自身发展的巨大优势。

2.1.2 内部劣势W(Weaknesses)

从目前联赛公司化运营过程看，主要存在八点内部劣势。第一，联赛竞技水平较低。联赛的竞技水平决定着联赛发展的生命力。虽然近年来随着“北极星”计划的有效实施使联赛竞技水平有所提升，但由于球队与球员自身技战术水平的局限，比赛激烈性与赛事精彩性依然较低，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联赛的快速发展。第二，联赛市场化运营水平较差。虽然CBA公司拥有良好的市场前景，但从实际情况看，目前联赛正处于改革初期，市场化运营水平依然较低，联赛的商业模式及衍生产品还需要进一步开发。5年4个亿的联赛赞助与成熟的联赛市场运营效益相比，劣势依然明显。第三，联赛俱乐部运营管理水平较差。受过去联赛体制固化影响，俱乐部经营水平明显滞后于当前联赛市场化运营的要求，严重阻碍了联赛的职业化发展。第四，联赛媒体利用不充分。由于缺乏对联赛、球队及明星球员的包装，致使联赛影响力经济较差，阻碍联赛的市场化运营。第五，联赛无形资产开发不足。由于赞助商的频繁更迭与联赛衍生产品链条缺失，致使联赛两形资产开发不足，联赛产业结构单一，阻碍了联赛的立体化发展。第六，联赛裁判员职业化水平低。由于我国职业篮球裁判员队伍尚未成熟，执裁水平较差，导致比赛中“乱象”频出，影响球队间的公平竞争及联赛的良性发展。第七，篮球后备人才培养体系不完善，由于多数球队过分注重短期成绩，缺少对青年运动员的系统培养，导致球队优秀后备人才匮乏，影响俱乐部的长远发展。第八，球员转会制度失范。球员转会是联赛运营手段之一，但由于转会制度失范加之地方限制，导致联赛优秀球员转会困难，阻碍了联赛、俱乐部、球员的交叉流动，制约联赛、俱乐部及球员的发展。

2.1.3 外部机遇O(Opportunities)

随着我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快速发展，为联赛市场化运营提供了机遇与挑战。首先，职业联赛的改革为CBA联赛的职业化发展提供了契机。2015年《脱钩方案》的实施为我国职业联赛的去“行政化”发展指明了方向。2017年《关于篮球改革试点有关工作事项的通知》的落实为我国CBA联赛的“管办分离”提供了改革路径，联赛竞赛权与商务开发权的移交为联赛职业化发展提供了全新动力。其次，体育产业的蓬勃发展为联赛进行市场化运营创造了良好的环境。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若干意见》的试行，促进了我国体育产业的快速发展[17]。2015年我国体育产业总产值17107亿元，增加值5494.4亿元，其中体育竞赛表演活动149.5亿元，增加值52.6亿元，体育竞赛表演业的快速发展为联赛的产业化运营提供了广阔的平台[18]。再次，大众体育消费意识增强，为联赛产业的市场化运营提供了重要的经济基础。2016年《体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的出台与“健康中国”“全民健身”等国家战略的实施，群众参与体育活动明显增多，体育消费意识正在逐渐增强。大众体育消费的增加直接促进了联赛的市场化运营。第四，联赛影响力提升，社会需求较大。随着我国CBA联赛的发展，比赛观赏性与赛事影响力正在逐步提升，带动了联赛及相关产业的快速发展，2013—2015年，联赛场均观众从3000人逐渐提升到4700人，庞大的社会需求促进了俱乐部联赛的运营发展[19]。

2.1.4 外部威胁T(Threats)

从职业联赛发展所面临的内外部环境因素情况看，虽然联赛以公司化模式进行独立运营，占据着独有的市场资源优势与外部机遇，发展前景看好，但联赛尚处于公司化运营初期，同样面临着严峻的外部威胁与挑战。威胁一，美国篮球职业联赛对中国篮球市场的侵占。近年来随着篮球运动的国际化发展，国外联赛严重冲击着中国篮球市场，其中威胁最大的为美职篮联赛，2015年腾讯以每年1亿美元的价格购买NBA大陆转播权，球星中国行与NBA中国赛，强大的行业竞争，给CBA联赛的市场化运营带来了巨大挑战。威胁二，足球市场的有力冲击。随着我国足球政策导向与联赛改革，我国足球联赛迅速发展。中超80亿与英超3年7.21亿的天价转播促进了联赛的市场化运营。当今联赛市场足球热已经成为CBA联赛市场化运营的重要威胁。威胁三，中国男篮世界排名连续下滑，联赛影响力经济效益降低。随着中国男子篮球国家队的新老交替及主帅的频繁更换，近年来中国男篮世界比赛成绩连续下滑，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国篮球的世界影响力，从而导致社会对CBA联赛关注度的下降，使联赛品牌运营的影响力经济受损。威胁四，国内商业化大型体育赛事的强力冲击。随着我国竞赛表演业的发展，围绕各大城市及旅游景区的各类商业化大型体育赛事在国内频繁举办，例如城市马拉松、青海湖自行车等赛等，高竞技水平的商业赛事及广泛的民众参度，严重地冲击着CBA联赛的市场化运营。

图1 中国男子职业联赛发展战略决策SWOT-AHP分析

2.2 联赛公司化发展战略的AHP分析

在对CBA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的相关环境因素进行SWOT分析的基础上，按AHP研究方法的决策流程，进行评价权重赋值，构建联赛战略发展判别矩阵(表1)。通过求解最大特征值λmax，求解联赛发展影响因素对应向量的相对权重赋值，经检验所有联赛发展判别矩阵赋值均具高度有一致性(CR<0.1)，验证了对各要素权重对决策判断的合理性(图1、表1～表2)。

根据表2AHP判断矩阵中各要素对战略决策的权重排序，通过SWOT四边形进行战略选择。具体将各要素对决策目标的排序权重分别标注在对应群组的坐标轴上，找出每个群组中对决策目标影响最大的(最大权重值)的战略要素，其中，层级排序权重中权值最大要素的分别为，S=0.1881，W=0.2995，O=0.3889，T=0.1235。将其顺序连接形成战略决策四边形(图2)。

通过对我国CBA联赛发展影响因素的SWOT-AHP分析发现，在CBA联赛职业化发展过程中，外部机遇>内部劣势>内部优势>外部威胁，根据图2，分别计算CBA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战略四变形，在各XY象限所占的面积，通过比较可见，战略决策的象限三角形面积依次为:第一象限S△WAO=0.0582>第二象限S△SAO=0.0365>第三象限S△WAT=0.0184>第四象限S△AST=0.0116。故我国男子职业联赛发展战略的选择顺序依次为:WO扭转型战略，SO增长型战略，WT防御型战略，ST多元发展型战略，而战略决策中心位于第一象限的W-O战略区域，因此我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应以(W-O)扭转型战略为主。

表1 中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发展因素AHP判别矩阵

注:标度类型:1-9(Matrices is adjusted)

表2 中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发展战略SWOT-AHP分析

注:标度类型:1-9(Matrices is adjusted)；指标定性:内部因素(-3-3分，劣势-优势)，外部因素(-3-3分，威胁-机遇)

图2 中国男子职业联赛发展战略SWOT四边形决策分析

3 我国篮球职业联赛公司化发展战略分析

3.1 (W-O)扭转型发展战略决策定位

我国CBA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的扭转型战略是充分利用联赛发展的外部机遇，积极弥补内部劣势的发展战略。当前我国职业联赛发展面临的外部机遇主要体现在体育产业发展《意见》的实施促进了我国体育产业的迅猛发展，为我国篮球联赛竞赛表演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环境；“全民健身”与“健康中国”等国家战略的深入推进提高了大众健身人群数量；国民体育消费意识逐渐增强，为联赛运营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平台；国家行业《脱钩方案》为我国篮球联赛的改革指明了方向；管办分离《联赛改革》工作的试行为联赛市场化运营提供了发展动力。但强大的政策导向与广阔的市场平台对联赛发展既是机遇又是挑战。“管办分离”后以公司化独立运营的CBA联赛在未来发展中依然面临着优秀篮球后备人才紧缺、联赛竞技水平低、赛事欣赏水平差；球员转会失范、裁判员职业化水准不高；联赛两形资产开发不足，俱乐部管理与市场运管不利等一系列制约联赛职业化发展的劣势因素。基于联赛发展所面临的外部机遇与内部劣势，CBA联赛在公司化运营过程中应积极以外部政策为向标，以联赛改革为契机，以现有资源为基础，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联赛职业化发展为本位，明确自身发展方向，完善后备才培养体系，提高联赛竞技水平，规范球员转会通道，明确球队选秀与球员转会制度；加强职业裁判员队伍建设，促进联赛俱乐部间公平竞争；积极开发竞赛与商业两形资源，提高市场化运营水平，扭转当前联赛职业化发展与市场化运营的不利局面。

3.2 (WO)扭转型发展战略实施对策

3.2.1 完善人才培养体系，规范球员转会通道

完善的后备人才培养体系与规范的球员转会通道是促进我国CBA联赛运动员全面发展及竞技水平提升的重要保障。在CBA联赛职业化与公司化市场运营进程中，各俱乐部应积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拓宽职业篮球后备人才的培养渠道，改革与完善三级训练网络，加强对青年运动员后备人才的培养，特别要吸收青年队及大学生联赛的优秀运动员，通过外援限制政策增加国内球员的比赛时间，积极培养国内优秀青年运动员，从而提高联赛竞技水平，增强联赛的观赏性。篮协与CBA公司应规范球员转会市场，建立人才流动制度，将高水平篮球后备人才的流动纳入人力资源市场管理的规范化与法制化的轨道，打破地方壁垒，消除俱乐部限制，惩罚违规交易(阴阳合同)，保障联赛球员的自由流通，营造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促进联赛俱乐部间人才交流及优质资源共享。

3.2.2 增强裁判职业水平，促进联赛公平竞争

篮球裁判员队伍的职业化是联赛职业化发展的必然要求，更是营造公平的联赛竞争环境，促进联赛健康发展的有利保障。现阶段CBA联赛的裁判员无论是数量或职业水平均不能满足联赛市场化运行的要求。因此，联赛公司化运营应积极以联赛改革为契机，以职业化发展为本位，通过制定相关政策，积极稳步推进裁判员职业化工作，CBA公司应重点加强联赛裁判员管理、培养、使用、考核体系的建设。例如新赛季实行的比赛临场执裁视频回放中心、临场裁判员PTS系统及裁判员升降级制度，进一步增加了裁判员的临场执裁的准确性，提升了联赛球队间竞争的公平性，促进了联赛公平、有序、稳定进行。

3.2.3 开发联赛两形资产，提升市场运营水平

联赛竞赛与商务两形资产的开发，是促进联赛市场化运营的关键。在联赛公司化独立运营过程中，应积极迎合联赛产业发展的现实需求，通过联赛竞赛体制改革与商业无形资产的开发，形成联赛特色产业，在独立的公司化运营模式下，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积极借鉴域外联赛运营管理的成功经验，完善联赛准入制度，鼓励有条件的省份组建球队，加入联赛市场运营，进一步扩大联赛市场。扩展联赛商业赞助，分销联赛转播权、提高联赛运营效率；积极开发联赛的资源型、知识型、权力型、经营型、观念型等无形资产与衍生联赛附属产品，形成联赛特色产业链条；借鉴NBA与欧洲职业联赛的成功发展经验，建立有效的联赛运行机制与商业运作模式，促进职业化联赛的快速发展。例如，新赛季联赛赞助商的扩充、比赛场次的增加，联赛转播权的分销与董事会领导下的双总经理分工负责制，对联赛的市场化运营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4 结语

利用SWOT-AHP分析模型对管办分离后CBA联赛公司化运营与职业化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内部优劣形势与外部机遇威胁等因素进行分析，在联赛实际运行的情况下，通过专家评价，获得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中影响因素决策权重，鉴于当前联赛发展的外部机遇>内部劣势>内部优势>外部威胁的环境态势，提出了当前联赛公司化运营发展过程中应实施以外部机遇为契机，积极弥补自身发展劣势的W-O扭转型战略。具体策略包括: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完善人才培养体系，规范球员转会通道；以职业化发展为本位，增强裁判职业水平，促进联赛公平竞争，以联赛改革为契机，积极开发联赛两形资产，提升市场化运营水平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