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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话之美

2018-07-21任程宇

北方文学 2018年15期
关键词:平凡的世界白鹿原

任程宇

摘要:路遥和陈忠实都是陕西文坛代表性的作家,二人的小说有许多相同之处。其经典作品《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都是坚持以具体的地域为背景,用大量的陕西方言写作而成。本文试图通过对《白鹿原》与《平凡的世界》中方言的提取和比较,分析其中方言写作的特点和异同。

关键词:陕派作家;方言写作;《平凡的世界》;《白鹿原》

在当代文化的“方言热”中,当代作家的方言写作具有特别的意义和韵味,而陕派作家不同的方言作品则更是别具一格。陕派作家不但在文学作品中融入了十分地道的方言,还将别样浓厚的情感与基调倾注其中,无论是路遥作品中陕北方言下的粗犷豪迈,还是陈忠实作品中关中方言的朴实热忱,都在成功还原了普通话无力表现的特殊地方风味的同时,为其作品中增添了更加浓郁的地域文化气息和民间活力。

此篇论文就从陈忠实和路遥这两位相似又不尽相同的陕派作家的两部代表作《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中提取和比较其中出现的各式陕西方言,以陕西方言在作品中一些独特的用法以及陕西方言在作品中所体现出的张弛力和表现力角度出发,结合这两部经典的作品,将陕西本地的风土人情和方言乃至语言的魅力原汁原味的体现出来。

一、方言鲜活之美

《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中充斥着陕西各地地道的方言,无论是关中方言还是陕北方言,都让读者在阅读作品的过程中身历其境的被带入其中,使作品的表意入木三分。可见这两部作品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巨大和显著的成就并在当代文学史上独具地位与其文本中大量使用的陕西方言密不可分。

两部小说中的方言与习语的大量运用使人物的形象更加的圆润自然、真实可感,同时也大大赋予了作品浓厚的乡土气息,让读者感觉亲切无比,而非刻意的矫糅杂饰。

“白嘉轩说:‘我想起事。徐先生忙问:‘你......起什么事白嘉轩说:‘给那个死(史)人一点颜色瞧瞧,骚骚他的脸皮徐先生急问:‘咋样闹呢?造反?‘我一个笨庄稼汉,一不会耍刀,二不会弄棒,快枪连见也没见过,造啥反哩!白嘉轩说,‘按人按亩收印章税,这明明是把刀架在农人脖子上搜腰哩嘛!这庄稼还能做吗?做不成了!既是做不成庄稼了,把农器耕具交给县府去,交给那个死(史)人去,不做庄稼喽”这段白嘉轩与徐先生的对话所呈现的各个人物的语言与他们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话语语境相匹配。“小说中的人物只能从意义单元忠生出,由形象所讲的话语或者别人讲的有关这一形象的语句造成。”白嘉轩是一族之长,是一个地道的关中人,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到他的诸多品质,保守且不安,他自称为一个“笨庄稼汉”但却想“给那个史人一点颜色瞧瞧”并“骚一骚他的脸皮”,白嘉轩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用的语言都是地地道道的关中方言,如所列上述文段中的“骚一骚”、“咋样闹”、“造啥反”及“哩”、“嘛”的运用,都十分贴切地营造出了“对话”的真实可感语境。陈忠实用方言形象且鲜活的为我们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白嘉轩这个立体且形象的人物,并且用地道的关中方言展示了白鹿原上别样的“原上性情”与“乡村情致”。

再如这段仙草和白嘉轩的对话,在书面文本的叙述中加入地道的方言,使整个场景自然可感。“仙草从织布机上转过头说:‘你去把那个卖馍客撵走,甭叫他对着门楼子吆喝了,引逗的娃们尽哭。嘉轩反而笑说:‘人家在街巷里要和,又么有钻到咱们院子里来,咱凭啥撵人家嘛?”《白鹿原》中方言的运用凸显了故事发生的地域性人文特征和人物形象的民间色彩,显示了方言语言运用过程中方言语体“俗中带雅”的一面,同时在此之中散发出浓郁的口语气息的纯关中方言对话模式建构将一干小说人物形象所蕴含的能够彰显出的“民族性”性格特征展露无遗。

而在另一位陕西作家路遥的笔下,这种通过一系列朴实的陕北方言而去勾勒、充实并且饱满人物形象的用法则更为精妙和有力。路遥写陕北乡民,描摹口吻,神情毕现,用陕北特有的、特别是路遥家乡清涧的方言写出了人物的陕北黄土气息与大地豪气,同时性格也带有典型的陕北特征,与陈忠实笔下的关中言语与关中人物着实有着明显的区别,如《平凡的世界》中少安劝兰香好好上学的一番话,就典型的展现出陕北方言的特色。“延长半年怕什么!……再不要胡盘算了,好好念你的书!咱们家常就这么个穷,又不在你那点花费上!你不念书咱就照样是个烂摊场……你千万不要胡思量了!我听石圪节中学的老师一再说,你的脑子灵醒,将来说不定能有大出展哩!”路遥在书中对于陕北方言的运用已经达到了信手拈來的程度,在小说中,他不管是在词汇的应用上,还是在语法的特点和修辞上,苦难意识都将陕北方言融入了作品与人物之中,将陕北方言的特点和陕北的地域文化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路遥把方言抛入了作品并将其进行转化加工,充分地展现给了读者。小说中富有陕北文化气息的活生生的人物被读者们感知和记忆,而文中典型人物一口浓厚的陕北方言也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引起了众多读者的兴趣,而这也是小说向读者所着力展示的陕北特有的文化品格。路遥通过方言的大量运用让读者记住了段落,记住了人物,记住了作品,恰到好处的使得文本变得更加饱满和鲜活。

陈忠实和路遥在《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中都大量运用了通行于地方村落的方言词汇,他们刻意的在采取和挖掘地域方言词汇,并将其大量带入作品之中,呈献给广大读者。这使得小说语言上整体都具有了更为地道和朴实的表现力。在大量运用方言这一点上,路遥和陈忠实两人做出了相似的选择,形成了独到的默契。这直接使《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背后投射出的文化冲突和显性地域色调得到了有力的展示,为文本的饱满鲜活展现提供了可感的基础。

二、方言杂糅之美

虽然《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两部小说都是以方言作为特色和主要文本使用的语言,但大部分读者在阅读中的体会却十分流畅,除了个别方言词不理解外,小说的发展交代并没有因为方言的存在而出现晦涩,反倒亲切可感,这正是因为作家在用陕西方言写作的同时亦注重普通话与方言的交互运用,同时严格注重方言和普通话的运用方式和场合,这才使得这些方言作品带给读者更亲切和熟悉的阅读体验。

其中普通话和方言词的杂糅有两个方面的体现,一方面是由方言土语到普通官话的时代转变,两部作品中的描写从一开始大量的方言土语出现再到写到少量的方言对白再到最后的普通话叙述,作品以方言的转变为线,将所历经的时代勾勒出来。另一方面就是方言从最原始的素材经过作者之手,转变为易为读者和文学作品所接受的书面语所呈现。

在《白鹿原》中,陈忠实十分在意关中方言和普通话这两种语言材料的区别与调配,并将方言和普通话的使用作明显的分化和对立,形成了亦庄亦谐、大雅大俗、相得益彰的效果。这也正是白鹿原能成为大家手笔的重要因素之一,作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口语,一口纯正的方言成为了黄土地上人们交流的钥匙,而作者正是在写作中合适的嵌入这些关中方言或陕北土话,同时又合理的辅之以普通大白话的描摹,才将人物之间对话时所说的地道方言和叙述故事时所用的正式书面语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虽然普通话与方言都有它们各自特殊的话语环境和语义系统,但其在存在相异之处的同时也有着众多相同之点。而普通话的社会地位与方言的表现效果的互相糅合正是《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两位作者所追求的至高境界。

在《白鹿原》的第五章中,白赵氏心疼两个小孙子便想给孝文孝武买零食,白嘉轩就说:“妈,从今往后给他俩的偏食断了去”,“不该再吃偏食了,他两大了,人说:‘财东家惯骡马,穷汉家惯娃娃。”白赵氏看了两个可爱的孙子一眼对白嘉轩说:“今个算尾巴巴一回。”这段白嘉轩与母亲简短的对话充满了关中韵味,明显是两个关中人在用方言进行交谈与辩驳,这算是关中文化老一辈的代表,也是最能作为代表的一代。但作为对比来说,新一代的后辈如孝文、兆鹏和白灵等人的方言则在一步步的退化和杂糅,普通话在这时作为一种真实地现象出现,与方言结合并且逐渐随着所处的环境和接触的语言对象的不同而逐渐退化。

在《白鹿原》第二十四章中白灵和兆鹏这两个新一辈年轻人的对话则体现了方言与普通话的另一重碰撞。白灵对兆鹏说:“把你讨厌我还是觉得我不保险?”鹿兆鹏更加尴尬,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灵说:“你反复解释你事先不知道派我来是什么意思?”鹿兆鹏更加难堪,语言也变得支吾起来:“我怕你产生误会,以为这是我有意安排的......”这段对话的人物和内容与上一段有着很强烈的对比和明显的差异,这段话读起来是标准的普通话语气,这也是作者的用心良苦,方言再也不只是方言,它也是一种带有明显时代特征的界线。普通话与方言在旧时代和新时代里不断地糅合与替换,将段落和作品进行了衔接和说明,使作品更加真实、充盈和完整。

“方言土语的成分也不是绝对不用,只是限定在特定的情况下使用。譬如作品里某个人物的对话,要是用了某地区的方言土语,确实可以增加描写和表现的效果,这就是个特定的情况,这时候就不妨使用。又如作家觉得方言土语的某一个成分的表现力特别强,普通话里没有跟它相当的,因此愿意推荐它,让它转成普通话的成分,这就是个特定的情况,这时候不妨使用。”路遥对陕北方言的恰如其分的运用,就是在自己生活的陕北农村中得到的方言素材,经过精心的筛选、加工、再加工的同时,在特定的情况下给大家在作品中展现出来。他将陕北的方言土语与普通话相互糅合,精心的打造和提炼,终将陕北方言词和官语普通话捏在了一起,在体现陕北文情话意的同时,准确的传情达意,从而使整个段落、整篇作品更加的清晰,更具有整体性和互补性。

“大叔,我知道你心里難过。队里的牲灵你喂养了好多年,有了感情,舍不得离开它们。石头在怀里揣三年都热哩,更不要说牲灵了。你不要担心,庄稼人谁不看重牲灵?分到个人手里,都会精心喂养的。再说,这些牲灵都在村里,你要想它们,随时都能去看望哩......”在这段对话里我们只能零星地看到个别陕北专有的方言,其他几乎都是由普通话或者陕北普通话之类的语言组成,让读者读起来在不影响阅读体验的同时又能感受到陕北地域的朴实与陕北方言的豪迈。《平凡的世界》这部作品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路遥生动地展示给我们的陕北的山川河流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丰富的文化色彩,还是因为他将陕北方言与官话普通话相互结合,并成功的转化成了自己所独具的特色的文学语言,给了我们一种全新的语言表达方式,给了我们一种亲切的阅读感受。所以说《平凡的世界》中的陕北方言和普通话相结合这种形式对表达出陕北地域文化和鲜亮的民间气息,为以后的一切方言作品的写作,尤其是陕北方言的写作提供了极其优秀的素材和启示。

纵观这两部作品,共通之处就在于无论是陈忠实还是路遥,都不仅从段落表层的遣词造句角度精心选择方言词汇,凸显方言的节奏和内蕴,而且还将普通话与方言综成一体,令陕西方言的厚重豪放与普通官话节律与声调的抑扬顿挫结合的恰到好处,使得文章段落跃然纸上,风味犹存,将读者带入段落并使其经历了一个从整体到局部再到个别形象的情感体验过程,用普通话和方言的衔合使读者获得了美的享受。

三、方言气韵之美

方言中的语气词是方言中并不怎么会被拿出来提上台面分析的一类属性词,但在阅读作品中,语气词对于一句话、一段话、甚至整个作品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它可能会左右整部作品或主要人物的情感表达,而陕西作家在运用方言写作时,也原汁原味的将这些语气词加了进去,形成方言作品中一个特有的亮点,在细节处革新着方言的腔调。我们从作品中不难看出,这些话语习惯既包括当地特有的词汇,会包括当地人说话的神态、口吻、语气与句式。“作家在具体描摹某一地方人事的时候,必然会自觉不自觉地‘沉入描写对象之中,即向‘原型即某一地方人事的潜在影响,这种潜在影响,包括人物语言方面的,也包括一个地方话语习惯方面的。”在《白鹿原》众多人物对话中,出现了大量颇具关中特色的方言语气词,这使得人物活灵活现,也把陕西人的气脉和神情展现的格外清晰。《白鹿原》中运用的关中方言语气词主要包括:“喀、哩、吧、嘛、哎、来、呀、噢、哇、喽”等。

(1)哩:表示陈述语气或疑问语气,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呢”。

例:鹿子霖说:“看来他是真不知底儿,黑娃也逛得鬼得很哩!”

(2)喀:表示对所说的话予以强调,无实际意义,却表达说话语气的加重。

例:嘉轩仍然像说到麦子苞谷谷子一样口气说:“罂粟喀!”

(3)嘛:表示一种申明的语气,强调事情的显而易见。

例:新姑爷从镇子南头一直骂过来,不厌其烦地反覆吼叫着一句骂人的话:“咱娶回来介敞口子货嘛敞得能吆进去一挂牛车!”

(4)哎:用在称呼后表示呼唤,起强调作用,或刻意引起别人注意。

例:村子里跑来一个小学生说:“叔哎!俺老师叫你到学校去。”

除了上述单个语气词的使用外,小说中还采用了两个和多个语气词的连用,如“哩嘛、嘿呀、嗬呀、哈呀”等,表示吃惊、激动、强调、生气等语气。这既避免了单个语气词儿重复使用带来的枯燥和疲劳,同时也展现了关中方言的多样。这些语气词生动活泼且富有变化,创造了鲜明的关中特色,体现了陕西方言的地域语言习惯和语言感觉,革新着方言的腔调,为我们展现了陕西方言独特的语言质地与魅力。

在《平凡的世界》中,路遥也同样的选择了大量的语气词来增强作品的语境氛围,尤其是在人物对话时,“哩”、“呀”、“吧”的大量的出现,使得作品陕北风味和语气色彩更加浓郁,在把我们也带入了作者情感表达之中的同时,使得小说具有更加强烈的感染力。这也是路遥在运用陕北方言进行创作的一大显著特色。

(1)“哩”常用在陈述句末,表示肯定、猜测、夸张、强调等语气。跟“呢”略同。这个字陕北方言土味儿浓烈,读来亲切、自然。

①唉,这社会已经全乱套了,竟然提倡人发家致富哩!

②“你还没吃饭哩?”润叶问她二爸。

③你成这个熊样子了,还能什么哩!

(2)“呀”常表示表示疑问、感叹、祈使等语气,路遥在文章中频繁的使用“呀”。这是路遥对于他生活几十年的陕北农村的用心体验后写出的语言,也是原味儿的陕北话。“呀”的运用,给了我们一种不同的陕北式的阅读体验,仿佛我们置身在了陕北这片土地之上。

①隐隐地可以嗅到一种泥土和青草芽的新鲜味道,多么好呀,春夜。

②正月里冻冰呀立春消,二月里鱼儿水儿水上漂,水呀上漂来想起我的哥。

在运用大量语气词的同时,路遥也在《平凡的世界》中为我们带来了一些不同于关中方言的陕北方言中的细节特色——叠音词。叠音词在陕北方言中可谓异彩纷呈,不同的叠音词有不同的艺术效果,同时,这些叠音词还蕴含着陕北人民特有的民俗文化和风土人情,作为陕北人民生活中一种必不可少的符号存在着,发展着。

例如陕北的信天游、秧歌及日常用语中,常用叠字,除了普通话大体相同的几种重叠形式外,陕北方言还有一种特殊的形容词重叠形式——A格BB式。如“巧格灵灵”、“黑格油油”、“水格淋淋”等重叠后的词词可以表示亲昵、喜爱、细小等感情色彩。路遥小说中也有不少这样的用法,如“亮格哇哇的信天游”,“光景过得绿格铮铮”,“人长得俊格旦旦的”等都曾使用过。

《平凡的世界》中曾有过这样的一段描写:“瞧,这灵香头发黑格油油,脸白格生生,眼花格弯弯,身材苗格条条,就像那水漂莲花,风摆杨柳!......我看见,灵香俊得像天上的七仙女下了凡!她梳了两根麻花辫子,穿着红绸子衫;那红绸子呀,红格艳艳,水格灵灵,把人眼都照花了......”這两句话是少平在城里揽活的时候从一个揽工汉嘴里所描绘的姑娘,对于这些整天充斥着劳累和痛苦的人来说,这种对于姑娘的向往,真真实实地体现出了当时揽工汉的情态和心情,历历在目。这种很具有陕北特色的重叠形式中的“格”本身并无意义,但在这里嵌入到词中则具有了增强表现程度和调节音节、节奏的作用。而这段话中连用六个与偶质感和色泽感的叠音词,甚至将说话人那充满欲望的心理和宛然在目的神情的都表现了出来,读来颇具陕北信天游和道情的味儿。

鲁迅先生曾说:“方言土语里,很有些意味深长的话,我们那里叫‘炼话,用起来是很有意思的,恰如文言的用典,听着也觉得趣味津津。”方言土语往往具有传神、富有张力等普通话无法比拟的特色与韵味,使用的好,往往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中叙述性的话语运用的是严格的普通话书面语书写,但人物之间的对话却掺杂了大量地方方言语,这别具匠心的文本语言建构使得作品深刻且自然的展现了那个时代所独有的创作地域色彩,在阅读中给与读者更多层次和全方位的阅读体验。而路遥和陈忠实这两位“陕军”的代表人物在写本地人物语言时巧妙的运用了大量的关中方言和陕北方言,特别是其中方言语气词和叠音词的运用和普通话与方言的结合糅合,深刻的表现了时代下乡土农民的思维习惯和文化心理,大大强化了小说的地域文化意味,使读者读来本色自然,更能身临其境的体会作品的本质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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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西安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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