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模式探析中国经济增长是否可持续
2018-07-19马兰
马兰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和谐社会的两个重要方面。它在生产力的和谐中起着重要的决定性作用。现实生活中不和谐的生产关系严重影响着生产力的发展。本文的目的是利用制度模型理论工具来分析中国当前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2005年,李善同根据中国经济增长的结构特征和趋势,对一些外生因素做出假设,模拟2000~2020年各种经济增长和结构变化的情景,得出结论:中国仍然有可能在未来10到15年内放缓经济增长。例如,进出口的负面影响,储蓄率的下降,闪电速度引起的资本放缓以及系统冲突造成的机构成本增加等。中国经济的增长率有可能降至6%左右。
此外,2017年7月17日,国家统计局公布了2017年上半年国民经济数据。按可比价格计算,上半年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6.9%。中国坚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积极推动稳增长,这些不仅促进了经济发展,也推动了市场信心的恢复。同时,国家统计局官方发言人表示,中国经济连续八个季度的增长率一直保持在6.7-6.9%的范围内。上半年GDP增长6.9%,与一季度保持持平。
纵观我国当下经济指标全线超出预期,经济稳中向好的态势明显,但如今中国的经济发展仍旧应验了12年前的经济预测模型,经济增长趋势放缓,不禁让人担忧中国现下经济发展模式的韧性。德隆阿西莫格鲁认为,包容性体系下存在经济增长现象。而汲取性制度下的经济增长其致命弱点即为缺乏可持续的韧性。在“为什么国家失败”中,它分析了中国的制度模式。至此,一国的经济水平差异其内在的制度环境起到极大的决定作用,而中国现有的经济增长放缓是汲取性制度的警钟还是包容性制度的瓶颈,将是本文探讨的核心内容。
一、汲取性制度与包容性制度
美国经济学家阿西莫格鲁和罗宾逊近年来提出了一个制度分析框架来解释国家繁荣和贫困的根源。凡是建立包容性制度的国家与地区都实现了长期的持续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持续提高。为汲取性制度所束缚的国家一是长期陷入贫困落后状态或者经济增长大起大落,无法持续。
阿西莫格认为,包容性体系是长期经济增长的关键。尽管汲取制度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实现经济增长,但它不能继续。如韩国与朝鲜、美国与墨西哥等诸多地理位置、条件差异不大的地区,其贫富差距绝大部分因为制度不同造成。
这种制度分析的理论框架将政治与经济区分开来,即汲取性政治体系与经济体系,包容性经济体系和包容性政治体系。从而衍生出四种交互搭配。
包容性经济体系的特点是保护私有财产,公平的法律制度和提供公共服务。而与之相反的体系从根本上讲,则是从一个社会成员那里获得收入和财富,并从另一个受益。阿西莫格鲁把充分集中和多元化的政治体系称为包容性政治体系。经济体制与政治体制之间有着坚实的合作。汲取政治制度将权利集中在少数精英手中,很少限制使用这种权力。另外,经济体系通常是由这些精英人物为社会其他人提供资源而建造的。相反,一个包容性的政治制度赋予了公众拖延权力的倾向,这种制度倾向于根除为少数人利益而占用他人资源的经济体系,确立了进入壁垒,并且抑制了市场的作用。一般而言,包容性经济体系是在包容性政治体系的基础上形成的。
阿斯莫格鲁在1618年从弗吉尼亚州的公司借来放松他的严格合同,给予他强有力的控制的强大的殖民主义自由和土地。第二年允许殖民地自治的历史和巴巴多斯的情况证明,包容性政治体系下的汲取经济不能长期存在。由于没有政治权力的经济力量不能确信,这样的经济既不稳定也不可持续。同样,包容性经济体系也不支持集权式的政治体系。一个包容的经济体系或一个有吸引力的政治体系,其中一个体系将转化为一个有吸引力的经济体系,从而为一些掌握权力的利益集团带来利益。他们的经济动机将破坏剥削政治体系的稳定性,并为包容性政治体系的出现开辟道路。包容性的经济体系也会通过控制吸引力的政治制度逐渐减少精英享受的好处。由于这些制度将面临市场竞争,因此它们将受到社会上其他人的合同和产权的约束。
阿西莫格鲁认为中国的经济增长,是威权增长,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或者说是迷惑性,不可持续。中国大陆的复兴始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邓小平和改革者们开始发动经济制度的一系列改革举措,例如,家庭拥有的经济激励合同责任制。此种复兴是伴随着摆脱高度集中的经济制度并专项更包容的经济制度而来,在农业和工业中的市场激励,伴随的外国投资和技术使中国走上了经济高速增长的道路。
据阿西莫古罗和罗宾逊称,中国已经进入了包容性经济体系的重大跨越,并且已经走向了包容性经济体系。只要中国的经济体系一直在更宽容的道路上发展,增长将会继续下去,尽管可能会放缓。因为中国的增长是基于现有技术的使用和投资的快速增长而非创造性破坏。言外之意,中国的经济增长是改革的重大成果,但是缺乏持久力,缺乏彻底的革命性。由于中国的产权保护尚不完善,劳动力流动受到制约。
因为中国的经济增长实现了迅速赶超,中国的经济增长经验被大力推崇,这种权威增长的渴求与生存能力,中国汲取制度的统治者渴望自由地维持甚至加强他们控制权力的能力,并使他们的缉获合法化。以追赶战略,外国技术引进和低端制造品出口为基础的中国增长过程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汲取体系下的经济增长是可能的。而中国的增长可能不可持续,中国惊人的增长速度将缓慢下降。
二、中国现下经济增长制度模式
阿西莫格鲁和鲁宾逊认为,包容性体系和汲取体系都能带来经济增长,只有包容性体系才能实现长期的经济增长。
包容性经济体系创造了一个包容性市场。包容性政治体系和包容性经济体系需要共存,因为它们可以克服阻碍俘获体系下经济增长的条件或因素。并可为长期经济增长创造条件。一是生产者之间的激励。二是避免收款人任职期间的掠夺性收益。三是避免提取工人之間的非生产性活动,促进生产活动的发展。
采掘系统可以实现经济增长。例如,第一种是接受者的时间限制,第二种是对生产者缺乏激励,第三种是提取者之间的竞争或冲突。
阿西莫格鲁认为中国经济不可持续的症结在与汲取性的政治制度,汲取性政治制度之所以会阻碍经济发展的原因如上所述。但其未见中国在政治制度上的创造性。
汲取者的任职期限。阿西莫格认为,在职者将在任职期间尽可能多地学习,而且不会有长远的计划。然而,这个因素不仅存在一个有吸引力的政治体系,而且存在于一个包容性的政治体系中。在中国,应对任职者期间的汲取行为,中国近年大力的反腐行为,正是在摒除此种因素,并且在中国的政治环境体制中,反腐的力度与集中程度远高于其所谓的包容性制度。
生产者的激励不足。阿西莫格认为,生产者或劳动者被迫努力工作,而不是自愿的劳动力激励措施。中国在计划经济时期,人们的劳动情绪曾热情高涨过,经历时间的检验,按劳分配成为当下分配制度成果,而按劳分配的最大科学性在于其内在的激励因素,一个政治制度的有效性在于其内在激励性,可以降低成本和扩大生产规模。除按劳分配制度,我国在基础设施公私合营等领域建立的ppp制度,同样是向生产者与劳动者投放劳动激励因素的行为。
汲取者之间的竞争或冲突。阿西莫格鲁认为,获胜者将争夺有利条件。实现既得利益,维持既得利益和非既得利益,以获得竞争机会,其结果是降低了生产的激励。诚然,阿西莫格鲁此种分析是建立在资本主义政治环境之中,汲取者拥有一定的财富物质支撑,并且想继续扩大其资本的情况下,极易发生。在社会主义政治环境下,所谓的生成榨取者的方法是由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的。不以财富定高低,诚然出现权欲熏心、贿选等实际情况发生,但被反腐制度所制衡。
所以,即便中国的政治制度是阿西莫格鲁眼中的汲取性政治制度,但汲取性政治制度阻碍经济持续发展的三项因素中国全都可以避免,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经济发展还有很大空间。
三、中国政治模式分析
阿西莫格认为,一个缺乏包容性政治体系要素的体系将成为一个有吸引力的体系。包容性的政治制度是足够集权与多元化,可见阿西莫格鲁对于包容性的政治制度并未作出具体的阐明。但可以从对“包容”的理解,来判断我国的政治制度模式。2010年9月,胡锦涛同志对“包容性增长”的态度和理解主要有三点含义:首先,全球一级的国家包容性,即所有国家都应从全球化中受益:其次是国家层面不同地区和不同层次人群的包容性。三是不同领域之间的宽容。第四,所有人都是宽容的,就是经济增长是造福全体人民,人民分享增长的过程。中国共产党十八大对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可见我国一直在朝着一个包容性目标奋斗,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与追求包容性政治体系是一致的。所以中国的政治模式并不是一个汲取性的政治制度。而当中国处于一种包容性政治制度环境中,其经济增长是否具有可持续性自是不言而喻。
综上所述,阿西莫格鲁眼中长期的经济增长,究竟多久是长期并未予以明确,中国的现代经济增长已经持续三十几年时间,具有结构升级和效率提升的支持,并不是一个短期增长。增速有所下降不意味着其不具备经济增长的韧性,中国的包容性经济制度被世界承认,同时不具备汲取性政治制度阻碍经济增长的因素,其政治奋斗的目标也更契合于包容性政治制度追求,由此,中國的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可持续性,且不是阿西莫格鲁眼中不可持续的汲取性制度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