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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志撰史,适当其时

2018-06-28王成玥

新世纪图书馆 2018年4期

王成玥

摘 要 论文通过对《常熟图书馆史》和《川沙图书馆发展史》的比较研究,介绍了常熟市图书馆和川沙图书馆的发展历程, 并通过阐发馆史编修的意义,呼吁广大图书馆把握时机编纂馆史,推动中国图书馆史研究。

关键词 图书馆史 《常熟图书馆史》 《川沙图书馆发展史》

分类号 G259.29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8.04.018

Abstract Through the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Changshu Library and the History of Chuansha Library,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Changshu Library and Chuansha Library. By expounding the significance of compiling library history, it calls on all the libraries to seize the moment to compile their own library history,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research of library history in China.

Keywords Library history. The History of Changshu Library. The History of Chuansha Library.

图书馆作为社会文化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组织地编纂图书馆史,对本馆乃至整个图书馆事业的发展都大有助益。本文从县级图书馆着手,以常熟市图书馆建馆百年之际编纂的《常熟图书馆史》 和川沙图书馆成立60周年时编纂的《川沙图书馆发展史》 为例进行比较研究,进而阐释图书馆史的编纂意义,为今后各图书馆开展编修工作提供参考借鉴。

1 馆史为鉴,继往开来

1.1 《常熟图书馆史》 简介

常熟市图书馆座落在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常熟市,是吴文化区域的人文地标之一,2014年荣获中国图书馆学会颁发的“中国最美基层图书馆”称号。作为一所拥有百年历史的县级公共图书馆,《常熟图书馆史》 (李向东、曹培根著,江苏教育出版社,2015年) 向读者揭开了其馆藏文献和人文发展的历史面纱。《常熟图书馆史》 一书共分为“图书馆创办”“民国时期”“新中国成立至1960年代初期”“文化大革命時期”“1970年代末至1990年代” 和“21世纪”六章,以时间为轴线,从民国三年(1914年)常熟市图书馆的创办议起,将其发展历程一一记叙。

常熟藏书史源远流长,自宋代以来,私人藏书家前赴后继、数量众多,民间古书旧籍资源极为丰富,在中国藏书史上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该书第一章“图书馆创办”概述了常熟的藏书文化环境,向众人展示了常熟市图书馆的创办背景和经历。近代以来,在“西学东渐”和“师夷长技”的主流思潮支配下,中国各地纷纷开办公共图书馆。1915年秋,常熟市图书馆在虞山镇挂牌开放后,在接下来的军阀混战,日寇侵占及解放战争期间,馆务萎靡不振,馆长之职更是不断更易。常熟市图书馆遭遇了经费缩减的危机,在内忧外患的双重困难下不得不缩小馆址、裁并机构,馆务活动几度濒临绝境,这些内容在第二章“民国时期”得到了详细的记述。新中国成立后,常熟市图书馆重新回到人民的手中。据第三章“新中国成立至1960年代”描述,常熟人民政府接管了图书馆后,一方面,不断补充馆藏书、报、刊文献以满足读者需要;另一方面,又大量接收私人藏书家的捐献,使得一大批珍贵古籍得到保护,充实和丰富了馆藏文化资源。第四章“文化大革命时期”概述了“文化大革命”前期常熟市图书馆遭受破坏及后期艰难复馆的经历。1978年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后,常熟市图书馆恢复基本建制,增加工作人员,并对读者全面开放书刊借阅业务,逐渐恢复了活力。第五章“1970年代末至90年代” 概述了1970年代末、1980年代、1990年代常熟市图书馆的发展历史。进入21世纪,随着区域经济发展的成果不断转化为文教事业领域的基础投资,常熟市图书馆各项业务工作不断与时俱进,或转型、或升级,馆务活动呈现出可持续科学发展的良好态势[1]。

1.2 《川沙图书馆发展史》 简介

上海浦东川沙县素来是人杰地灵、名人荟萃、具有深厚底蕴的文化历史宝地。川沙图书馆成立于20世纪50年代初,50年代末正式成为县级图书馆,业务覆盖了当时全县的28个乡镇。从20世纪60年代“图书货郎担”,到20世纪70年代的“图书服务摊”,80年代的“图书流通点”,乃至发展到今天覆盖企业、军营、校园、社区、村民的图书室,川沙图书馆在为大众服务上可谓是想方设法,“一切为了读者”。

川沙图书馆成立60周年时,图书馆编纂出版了《川沙图书馆发展史》 (施济屏主编,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3年) 一书,详细汇总整理了川沙图书馆发展历程的各类文化资料,向世人展示了川沙人杰地灵的人文环境。川沙县图书馆建立至今,共经历了七个时期:20世纪50年代的创建初期,60年代的起伏动荡时期,70年代的整顿调整时期,80年代的发展提高时期,90年代的文明创建时期以及20世纪创新发展时期、体制改革转换时期。《川沙图书馆发展史》 一书共分为八个章节,第一章“川沙的建制沿革”总体介绍了川沙图书馆的发展历程;第二章“川沙地区早期的图书馆(室)”从明清时期川沙地区的私家藏书楼和书斋讲起,谈到民国时期的阅报处、阅览室和解放初期的私人免费借书摊等各种形式的图书馆(室),展现川沙县自古以来就有的爱书、藏书、读书的氛围。第三章“川沙县图书馆”以时间为轴线,将川沙县图书馆发展的前五个时期一一记叙,为读者铺开一幅跌宕起伏的历史卷轴。步入新时期后,川沙县图书馆由于体制交替、改革创新的原因发生了一些变化,第四章“浦东新区川沙图书馆”、第五章“浦东新区图书馆川沙分馆”、第六章“川沙少年儿童图书馆”和第七章“浦东新区新川沙图书馆”即根据图书馆的变化展开了相应的介绍,使20世纪来川沙图书馆的发展历程一目了然。在末章“川沙图书馆所属分馆”,对图书馆下属的高桥分馆、杨思分馆和洋泾分馆分点叙述,一展川沙图书馆发展出色的基层分馆工作[2]。

2 馆史写作特点比较谈

2.1 史料翔实,图文并茂

图书馆史的编纂形式反映了馆史的编纂质量,史料翔实、图文并茂的编纂形式既可以真实地勾勒出各个时期的馆史概况和馆员风貌,又可以为馆史增添丰富性与可读性。常熟市图书馆与川沙图书馆在编纂馆史时,首先均以本馆保存的史料或已经出版的相关馆史文献为中心,架构出馆史的基本框架体系,充分保障馆史的权威性与可靠性。这些文献资源全面记录了图书馆的历史沿革,完整记载了图书馆不同阶段开展的工作内容和取得的成果,帮助读者真实客观地了解图书馆的办馆条件、业务工作、资源结构等方方面面。同时,编者还通过口述史料、各种媒介中保存的与图书馆建筑、图书馆人员、图书馆服务活动相关的图片资料来增强馆史的可读性。两本馆史中都大量刊出了不同时期图书馆的馆舍照片、各个时代馆员开展业务活动和培训的照片以及图书馆获得各项荣誉的图片。《常熟图书馆史》 尤其注重对口述史料的运用,通过老辈馆员对往事的追忆口述,使得馆史更加生动丰满,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

2.2 编纂体例纵横结合

“图书馆史”与“图书馆志”在编纂体例上存在一定差别,图书馆史是先纵后横,以时代为纲,按时段论;图书馆志则是先横后纵,按类叙述,譬如读者服务志、文献资源志、馆员志等[3]。史体和志体各有特色,各有利弊,因此我们倡导编纂图书馆史时,可以做到史志结合,纵横结合,即纵向地叙述历史,又横向地陈明现状。《常熟图书馆史》 和《川沙图书馆发展史》 就编纂体例而言都是纵横结合、先纵后横的方式,即以时间为线索按时间节点论述,如民国时期、改革开放时期、二十一世纪等等。每一章中又分为若干节,每节分别论述图书馆概况、馆舍建设、文献资源建设、读者服务工作、馆员队伍建设等。这样的方式使得读者可以较快把握一馆的发展历程,从时代的自然分隔去观察图书馆事业的演进变化。同时,重要的信息既分门别类地又一一涵盖,条理清晰、内容丰富。

2.3 突出特色,史论结合

当图书馆身处于不同的历史时期与发展背景下,其工作内容、工作方式、服务方式、服务手段等都会随着时代的变迁与形势的发展而发生变化。在对现有史料进行科学组织、编排的基础上,编者还应进行客观的评述,对史料发表合理的议论。例如常熟市图书馆和川沙图书馆在发展进程中,都经历过飘摇动荡的民国时期和饱受挫折的文革时期,在陈述史实的基础上,两馆编者都对各自馆员在艰难时期毫不动摇,努力维持图书馆业务工作开展,智护典籍的姿态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在全面反映图书馆的发展与成就,勾勒图书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弱变强不断前进的足迹时,两书编者还力争做到主线清晰,重点突出。两书编者均十分注重对图书馆的发展变迁进行分析,对于一些闪光的地方浓笔刻画,突出不同图书馆的特色。例如常熟市图书馆在全国内较早地进行了图书馆总分馆体系的探索和建设,以试点的形式,选择条件较好的乡镇建成分馆。川沙图书馆儿童馆由于创办了一系列培养学龄前儿童动手、动脑、动口能力的“亲亲好妈妈”家庭亲子读书活动、“红领巾读书读报活动”等,成为同行中的经典活动案例,打造了学龄前儿童的品牌活动。

3 修志撰史,适当其时

3.1 梳理本馆发展脉络,提高馆员业务水平

图书馆史是当代图书馆人留下的珍贵资料,这些系统编纂的资料,将为目前和将来各项工作的开展提供切实可行的参考和指导。通过编纂过程中对历史上保存的资料进行整理、分析、加工,可以全面梳理本馆的发展脉络,了解图书馆工作的全貌,及时总结经验与不足,探索图书馆工作的规律,不断改善工作达到科学管理的目的,最终使图书馆的业务工作稳步有序地向前发展。图书馆史的编纂工程需要各部门各级馆员的通力合作,一方面促使馆员学习了解更多有关本馆的历史沿革和工作业绩,另一方面也加强了馆员对本馆的认同感和自豪感,这无疑是加强馆员团队建设、推动“学习型图书馆”建设的大好机会。

各图书馆应当认识到编纂馆史的重要性,充分利用已有的史料资源,吸取现有馆史编修的经验和教训,将馆史的编纂工作提上日程。在馆内可以设置专职人员在日常工作中进行“馆务日记”的记录,编写自创馆日起的“大事记”或“图书馆志”,为编写馆史系统地积累素材[4]。办馆时间长,已编写有馆史的图书馆,应加强对现有资源的收集和整理工作,吸取以往编写工作的经验,推陈出新,为将来的编写工作做好准备。

3.2 积累图书馆史料文献,探索图书馆发展规律

我国著名的图书馆学家任继愈先生在《北京大学图书馆九十年记略》“序”中曾说到:“当前我国还缺少一部《中国图书馆史》,首先要有一批有特色、有代表性的个别图书馆史为它铺路。”[5]无独有偶,武汉大学图书馆学教授谢灼华先生也曾针对全国馆史的编纂谈到类似的观点,他说:“没有个别图书馆的历史,就写不出整个图书馆事业史,千萬的个别图书馆工作和相应的图书馆学研究,构成了图书馆事业[6]。

编纂图书馆史,不仅是对本馆事业发展的回顾与总结,更是为中国图书馆事业史积累丰富的史料资源和研究素材。通过对不同地区、不同系统、不同级别图书馆的馆史进行分析研究,研究者可以从中感受不同时代背景对图书馆事业的影响,比较各类图书馆发展现状的异同,分析不同图书馆的服务特色,探索图书馆事业深层的发展规律。个别图书馆史的编纂工作,对整个图书馆事业史的推动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3.3 助益馆间交流学习,推动图书馆共同发展

《旧唐书·魏徵传》 有云:“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图书馆史也是图书馆发展中的一面大镜子,于己于他馆都是审视一馆兴替历史、明辨功过得失的材料。一部优秀的图书馆史,不仅对本馆的工作开展起到导向作用,对其他图书馆也存在着借鉴的价值与意义。通过图书馆史展开的交流活动,可以为领导者的决策工作和馆员的业务工作提供重要的参考学习作用。区域中心馆的先进理念、丰富资源与创新服务可以通过图书馆史影响到周边图书馆,促进区域内的图书馆学习或利用中心馆的先进成果。同级或同系统的图书馆,可以通过图书馆史了解学习相似图书馆的优秀经验,为我所用或合作共赢。图书馆史是图书馆间增进了解,相互学习的桥梁,在无形中推动着众多图书馆共同发展,这也是图书馆编修史志的重要意义之一。

3.4 宣传推广“图书馆文化”,扩大图书馆的影响

日本图书馆协会会长永井道雄在日本图书馆协会百周年之际时曾经这样说:“图书馆的历史是与一国的社会、文化、学术进程轨迹相一致的,对图书馆史的研究,不仅对图书馆今后的发展和飞跃具有重要意义,也关系到该国的學术文化发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课题。”[7]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与理念的更新,当今的图书馆拥有更加先进的馆舍设备、更加丰富多元的资源体系以及更加人性化的功能与服务。然而,社会大众对图书馆事业的认知仍然是不全面的,对图书馆提供的资源与服务利用尚不充分,亟需从专业人员这里获得宣传与科普。

图书馆史的编纂出版,正是对图书馆文化的有力宣传途径。社会大众可以通过阅读图书馆史对相应图书馆的发展历史形成系统的认知,对其开展的具体服务有更直观的感受,从而加深对图书馆事业的理解,甚至以此为契机拓展自己对图书馆的使用频率和使用方式。因此,不论对图书馆本身,还是对社会而言,公共图书馆编修图书馆史志的意义都愈发显得重要。

4 结语

图书馆作为地区的文化服务中心,承担着保存文献资源、开展社会教育、传播知识文化的重要职责。在信息化、网络化的时代背景下,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图书馆日益显示出其传播知识、普及阅读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编纂图书馆史正迎合了图书馆的文献保存、教育普及和信息传播职能,不论对图书馆本身还是对社会而言,编纂图书馆史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重要事业。各图书馆应审时度势,把握时机,为图书馆史的编纂工作添砖加瓦。

参考文献:

李向东,曹培根.常熟图书馆史[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15:8.

施济屏.川沙图书馆发展史[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3:1.

蔡思明. 基于高校图书馆的图书馆史编修研究[J].河南科技学院学报,2014(3):95-100.

王美英,赵岚. 试谈图书馆馆史的编纂[J].图书情报知识,2014(6):62-67.

任继愈.北京大学图书馆九十年记略[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2:2.

谢灼华.关于图书馆事业史研究的几个问题[J].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1959(7):44-48.

范凡.日本图书馆史研究概观[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6(1):4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