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畜禽养殖及粪污养分管理

文│禾日

瑞典位于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东部，国土总面积45万平方千米，人口934万。全国耕地面积共264.83万公顷，占国土总面积的6%。瑞典的农业主要分布在南部地区，农业总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0.4%，其中畜牧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80%。

一、瑞典畜禽养殖情况

1.牛。瑞典养牛业中，具有代表性的是奶牛养殖。2016年，瑞典牛存栏143.6万头，其中奶牛存栏51.3万头，奶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35%。养殖模式以小规模家庭农场为主。奶牛养殖多采取“放牧为主、补饲为辅”的饲养管理方式。

2.生猪。猪肉是瑞典肉类的主要来源。2016年，瑞典饲养母猪15万头。大部分仔猪在生产场中长到体重约25千克时转入育肥猪场，也有小部分在同一个猪场自繁自养。

瑞典畜禽养殖情况见表1。

二、瑞典畜禽粪污管理

1.法律法规。

（1）1980年，瑞典针对粪便的储存和流转立法。

（2）1995年，瑞典加入欧盟，执行欧盟的《硝酸盐指令》。

（3）1997年，瑞典制定可持续环境政策，出台了《瑞典环境质量目标—可持续环境政策》。

（4）2002年，瑞典针对土地承载力提出要求。要求每年每公顷土地上不能施用含全氮超过170千克的粪便或含磷元素超过22千克的粪便，并规定每年9月至次年2月不允许粪便还田。

（5）2010年，瑞典制定环境和气候问题政策，出台了《环境和气候问题政策——瑞典发展合作（2010—2014）》。规定了瑞典五年内关于环境和气候问题发展合作的总目标与基本出发点，以及具体到各个绿色发展领域的职责分工。

表1 瑞典畜禽养殖情况（2011—2016年）

（6）2015年，瑞典政府发表《政府政策声明》，以政策的连续性保证实现新的绿色发展目标。

2.管理政策。

（1）重审查。瑞典每四年对氮污染敏感区域进行一次审查。通过更新敏感区域的方式，更好地匹配农业营养负荷高的地区。

（2）防渗漏。瑞典农场的粪便储存空间要足够大，需要满足至少6个月的储存要求。另外，储存设施必须进行防渗处理，严防粪便下渗污染土壤，并加盖除臭保护大气。

（3）强要求。瑞典对畜禽粪污还田要求进行了详细规定，防止粪便营养流失、污染自然水体。

（4）重植被。在南部的Halland、Blekinge等地区，要求秋冬季为60%的耕地覆盖绿色植被；在南部的其他地区，要求绿色植被覆盖率达到50%，以防止养分损失。

3.推广“健康管理理念”。

（1）健康管理理念。目前，瑞典畜禽健康管理理念主要包括：严格控制饲料环境卫生质量，通过对猪舍、牛舍进行管理来营造健康的环境，降低染病的可能性；禁止使用抗生素和激素类饲料添加剂，代之以寡聚糖、酶制剂等无公害添加剂；通过优选育种、采血监控和合理喂养的措施，提高动物机体免疫力，尽量减少人为药物的干预；实施以根除疫病为目标的预防性健康战略。

（2）健康管理成效。根据欧盟医药管理局2014年统计，瑞典是欧盟国家中养殖业抗生素用量最少的国家之一，平均每千克肉类消耗抗生素12毫克，而欧盟平均水平为150毫克。

瑞典农业科学大学畜禽研究中心是欧洲畜禽养殖领域的权威研究机构之一，中心重点对猪、奶牛、肉牛、家禽（主要是鸡）的养殖及其周边环境情况进行系统研究。

4.开展“零富营养化行动”。

（1）养分循环环境理念。2001年，瑞典提出了关注养分循环的环境理念。其核心是“减损”，即节省材料、能源，最大限度地回收、再利用养分，以达到减少空气、水、土地污染的目的，使养分在种养环节实现循环利用。

（2）零富营养化行动。具体如下。

行动主体：农场生产经营者。

行动策略：政府提供免费的个人咨询和农场教育，大力宣传施用粪肥的收益及为生态环境做出的贡献，鼓舞和奖励执行特定生态保护措施的农民。

实施方式：行动顾问与农场主配合。通过对农场土壤养分状况的分析，参考农业部门提供的作物施肥方案及环境相关法规，结合当地的种植习惯合理配方施肥。

实施成效：8500名农民参与，覆盖近100万公顷的土地。近十年，由种植业和养殖业生产经营活动排入河流等自然水体的氮元素的比重降低了20%～30%。

三、启示

1.完善法律法规，规范种养结合。当前，我国种植业与养殖业的生产主体分离。应借鉴欧盟对养殖产业链的管理制度和法律体系制定的经验，完善我国的法规制度，推动种养结合模式发展，构建新型种养关系。

2.完善服务体系，推进资源利用。瑞典建立了由政府主导，区域技术部门、大学、农民组织、服务公司、农场、志愿者群体等多方共同参与、高效协作的服务体系，为农场主提供免费的服务，让粪污资源实现价值，值得我国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