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客体与中介视角下的中外图书馆APP研究解析*

严贝妮 叶宗勇 王苏然

（安徽大学管理学院 合肥 230039）

1 引言

得益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移动终端用户群急速扩展。Strategy Analytics最新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2016年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达到了15亿台[1]；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网民规模已达7.31亿，其中，通过智能手机上网用户占95.1%[2]。不断壮大的移动终端用户群体为移动图书馆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机。2016年我国国民手机阅读率为66.1%，是所有阅读媒介中接触率最高的[3]。图书馆的移动服务也早已有之，从早期的SMS短信服务和WAP网站服务，到如今的APP服务，无不体现了其移动性。文章所探讨的主要是图书馆移动服务方式中的图书馆APP服务，是指在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终端上运行的图书馆应用程序，用户能够通过该应用程序便捷地获取图书馆资源和信息服务。虽然近年来图书馆APP服务在实践中发展得如火如荼，但在理论层面却罕见对其整体研究状况的梳理与总结。文章通过对中外相关研究进行搜集与评介，对图书馆APP的研究着重于主体、客体与中介的三大视角，从这三大视角来解构图书馆APP研究的发展现状及未来趋势。

表1 国外学者对于图书馆APP的研究概览

2 图书馆APP研究发展历程

2.1 国外图书馆APP的研究

新型终端尤其是智能手机的兴起激发了图书馆服务方式的创新，早在2008年，哥伦比亚地区的公共图书馆就推出了基于手机终端的图书馆APP，紧接着一系列图书馆APP相继面世[4]。相应的理论研究也起步较早，2008年，作为图书馆员同时也是移动技术方面的专家，Kroski发表了《关于移动Web图书馆和移动技术的发展》一文。他指出图书馆在移动端能够实现远程的研讨会视频音频下载、数据库等服务，甚至能够提高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5]。该观点是国外学者对于图书馆APP最早的确切认识，提出了图书馆APP未来的发展前瞻性理念。在此之后，伴随着智能手机技术的进步和用户信息素养的提高，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图书馆APP，并就图书馆APP的各方面作了较为深入的剖析，近10年来相关代表性研究如表1所示。

2.2 我国图书馆APP的研究

图书馆APP的发展主要依赖于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在互联网的起步和普及程度上，我国相较于发达国家有一定距离，因而图书馆APP在我国的发展相对滞后于欧美等发达国家。2010年，上海图书馆推出了国内首个图书馆APP，在此之后，国内很多图书馆相继推出了其图书馆APP[15]。相应的，在理论研究方面，自2011年后，针对图书馆APP的研究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在质量上都有迅速提升。文章运用文献调查法，调查对象限定为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以“篇名”为检索字段，使用中国知网的高级检索功能，分别将检索词“图书馆”与检索词“APP”“应用程序”“客户端”以布尔逻辑符“并且”两两组合，三个组合之间的布尔逻辑关系为“或者”，对截至2016年12月31日收录的与图书馆APP相关的论文进行检索和统计。通过逻辑检索并对检索结果进行逐一筛选，剔除无关内容，得到有效的期刊论文总计116篇，其分布如表2所示。

表2 国内学者关于图书馆APP研究的论文发表情况

从论文发表数量上来看，国内学者对图书馆APP的研究起步于2011年，此后研究数量呈现逐年递增趋势。从最初的3篇，直至统计截至年份所达到最高值的47篇，说明图书馆APP的研究热度正逐年上升，该领域有继续深入研究的价值。值得关注的是，2011年所发表的3篇期刊论文中，主要探讨的是图书馆APP建设的优势及实现的方式，并对上海图书馆这一典型案例进行了分析。这说明图书馆APP是一个实践性较强的研究主题，在研究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理论与实践的衔接。

从论文发表数量的增长速度来看，有两个时间节点值得关注。其一是2013年，该年论文发文数相较于2012年同比增长275%，有部分原因是2012年论文发表量基数较少，更重要的是，在此期间，以iOS系统和Android系统为代表的智能手机终端的兴起极大地推动了图书馆APP的发展，实践的进步带动了理论研究的发展。由于尚处于起步阶段，这段时间主要研究图书馆APP的建设模式和技术实现方式。其二是2016年，该年论文发文量较2015年同比增长74%，主要原因是移动阅读的发展倒逼图书馆APP的进步，相应的研究集中在典型案例的问题分析与对未来发展对策的探讨上。

总体来看，图书馆APP作为移动图书馆的服务方式之一，正逐步将其概念的外延进一步扩展和丰富。目前关于图书馆APP的研究有了一定的积累与沉淀，然而通过梳理其相互之间的关系发现，理论与实践仍有脱节现象，研究内容有交叉与重叠，因而有必要通过系统的梳理，从图书馆APP的主体、客体和中介视角对图书馆APP的相关研究进行解构，进而为图书馆更有针对性地开展APP服务提供参考。

3 主体视角的图书馆APP研究

图书馆APP的主体指的是图书馆本身，文章从图书馆视角对图书馆APP的建设模式和宣传推广两方面内容进行了梳理和归纳。

3.1 图书馆APP的建设模式

总体来看，国外图书馆APP的建设主导权在图书馆自身，而国内图书馆由于资金技术等方面的局限，需要依赖外部力量的支持。

Lippincott的研究表明，早在2010年，国外高校就在图书馆开设的信息素养课程上将图书馆APP运用在教学中，以充分发挥学生学习积极性，并且结合社交网络功能使图书馆APP成为一个有趣的工具。一些教师也在部分班级试点了该方法，老师在课堂上允许学生运用该APP进行评论或提问，鼓励学生参与到有争议的问题讨论中，让学生在临时建立的研究组中彼此分享信息，并且积极引导学生与教授之间的互动。这种依托移动设备的新型的校园信息交互与图书馆APP融合的模式已经进入部分高校图书馆。另一种模式是由大学生社团成员或学生自发组织起来开发的APP，并且通过与大学的信息技术部合作，将其囊括于学校的核心计算机系统。这种APP不仅拥有校园门户网站的功能，并且能使用图书馆的信息服务，该模式在高校图书馆也取得了良好的成效[16]。Johnstone指出，还有部分图书馆会选择与技术提供商进行合作，图书馆提供资源，技术提供商提供移动信息技术支持。Boopsie作为美国一家主要为图书馆提供移动技术支持的企业，与多家公共图书馆与高校图书馆进行合作，为其提供图书馆APP技术支持，可实现公共检索、图书馆定位、电子内容整合、参考咨询、社交等多种功能[17]。

早在2011年，余世英、明均仁对国内高校手机图书馆进行了大范围调查，调查样本涵盖了797所高校，将调查研究结果归纳为自主建设、商业联盟共建、第三方开发这三种建设模式，奠定了后续研究的基础[18]。由于余世英等学者的研究时间较早，在联盟共建模式中包含了与通信运营商合作开展的SMS短信通知服务，与图书馆APP在外延上有所出入，但他们所提到的另外两种合作方式仍然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即与科技公司的合作、与图书管理系统开发商的合作。田丹就国内基于Android系统的13款图书馆APP进行调查，发现超星等公司参与到了很多图书馆APP的建设之中，与图书馆合作密切[19]。邓景贤对国内84个图书馆APP调查发现，联盟共建模式占了绝大多数，自主开发的占少数，这使得图书馆能够解决自身技术与资金的缺陷，但同时很难体现图书馆自身的特色[20]。

3.2 图书馆APP的宣传推广

Patil和Pradhan认为图书馆的相关营销推广活动与企业的营销行为有着本质区别，企业主要是为了增加销售额，以获取最大限度的利润，而图书馆是为了提高资源的有效利用率以及图书馆服务的普及程度，其本质是非营利性的社会机构。图书馆进行宣传推广的现实需求还包括创造和培养用户的意识，提升用户的信息素养；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尽可能将客户进行细分，提高利用效率。图书馆五定律和市场营销中的7P理论也能够为图书馆APP的宣传和推广提供指导；另一方面，图书馆员的活动策划能力也能成为图书馆APP宣传推广效果好坏的衡量指标[21]。Mitchell等人认为图书馆应该充分利用Web2.0技术，通过各种社交媒介进行图书馆APP的宣传推广，因为使用社交媒介的用户会对图书馆APP这一新型服务方式更感兴趣，也是图书馆APP的细分用户群；同时，在一些社交媒介上向用户进行图书馆APP的宣传能够拉近与用户的距离，增加用户的使用频率以及对图书馆APP的认可度[22]。

罗中冠和吕梦玲从图书馆APP的运营角度认为在宣传推广上应注重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线上主要是在图书馆网站首页、手机应用程序商店以及社交网络这三个方面；线下则主要是图书馆服务台等物理场所[23]。刘静采用网络调研的方式体验了不同图书馆官网上关于图书馆APP的推广界面和推广方式后，提出要尽可能在主页或者显著位置上推荐图书馆APP的服务方式，提供下载链接或者二维码，以增加用户接触图书馆APP的机率[24]。李璐从营销的视角针对图书馆APP的宣传推广进行系统的分析，从APP营销的概念和特点到现状为图书馆的服务营销和APP推广做了梳理，并就图书馆APP的营销提出相应的对策[25]。曹鹏等人通过对湖北高校图书馆APP的调查和分析，指出图书馆不仅要意识到图书馆APP在用户服务中的意义，图书馆本身更要积极参与到宣传推广上来，尤其是在发展前期，需要紧紧抓住用户需求[26]。李能对上海市奉贤区图书馆进行了单案例研究，统计了该馆从推出图书馆APP之日起用户的点击次数月度分布数据，对点击量峰值月份追溯后发现该月份图书馆进行了多次培训讲座，使得该图书馆APP的主要用户群体充分了解到APP 的优势，进而得出多元化的讲座和活动能够推动图书馆APP的宣传和推广的论断[27]。

4 客体视角的图书馆APP研究

客体视角主要是针对图书馆APP的用户，有部分学者将图书馆工作人员也纳入用户范畴，但主要的用户群体还是使用图书馆APP的人。从用户视角进行的分析主要从两个部分展开，其一是用户在接触图书馆APP阶段是否会采纳和使用该应用程序，即用户的采纳行为；其二是用户在接受和使用APP之后是否会持续使用该应用程序，即用户的持续使用意愿。

4.1 图书馆APP用户采纳行为

从图书馆APP用户主体的界定上看，国外学者定义涉及的范围更为宽泛，Aharony除了将学生、教师等APP使用群体纳入为用户范畴外，还囊括了诸如公共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和管理人员。从用户采纳行为阶段所使用的理论模型来看，国外学者大多使用技术接受模型，如Aharony使用技术接受模型对以色列图书馆的学生和管理人员的使用意愿进行实证分析，从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行为意图、媒介等角度进行分析[28]；Sumayyah和Patel借鉴了其他模型中的因素，使技术接受模型扩展到了21个影响因素，可分为接口的特性、用户个体特征、系统自身特性这三类，研究结果符合预期。同时，他们还发现自我效能以及信任能够对用户的采纳和使用行为产生显著的影响[29]；Jaradat同样扩展了技术接受模型，通过数据收集和实证研究调查了约旦大学图书馆用户对图书馆APP的实际接受情况，结果表明接受行为对实际使用具有直接影响，同时，该研究还构建了可量化的指标体系[30]。

国内学者通常也以技术接受模型为基础对用户采纳行为进行研究，也会融合其他模型，进而在更大维度上进行分析和探讨。何鹏飞整合了技术接受模型和使用整合理论，通过对国内大学生群体的调研，引入感知成本、使用情景、个体创新这三个变量，重新构建模型进行实证分析[31]。甘春梅等人从技术-绩效链出发，研究移动图书馆使用绩效，通过结构方程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任务-技术匹配对于用户使用绩效的影响是显著的，态度和使用行为对其产生间接作用[32]。何希则调查了重庆大学学生移动阅读的行为特征，其中通过图书馆APP进行移动阅读的学生占了三分之一，具有较高比例，同时，对用户的使用设备、使用频率、使用持续时间、浏览内容和用户操作行为等用户行为特征做了详细的调查，并分析了不同行为特征的影响因素[33]。

4.2 图书馆APP用户持续使用意愿

国外针对图书馆持续使用意愿的研究内容较少[34]，所使用的模型主要是Bhattacherjee在21世纪初所提出的信息系统持续使用理论，该理论以用户满意度为核心变量，是图书馆APP用户持续使用意愿的决定性因素[35]。有些学者也将技术接受模型应用到用户持续使用意愿的研究当中，究其原因主要是图书馆APP始终是一个信息系统，在人与系统打交道的过程中，感知有用性和感知易用性能够对用户行为和持续使用意愿起到积极的作用，通过与其他模型结合或者充分的调查，在进行用户持续使用意愿的研究时，技术接受模型仍然能够适用。

国内学者在图书馆APP用户持续使用意愿研究方面主要是运用信息系统持续使用理论，但同时也参照其他理论模型。朱多刚运用技术接受模型对高校学生用户使用意愿进行实证研究，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探讨了感知有用性和易用性、感知成本、使用态度、使用行为这几个因素的具体相互作用关系，最终认为图书馆在服务过程中应着重强调其有用性和易用性[36]。赵杨和高婷基于系统持续使用理论对图书馆APP用户的持续使用意愿进行了实证研究，最终得到的结论是除了预先假设的感知成本对用户持续使用图书馆APP意愿影响不显著，剩下的诸如感知有用性、系统、服务和信息的质量、用户习惯等因素的影响都是显著的[37]。徐承欢和管弦从顾客承诺感知理论与创新扩散理论出发，通过实证研究的方式表明二者均对图书馆APP用户的使用意愿产生影响，且创新因素感知在其中扮演着主要角色，是主要影响因素，但同时不能忽视承诺感知因素的影响[38]。

5 中介视角的图书馆APP研究

中介指的是介于主体与客体之间起着联系作用的环节，即在图书馆与用户之间起着联系作用的图书馆APP。从中介视角看图书馆APP的相关研究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研究关注用户的需求，探讨APP系统构建的相关问题；另一类研究着眼于图书馆所能提供的现实服务，探讨APP功能设置上的问题。

5.1 图书馆APP的系统构建

Williams是一名负责Web开发的图书馆员，开发了基于手机浏览器的移动网站来提供图书馆服务，采用HTML5和JavaScript来构建跨平台的图书馆移动应用程序，并且在苹果的APP Store和谷歌的应用市场中获得许可，他将自己的开发过程和经验分享给了他人[39]。根据全球情报联盟发布的关于本地应用与Web应用白皮书显示，一些大的开发商会同时在本地应用和Web应用上布局，也就是说主要基于iOS和Android平台的本地图书馆应用与Web页面的图书馆服务都要有所涉及，当本地APP应用过多的时候，用户反而会更加倾向简单轻便的Web应用，这也给图书馆APP的系统构建方式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40]。

国内针对图书馆APP系统构建的研究可追溯到2011年，王艺璇在其所发表的《基于Android平台的移动图书馆客户端设计与实现》一文中主要介绍了Android和无线网的基本概念，并详细设计了基于Android平台的图书馆APP系统框架，为图书馆APP的设计实现提供了指导[41]。沈璇基于iOS系统对图书馆APP提出了设计构想，后台使用的是PHP语言，并运用了SQLite数据库，服务端开发使用的也是PHP语言，构建了相对完整的APP功能设计[42]。张毅提出图书馆APP的轻应用服务模式，即在超级APP之上运用HTML5语言构建Web应用程序，依附于用户数目庞大的超级APP，不需要用户单独下载，还能够保持良好的用户体验，是未来图书馆发展的方向之一[43]。龙则灵将图书馆APP的系统架构分为客户端、管理员端、服务器端和数据库这四部分，Android系统的主要的开发工具可用Eclipse平台下的Android SDK插件，后台管理系统运用Oracle数据库，并设计了一整套算法流程，以提高图书馆的服务水平[44]。

5.2 图书馆APP的功能设置

Mills在剑桥大学和英国开放大学做了一项关于图书馆移动端使用需求的调查，调查样本涉及2000余名教师和学生。结果表明，用户最希望通过移动端获得图书馆开放时间、位置、OPAC检索、借阅记录、电子期刊、培训课程等信息，而这些信息应是图书馆APP重点囊括的内容[45]。2011年，Paterson和Low通过对1700余名学生的调查研究了解到他们对图书馆移动端服务的需求和看法，为图书馆APP的功能设置提供了定量和定性的数据支持[9]。Huwe指出射频识别技术和近场通信技术将为图书馆APP增添新动力，这种基于位置信息识别的技术能够扩宽用户的应用场景，丰富图书馆APP的功能[46]。Johnstone所设计的图书馆APP不仅包含传统的OPAC检索功能和定位、联络功能，还增加了社交网络功能，诸如博客及脸谱网的链接；除此之外，他们还打算集成学校的课程表数据库，以便进一步扩展APP的功能[17]。

国内学者对于图书馆APP功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传统图书馆所能提供的服务基础之上。冯蕾认为医院图书馆APP应当包括四个主要功能，以满足医护人员的信息需求，个人账户的登陆功能、图书的查询和借阅功能、特定文献的定制服务功能以及目录、数据库、全文、资源库的检索功能[47]。刘术华和牛现云以游戏的方式巧妙地将中国经典文化融入到图书馆APP中，探讨“经典阅读”和“趣味填词”功能为图书馆APP所能提供的服务增加了新的发展可能[48]。曹鹏、明均仁和黄传慧通过对湖北省高校图书馆开展APP服务的情况经调查研究发现，大多数图书馆APP均设有图书馆的公告信息、馆藏资源查询、用户登录和管理、文献阅读等功能，部分图书馆还设有参考咨询、虚拟社区及其他服务，但主要提供的还是一些图书馆的基本服务[49]。

6 图书馆APP未来研究展望

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梳理，中外学者对图书馆APP在建设模式、用户使用行为、系统构建等方面的理论研究已趋于成熟，然而针对图书馆APP实际使用效果和现有问题的研究尚存在不足。理论研究的目的是进一步指导实践，故未来的研究，应该从用户角度出发，研究如何利用图书馆APP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笔者认为，在图书馆APP功能的个性化和场景的差异化这两方面是未来研究需要重点关注的。

6.1 强化在大数据基础上个性化功能的研究

国内外学者对图书馆APP功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何将部分传统图书馆的服务内容迁移过来，需要站在用户个性特征和独特需求的角度进行考量，要有前瞻性。当前基于对大数据技术的探讨和应用研究日趋成熟，在该领域也有一定的专业人才积累，且经过几年的发展，图书馆APP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用户行为数据量。在此基础上，进行用户行为数据的深度挖掘，利用人工智能深度学习算法，对用户的行为进行分析和预测，并且结合图书馆自身特色资源，为每一位用户提供个性化的功能应用，能够最大限度满足用户需求。故而，如何将馆藏资源、数据挖掘技术、用户使用行为数据这三者有机结合，进而为用户提供个性化功能是未来国内外学者需要重点研究的一个领域。

6.2 深化对特定场合下差异化服务方式的研究

国内外学者针对特定场合下图书馆APP差异化服务方式的研究相对较少，值得关注。图书馆APP历经几年的发展，用户能够在大部分场合下通过移动端的应用程序获得自身需要的信息内容。然而与此同时，大量复杂的内容会使用户产生迷茫和倦怠，因为科技的快速发展极大扩张了用户信息接受的范围，甚至冲破了用户能够容纳的阈值。简化用户操作流程，减少冗余信息干扰，在特定场景下提供差异化服务，为用户在有限的时间内提供直观而准确的信息，这能够减少用户获取信息的障碍。在图书馆APP服务的不同场景中，有些特定场合我们可以适当地做“减法”。例如读者想借阅馆藏图书时，可以借助自然语言理解技术，通过语音输入的方式进行快速检索，来取代传统的布尔逻辑输入；再者，一些诸如微信的“超级APP”提供的小程序功能，不需要用户下载便能体验到和本地APP几乎无差别的应用，也符合某些只需要短期使用图书馆APP用户的要求。所有这些针对不同场合进行的差异化服务都旨在提高用户体验满意度，这也是图书馆宗旨所在。因而，针对这一方面的研究也是图书馆APP未来研究的一个潜在方向。

（来稿时间：201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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