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农业：供给侧改革“新动能”

刘伊玲

中国科技大学尹雪斌博士

写在功能农业九周年之际

九年风雨路

不敢停息的脚步

脚步追着脚步

追出21个“第一”

九年专注求索

功能农业常在心怀

方成就

中国新机遇

九年责任在肩

产业陷阱需规避

领航新产业

行业标准不可或缺

展望新九年

“单品冠军”逾百

千亿产业

供给侧中“新动能”

憧憬新九年

五洲之内皆兄弟

个个翘楚

组得“第一方阵”

今天，人们对食品要求越来越高，吃东西不仅要解决温饱，更要吃得健康、吃得营养。富硒大米、富锌面条、富钙蔬菜……越来越多的功能农产品，开始从实验室走上餐桌，屡见不鲜地进入我们的生活，这些特殊的功能食品渐渐受到消费者的青睐。这种走高端路线的农产品，悄然进入市场，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1公斤富硒大米卖到20元到50元，一枚富硒鸡蛋卖到2.0元到4.5元，50克富硒菊花在上海卖到150元到200元……诸多的事例表明，功能农业梦想渐渐照进了现实，开始发挥科技促进农业供给侧改革新路径、新动能的作用。

九年追逐，声音至达最高层

功能农业这一新概念，是由中国科学院院士赵其国2008年在《中国至2050年农业科技发展路线图》编制过程中首次提出的，当时，赵其国院士预测：2020年，全球将推出80-100种功能农产品，仅中国产值就将达1000亿元；功能农业的占比2020年将达到1%，2030年到10%，2050年达到50%以上。

功能农业是指通过生物营养强化技术使农产品中硒、锌等有益人体健康的矿物质或其他物质定量提高。通过食用功能性农产品，可实现定量满足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微量营养需求，从而解决人们的“第二种饥饿”——“隐性饥饿”。

2008年，在赵其国院士指导、支持下，中国科技大学苏州研究院建立功能农业重点实验室、产学研项目——苏州硒谷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苏州工业园区。以中国科技大学尹雪斌博士为核心的团队就开始专注功能农业的系统研究与产业化实践，九年间一刻不停。

今天，蘇州硒谷科技团队掌握了“高安全、标准化”的功能农业成套技术，牵头制定了功能农业首个系统的行业标准，提交功能农业的国际和国家发明专利近300项，占到同业一半以上，为规模化应用奠定了坚实基础。硒谷科技已成为功能农业技术第一品牌和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在国内乃至全球创造了多项第一。成立了国内首个省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国内首个功能农业院士工作站、国内首个功能农业产业联盟，出版了功能农业首部专著，制定了国内首个富硒功能农业行业标准等。九年来，共计创造了国内或国际21个第一。

中国科学家院院士赵其国院士，在接受《中国经济信息》记者采访时表示，功能农业历经九年发展，为我国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了新路径，作为新兴科技为农业经济转型升级增添了“新动能”。至今已初步形成了山西、广西两个省级示范样板，晋中、桂平、承德等市级示范，还有太谷、泗洪、围场等一大批县域典型，取得了一系列喜人的成绩。

2017年2月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正式发布，即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其中提出：把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三农”工作的主线。在“一号文件”第三部分壮大新产业新业态，第15条首次提出：“加强现代生物和营养强化技术研究，挖掘开发具有保健功能的食品”。

一个多月后，农业部也将功能农业有关工作列为2017年度重点任务。

在农业部办公厅3月21日印发《关于深入实施主食加工业提升行动的通知》中，功能农业有关表述被首次列入。在重点任务部分，第（二）条，提出：“开发多元产品。以功能化、营养化、便捷化消费需求为主导，适应个性化、高端化、体验化消费需求，开发营养、安全、美味、健康、便捷、实惠的多元化主食产品。加强现代生物和营养强化技术研究，针对老人、儿童、学生、孕妇、“三高”病人等特定人群，开发营养均衡、药食同源等功能性主食产品。”

功能农业有关表述首入农业部“主食提升行动”，并作为产品多元化的首要方向，是功能农业这一趋势性新方向首入中央“一号文件”后，又一重大突破。这表明高层决策者，采纳了科学家们及各方代表的有关呼吁，把功能农业及其深加工食品业的发展，作为农业供给侧改革的重要支撑，这不但开启了农业的新未来，还将开启人们“吃”的新未来。

功能农业，中国农业的新机遇

伴随着中国农业国际化的前进脚步，我们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国内主要农产品的价格已经超过了国际市场，与此同时农产品成本也在不断攀高，“地板价”不断上升，“天花板”不断下压，中间区域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中国优质农产品面临着一个严峻问题：如何运用资源优势发展特色高值农业。

另一方面，随着国民健康意识的不断加强，中国健康产业相关法规政策密集出台，“健康中国”上升为国家战略，中国快步走进大健康时代，健康产业逐渐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尼尔森调查显示，过去几年，销量比较突出的新品接近9成都是高端产品。与此同时，82%的人群表示愿意花更多的钱，购买更健康的食品，而这一比例同样远远高于全球平均水平（68%）。由此可见伴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健康产业的前景非常广阔。

那么中国农业如何搭上健康产业的这辆“顺风车”，从而实现高价值农业？功能农业的适时出现，无疑为中国农业发展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对此，尹雪斌博士认为：“2017年，功能农业开始不断被中央和各级政府关注，并进入中央及部委文件具有重大意义。一方面，各地在面对农业供给侧改革这个新命题时，路子不多、缺乏突破，以生物营养强化技术为支撑的功能农业，所生产的具有保健功能的食品，很好地适应了人们吃出健康的新需求，能够带来‘农业增效、农民增收、人民增寿的三增效应，可以有力的提升农产品的‘质，做实‘特字文章，是农业供给侧改革的一条新路径；另一方面，功能农业作为我国科学家提出的趋势性新方向，我们暂时处在了国际领先水平，借助农业供给侧改革，有望通过中央及各地政府支持，加强产业链对接创新链，进一步夯实我国在功能农业上的领先优势，最终实现中国创造，服务人类健康的梦想”。

作为功能农业产业的推动者，全国人大代表、南方黑芝麻集团有限公司的总工程师赖学佳在接受《中国经济信息》记者采访时表示，加快加强功能农业发展为产业经营，通过做大做强龙头企业来带动整个行业的发展。龙头企业集成利用资本、技术、人才等生产要素，带动农户发展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集约化生产，是推动农业产业化经营的关键。

河曲县土沟村村民程兴旺对《中国经济信息》记者说：“我们今年和莲芯硒美公司合作，签订了合同，免费给我们提供富硒肥料，对粮食进行收购，黑豆比市场价高1元，土豆比市场价高0.2-0.3元。”

作为山西最早开展功能农业实践的农业企业，莲芯硒美从当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个人创业企业，快速成长为河曲县规模较大的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一路走来正是功能农业为其产品注入了竞争力，像莲芯硒美这样通过发展功能农业带领周边农户发家致富的企业还有很多。

日前，刚刚与苏州硒谷科技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的华兴控股总裁葛小松对《中国经济信息》记者说，做农业，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货真价实。功能农业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我们要以一种发展的眼光进入这个行业，打造一条健康的生态产业链，遵循品牌规律，才能让中国农业率先进入3.0时代。由于众多的关注者和参与者，将中国的功能农业生态产业筑起一个新的里程碑，告别了过去单打独斗的历史，迎来了团队合作的新纪元。

千亿产业，如何少走弯路？

功能农业是一个朝气蓬勃的产业，也是促进人类生命健康的产业。喜的是经过无数默默耕耘者的辛勤努力，呼吁奔波，终于让部分先知者明白了功能农业产业的重要性及健康经济价值。忧的是中国功能农业产业犹如邯郸学步，跌跌撞撞，毫无章法。

近来一篇深度好文“功能农业：充满陷阱和鲜花的千亿级市场”在网上流传。文中提到：近年，伴随着广西巴马“中国长寿之乡”的美名远播，一些打着“长寿”幌子的普通食品也都纷纷流入市场。据当地工商部门的一项调查，正在申请或已注册完成的含有“巴马”两字的商标已多达509件，其中真正属于巴马本地企业的仅有96件。

“长寿之乡”之类的现象，本是美好的，但渐渐被一些商业利用成为误导消费者的工具，这不仅是对长寿之乡品牌的恶意透支，也严重扰乱了正常的食品經营秩序，“长寿之乡”将面临“竭泽而渔”的危险。

对于以长寿系列产品为代表的功能农业而言，如何才能少走弯路，赢得掌声？

目前功能农产品市场存在很大空白，功能农产品市场的培育和准入机制也是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一些商家借机利用市场的空白期进行混淆和误导消费者，从而使得真正有需要的人得不到优质的产品。因此，促进功能农业产业发展，一方面要加强推行行规行约，明确技术标准。另一方面，加强功能农业产业诚信建设，通过优胜劣汰的市场倒逼机制，促进企业诚信经营，打造让消费者信赖的优质功能农产品。

当前，功能农业发展当务之急是加强消费者的功能农业科普教育，引导消费者从虚假、夸大、不科学的保健观念从中走出来。做到产品可追溯，质量有标准，从而使消费者明白消费。

今年5月，功能农业的第一个行业标准《富硒农产品》应运而生，它将指导富硒产业健康发展。

在严格要求自身的同时，硒谷科技为了进一步规范富硒功能农产品的市场，牵头制定了我国首个《富硒农产品》的行业标准，不仅要求产品在硒含量上要达到相关标准，还进一步对产品中硒的形态加以要求，以确保富硒功能农产品中切实含有足量且易于被人体吸收的有机硒。硒谷科技责任在肩，不忘初心，将致力于当好我国乃至全球功能农业产业的领航员，从而实现农业强、农民富、农村美。

河北省临城县作为农业县，属丘陵地带，水源条件差，农作物产量不高。近年来大力发展以杂粮为特色的富硒功能农业。但由于之前没有杂粮类的富硒农产品国家标准，河北省也没有相关地方标准，在富硒功能杂粮的生产上处于无标准可依的状态，产品在进入京津等高端市场时也就缺乏底气。农业局副局长王玉卿在接受《中国经济信息》记者采访时说，此次富硒农产品行业标准的出台，对于临城县功能农业的发展意义重大。

展望未来，产业蓝图催人奋进

面对千亿元的大产业，全国上下都一致行动起来了。习近平在视察广西的时候提出，我国农产品消费需求处于从数量诉求到健康诉求转换的过程，要适应农产品消费升级需要，应对国际农产品竞争压力，必须着力发展高附加值、高品质农产品，发展富硒农业和林业经济，抓好现代特色农业示范区和农业科技园创建，提高农业综合效益和竞争力。广西自治区很快做出安排，富硒功能农业发展由此提速，有关功能农业产业专项正在紧锣密鼓调研，广西农科院还启动了全国首个“功能农业研究所”筹建工作。

与此同时，各省市功能农业的推广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2016年，山西、广西、安徽、江苏、河北、山东等部分省份已将功能农业列入农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累计推广面积达数十万亩。

在山西，功能农业2016年底已上升为山西省级战略。在2016年12月29-31日召开的中共山西省委十一届二次全体会议暨经济工作会议上，山西省省委就提出要“在推进功能农业发展上实现重大突破，把产品调特、品质调高、产业调强、结构调优”。山西省农业厅出台《山西功能农产品品牌建设活动方案》，计划从2017年开始，每年推出20个功能农产品品牌。五年内力争实现培育100个功能农产品品牌，初步形成具有国内外市场影响力和竞争力的功能农产品品牌集群。由此为山西功能农业，打造功能农产品“单品冠军”指明了方向，树立了目标。在山西省省委、省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山西农业大学筹建山西功能农业研究院，尹雪斌博士出任院长，率先建立功能农业专业，计划2017年9月招收首批60名功能农业本科生，山西农资集团、山西煤炭集团、阳泉煤炭集团、山西国投等一大批产业要素快速向功能农业产业积聚。

在河北，功能农业推动进程半年实现“三级跳”。2016年年初，苏州硒谷科技有限公司和河北围场签约建立“十万亩功能农业示范区”；5月份和承德市签约建立我国首个“功能农业（扶贫）综合示范区”。同年8月，河北省农业厅组织专家起草了《河北省加快功能农业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

以及山西、广西、江苏的一些市县，也正在积极筹划建立功能农业城，作为聚焦功能农业，一二三产业联动的功能农业综合示范区，由此探索建立功能农业全要素集聚样板。承德市政府、上海凯璞庭和苏州硒谷科技，近日成立了承德市功能农业产业扶贫引导基金，这对区域功能农业将起到重要的引导作用。

依托“一带一路”，造福世界人民

“一带一路”是中国再次连接世界的大战略。功能農业作为中国创造的新兴科技、农产品增值的新技术，将在这一战略中大显身手。

功能农业引起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关注，尹雪斌博士连续两年在国家科技部主办、江淮园艺承办的“蔬菜优良新品种新技术示范与推广国际培训班”上，为来自泰国、埃及、蒙古等13国的农业政府官员、企业家、大学教授，做了关于功能农业的报告，系统阐释了什么是功能农业，为什么发展功能农业，目前功能农业产业的进展和未来发展前景，报告还提及了中国科技大学正致力于创建国际功能农业科技创新网络。

功能农业报告引起各国代表广泛兴趣，讨论交流踊跃，纷纷表示这是一个战略新兴的产业方向，是支撑区域农业升级的一项重要新技术，愿意参与、推动国际网络建设，把功能农业引进所在国，造福农业、食品企业和本国消费者。

今年6月，尹雪斌博士应邀参加由泰国科学院与泰国科技部主办的“食品业4.0论坛”，并做“从功能农业到功能食品：中国的实践”主旨报告。可喜的是，通过“一带一路”对接，沿线国家与中国就功能农业科技合作、人才培养已开始率先开花结果。泰国、埃及的研究人员正在商洽博士后来华计划。

中国科学院张亚平副院长在获悉这一工作后，指示中国科学院曼谷创新中心将功能农业列为重点方向之一。

尹雪斌博士自豪地说：“泰国科学院在来函中表达了热切的合作愿望，我希望在不远的未来，中国的功能农业技术能与泰国大米结合，提升泰国大米的功能成分，为一带一路国家的农业供给侧改革做出应有贡献，为中国乃至世界人民造福。只有帮助外方真正实现农业发展，树立了中国农业的良好形象，才能使中国对外农业合作成为‘有源之水”。

在“一带一路”的战略下开展对外农业合作是一项益民生、利长远的系统工程。通过“一带一路”功能农业在世界播撒出的第一批种子，在不远的将来将发展成为以中国为中心的功能农业发展“第一方阵”。正是在这一背景下，中国科学院拟联合农业部、山西省人民政府、广西自治区政府等部委（省）举办“科技促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战略与决策高层论坛，将于6月在北京召开。希望藉此动员我国各方面力量，抢抓功能农业新机遇，实现“中国创造”引领世界农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