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的我国体育传播研究态势可视化分析
2018-05-31张艳庆李大新焦太宽
张艳庆,李大新,刘 翔*,焦太宽
1 引言
当前我国体育发展正处于改革转型的关键期,加快体育综合发展,增强文化软实力,是体育传播研究的大方向。体育传播作为一个新兴交叉学科,从纵向来看,近年来体育传播理论研究得到空前发展,学术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但与传播学、体育学等母学科横向比较,因为受制于我国传播学、体育学的研究状况,再加上体育传播的特殊性、专业性,我国体育传播研究到本世纪初才开始引起关注和重视[1]。历经十几年的发展,我国体育传播学在体育传播史的梳理、体育传播功能的探索、体育传播文化的研究以及体育传播模式、符号及效果的评定等方面均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笔者基于体育传播学的学科特征,重点剖析了现阶段我国体育传播学的年度发文量、核心作者、核心机构以及主要期刊、热点前沿问题,旨在为推动我国体育传播学理论的不断演进和发展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文数据基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于2000年至2016年期间收录的文章。来源类别为CSSCI(含扩展版),以“体育传播”为主题词检索,检索条件为精确,共检索出241篇文献;然后对文献进行筛选,剔除与本研究无关联度的文献,共选取满足要求的234篇文献为本文的分析对象。
2.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法对CNKI收集的文献进行量化分析;采用数理统计法对所整理数据进行统计分析;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知识图谱所统计的高频关键词进行词频和共现分析,从而全面勾勒出2000年至2016年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的动态发展轨迹,归纳整理出当前我国体育传播的热点前沿问题,客观描述我国体育传播当前的发展状况。
3 结果与分析
3.1 文献数量年度波动情况
结合表1、图1可知,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年度文献发文量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进入21世纪,体育传播学才逐渐引起学术界的重视,出现了一批有价值的成果。[2]根据折线图的变化规律,我国体育传播研究可大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2000—2007年,体育传播学研究逐渐引起学界重视。期间发文量为30篇,占论文发文总量的12.8%,但由于起步比较晚,理论体系框架尚未成熟,可定义为缓慢发展阶段;第二阶段2008—2016年,北京奥运会的举行及后奥运时代的影响,加之新媒体、大数据等新兴媒介技术的出现,客观上推动了我国体育传播的发展。期间发文量达到204篇,占论文发文总量的87.1%,可定义为快速发展阶段。近些年,一大批专家学者对体育传播学的关注度逐渐提高,发文量始终维持在较高水平,趋于稳定。
表1 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2000—2016年度发文量一览表
图1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年发文量波动图
3.2 体育传播领域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是作者对其文章高度概括的核心词汇,是文章核心内容的浓缩和提炼[3]。图2结果显示:2000—2016年间我国有关体育传播领域的文献中共出现702个关键词,频数出现5次以上的有17个关键词(见表2)。图谱中的每个节点对应相应的关键词,节点的大小与关键词的频次成正比;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间的紧密性。线条越多、越粗表明关键词越紧密。结合表2与图2,对相关关键词进行归纳与梳理,深究其原因,可了解到体育新闻作为一种传统的媒介技术,与体育传播是相辅相成的。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体育文化与民族传统体育是我国的民族瑰宝,在体育传播的形成、演进与传承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电视体育、大型体育赛事是普及化程度最高的一种体育传播手段,也是我们获取体育信息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近些年,随着传统媒介与新媒介的融合,以及大数据、体育类APP的出现,使得我们获取体育信息的手段更加丰富。
通过对2000—2016年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的分析与思考,笔者认为我国的体育传播在传播手段上由单一到多元,在传播内容上丰富与完善,在传播途径上融合与创新,人们获取体育信息的方式更加便捷、主动。
表2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
图2 体育传播领域研究热点知识图谱
3.3 核心作者知识图谱分析
通常来说,作者的文献数量反映其知识的产出能力,是作者劳动效率的客观标准之一。作者的成就与其在重要刊物上发表的论文数量高度相关,其高质量的论文数量与科技成果成正相关[4]。
体育传播学进入21世纪后才在我国逐渐引起学术界的重视。起步比较晚,理论体系还不健全,因此核心作者的整体发文量较低。笔者统计整理核心作者(第一作者)发文量(见表3)发现,发文量超过5篇仅有2人。
表3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核心作者(部分)发文量统计表
排在首位的是来自于浙江工业大学的董青副教授,发文量为8篇。她所关注的核心内容主要集中在新媒体时代体育传播的特征研究以及体育媒体奇观的异化探讨;排在第二位的是来自于南京师范大学的王庆军教授。他的研究热点是体育传播的现状分析和电视体育传播的范式研究;来自于中国传媒大学的王大中教授与武汉体育学院的王相飞副教授排在第三位,发文量都为5篇。前者所关注领域主要体现在奥运周期对体育传播的影响分析以及新时期我国体育传播的路径抉择,后者的研究核心体现在大型体育赛事的新媒体传播研究。
通过CitespaceⅤ可视化软件,节点类型选取作者(Author),设置适当的阈值,执行操作后得到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核心作者的共现知识图谱。图谱中的节点代表作者,节点的大小与作者的发文量呈正相关。作者间相隔距离越近,说明合作关系越紧密。由图3可知,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形成了以董青—洪艳、王庆军—杨万友、张德胜—李峰等主要合作团队。充分发挥团队合作的优势,形成高涨的学术氛围,有助于从广度和深度上拓展体育传播研究领域。但图谱中核心作者的共现网络密度较低,合作体系还有待完善,合作程度还需提高。新时期,我们必须大力加强体育传播研究的学科队伍建设和人才培养,努力搭建成才平台,积极吸纳优秀人才加入研究队伍,加强业界学界以及各学科之间的互动,以此来加强研究队伍的建设[5]。
图3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核心作者共现网络知识图谱
3.4 核心机构知识图谱分析
由表4可知:我国体育传播研究科研机构中体育类院校居多,师范类和综合类院校相比而言较少。其中排在首位的是上海体育学院,发文量为22篇;武汉体育学院紧随其后,发文量达到了14篇;成都体育学院以13篇发文量位列第三。综合类与师范类院校中,排名前两位的是发文量12篇的中国传媒大学和发文量11篇的南京师范大学。在发文量超过5篇的13个机构中,体育类院校7所,发文量为71篇,占56.8%;师范类院校2所,发文量为20篇,占16%;综合类院校2所,发文量为19篇,占15.2%。以上数据表明:从个体来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核心机构发文量最高的是上海体育学院;从整体来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核心机构主要集中在体育类院校。
表4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科研机构(部分)发文量排名
由图4可知:以上海体育学院为首的体育类院校和以中国传媒大学为代表的综合类院校在体育传播研究领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与体育其他研究领域所不同的是,体育传播学作为一门交叉性、综合性比较强的学科,无论从核心作者角度,还是从核心机构层面都形成了良好的合作氛围。这种合作不仅限于某个单位或机构,而是跨区域、跨学科、跨单位的多元合作体系。这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资源共享,不仅可以提升我国体育传播研究的科研水平、科研层次以及创新能力,更重要的是可以促进我国体育传播学朝着更加科学化、现代化的方向前进[6]。
图4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核心机构网络知识图谱
3.5 核心期刊促进体育传播研究发展
表5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主要发文期刊(部分)
体育类核心期刊刊载的论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的前沿热点。通过CNKI数据库,搜索到2000—2016年间主题词为“体育传播”文献数量为752篇,其中241篇发表在CSSCI源期刊,占总量的32.04%。对搜索到文献被引次数进行排序,发现排名前50的文献中,有41篇发表在CSSCI源期刊(见表5、图5)。
图5 2000—2016年我国体育传播研究领域主要发文期刊(部分)饼状图
《体育文化导刊》在体育传播研究领域的发文量达到69篇,占总量的29.4%。说明该期刊对于体育传播学研究的高度关注。
4 结论
我国体育传播研究起步较晚,文献数量呈波动上升趋势;前沿热点主要包括体育文化、民族传统体育、体育赛事、新媒体等领域;核心作者主要为以董青、王庆军、王大中等为首的研究团队;上海体育学院、《体育文化导刊》是推动我国体育传播研究发展的核心力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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