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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馆馆长朱进八百流沙中的“追星人”

2018-05-30易小燕

科学大观园 2018年4期
关键词:观星流沙越野赛

易小燕

玫瑰星云、昴星团、仙女座星系,那些摄人心魄的星空美景,对北京天文馆馆长朱进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年复一年的观星生活持续了30年,直到那纸不合格的体检报告,让他重视锻炼,回归跑道。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朱进为自己2017年八百流沙极限赛准备的庆祝歌曲。

八百流沙,出自盛唐时期玄奘法师所著的《大慈恩寺大唐三藏法师传》,今甘肃瓜州到新疆哈密之间的荒漠戈壁,“长八百余里,古曰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夜则妖魑举火烂若繁星,昼则惊风拥沙散如时雨”。

朱进,北京天文馆馆长,1米83的大高个,配上凌乱的小卷发,有种莫名的萌感。1981年朱进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天文系,2002年调任北京天文馆馆长。他观星的足迹踏遍各地,被称为“追星星的人”。

多次发现新的小行星

天穹之下,斗转星移,苍茫大地,万籁寂静。玫瑰星云、昴星团、仙女座星系,那些摄人心魄的星空美景,对朱进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1981年朱进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天文系,后又到南京大学攻读硕士和博士。毕业后,他顺理成章地进入北京天文台(现国家天文台)从事研究工作,2002年调任北京天文馆馆长至今。

要论如何爱上天文学,还得从中学说起。那时朱进酷爱数学,一位辅导老师为他补课。“老师毕业于中山大学数学天文系,留学德国。曾任《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卷》责编,”老师在少年朱进心里埋下了种子,为他打开了天文世界的第一扇门。

朱进或许比大多数人都幸福,因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他的工作。上个世纪90年代,朱进主持的“北京施密特CCD小行星项目”接连发现新的小行星,并以“北京大学星”“金庸星”为其命名,这些轰动一时的发现也让朱进这个名字逐渐被人知晓。金庸先生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颗星应该叫‘朱进星而不是‘金庸星”。

3个月跑13场马拉松

年复一年的观星生活持续了30年,直到那纸多项指标不合格的体检报告。“血脂指数9.3,健康人的正常指数为0.7~1.7之间”,体检报告上“乳糜状血”四字格外刺眼,这是一种类似奶油的黏稠状态血液,极易引发血栓等疾病,“当时确实被吓傻了”。

2015年9月,朱进正式回归跑道,当月就参加了4场线上的半程马拉松。“What?跑半个月就能参加马拉松?”这是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早在大学期间,朱进就接触跑步,以4分52秒97的满分成绩跑完1500米(国家青少年锻炼标准男子1500米满分是4分53秒以內)。后来因种种原因未能坚持,但朱进仍固执地认为,大学三年跑的步对现在影响很大。

有人说,跑步分泌多巴胺,让人兴奋和开心。回归跑道后的朱进简直“疯”了,他利用周末时间参加各种跑步比赛,在2016年上半年3个月的时间中,就完成了13个全程马拉松比赛。2016年五一期间,他参加跨越河北和湖北两省的背靠背马拉松赛事(周六秦皇岛马拉松,周日荆州马拉松),“秦皇岛马拉松跑完,立刻开车赶赴首都机场,乘飞机到武汉再租车开到荆州,”回忆起这段经历,朱进忍不住发笑,他托未曾谋过面的跑友帮忙代领装备,起跑枪声响起的时候还没拿到自己的号码牌和计时芯片,几乎没有睡觉又跑了第二趟马拉松。

越野赛和追星星一样

跑完100场马拉松,再玩越野赛。这是朱进给自己定的目标,没想到的是,20场马拉松都还没跑满,他就已经迷上了越野赛。“越野赛和追星星一样,是与大自然的交流。”朱进这样形容越野赛,感觉是与天地自然的对话,特别是长距离越野赛,前后半小时都见不着人,只他一人跑着。

2017年9月底,八百流沙极限赛在甘肃拉开序幕,全程800里,在戈壁、沙漠、雅丹之地,穿越80%无人区。这场赛事吸引了国内外43人参加,朱进就是其中一位。“我觉得八百流沙就是为我这种人设计的。”朱进调侃,多年的观星留下“后遗症”——晚上可以不睡觉,八百流沙的夜间赛道正合他意,“只要天气晴朗,跑越野赛靠星空导航定个方向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累吗?苦吗?有没有想过放弃?……朱进跑完后被问最多的问题,他却轻描淡写地说:“还好,没啥感觉,我跑得比较慢。”最终他以128小时27分59秒的成绩顺利完赛,排名第22位。

朱进身披鲜艳的国旗,一路冲刺跑向终点,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在天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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