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杜威的《民主主义与教育》有感

黄晨希

摘 要：杜威的《民主主义与教育》最集中、最系统地表述了杜威的教育理论。杜威对“什么是教育”这一教育家必须面对的问题做出回答：“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经验的改造。”还提出了“儿童中心论”，倡导以人为本，他的“教育无目的论”指出教育没有超出过程之外的目的。

关键词：教育；杜威；儿童

对于“什么是教育？”这一教育家必须面对的问题，杜威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经验的改造。

一、学校教育和教育即生活

杜威认为，人类作为一个“群体”，不可避免的存在群体成员的更替，要想使群体继续充满活力，使社会生活不断地持续下去，成年的成员（成人）必须要对未成熟的成员（儿童）传授知识和经验，而这种传授就是广泛意义上的教育。“生活”表示个体和种族的全部经验，教育是社会生活得以绵延下去的保证，是社会生活不可或缺的，就是“教育即生活”。学校生活也是生活的一种形式，首先，學校生活应与儿童自己的生活相契合，其次，学校生活应与学校以外的社会生活相契合。[1]杜威认为正规的教育容易变得抽象和死板，“总是有一种危险，正规教学的材料仅仅是学校中的教材，和生活经验的脱节。”[2]从目前的学校教育看来，过分关注于知识的积累，而忽视了生活技能和个人品质的培养，这已经成为一个严峻的社会问题。“高分低等”现象层出不穷，上了大学的人甚至没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没有自己的理想，对未来充满迷茫，在家长和老师的安排下做出人生选择。杜威所强调的教育是生活的需要，这使得新时期的年轻人对教育的作用更加重视，在追求未来的美好幸福生活时，也会意识到需要通过接受教育来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以获得更好的机会。“读书无用”的观点不过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以及对他人的恶意催眠。教育是改变生活，延续生活的需要，也是促进社会发展的需要，而同时，这个不断发展进步的社会对人的综合素养和创新能力也提出了更高层次的要求，这就意味着教育将要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只有经过不断的改革才能满足现代社会的发展需要。

二、儿童中心论和教育即生长

“未成熟”的状态并不是“缺乏”的状态，杜威批判了人们把儿童的不成熟性当作依赖性的狭隘观念。实际上，这种所谓的“弱点”里面正酝酿着儿童学习和成长的能力和要求，儿童具有极强的可塑性。人类的幼儿具有大量尝试性的本能反应，这也说明了人类发展可能性的多样化。这种发展不是在一个固定环境中的循规蹈矩，而应该是一种天性使然。

他认为儿童不论是身体、智慧，还是品德都处在一个不断生长的过程，需要成人和教育者对他们进行“辅助”帮助其更好的生长，也就是说教育是促进儿童本质不断生长的过程。这种“辅助”不是一种事无巨细的全程指导，“教育即生长”的观念体现了杜威对儿童特性的尊重，同时，他也强烈呼吁要“保存儿童的天性”。他指出，儿童是教育的出发点，社会是教育的归宿点，正像两点之间形成一条直线一样，在教育出发点的儿童和教育归宿点的社会之间，形成了教育历程。他宣扬以“儿童中心”取代“教师中心”和“教材中心”，他认为教师和教材是儿童生长的引导者，而不是灌输者。

教育的本质是培养人，使人得以超越限制，获得更自由的发展，而不是意志的强行改造，也不是扭曲束缚人。在杜威看来，要么从外界强行干预儿童，要么对儿童完全撒手不管，两者从根本上来说都是极端性的错误，全都不利于人的发展，与教育的本质完全相背离。

三、教育目的和教育即经验的改造

杜威认为“经验”不是认识的事情，它是由一个主动的因素和一个被动的因素以特有形式相结合的产物。经验不是经过简单尝试而获得的感官印象，而是有意识的将外部活动和机体本身进行有机的结合和本质的联系。经验是一种相互作用的结果而非肤浅的感性认识。杜威提出的“交互作用”原则表示在教育的过程中要注重唤起儿童的“兴趣”，让他产生对事物的关联感。他认为，教材要以儿童的经验为起点，教材的价值，要用它所具有的社会价值来衡量，课程的内容要与当下的社会生活紧密联系，这样，学生才不会觉的书本上的知识深奥难懂，才不会觉的学习枯燥乏味，才不会让学校教授的知识与生活经验割裂开来。让儿童在实践活动中学即“在做中学”，会使儿童对所进行的活动产生极大的兴趣，就不会觉得学习和训练是痛苦的事了。儿童在学习活动的过程中对其中产生的成就结果有了关联感，与活动的直接互动，让最能激发动力的成就感更加深刻。

教育的内容源自于现实生活，教育的价值也应由社会价值来评价。在杜威看来，教育与生活是密不可分的，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源自于对现实生活的需要，一切与生活割裂开来的活动，都是无法得到人类的接纳和认可的。教育更应该“以人为本”，从学生出发，关注他们的兴趣和个体差异性，因材施教，才能使每个学生得到更好的发展。对于分数而言，教育者更应该重视学生的综合素质，教育培养的不是高分机器，而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