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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风中飘荡

2018-05-14祝元仪

名家名作 2018年7期
关键词:朵夫曼德拉克里斯

你知道那生长在乞力马扎罗山上的冰山雪莲吗?那白茫茫的极寒之地,一粒埋藏在土里的种子显得微不足道,生命可能虚无缥缈。但她向往着光明,向往着本不属于她的皑皑白雪。一年又一年,百年又百年。也许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抬头,渴望蔚蓝的天空,那冥冥之中对生的执念,让这五百年的蛰伏找到了最后的答案——破土而出的机会和惊艳万世的美丽。万物亦何尝不是在一次次的拼搏中接近自己向往的答案,抓住了生命的契机。

柯罗连科说:“生活就是战斗。”人的一生就是无数场战役。强者在战斗中变得更强,而弱者在战斗中倒下。但胜负依然是难判的,唯一能判定的是决战沙场时不放下武器的毅力。曼德拉,一位反抗种族隔离制度的黑人拳手、律师,就是这样的战士。他凭着百折不回的意志和博大宽广的胸怀,在一次又一次为种族尊严而战时,从未放弃过、犹豫过。无论是在绝对禁锢的监狱还是噩梦般的罗本岛,曼德拉握紧了手中的利刃,蓄势待发。他牺牲了事业,牺牲了家庭和自由,深陷囹圄二十七年,为的就是追求一个在当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真理:人,生而平等,无种族之分。终于,不同凡响的曼德拉成为自己心目中的战士,为一个有显著裂痕的国家创造了一个没有种族歧视和没有性别歧视的未来。“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不在于永不坠落,而在于坠落后能再度升起。”踏过无数个疆场,骑过无数匹战马,跌倒、爬起、流血、流泪……一切的一切都将生活的战线拉得很长很长。没有战无不胜的勇者,只有永恒的战士。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才能阐释真理的答案。

在《约翰·克里斯朵夫》这部巨作中,平民艺术家克里斯朵夫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他敢于向社会的不公冲击,敢于向命运挑战,为了争取自由决不妥协。即使是在弥留之际,他仍然渴望有一天能为新的战斗再生。在克里斯朵夫面前,遭遇挫折的气馁,面对未来的迷茫都不值一提。他强烈的反抗精神和为实现理想而不懈追求的英雄气概足以让这一切消失。就如罗曼·罗兰所说:“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人们应该始终相信,正义的答案终有一天会展现在世人的眼前。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天,是在一代又一代年轻的生命一同抗争的未来,是当所有人都不放弃争取正义的机会时,或许在田垄边的小路上,在海浪拍击的沙滩上;或许在拥挤纷乱的车站,在昏暗喧闹的小酒馆,在高耸庄严的教堂……正义之诗传遍大江南北,入驻每一个人的心房。

世间也有特蕾莎修女的努力。她似乎只是一个平凡而柔弱的女子,当记者问她挽救垂死的人有什么意义时,她甚至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但她能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垂死贫民收容所的大门,用无所畏惧的奉献精神震撼驱逐贫民的人。因为这才是她的人生观,善良、怜爱才是她的处事之道。她没有高深的哲理,只能用最诚恳的愛、服务与行动来医治人类最严重的病源:贪婪、自私、冷漠、残暴与剥削。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卖掉教皇送给她的高级轿车,用拍卖来的钱为麻风病人建一栋楼房,培养专业的护理人员来收治他们;她也会毫无顾忌地奔向遭受战火纷飞的地方,夜以继日地帮助医疗人员救助病患。一次次的搭救、一次次地伸出援手,正是这位貌不惊人的修女,让贫穷困苦的人感受到关怀,让无数被世俗社会抛弃的可怜人,在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获得尊严的补偿。她是世界的母亲,是尘世间仁慈的天使。当每个人都在议论、赞叹时,爱的答案就悄无声息地飘落在身边的角落。似乎无人知晓,但确乎在心头微漾。

一片树叶从枝桠上凋落,才能知道它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一个人也只有走完所有的路,才能知道他一生的历程。只要是生命,其心脏便无时无刻不在跳动,为平等,为正义,为自由,为爱与和平。他们,是传播和平与正义的天使,更是永不停歇的战士。灾难与困苦总是来得很快、很轻易,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存在,才让不厌其烦、无限循环的抗争变得不再单调枯燥,才让每一次的拼搏有了意义,在浑浊的空气中清晰醒目。抗争在这里代表了生命,生命的价值也在这无休止的抗争中体现。一次次地拨开迷雾,一次次地吹走浮云,仰头看到,答案在触不到的风中飘荡,在风中飘荡。

作者简介:祝元仪(2001.2—),女,浙江省绍兴市第一中学高二(9)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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