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张勇锋

【摘要】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史铁生的《合欢树》似乎不能够说这是一篇有创意的新篇，甚至标题就给人以平淡无奇的感觉，但是这篇文章却早早地入选中学语文教材，并被作为歌颂伟大“母爱”的典型范文。

【关键词】合欢树；史铁生

【中图分类号】G643 【文献标识码】A

史铁生是一个生命的奇迹，在漫长的轮椅生涯里至强至尊，是一座文学的高峰，他不是通过作品传达思想，而是引导读者自己探索生命的意义，他的作品中有着别的作家所没有的静气。《合欢树》一文中，史铁生追述对母爱质朴的温情，作品中舒缓的叙述，流露出作者的悲伤以及对母亲无限的思念之情。作者以时间为序，叙述母亲活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生活的点点滴滴无处不凝聚着深沉的母爱，暗喻着母爱长青，母爱永恒。本文叙述了母亲生前及去世后的事，由人及树，前后衔接流畅。全文以合欢树为中心凸显母爱的影子，以母爱为执笔重点，娓娓道来忆母的深切与沧桑，见证与重温母爱无疆。

一、母爱撑起的信念

我作文获奖了，但是母亲并没有喜出望外，而是平淡地说，她小时候的作文比我好，作者有些不高兴，但是并未理解到母亲平淡的态度正凸显母亲的欣慰，尽管母亲这样阐述，但是作者还是认为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作者朴实无华的叙述，让读者感受到母爱是从涓涓溪流中凸显的光芒。尽管这份爱是在回首，但是感动仍然历历在目。我们的每一寸生长对母亲来说是一种骄傲，每一份成绩的取得对母亲来说是欣慰的感动。我们走了又停，停了又走，尋寻觅觅，一路蹒跚，只为寻找心中那朵最美的莲花。母爱让我们在人生旅途中，放慢了脚步，拾起了丢失的热情，忽略了成长中的烦恼。母亲总把最美的留给我们，成长的过往，总有一些刻骨铭心，让你心海荡漾，念念不忘；茫茫人群中，总有一张笑颜，是你挥不去的牵念。一抹淡淡的母爱，胜过人间万千般温暖，让你不忍离别，久久依恋。温暖与甜蜜，弥漫在幽深的心田。

作者20岁时双腿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医院也无能为力，面对生活给予的灾难，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是母亲始终没有放弃。孩子身心受到伤害是母亲无法忽视的痛。母爱是一缕阳光，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要让孩子感受到春的温暖。孩子是母亲的全部，对每位母亲来说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另一段延续，母亲怎能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一点点走向生命的尽头而置之不理？作者的腿不能正常活动，母亲找了好多医治的方法，最后导致作者的胯部被熏成烫伤，医生说这对患者是要命的事情，母亲怕了好久，自言自语地责备自己：“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呀！”幸亏没什么大碍，要不然母亲非得因此事责备自己一生。任何境况的窘迫，任何灾难的发生，母亲是儿子坚不可摧的忠实守护者。身为母亲，她生命的全部只有孩子，对于孩子而言，生命是多元化的，但是对母亲而言，孩子的风起、缘生是她的整个世界。怀着这份感动，就会让我们懂得生活中赋予我们的风雨坎坷，泥泞乌云，阳光花朵，彩虹花香。我们会珍惜这只有一次的生命，去完善人生的不完美，会懂得幸福需要靠我们自己用心去经营、浇灌。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活才会处处莲花开，处处莲花香。这是每一位母亲面对孩子在生活中失去勇气与希望时最大的期盼与慰勉。

当我有写小说想法时，母亲鼓励我，为我到处借书，给我做参考，这使我想起无论多么恶劣的天气母亲为我求医问药的情景。天底下有多少人真真正正领悟到了母亲的伟大呢？有一种爱，它是照亮你航程的灯火，是前进的坐标，是生活的避风港，是你迷失自己时重新唤醒你心灵的春风。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纯真的情感，我想那便是友情；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美好的情感，我想那便是亲情；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最伟大的情感，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亲情里独一无二的最无私的母爱。

二、合欢树与母爱同在

30岁时作者的小说发表了，但是母亲已经不在人世，母亲生前对作者的点滴之爱历历在目，这种无私的奉献、伟大的情怀使作者无心为自己的获奖而开心，而是品尝母亲的苦涩，为什么上天连那最后的一点——分享儿女成功的喜悦之情也要无情地剥夺。他静静地问着上帝，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也许是母亲曾经回来过的声音吧。细品史铁生的《合欢树》，体会到的是离别痛。这种离别不是一般异地他乡的相隔，而是生离死别。母亲为了治愈作者的双腿，耗尽了自己生命全部的光和亮，带着未完成的心愿，带着放不下的担忧离开了作者，不能不走，不能不撒手的痛楚回荡在母子之间的凝重里，面对母亲生前对自己所有的付出与关爱，作者油然生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悟。

文中作者追忆了合欢树的由来以及母亲对合欢树的悉心照料，对合欢树的成长过程进行了细致描写。作者以小合欢树在母亲的照料下起死回生并茁壮成长这一过程暗指自己从因生病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到在母亲全心全意的呵护下认真学写作最后在写作上取得成绩的过程。

儿子是母亲的风景，从未变过，从未厌过。风起，音来；缘生，相守。尽管岁月蹉跎了陌路，母亲的风景只为一人呈现，可逝去的风景里难以再觅花的海洋。也许有时未说再见，人已经离开了；也许有时不用开口，情已懂得了；也许有时不需行走，路已变长了；也许有时心不必澄清，爱已满溢。瞬息万变的是世态炎凉，而唯一不变的是母亲对孩子永恒的不舍与眷恋。

三、合欢树折射的母爱

小院来了刚出生的孩子，看见合欢树的树影儿，不哭不闹，如果有一天孩子长大了，想起童年的树影儿，也会想起自己的妈妈吧。这里的树影儿折射出作者对母亲的怀念，世界上最深刻的爱，不是唐伯虎点秋香，也不是鸳鸯池塘边的你是风儿我是沙，男女之情是一种可调整有变数的状态，唯有母爱埋在我们的骨髓里，只有到生命的尽头，这种爱在形式上才会结束，而无形的力量会将这份爱的灵魂延续到下个轮回里。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砂一极乐，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母亲把无限的爱放在儿子身上时，那份永恒在刹那间便已贯穿生命。而现如今那失去的风景，唤不回来的等待，触及不到的渴望，已在缘分的尽头上演。母亲用生命去浇灌属于自己的那份沉重，也伴着灰飞烟灭的飘散变得疏离而寂静。而母亲，一花一世界的牵绊是此生不曾后悔的执着，一叶一菩提的果实是累生不曾辜负的轮回。在你未走完的人生旅途中，总会有一双手虔诚地为你合十，只为你默守着一念祈祷，因为，你是母亲驻足的天堂。风虽动，心驻足，境虽扰，意净土的升华已为母亲的世界开满恬静的花。

“我摇着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作者认为自己的悲伤已经被碌碌无为的生活所吞噬，生活的冷漠把怀念母亲的情怀泯灭得已经所剩无几，也许冷漠是成熟的象征，但它与母爱无关。作者纠结着，不急于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作者在外瞎逛，不愿意去小院，小院里的点点滴滴全是母亲的影子，虽然很想看看母亲住过的小院，不是不急着去看，而是心绪中存在的悲伤，不想去触及。你看，或者不看，爱就在那里，不离不弃。母亲虽然去世了，但那份母爱，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光，始终伴随着我走出迷茫和孤独，又默默地隐身在黎明里。当儿子时时忆念母爱，得到的不仅是温暖和力量，还有鞭策和责任。但是这份温暖的角落是作者不敢触及的，合欢树的投影是自己对母亲感情的倾泻，不可收覆。那个小院有母亲弯了的脊背，有母亲等待的微笑，有母亲种的合欢树。无论我们逃得多远，母亲就在那里，无论自己的悲伤有多么痛楚，母爱的延伸没有尽头。

四、结语

在人的一生中，母亲的爱是孩子生命的源泉。在悲伤时，母爱是慰藉；在沮丧时，母爱是希望；在软弱时，母爱是力量。作者借助《合欢树》一文，寓意母亲培育孩子，虽平淡但却伟大。虽然作者失去了双腿，但是母亲用爱的颜色浇灌了作者生命的璀璨，虽然30岁获奖对作者来说不及母亲在世的陪伴，但是作者发现母爱还在，跌倒时，她会为你掸去身上的尘土，加油鼓舞让你重新站起来。当你迷茫时，她为你指点方向，呼唤你心中的巨人重新屹立。一朵野花虽然渺小，但是对蜂蝶来说却是一个天堂。一份母爱虽然平淡，但却是孩子力量的源泉。作者对合欢树成长的描述，使整篇文章看起来不是在抒发母爱，而是在叙述植物的生长过程。作者采用借物喻人的表现手法，使读者升起对母爱的崇敬。

参考文献

[1]李晓利.天之大，合欢情——《合欢树》赏析[J].读写算（教师版），2015（34）.

[2]陈云昌.一粒沙里见世界 半瓣花上说人情——《合欢树》教学中对学生人文情怀的培养[J].语文教学通讯·D刊（学术刊）， 2017（1）.

[3]钟明.《合欢树》里的其他人[J].中学语文教学，2016（12）.

（编辑：郭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