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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新区城市化发展及农民市民化问题

2018-05-14孙梦迪

财讯 2018年12期
关键词:失地农民市民化新区

孙梦迪

2017年4月l B,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设立河北雄安新区。雄安新区作为“非首都功能疏解集中承载地”,对未来京津冀城市群的发展以及对河北省新型城镇亿深亿发展具有深远影响。但新区设立为社会带来积极影响的同时势必又将改变当地农民的生产方式,生活和居住条件,在建设过程中也将展露一些问题。本文针对雄安新区设立的城市亿意义及当地农民遇到的切身问题进行探讨。

雄安新区 城市化 农民市民化

雄安新区现状

雄安新区规划范围涉及河北省雄县、容城、安新三县及周边部分区域,地处北京、天津、保定腹地。起步区面积约100平方公里,中期发展区面积约200平方公里,远期控制区面积约2000平方公里。雄安新区规划区域三县总面积有1576.6平方公里,2015年末地区生产总值为212亿元,总人口为113.1万人,乡村人口占比为88.08%,财政预算为11.25亿元。雄安新区具有土地面积大、经济发展落后、乡村人口占比高、生态环境条件优越等特点。

雄安新区的设立对我国城镇发展格局突破的意义

(1)是通过优化区域空间结构,推进新型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实践

雄安新区的设立是通过优化区域空间结构,建设世界级城市群,推进新型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实践。优化区域空间结构是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内容。目前京津冀城镇体系不稳定,城市群规模结构存在着明显的断层,北京、天津周边分布着大量体量较小综合实力较弱的中小城镇,甚至北京周边还有“贫困带”,多年扶贫未见成效。河北省城市质量与水平也与京津有较大差距,一些县城还基本上属于“半城市化”的乡镇面貌,还不具备完备的基本公共服务体系。

設立河北雄安新区,集中疏解非首都核心功能,优化京津冀空间结构,提高京津冀资源配置效率,进而提高京津冀区域全要素生产率。这有利于培养京津冀协同发展新动能,有利于打造以首都为核心的世界级城市群,有利于进一步夯实中国参加国际竞争和合作的空间基础。

(2)是以新发展理念引领的现代新型城区,是对中国城市发展模式的探索

规划建设一座以新发展理念引领的现代新型城区,是对中国城市发展模式的新探索。雄安新区诞生于中国城镇化中后期阶段,是建立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基础上。雄安新区将走出传统工业化与土地开发的路径依赖,建构创新驱动的新机制。以往各个城市建立的新区并没有疏解的功能,只是通过新区扩大城市的发展空间,利用土地财政维持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这次中央通过雄安新区,对优质资源的分配进行强制性再平衡,是对一直以来等级化的城市体制和优质资源过度向高等级城市聚集的一种颠覆,将对中国城市化发展格局的改变产生引导作用。

(3)是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发展模式的实践

雄安新区是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解决新的结构性矛盾,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发展模式。中央设立雄安新区是京津冀人口布局困境的一剂良药,是通过大区域的空间格局调整,缓解长期以来在京津地区难以进行户籍管理体制改革的问题,实现京滓冀区域内的劳动力迁移和流动应实现内部自我消化并吸引更多高端产业、高端人才,推进(实现)区域转型升级的目标。

雄安新区农民市民化存在的问题

雄安新区总面积共1576.6平方公里,目前城镇化水平较低,按照新区规划建设,未来将发展为国家级较大城市,农民市民化大势所趋,其未来生活和发展前景怎样规划和引导,成为亟待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从适应产业结构调整能力看,农民市民化过程较艰难。新区三县是河北省特色产业比较集中的区域,以纸塑包装、服装和制鞋等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传统产业都将面临转型升级和绿色升级,为响应国家重大战略部署及错位发展需求,一些污染企业外迁或被淘汰,三县农民原有的生产生活方式将会发生巨大改变,失地农民进入市场,获得平等的就业机会,进行自由职业转换,但是产业结构调整又会淘汰一部分就业能力较弱的农民,部分农民将遭遇新的困境。

从目前来看,当地的人口结构很难满足未来新区发展的需要。雄安农民在失去土地之后,会得到一笔安置资金,从短期来说,农民的生活可能不会下降,但是从长期来看,一些农民除了有体力之外,没有一技之长的人还很多,由于受到自身素质和潜力不足的影响,他们很难融人城市生活。如果新区建好了,他们可能滑人城市社会最底层,对新区建设发展难免有一定抵触情绪,影响农民对新区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造成新区农民市民化的角色转换和心理调适困难重重。

户籍登记问题。土地是农民的生产资料,是其生存之本,当地农民祖祖辈辈大多从事农业生产。以务农为生的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以后,其职业身份相应也就转换了,这时候就需要有一种新的身份加以标识和确认。雄安新区建设,使这块土地上的主人自然成为新区的市民,体现身份和象征的户籍登记就不应该再是农民,他们的城市居民身份确认理所当然,这既是对农民的身份确认,也是对其社会尊严和贡献价值的一种表示。

土地补偿问题。针对土地补偿,目前绝大多数地方主要采取的是货币安置,而且是单一的货币补偿,即“要地不要人”。雄安农民普遍担心,如果按照现行补偿标准,给农民的拆迁补偿费太低,购买安置房就有困难。征地前,农民除了种地,还可以在家庭院落内外、房前屋后种些蔬菜、养些鸡鸭,这些活计即便年老体弱者也能干,可以解决部分家用贴补,然而没有了土地,种养收入来源减少了,过去不需花钱的产品现在都需要花钱从市场上购买,增加了负担。融入城市生活后,一边是生活成本增加,一边是收入来源减少,一增一减可能使一部分人陷人生活困境。

住房问题。随着新区建设的铺开和推进,农民渐次搬离祖屋老宅后,首先面临的就是安居问题。农民关于“住”的问题,一是住在哪里?新区居民希望不要离水太远,其他居民希望不要搬到太偏僻的地方;二是怎么住?大家普遍关注的是住房的分配标准,依据什么条件分配,自家能分到多大面积,由于农家生活习惯,社会交往多、家具杂物多,都希望居住面积能够大一些;三是和谁住?有的家庭人口多,担心安置时被分开,而有的则希望选择新的邻居,规避曾经不愉快的陈年旧事。

就业问题。当失地农民从农村场域进入到城市场域,其原有的知识和技能由于跨越了其适用范围便不再能够发挥作用,他们先前作为农业熟练劳动力的优势不复存在。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农民,想找个合适的工作很难,只能成为单一的消费者。据对不同学历层次失地农民的就业状况调查显示,新区管控后,在再就业农民中,初中及以上学历占据了绝大多数;而在无业农民中,初中及以下学历也占据了绝大多数。另有数据显示,18-45岁的农民工失业比例约为三分之一,46-55岁失业后找不到工作的将近二分之一,55岁以上的则很难再找到新的务工机会。总的看,年纪较大和学历较低一些的农民失业比例更高,同时再就业也更为困难。

医疗养老问题。现在新区的社保制度还不完善,保障水平不高,农民主要担心将来养老生计和因病致贫问题。在一些地方,失地农民即便被纳入社保体系,也存在与当地市民“同城”却不“同保”的现象。如有些农民的医保卡只能在本社区使用,不能根据病情选择医院因病医治、享受相应报销比例,而市民则可以在全市甚至更大范围通用;失地农民的低保也受“指标”限制,未能做到应保尽保;城市的高龄市民有高龄补贴,而失地农民则享受不到;新区建设引入大量优质医疗资源落地新区本身是件好事,但农民们担心由于优质高价,可能导致报销比例小,增加医疗诊治负担,造成他们“看不起病”的结果。

教育问题。北京将援建一批高质量的学校落地雄安,为承接北京和其他高端人才的子女入学无疑提供了优越条件,但对原住民来说,他们普遍担心当地学生是否可以平等进入这些学校接受优质教育。如果他们不能同等入校学习,那么带来的问题就不仅仅是以往单纯教育教学质量较差的问题,还会造成新的不平等歧视,违背了教育的初衷。同时,这种现象对于原住民的生活和心理融人以及子孙后代的公平发展将会造成代际裂痕。

雄安新区的设立作为千年大计,国家大事,其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不言而喻,如今新区成立的消息已经有一年,相信详尽的规划不久便会出台,虽然一个区域完全改变原有面貌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困难,但是我们可以坚信的是未来的雄安新区一定是一座智慧、绿色、创新的新城,优大于劣,期待一个国际化新区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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